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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皇孙五岁半(清穿)第90节(2 / 2)


  这不就是拍卖吗?

  他淡然道:“不必。”

  如今产量不高,这没办法。也是人力所限,若能点亮科技树,在大清建立流水线工厂,所有困难都将迎刃而解,而有系统的存在,这一日终会到来。

  随即给大伯普及‘饥饿营销’的概念,让他不必提价,顶配的价格已经够高了,再高,岂不要被高门大户形成垄断?

  何况试营业之后,生意将会面向京城,面向全国。商户人家再有钱,却要向权贵低头,到时乱相尽显,有违“先到先得”的规矩,也有违造福百姓的初衷。

  大贝勒不懂饥饿营销,也不懂垄断的说法,闻言将信将疑,出于对侄儿的信任,对神女的信任,还是照做了。

  这下,可真真是一药难求,壮阳药的名声瞬间暴涨。一些没有参加洗三宴,听闻老王爷暗中推荐,依旧将信将疑的朝臣也按捺不住了,就连索额图也偷偷遣人上门,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敲响大贝勒府的小门。

  按理说,这等买卖保密性极强,可偏偏好巧不巧,那个小厮,大贝勒眼熟万分。

  谁叫早年索额图与明珠争得斗鸡眼的时候,两大阵营互相潜伏,探听机密,顺便记下对方心腹的脸和名字,譬如这人,明珠便同他上报过。

  胤禔:“…………”

  回想起历来朝会,索额图看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嫌弃模样,胤禔只觉一口恶气散了个干净,恨不能仰天长笑一百声。不禁由衷感激起了弘晏,感激起了皇上,这就是翻身做主,掌握敌人命脉的感觉吗?

  又有巨额银两入账,加上福晋支持,对于壮阳药的态度,胤禔从不情不愿到心甘情愿,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第二日早朝,索额图瞅瞅面带喜意、已然多日的五贝勒,又瞅瞅太子身侧的大贝勒,略微心虚的同时,极为感慨。

  哪知大贝勒意味深长地瞧他一眼,透着“你不行,我都懂”的味道,忍住同太子八卦的念头,脚步生风,昂头高傲地走了。

  太子拧眉望来,霎时猜了个通透,索额图老脸一红,趁着散朝解释道:“太子爷明鉴,老臣购药,是为给族中子弟服用……”

  太子淡淡听着,没有揭穿他。

  只在心里叹了一声,心道汗阿玛赠给孤的,那张‘宝刀未老’的牌匾,合该给索额图挂上,也当是一种激励了。

  第三日早朝,大臣们三三两两聚在一处,低声谈论风靡京城的新事物——育发液。

  虽没有五贝勒这样的活广告,也没有各位亲王的倾情推荐,但其幕后老板财大气粗,不过一夜,店铺开遍了整个京城。

  非但物美价廉,开业打折,且有发丝浓密的模特儿在店展示,说这是她试用一个月的效果。育发液得经神医鉴定,假一赔十,诸多噱头堆在一处,哪是纯朴的京城百姓能够招架得住的?

  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何况育发液不似壮阳药那般难以启齿,广告语都说了,能让本就浓密的发丝变得更黑更顺滑。

  于是在人们的瞠目结舌下,育发液普及得更早,更快,甩下试营业的大贝勒几条街,朝臣们啧啧称奇。听闻“假一赔十”的宣传公告,索额图摸了摸斑白两鬓,不可抑制地心动了。

  只是……

  索额图略显担忧地瞥向太子。太子爷今儿脸色怎的奇怪至此?

  ——

  当日下衙,太子终于逮住沉迷编书无法自拔的弘晏,正欲张口问话,弘晏贴心道:“阿玛莫急,儿子这就告诉您。育发液的售卖,已由汗玛法派人接手,至于店铺里边的噱头,都是儿子的主意,虽说夸大了些,但言之有物,大体却是差不离的。”

  他还送给外祖母,两位姨姨当做礼物,外祖母爱不释手,直抱着他心肝肉地喊呢。

  太子动了动唇,神色复杂。

  汗阿玛……怎会接手……

  半晌,瞥了一眼弘晏的屁股,问:“可有遭罪?”

  弘晏后退一步,无辜地摇摇头,哪知太子跟着上前一步,眯着凤眼,准备刨根问底。眼见情势不妙,弘晏扯过最近的川陕巨变,劝说道:“诸多事宜还需您来掌控。耗费大好时光与儿子扯皮,八叔却忙得跟陀螺似的,您如何忍心?”

  太子想说孤如何不忍心?

  他忍住了。

  因着政事实在忙碌,今儿清晨,快马送来有关反贼的奏报移交朝廷,各部递来的章程堆了厚厚一叠,他需粗看筛选,继而递给汗阿玛过目,再不加紧,怕要熬个通宵。

  元宝说得不无道理,且再饶他一回。

  ……

  随着快马入京,反贼总部覆灭的消息,终于从暗处摆到明面上来,闹得沸沸扬扬,京城皆知。

  影响不是普通的朝事可比,街头巷尾都在谈论。直至衙门张贴皇榜,搜捕逃脱贼子,公布包括散播猪瘟、拐卖幼童在内的几大罪状,附有八贝勒亲自撰笔的“檄文”,犹如火星溅入油锅,引来群情激愤,一片唾骂之声。

  要论民心,现今可不是从前了。朝廷也不必藏着掖着,生怕让反贼得逞,从而引起动乱,激化矛盾,他们作恶多端,人人见而诛之!

  如此一来,非但前朝,就连不问政事的后宫都隐约听见一些风声。

  储秀宫偏殿,乃是十二阿哥生母,定贵人万琉哈氏的住处。定贵人样貌秀美,娴静本分,在宫中向来低调,既不争宠也不与人为难,成日里绣绣花,抄抄经,也因位分因素,无法与十二阿哥多多亲近。

  ——贴身伺候的宫人却是知晓,不是不能亲近,而是贵人不愿亲近。

  叫她们看来,主子样貌出色,别说还未贬谪之前的德妃,便与如今风头正盛的良嫔相比,也差不到哪儿去。人人争破头的皇恩,她却不想争,母凭子贵的荣耀,她更不想要,十二阿哥濡慕额娘,一有机会便往储秀宫奔来,主子为何淡淡待之?

  宫人们不懂她。

  因着定贵人温和淡雅,对下人极好,从不拘着她们,她们鼓起勇气,劝也劝过,没有效用,久而久之便也放弃了。

  临近黄昏,夕阳洒下淡淡的光辉,定贵人抄完经书,难得出来透透气。

  偏殿的抄手游廊,站着一个面目机灵的小太监,以及四五个满目好奇之色的小宫女。小太监说书似的,眉飞色舞,讲起方才探听来的消息:“八爷说了,那深入贼窝的法子,其中有小爷大半的功劳……”

  小宫女捂起嘴,投去崇拜的目光,小声催促他继续。

  小太监得意起来,声音稍高了些:“那叫天什么会的,总坛一股脑地被端,什么坛主,堂主,全都化成灰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