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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临时(2 / 2)

当然。此时的我已经事变身后的状态,不然的话,身体的强度也不可能在地下这种高阻力环境里面行动。

刚才,我是变身后的天位力量创造了一个爆炸,爆炸地能量是经过仔细拿捏的,威力够大,但应该不至于太过波及远处的人,而自己则立刻变身从地下逃离,至此。计划全部完成。

只是,芙若娅这个名字。以后就代表一个死人了。

做出这样的决定,我也是经过仔细考虑的,毕竟一次又一次的打退魔龙王不是办法,要为安琪儿和天神之光永绝后患,却又无法彻底打倒魔龙王,那就只能想办法让他死心,所以,我决定消灭魔龙王之所以会威胁到天神之光和安琪儿地根源——。

的价

于藏在其中的秘密,而不论里面的海图也好,藏宝图能确保黑龙岛的安全,后者则象征着财富和力量,毫无疑问,这都是黑川龙兴欲得之而后快的东西。

然而,共有两本,便如同一样,只有全部集齐才可以知道其中的秘密,所以如果自己想要得到,必须凑齐两本,想要别人得不到,就只需要得到一本,如果想要任何人都得不到,那就只需要毁掉一本。

换句话说,方法本身很简单,只是操作起来有难度。

将书毁掉,就必须让魔龙王相信,可如果事先把书毁掉再去对他说,他肯信才有鬼了,所以这一行动必须在他面前完成。

这样的话,就有两个问题需要解决,第一,必须让他相信我手里的书是真的,第二,必须让他知道书明明要被毁掉了,却无法来阻止。第一点我通过里昂完成了,可是第二点却难度很大,首先以魔龙王地实力,完全可以在一瞬间从人的手中将东西夺走,现在的天神之光实在没人能够挡得住他。其次是,如果只是本一般的书,或许还可以出其不意地一下子撕毁烧毁,让魔龙王反映不及无法阻止,偏偏是一本刀剑不损,水火不侵的宝书,连里昂灌满斗气的拉扯都不虞会将之损毁,又如何能在一瞬间破坏?

为了克服这所有的难关,我才想出了如以上般的计划,自己也不多不少付出了些代价,好在总算成功,安琪儿和天神之光从此摆脱了黑龙岛的威胁,倒也值得欣慰,而其实没有损毁,而是在我身上,也算是超值赠送。

现在想想,能够成功地瞒过魔龙王的耳目,或多或少还是有运气地成分在里面,毕竟我解放手镯释放出来的能量虽然强劲,但其实终究没有到真正禁咒的程度,充其量也只是一个天位高手大爆发时的能量,魔龙王当时如果不是因为担心自身被卷进爆炸而退避,反而硬攻上来的话,必能发现这一点,不过我猜他上一次就是因为过于托大想要硬碰变身之后的我却吃了大亏,身上的伤只怕还没好透,这一次无论如何也是力求小心谨慎,应当尽可能避免蛮干,事实也果然如此。

另一方面,我也是沾了一点力量也没有的形象的光,所以才会被魔龙王先入为主地认为是施展了禁咒,如果是变身以后的形态,反而不可能那么顺利。试想如果你看见一个彪形大汉一拳打碎一块砖头,虽然会暗赞厉害,却也不会太过吃惊,但如果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姑娘也一拳打碎了砖头,而且不论怎么看也没有弄假,那就不免要胆战心惊,怀疑她是不是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了。

所谓欺敌必先欺友,这种事情万一走漏了一点儿风声就全玩完,何况我也无法解释自己如何弄出一个假的禁咒来,索性连自己方的人也全部都一并骗过了,虽然知道肯定会让关心我的人伤心,但是这也只好以后再想办法了,说句诛心的话,如果那些关心我的人不表现的悲痛欲绝,那我这次“死亡”的可信度也未免打了折扣,可以肯定,事后黑川龙兴的人还是会来打探消息的。

眼看自己的剩余时间已经所剩无几,我索性钻出了地面,反正这里离学院的距离已经够远了,在空中飞行更快一些。

又飞出了百余公里,我眼看手镯只剩两秒钟的能量,知道不立刻迫降不行,只好不管地点,一头向下俯冲……

俺就是传说中的分割线

“看!那是什么?”某山村的一个瘦樵夫指着天空。

一道金色的光芒划破天际,向远处的山峰坠落。

“好像是流星。”身边的胖樵夫说。

“流星会冒金光?我看说不定是什么宝贝。”瘦樵夫若有所思。

“宝贝?要不咱们去找找?”胖樵夫顿时眼睛冒光。

“找?你不看看它落在什么地方?!”瘦樵夫没好气地说,“那里是乌拉山!有狼人!只怕你找到了也有钱也没命花!”

“这倒是,那也只好算了……”胖樵夫沮丧地嘟哝着。

夜色下的乌拉山,刚才的流星带来的金色光芒已经完全消散,显得寂静无比。,.,,,

可恶啊!要死不死的!怎么落在这么一个鬼地方?!

我双手握着一根树枝做拐杖,一脚深一脚浅地走着,此时的我,真真切切地体会到红军爬雪山过草地的艰难。

由于这次我在变身的时候吸取了上次的教训,并没有使用超出极限的能量,所以也没有一变回来就失去知觉,但是现在这个状态也实在好不到哪里去,虽然后遗症的到来可以暂时压住,但大概因为前面的变身的缘故,此时身体也是极度乏力的,更何况我这个身体哪怕是在健康状况下的体质也只能用可怜来形容,此时却要在这个地方艰难跋涉,而且时间还只有一天……

这里应该是原始森林,虽然现在是黑夜,月光又被头顶的茂密树木遮住,但以我的视觉还是可以清楚地看到周围状况的,周围的树木无不粗壮而繁茂,起码也都是百年以上,地上有各式各样的花花草草,还有崎岖的山路,这里显然是一块未经人类开发的大自然处女地。

当然,现在的我是毫无兴趣欣赏自然风光的,只是我一边艰难地行进,一边却也有些奇怪,看这里的样子,木材、药材的储量都很丰富,各式各样小动物的活动痕迹也很多,但却几乎没看到有人类活动的痕迹,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为什么附近山村的人会放着这么一座宝山而不顾呢?

莫非,这里有什么让他们不敢来的东西?我心里不禁打了个突。

可是,再怎么样,我也不可能离开这个地方了,因为仅仅是这么一段路,就已经把我身体里那一点点可怜的体力全部用完。

一跤栽倒在地上,我的视线模糊了。已经……再也无法向前了么?难道就只有倒在这个地方,听天由命了?

昏昏沉沉地倒在地上,我的意识也越来越弱,但在我最后失去知觉以前,我隐隐约约见到一个人影向我靠近……

果然!可恶!

这是我恢复意识以后的第一个想法,全身疼痛加不能动弹,甚至连眼睛也不能睁开,虽然早就有心理准备,但我还是对此气恼不已。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摆脱这种命运!

眼睛不能看,但耳朵还是好使地,所以当一个人走来的脚步声传过来时,我立刻就察觉了。

地面嘎吱嘎吱的声音,大概是木头,那么说,这里是某个木质结构的地方?是谁把我带到这里的?这个人的目的是什么?善意还是恶意?我正在飞快的思考着,一股刺鼻的味道已经传了过来,接着。某种粘稠地液体被强行灌进我的口里。

哇!好苦!太难喝了!我本能就想要吐出来,但却发现自己竟然连这一点也做不到,只得任由这种极难喝的液体顺着我的喉咙往下淌。

咦?这个刺鼻的味道我好像闻过的,到底是什么呢?

想起来了!这是伊尔玛特曾经给我看过的一种药草,叫做“七针叶”,伊尔玛特曾说,这种草样子不起眼,味道也难闻,但富有营养,而且能促进人体机能自我调节。对伤患病患以及体质虚弱的人颇有好处。

这么说来,这个人给我喝的是“七针叶”地汁液,那应该没有恶意喽?嗯,起码现在的目的肯定是救我。想到这里,我心中对这种难喝的液体也就不再抗拒,毕竟这对我身体的恢复应该是有好处的。

“哼!”突然间。一个女声冷哼一声,“你明明已经醒了,为什么还要装做昏迷?难道信不过我么?”

咦?是个女的?但这个声音怎么这么奇怪?本来嗓子虽然有点低沉,但并不难听,可是明明是年轻人的声音为什么讲话却像缺了牙齿的老太太一样漏风呢?而且说活的同时那种“淅~淅~”地声音好像在不停地吸着口水,简直令人毛骨悚然。

还有,她为什么会知道我已经醒了,虽然我并没有瞒她的意思,但我现在根本就完全动弹不得啊。

“怎么?你以为一动不动就可以骗过我吗?”见我没有反应,那个声音又开口了。“你表面虽然没有动静,但是呼吸的一些细微节奏却产生不规则的变化,这正是你已经恢复了意识的证明,我好心救你,你却如此,长得好看的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早知如此,就该留你在深山里喂了野兽!”

呼吸就判断我已经醒了?好敏锐地观察力!但这样一生了误会,听她的语气。似乎不喜欢外表好看的人啊,这下麻烦了。其实也不是我自己想长成这样的……

正在苦恼与无法向她解释时,那个声音却又“哼”了一声,随后远远地离开了。

糟糕,看来她真的生气了,不会就这样不管我吧?

果然,传说中的乌鸦嘴再一次奏效了,之后过了将近一天,那个声音的主人再也没有靠近过我,自然也没有给我任何东西。

这真是很苦的一件事,以前我虽然有几次瘫痪的经历,但起码在生活上都得到了无微不至的照顾,但这一次……但愿那个女人不是那么冷酷吧,否则我也只有等死了,这种状况可是要维持多久啊?

对了,洛基层说,副作用地基本时效是一天,上一次之所以很长是因为使用了超出极限的能量,不过这一次应该没有这个问题,但是我在变身结束以后又强行把副作用的发作压后了一天,这个时间是要被加算进去的,这样说来,总的发作时间应该是两天。也不知道我昏迷了多久,但剩下来的时间应该不到一天了,唯有先忍忍吧。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个声音再一次传来了,“怎么?还装?难道你想就这样饿死?”语调里带着明显的讥讽。

我依旧没有任何表示,事实上,是没有办法作出任何表示。

那歌声音微微地“咦”了一声,向我走近了两步,看来她也有点疑惑了,的确,在明知道被识破的情况下,还要强行一动不动伪装成昏迷好几个小时,十分辛苦不说,更面临挨饿地窘境,这种蠢事会有人想要做吗?

冷不防的,我地手臂上传来一阵剧烈刺痛,我条件反射地想要尖叫,可是嘴巴不能张开,更叫不出声,正在惊慌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时,却听那个声音自言自语道:“这样子也完全没有反应?难道不是伪装的?这是……瘫痪吗?”

原来如此,她是试探我的,正常人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被刺了一下,绝不可能一点反应也没有,这样也好,她应该明白之前的事情都是误会了吧?

那个女子在我身边站了相当一段时间,似乎是在近距离观察我的情况,良久,终于谈了一口气走开了,我正在疑惑于接下来会有什么样的命运时,她却又走了回来,那种苦涩的粘稠液体再次被灌进我的嘴里。

好,看来这人的心地并不坏,我虽不敢奢望她怎么照顾我,但只要不是是撒手不管,我总可以慢慢恢复,如今她还肯用药草救我,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了。

接下来,这个女子再也没有对我说过一句话,但却一直照料着我,喂给我的东西除了药草之外,还有一些肉汤菜汤什么的,虽然远不像安琪儿和蕾菲娜那样无微不至,但那好闻的食物香味和恰到好处的温度,还是可以令我感觉到这个陌生女子的细心和体贴。我越来越想知道这位救命恩人到底长什么样子了。

终于,当我再一次向自己的眼皮发出指令时,收到了回音,我心中一阵欣喜,因为我知道接着眼睛就可以逐渐睁开,然后嘴巴、手指等等也会恢复微弱的活动能力,虽然离康复还有一点距离,但这就是逐渐恢复的第一阶段了。

信心大增的我再次努力,这一次收到了更明显的效果,如此一次次下来,我终于完全睁开了眼睛。

“噢?看来你开始恢复了。”女子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我努力地转动眼珠,终于看到了她,这个女子站在我身旁不远,却背对着我,穿着暴露度相当高的短打扮,手臂和腿上都有恰到好处的健美肌肉,肩背处闪耀着健康光泽的小麦色皮肤暴露在空气中,瀑布般的雪白长发扎成一个马尾,个子起码有一米八,细腰长腿,胸挺臀翘,身材好得无可挑剔。

这种身材在我原来的世界绝对是顶级模特啊,我这样想着,可是她为什么故意背对着我让我看不到她的脸?而且讲话的声音这么奇怪?

“谢……谢……你……”我艰难地说着,“请问……你……”

“你现在还是多休息吧,”那个女子打断了我,“至于我,山下的人们都喊我——‘狼女’。”,.,,,

“……狼……女……”我疑惑地重复着,虽然我没有看但这个背影怎么看也是人,和狼又扯上什么关系了?难道……我心里不禁打了个突,难道这个世界真的存在半人半狼的种族吗?

女子似乎听出了我语音中的异样,冷声说道:“我看我还是先出去好了,省得你不自在。”说完便站起身来,朝外面走去。

“请……请等一下!”我连忙喊道,同时惊讶的发现自己的语言能力竟然已经基本恢复了,也不知是时效到了还是药草的效果。

“还有什么事?”女子边走边冷淡地说。

“能……能不能让我看一下你的样子呢?”我略有点迟疑地问道。

“看我的样子?”女子停下了脚步,“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这种想法很正常吧?再怎么说,你也救了我的性命,大恩不言谢,但我总得知道恩人的样子吧?”我说。

“哼,那还是算了吧,你看到我的样子会没胃口的,”女子冷笑着说,“至于救命之恩什么的就不用提了,我也只是在山里看见你昏迷,一时兴起把你带回来而已,根本没想过要救你的命,所以你也不必感恩。告诉你吧,其实我最恨长得好看的人,说不定我什么时候改变主意,就会把你杀了呢。”

“杀了我?”我微微一怔,随即笑了起来,“你不会的,我知道你是好人。”

“知道?你知道什么?!”女子的嗓音突然变得尖利起来,猛地转过头来,“你知道我是这副样子吗?你了解我吗?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那一瞬间,眼前的这张面孔的确让我毛骨悚然。我也顿时明白了眼前的女子为什么会被称为“狼女”。

事实上,她地眉眼和鼻子都很正常,甚至可以称为漂亮,但在鼻子以下,就是完全另外一幅光景了。

上嘴唇和下巴都是裂开的,更可怕的是一侧的嘴角竟然一直延伸到脸颊上,而且根本无法闭合起来,白森森的牙齿清晰地露了出来,唾液也止不住地往外流淌。

可怕。的确像狼。

我几乎下意识的想要尖叫起来,但总算是忍住了,毕竟多少还是有点心理准备的。

虽然没有失态,但我惊愕的神情还是被对方敏锐地眼睛捕捉了个一清二楚,女子冷笑了一下说:“怎么了?你不是了解我吗?你现在还敢断言我是好人吗?”

“当然!”反应过来的我立刻说道,“样子能说明什么问题?外表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心啊!”

“外表不重要?”女子继续冷笑着,但语气中却也透出了一丝凄凉,“像你这样的美人儿说这种漂亮话自然是轻松无比!那如果我跟你的容貌换一换,你愿意吗?”

我一怔。暗忖这话的确也有道理,漂亮话谁都会说,但放在自己身上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当然,我现在完全可以厚起脸皮说一声愿意,反正我们二人的相貌并不可能真正交换,但这么没品地事情我却不屑去做,当下叹了口气说:“我想你说得也有道理,人总是习惯性地忽略那些并没有发生在自己身上的痛苦,不过我真心相信你是个好人。这与相貌无关,是取决于你的行为的,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那女子向我凝视片刻,脸色终于也缓和了些,淡然道:“总算你不是满口谎话,比有些人好点。不然我一刀就毁了你的容,我叫索尼娅,你呢?”

“芙若娅,很高兴认识你,索尼娅。”我笑着说。

“看到我这副样子以后这么快就能恢复常态的,你倒是第一个呢,”索尼娅微微点了点头,转身走出了房间,“我去弄点野味,你安心休息吧。”

可怜的人。望着那离去的妙曼背影,我心中暗想。虽然接触的时间还十分短暂,但我已经可以确信这个索尼娅绝对不是什么坏人,只是与生俱来地相貌带给她太多伤痛的记忆吧?这些我甚至可以想象得出来,事实上我也是因为通过我原来世界的知识知道那张脸不过是先天发育不完全的结果,才能很快就恢复常态和她交谈的,但对于这个世界的一般愚昧民众来说,那样地面孔毫无疑问就是妖魔鬼怪的代名词。

恐怕也正是太多仅仅

貌就产生的不公正待遇,才使得她对人如此的冷淡、及对于外表好看的人憎恨吧?平心而论。如果我和她异地而处,也许会比她更偏激更愤世嫉俗也说不定。

“谢天谢地。总算走了,”毛绒球的声音突然在我心中响起,“你说这么好的身材咋长了这么张脸呢?简直是考验我的心理承受能力啊!”

“不许胡说!”我训斥道,“人家可是救了我的性命。”

“这我知道啊,”毛绒球说,“可我也只是就事论事而已啊,她那个样子的确是可惜了她地身材啊!”

“不跟你扯了,”我说,“你说我想治好她的脸,有没有可能呢?”

“治?怎么治啊?”毛求求不解地说,“用你的血吗?你的血对于伤病的确是万能的,但是她的脸非伤非病,事实上仅从健康的角度来说没有任何问题,所以你就算给她喝血,她的脸也不会发生任何改变地。”

“你说的我当然也明白,”我点了点头,“但现在看来,如果我要报答她地救命之恩,这应该是最合适的方法了,而且我会这么说,自然也是有我的想法的。”

“噢?主人你什么想法?”毛绒球显得有些好奇。

“你也知道,我原来所在的世界在医学上是有相当建树的,我虽然不学医,但在大学里多少也看过相关的书籍,她的那种情形,我们称之为‘狼咽’。”

“‘狼咽’?”

“是的,我们人类在母体中逐渐形成胎儿时,鼻子、嘴唇还有下把这些脸部器官原本都是分裂的,但随着成长就会紧密地结合起来,变成了正常的脸部以后婴儿才会呱呱坠地。但是,偶尔也会有特例的,那就是仍然维持着分裂的状况而出生的婴儿,其实也就是在母体内发育不完全,最常见的就是只有嘴唇裂开而被称为‘兔唇’的情形,而从嘴唇一支分裂到下巴的情况则被统称为口盖裂,像她那样的‘狼咽’就是其中的一种。”

“先等等,主人你所说的原理我是都明白的,但是这和治疗她有什么关系吗?莫非主人你原来的世界有现成的治疗方法?”毛绒球问道。

“的确是有治疗的方法,那就是外科整形手术。”我说道。

“主人你想给她做这种手术?”毛绒球有点不相信地说。

“是的,”我点了点头,“但是现在有两个问题,第一,这里没有手术室、手术刀、药品以及一切必需的用具,第二,我不会做手术。”

“主人诶,你快把我说晕了,”毛绒球可怜巴巴地说,“貌似这是两个必须满足的最基本条件啊。”

“那我换一种说法好了,”我笑了笑,“其实我这也只是一个构想而已,所以需要你来给我参谋参谋,你之前也曾说过,我的血液可以治疗伤病,但是不能给生命已经走到尽头的人以而外的寿命,是这样吗?”

“没错。”

“那我可不可以这么理解?我的血液的能力并不是增加或者给予生命能量,而是一种类似催化剂的生命能量复原能力?”

“对,可以这么理解。”

“那问题就在于这个复原上了,‘恢复成原来的样子’,这个‘原来’如何理解?是机械理解的‘之前的状态’,还是理性理解的根据遗传基因蓝图所得出的‘应有的、健康的样子’?”

“是后者,追求‘一段时间以前的样子’这种抽象的目标存在很多不确定因素,既麻烦又不合理。”

“那就对了,”我打了一个响指,“索尼娅的情况是胎儿时期发育异常,她的基因应该没有问题,理论上我的血液可以修复她。”

“不行的,我刚才就说过的,她的胎儿发育时期早就已经结束了,现在修复她势必会将分离的肌肉强行扭合在一起,这违背了生命的正常状态,所以你的血液不会产生这样的效果。”

“所以咯,”我自信的笑了笑,“重点在于,我已经找到办法克服这个难题了!”,.,,,

“噢?说来听听?”毛绒球问道。

“在我原来的世界里,有一个很有名的故事,说有一个年轻人,他有两位长辈的四肢筋骨被人折断成了残废,这个年轻人本事很大,医术也很好,他千方百计终于弄到了一种密药——‘黑玉断续膏’,这种药专治筋断骨折,其中一位长辈刚刚受伤不久,所以马上就治好了,可是另一位长辈确是在二十年前受的伤,伤口早就已经愈合了起来,无法用药,这种情况是不是和索尼娅很相近呢?”

“对啊!那个年轻人到底是怎么做的?”毛绒球的好奇心被完全吊了起来。

“呵呵,其实说来也简单得很,”我微微一笑,“就是把瘫痪的部位再次像当年那样折断,然后再用药让它重新长好。”

“原来如此,还能这么做啊!”毛绒球茅塞顿开,“如你所说,这个年轻人的确是蛮有能耐的。”

哼,有能耐么?也不见得,我心中暗想,张无忌这小子,小事情上往往神通广大,大事情却永远让别人牵着鼻子走,从继承明教教主到自己的婚姻,无一不是如此,要我选择的话,宁可与他相反。

“不过,”毛绒球又说道,“这样子真的没问题吗?时隔那么多年,人类的肌体真的还可以完全恢复?貌似人类细胞的恢复力并不是那么强啊。”

“你说得对,”我点了点头,“事实上在那个故事中,那位长辈始终也无法完全恢复,充其量只是比完全瘫痪好一些,能够自己行走而已。不过你别忘了。人类的恢复力虽然不够,天灵圣血的功效应该组以弥补。当然,到目前为止我也不过是凭着想象推测,所以也要听听你的意见啊。”

“这也我也说不准耶,”毛绒球犹豫了一会儿说,“说真的,我对人类身体的了解还没到能够回答这种问题地程度,不过要我说的话,应该有五成把握。”

“那就值得一试了。”我点了点头,“虽然以手术的标准来说,把握未免太低,但那是以手术的普遍高风险为前提的,毕竟只要有我的血液在,也就无所谓风险了,既然情况不会变得更坏,那就放手一搏好了。”

“具体说说,你打算怎么做?”毛绒球问道。

“其实也很简单。在我昏迷以前,我在这个森林力独个走了很长一段路,那个时候我注意到这里的很多药用植物,给我几个小时,我有信心凭借在伊尔玛特那里学到的医术调和出能够让索尼娅维持一段时间深度睡眠的药品,接着我用小刀把她脸部不正常地地方全部切割开来,再施以天灵圣血,然后包扎起来,这就叫破而后立,再然后嘛。就等着看效果如何吧,我也只能做到这种程度了。”

“……全部切割开来?貌似主人你讲得很轻松啊,”毛绒球的语音有点发颤,“这和你的样子一点也不协调啊!你真的下得了手吗?”

“这有什么下不了手的?”我耸耸肩膀,“既然明知道这都是为了帮她,而且也不会有危险。那就没什么好犹豫的啦,难不成你认为我会一见到血就惊叫然后晕倒吗?”

“嘿嘿嘿,那样的确是比较适合你,也比较可爱啦……”

“去死吧你!”

“治好我?你在开玩笑吗?”原以为索尼娅在听到我的提议以后会很兴奋,谁知她却表现得很冷淡,“这儿的病人是你,我又没生什么病。”

“我是说,治好你地脸。”我非常平静得看着她说。

可以想象,这个世界以前肯定不存在手术这种东西,既然我要说服眼前的人成为第一个接受手术的患者。那自己就必须拿出强大的自信来。

“哼,你要搞清楚,”我注意到索尼娅的眉毛不自觉地动了一下,不过她的语气依旧冷淡,“我一生下来就是这个样子的,不是烧伤或者别的什么,这不是病,也根本不可能治好!”

“这是病,是你在母亲的肚子里时得的病。而我要把它治好,就是这样。”我依然非常平静地说。现在只要稍微表现出一点儿动摇,就休想说服对方了,毕竟这本来就是类似天方夜谭地事情。



然有点被我的语气震慑了,她愣愣地看了我一会儿,来:“哼,我从森林里捡回来的小羔羊啊,你凭什么讲这样的大话?”

“‘小羔羊’三个字我原封不动还给你,”我淡然地说,“至于凭什么,你听说过伊尔玛特吗?我曾经跟她学过一些东西。”

“……大陆的医术之圣——仁心圣女吗?”索尼娅沉吟着说,“我大概可以稍微了解一点你的自信来源了。”

看得出来,直到此刻,索尼娅终于开始认真看待我所说地话了。

“但是,”索尼娅又说,“我的脸真的可以治好吗?这种事情真的可能吗?却不说你年纪好这么小,就算是伊尔玛特她本人来……”

“的确,就算是伊尔玛特她本人来到这里,说不定也是束手无策,但是她做不到,我却有可能完成,说到这里,你到底有没有打算好试一试了呢?”

“可是、可是……”一直镇定如恒的索尼娅终于显得有些慌乱了,这也是完全可以理解,一方面,我的自信和魄力感染着她,而能够摆脱这一遇生俱来最大痛苦的诱惑也不是她能够抵抗的了的。但另一方面,一贯地常识、理性,以及害怕希望再次破灭而承受巨大打击的心态又使她一次又一次地在心里对自己说这是不可能的。好不容易的,她终于想到了一些实质性的问题,“……可是你所说的这个手术,它一定能成功吗?有多危险?万一失败会怎么样?”

“这个,我也很难回答了,”我耸了耸肩,“首先我可以确定,成功地把握还是比较大的,但是万一失败会怎么样,这个答案只有天知道。再怎么说这也是前无古人的事情,想一点风险也没有那是不可能的。”

其实,我心里自然知道就算失败也不会有任何危险,但是这个牵扯到我血液地秘密,所以很难解释得清,何况我是个很现实的,现在手术没有必然把握也是事实,那不如把话说得危言耸听一些,如果索尼娅能事先就抱有觉悟,那万一失败了她也比较能够接受吧?

“当然,你地生命安全我可以绝对保证,我对自己有信心,也请你相信我,所有的决定权,就在你一念之间了哟。”思前想后,我又补上这么一句,毕竟也要安一下她的心,否则万一吓得她不敢动手术,可就背离我的初衷了。

索尼娅怔怔地望着我,脸上神色阴晴不定,半晌,忽然笑了起来:“呵呵呵,你的意思是横下心赌上一把吗?赢了就改头换面再也不必被人喊成什么‘狼女’,输了就要准备好面对任何未知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