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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七章我的竹马(一九七)

第三百六十七章我的竹马(一九七)

“朋友吗?”路一沉自嘲地笑了起来,只觉得心痛到难以呼吸,整个人像是被人丢进了寒冰里,浑身冷得刺骨。

童童飞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嗯’了声,他此时也说不出话来。他之前没打算接受路一沉,可在好不容易打算接受路一沉时,他们俩的事情又闹得人尽皆知了,他能怎么办?

路一沉猛地放声大笑,笑得让童童飞心酸不已,他忍住心下的酸涩,挪动着沉重的脚步,苦涩地张了张嘴:“一沉,我走了,你好好照顾自己。”

路一沉的笑声戛然而止。

没有听到路一沉的回答,童童飞眼里难掩失望,他暗自叹了口气,脚下的步伐稳了下来,一步一步往外走,走得非常坚决。

望着童童飞坚决离去的背影,路一沉的心宛若刀在割,他的手紧紧地攥成了拳头,脸色一片铁青,看着童童飞一步一步往外走,似要这么慢慢的走出他的生活。

啊――

路一沉张了张嘴,无声地发出一声悲鸣,他舍不得,路一沉红着眼,望着那即将要消失在房门口的身影,再也忍不住,猛地拔腿追了上去。

不知道哪里吹来一股凉风,吹得童童飞觉得脸部生冷,他想抬起手,去挡住脸,却感觉到有人从背后扯住了他的手臂,他抬了抬,那只手一直都没抬起来。

身后是他非常熟悉的气息,童童飞的心狠狠地颤了颤,将另一只手抬起来往脸上遮去,这才发现,他的脸之所以会觉得冷,完全是因为他哭了。

他哭了……

童童飞将沾满了他自己泪水的手放在眼前,怔怔地望着,似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哭了。

他已经很久没哭过了。

哪怕前段时间他奶奶去世,他都没哭,可他现在竟然哭了。这多可笑啊!他竟然舍不得一个男人!

他为一个男人哭了!

童童飞说不清此刻他心里是什么感觉。

他慢慢抬起手,将脸上的泪水抹掉,垂着头,声音有些低哑:“你想怎样?”

路一沉手上用劲,将童童飞扯得转了个身子,跟他面对面,咬着牙,阴狠地低吼:“是我想怎样吗?我想问问你,你究竟想怎样?你还想伤我多深?”

为什么给了我希望,又这么快让我失望?

‘算了吧’这三个字是能轻易说出口的吗?

童童飞在路一沉将他扯得转了个身子的时候就垂下了头,遮住了方才哭得狼狈的脸,不想让路一沉看到,其实他也在不舍,他也舍不得他。

就像他刚才说得那样。

他跟路一沉来到这个世间,并不是只为了自己享受,还得对自己的父母负责。父母给了他生命,养育了他,他得懂孝,得让父母得到相应的回报,哪怕他们不需要。

路一沉家是怎样,童童飞不清楚,但他自己家,他是再清楚不过的。

几代单传,他不能断了童家的香火,也不敢乱了童家的香火,否则百年之后,他要怎么面对低下的祖祖辈辈?

他不单单只是为自己活着的!

他没办法回答路一沉的任何问话,所以只得抿唇不言不语。

路一沉一把掐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跟他对视,童童飞不肯,他使劲儿地去掰路一沉的手。可路一沉像是跟他有仇似的,手上一点都不留情,用的力非常的大:“为什么不抬头?为什么不敢看我?你在心虚什么?”

怕面对我对你的一往情深吗?路一沉这话差点脱口而出,他咬了咬舌尖,感觉到口腔里布满了铁锈的味道,他赤红着双眼盯着童童飞被迫抬起的头。

童童飞脸上的泪水已经被他抹干净了,可哭过后的眼里还带着几分湿意,特别的明显,童童飞想说没哭都没人信。

路一沉看到他眼睛的那一刻,整个人都怔住里,有些茫然地望着童童飞,带着些许的不敢相信,他不敢相信童童飞刚才哭了。

童童飞瞪了路一沉一眼,甩开他的手,转身就要跑外跑。

路一沉及时反应过来,一把抓住童童飞的衣服,不容拒绝地将他拦腰抱起,直接往宿舍里拖。

童童飞的力气不小,但对上路一沉的时候也不知道怎么了,力气就跟个小姑娘似的,没挣扎两下,就完全被路一沉给控制住了。

安乐乐拧了拧眉,想着要不要给童童飞吃颗大力丸,让路一沉感受一下他的反抗。

可又想到几个小时后童童飞要去找那小哥拿假的监控录像,如果她给童童飞吃了大力丸,那童童飞不就轻易地把那小哥解决了,那他到时候还怎么整治他,怎么看他的好戏,又怎么让路一沉痛不欲生?

她继续往下看,童童飞脸上湿湿的,也不知道是泪还是汗水,他使劲儿地去掰路一沉的手,想让路一沉放开他,但路一沉咬着牙将他箍得紧紧的,半点没松开。

两人僵了好一会儿,童童飞也不知道是认命了还是没力气了,由着路一沉将他拖回了宿舍,也好在这个时间点在宿舍的人不多,否则他俩的拉扯被人看见,又将难以解释。

但这些,却都是需要的,她直接让系统1265将这弄成了视频,跟之前那艾薇放一起去。

路一沉将童童飞按到门板上,红着眼,哑着声道:“明明你也舍不得,为什么要这么狠心得对我?”

童童飞鼻翼里全是路一沉身上的味道,他找不到谎话来欺瞒路一沉,只是不停地说:“我没有舍不得……”

“你说谎!”路一沉低吼,他一手压着童童飞,一手指着童童飞的脸:“你这不是舍不得是什么?”

“我热!”童童飞茫然地说,说完这两个字后他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似的,迎上路一沉沉痛的目光,一字一句地说:“这是汗水,这酷暑的天热得很,这是汗水!”

路一沉冷冷一笑。

童童飞既心虚又疲惫,只觉得全身都酸痛无力,他说完垂下头,用后脑勺对着路一沉,他不知道该去怎么面对路一沉,如果这会儿是他还没跟路一沉有过半点纠缠时,他还能劝自己说这是友情。

可现在呢?

这算什么友情?去他妈的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