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二章被遗弃者（一八九）
第六百二十二章被遗弃者（一八九）
徐氏倒是有心去找章氏说话，探探口风，可赵锦枝却拉着她，不肯让她去。
赵德宝一股，赵德宝心里急，也坐不住，就有黄氏扶着，那视线也跟赵欢乐一样，时时丢盯着上房东屋那边。黄氏有心想埋怨赵德宝几句，可又想着赵德宝刚才维护她时所说的那些话，她就有没了底气。
就跟赵德宝说得那样，虽说她也算是个有娘家的，但那也只是算是个有娘家的。她爹年纪大了，老了，她那几个哥哥和弟弟对她爹就不大好，连屋子，那都是往年的牛圈改的，她几个兄弟对她爹都尚只有如此，她又怎能期盼她兄弟会对她好？
她往年拿回去的那些银钱也只仅仅就只是让她几个兄弟对她爹好上一些，没让她爹饿死而已。而这些事情，黄氏是没法与外人说的，也就只有赵德宝知道，所以赵德宝才会每次都将他在外做工的银钱大多都给了黄氏。
黄氏也不是没想过不管她爹了，可她又如何能做得到？她娘跟别人走了后，村里有人见她爹带着几个娃困难，想让她去做童养媳，可他爹应是不同意，还对她比她几个兄弟好，这也是她几个兄弟都看她不顺眼的原因了。
可这分家，真的好吗？
她那几个兄弟之所以不敢来老赵家闹，就是因为这村里，大多数的村民都姓赵，他们得罪不起。可要是他们单分出去了，那她那几个兄弟要是闹起来了可怎么办？
黄氏想着，手上就不安地抓紧了赵德宝的手。
赵德宝原本还在盯着上房东屋里的动静，突然被拽住了手，他下意识地就偏头看，待看到黄氏脸煞白煞白的时，就是一惊，忙低声问她：“娟子，你这是咋了？”
黄氏抓着赵德宝就要往上房东屋里去，压低的声音里哭腔掩盖不止住：“她爹，咱不能分出去啊，不能啊……走，我们去跟爹和娘道歉，我们去跟爹娘道歉。下晌的事都是我被鬼迷了心窍，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娟子，你别怕，你别怕，有我在，有我在呢。”赵德宝跟黄氏夫妻这么久，知晓黄氏除了她兄弟的事会让她如此紧张外，别的事几乎没有就一脸疼惜地道：“我们只是分出来，却还是老赵家的人，你兄弟那边不敢乱来的。”
黄氏却什么也听不进去，她想着幼年时被她几个兄弟偷着打，还差点被情窦初开，知晓了男女之事的兄弟们给欺负了时，就害怕得哆嗦了起来，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她爹，不行的啊不行的，他们……他们跟赵得连那是一路人，他们不是好人啊……”
赵德宝一直都在疑惑为什么黄氏这么怕她的几个兄弟，这会儿听到黄氏吐露出她几个兄弟都跟赵得连是一路人时，赵德宝的脸色一下就变了，双眼赤红，他反手抓住黄氏的手，凶神恶煞地低吼：“他们是不是欺负你了？是不是欺负你了？”
黄氏摇着头，不肯说，嘴里只念叨要去找赵老爷子和赵老太太求情……
……
上房东屋里。
赵老爷子和赵老太太把赵德福和赵德喜留下来也没说别的，就说这分家的事。
虽然赵德宝让赵老爷子和赵老太太都很是失望，可赵德宝到底是赵老太太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又是她疼爱了多年的人，这乍然说不疼爱了，那也是说不通的。
赵老爷子看着一脸温和的赵德福和褪去了不正经的赵德喜，满是欣慰地道：“德福，德喜，你们两兄弟没让爹失望，可爹却可能会让你们兄弟失望了。”
“爹的意思我没明白。”赵德喜正在极力压制住心里即将要蹦出来的真实想法，为了让自己坚持得久一些，他甚至没去跟赵老爷子对视，就别开了脸。
安乐乐刚溜进来，就被赵德喜盯着了个正着，她下意识地竖起了一根手指放在唇边，作势‘嘘’了下。
她本是下意识反应如此，却没想到赵德喜竟是配合她了，还就真的又转了目光，像是没看到她一样。
赵德喜先前说的话很得赵老爷子和赵老太太的心，赵老爷子这会儿对赵德喜的态度就很好，听到他问了，就缓和着声音给他解释：“德宝说要单独分出去这事，我跟你娘都是同意的。”
赵德福的眉头就拧了起来，他总觉得赵老爷子下面的话可能真的有些不如他跟赵德喜的意。可偏偏赵德喜这会儿啥话也不说了，他又是个自律的，不爱在长辈说话时插话的人，只得等赵老爷子说完了，他才开口问：“爹，我也没明白你的意思。”
赵老爷子就看了赵德福一眼，那眼里也没什么别的，但安乐乐总觉得，赵老爷子像是再说，‘你怎么可能不明白我的意思’。
手心手背都是肉，赵老爷子也不可能偏帮赵德宝太过了，赵德福说他也不明白后，赵老爷子就解释地更详细了些。
“咱们分家的话，先做五股分。”
五股分？
赵德福向来温和的脸色微微有些变化，心里隐隐对赵老爷子的这个安排有些猜想，但他也没立即发表自己的意见，很快就恢复了如常的面色，语气温和地道：“爹，您说详细些。”
赵德福自认为自己是对自家爹很了解的，但此时他却有些不明白赵老爷子这话是什么意思了，这东一榔头西一棒头的，说要五股分，又说老四要单独分出去……那这要如何五股分？又哪里来的五股？
莫不是老三也算了进去？
可老三早就没了啊！
想到英年早逝的老三赵德和，赵德福又对小兄弟赵德宝有了几分怨气，他始终都觉得，当年若不是因为赵德宝，赵德和又何至于那么早就去了？
想到章氏有时不经意间与他说的那些话，赵德福心里泛起的丝丝不平在此刻消散得干干净净。
“那就做五股分！”
徐氏倒是有心去找章氏说话，探探口风，可赵锦枝却拉着她，不肯让她去。
赵德宝一股，赵德宝心里急，也坐不住，就有黄氏扶着，那视线也跟赵欢乐一样，时时丢盯着上房东屋那边。黄氏有心想埋怨赵德宝几句，可又想着赵德宝刚才维护她时所说的那些话，她就有没了底气。
就跟赵德宝说得那样，虽说她也算是个有娘家的，但那也只是算是个有娘家的。她爹年纪大了，老了，她那几个哥哥和弟弟对她爹就不大好，连屋子，那都是往年的牛圈改的，她几个兄弟对她爹都尚只有如此，她又怎能期盼她兄弟会对她好？
她往年拿回去的那些银钱也只仅仅就只是让她几个兄弟对她爹好上一些，没让她爹饿死而已。而这些事情，黄氏是没法与外人说的，也就只有赵德宝知道，所以赵德宝才会每次都将他在外做工的银钱大多都给了黄氏。
黄氏也不是没想过不管她爹了，可她又如何能做得到？她娘跟别人走了后，村里有人见她爹带着几个娃困难，想让她去做童养媳，可他爹应是不同意，还对她比她几个兄弟好，这也是她几个兄弟都看她不顺眼的原因了。
可这分家，真的好吗？
她那几个兄弟之所以不敢来老赵家闹，就是因为这村里，大多数的村民都姓赵，他们得罪不起。可要是他们单分出去了，那她那几个兄弟要是闹起来了可怎么办？
黄氏想着，手上就不安地抓紧了赵德宝的手。
赵德宝原本还在盯着上房东屋里的动静，突然被拽住了手，他下意识地就偏头看，待看到黄氏脸煞白煞白的时，就是一惊，忙低声问她：“娟子，你这是咋了？”
黄氏抓着赵德宝就要往上房东屋里去，压低的声音里哭腔掩盖不止住：“她爹，咱不能分出去啊，不能啊……走，我们去跟爹和娘道歉，我们去跟爹娘道歉。下晌的事都是我被鬼迷了心窍，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娟子，你别怕，你别怕，有我在，有我在呢。”赵德宝跟黄氏夫妻这么久，知晓黄氏除了她兄弟的事会让她如此紧张外，别的事几乎没有就一脸疼惜地道：“我们只是分出来，却还是老赵家的人，你兄弟那边不敢乱来的。”
黄氏却什么也听不进去，她想着幼年时被她几个兄弟偷着打，还差点被情窦初开，知晓了男女之事的兄弟们给欺负了时，就害怕得哆嗦了起来，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她爹，不行的啊不行的，他们……他们跟赵得连那是一路人，他们不是好人啊……”
赵德宝一直都在疑惑为什么黄氏这么怕她的几个兄弟，这会儿听到黄氏吐露出她几个兄弟都跟赵得连是一路人时，赵德宝的脸色一下就变了，双眼赤红，他反手抓住黄氏的手，凶神恶煞地低吼：“他们是不是欺负你了？是不是欺负你了？”
黄氏摇着头，不肯说，嘴里只念叨要去找赵老爷子和赵老太太求情……
……
上房东屋里。
赵老爷子和赵老太太把赵德福和赵德喜留下来也没说别的，就说这分家的事。
虽然赵德宝让赵老爷子和赵老太太都很是失望，可赵德宝到底是赵老太太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又是她疼爱了多年的人，这乍然说不疼爱了，那也是说不通的。
赵老爷子看着一脸温和的赵德福和褪去了不正经的赵德喜，满是欣慰地道：“德福，德喜，你们两兄弟没让爹失望，可爹却可能会让你们兄弟失望了。”
“爹的意思我没明白。”赵德喜正在极力压制住心里即将要蹦出来的真实想法，为了让自己坚持得久一些，他甚至没去跟赵老爷子对视，就别开了脸。
安乐乐刚溜进来，就被赵德喜盯着了个正着，她下意识地竖起了一根手指放在唇边，作势‘嘘’了下。
她本是下意识反应如此，却没想到赵德喜竟是配合她了，还就真的又转了目光，像是没看到她一样。
赵德喜先前说的话很得赵老爷子和赵老太太的心，赵老爷子这会儿对赵德喜的态度就很好，听到他问了，就缓和着声音给他解释：“德宝说要单独分出去这事，我跟你娘都是同意的。”
赵德福的眉头就拧了起来，他总觉得赵老爷子下面的话可能真的有些不如他跟赵德喜的意。可偏偏赵德喜这会儿啥话也不说了，他又是个自律的，不爱在长辈说话时插话的人，只得等赵老爷子说完了，他才开口问：“爹，我也没明白你的意思。”
赵老爷子就看了赵德福一眼，那眼里也没什么别的，但安乐乐总觉得，赵老爷子像是再说，‘你怎么可能不明白我的意思’。
手心手背都是肉，赵老爷子也不可能偏帮赵德宝太过了，赵德福说他也不明白后，赵老爷子就解释地更详细了些。
“咱们分家的话，先做五股分。”
五股分？
赵德福向来温和的脸色微微有些变化，心里隐隐对赵老爷子的这个安排有些猜想，但他也没立即发表自己的意见，很快就恢复了如常的面色，语气温和地道：“爹，您说详细些。”
赵德福自认为自己是对自家爹很了解的，但此时他却有些不明白赵老爷子这话是什么意思了，这东一榔头西一棒头的，说要五股分，又说老四要单独分出去……那这要如何五股分？又哪里来的五股？
莫不是老三也算了进去？
可老三早就没了啊！
想到英年早逝的老三赵德和，赵德福又对小兄弟赵德宝有了几分怨气，他始终都觉得，当年若不是因为赵德宝，赵德和又何至于那么早就去了？
想到章氏有时不经意间与他说的那些话，赵德福心里泛起的丝丝不平在此刻消散得干干净净。
“那就做五股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