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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春光第22节(1 / 2)





  “是。”云莺颔首。

  两人坐上马车,前往大牢,昨日云莺才来过,今日又来了。

  下马车时裴烬伸手扶云莺,这次她没躲,虽说两人并无夫妻之实,可她已是秦王妾室,肌肤之亲,不必分的那么清楚。

  “谢殿下。”

  “手怎的这样凉?”裴烬握着她的手揉搓了下,今日天气也算晴朗,她的手却这样凉。

  云莺小声道:“一直都是这样,只是殿下的手热些,莺莺不冷。”

  她的手无论冬夏都比寻常人冷些,可并没有哪里不适,也吃过补药,没有改善,她也就没多折腾,其实只是低一些,不仔细是感受不到的。

  “回京后找太医瞧瞧,走吧。”裴烬松开她的手。

  云莺跟在他的身后,眨了眨双眸,殿下如今待她也算不错,或许真有另一番天地。

  汤吉得知秦王来了大牢,连忙跑来了,乌纱帽都戴歪了,还是师爷提醒了才避免出丑。

  “下官拜见秦王殿下。”汤吉跪倒在地,今日上午方定才来,现下秦王又来,这是要来给云莺姑娘撑腰吗?

  现在汤吉真是后悔的想把舌头给咬掉,早该想到秦王对云莺姑娘非同凡响,不该在此时动云家的,失策啊!

  “起来吧。”裴烬单手负于身后,身姿挺拔,威严尽显:“本王想见见王家的人。”

  “是,殿下这边请。”汤吉大大的舒了口气,幸而不是要他的命。

  等秦王抬步走了,汤吉看见云莺也弯了弯腰,别提多恭敬了,能得秦王如此看重的女子,日后前途无量啊,可千万不能得罪了。

  云莺低了低头,紧跟秦王的步伐,日后她跟在秦王身旁,应当还会有很多这样的打量,毕竟秦王殿下是圣上最喜爱的皇子。

  进入审讯室,云莺扫了一眼便匆匆低头,这里太过血腥,墙上挂着的刑具都沾染着血,还是头一次来这样的地方。

  裴烬坐在一张太师椅上,云莺站在他身后。

  很快王家一行人都带来了,方定亲自去提的人,说起来了,云莺今日都不曾看见玄凌。

  王老员外之前便说病重,如今却还好好的,王老爷原本是个很胖的男人,云莺曾见过,如今瘦了许多,还有王家大少爷,一副行尸走肉的模样,王家少夫人一进来便开始哭了,最后边跪着的是云柔,方定怎把她也带来了。

  说起来云柔也是倒霉,谁能想到王家竟敢参与贩卖私盐。

  “殿下恕罪啊,求秦王殿下饶命,小人是被钱同知逼迫,不得已才贩卖私盐啊。”王老爷看清前边坐着的人便开始哭喊着冤枉。

  “是嘛,可本王听说钱同知和王家是一半的利,能和朝廷官员同利,王家的生意做的可真是好啊。”裴烬办公务时一张脸面无表情,双眸犀利带着冷酷,说出话的语气自带三分威压,逼的人不敢抬头。

  云莺双手交叠,忽然发觉秦王与她交谈还算是语气和善了,哪怕是怒急也不曾这样说过。

  “殿下明察,小人是猪油蒙了心,小人愿交出全部家产,求殿下饶命。”

  王家在扬州横行了许多年,谁也不曾想到竟有今日这一遭,起先王家的确是被钱同知胁迫的,可后头尝到了甜头,便把全副身家都投进去了,又听说有朝廷高官支持,他也就把胆子放大了,短短几年,便坐到了扬州首富的位置。

  却不想秦王忽到扬州,还察觉了这样隐秘的事。

  他们竟然、竟然还想讹诈秦王一笔,简直是愚蠢至极,愚蠢至极啊!

  裴烬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冷笑一声,“哼,王家的家产已尽数充公,你哪来的什么家产?”

  正好用王家的银子来支持绥源神医化解天花之祸,王家倒也还有最后一点用处。

  王老爷听到这话声音戛然而止,对啊,这是秦王,不是汤知州,秦王是可以抄家的,不是从前,被汤知州逮到把柄,只要费点银子就可以了事。

  王家,是真的要完了。

  他不开口,两个女眷的哭声便格外明显。

  裴烬扫了一眼,忽然玩味的勾了勾唇,“莺莺,你瞧瞧后边那个哭声难听的是不是上次欺负你的。”

  裴烬这话一出,云柔的哭声忽然断了,就好像是被恶鬼掐住了脖颈,她不敢开口了,生怕下一秒就是要她死。

  因着云柔的哭声断了,王家少夫人也不敢哭了,她怯生生的抬头看了一眼云莺,确认自个没欺负过她,松了口气,可与此同时又觉得欺负不欺负,不都是死路一条嘛,总归是逃不过一死的。

  “有殿下护着莺莺,旁人哪能欺负得了莺莺。”

  “过来。”裴烬伸出大掌。

  云莺试探着伸出手去,不知秦王要做什么。

  双手交叠,裴烬一把将人拽了过来,坐到他的腿上。

  云莺双瞳睁大,吓了一跳,惊呼道:“殿下……”

  这这,当着众人的面真的好吗?

  裴烬揽住她纤细的腰肢,一眼扫过周围的人,汤吉等人连忙低下头,不敢看半点,心中是越发后悔了,完了,若不是这次动了云家,他兴许能和云莺姑娘卖个好,好歹是他送去秦王殿下身旁的,唉,悔啊!

  “莺莺看看他们。”

  云莺感受着臀下的柔软,有些不适,这是她第一次坐在男子身上,还是秦王殿下,可又想到如今她是秦王的妾室,这样的事日后也少不了,便不多想了,扭头去看他们。

  这才发觉在秦王这个位置,视野竟是如此的不同,分明方才她也在站在秦王殿下身旁,为何现下却觉着差了这般多?这仅仅只是站与坐的区别吗?

  “喜欢吗?”裴烬低笑一声,宛如在说今日天气有多好。

  “喜欢他们跪在你身前的感觉吗?莺莺,这便是皇权。”他丝毫不避讳旁人,就是要当着众人的面告诉云莺,这是皇权,皇权是至高无上的,她能坐着,而旁人连看也不敢抬头看一眼。

  云莺眨了眨羽睫,有些懵懂,看着从前对自己叫嚣的人匍匐在身下,惶恐难安的模样,确实有种痛快之感,这便是皇权的滋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