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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春光第59节(1 / 2)





  “殿下。”云莺瞧见他来笑了笑,吩咐旁人下去,走到裴烬跟前,挽着裴烬的胳膊,“殿下可算回来了。”

  “你这是?今日莫不是有好事发生?”裴烬扫了一眼桌面,膳食不多,却十分精致,还摆了一壶酒,还是头一次见云莺饮酒,往日都是喝茶。

  他心中一动,握住云莺的手指,“可是你有喜了?”这便是裴烬最希望听见的喜事。

  云莺面色微窘,娇嗔道:“殿下,莺莺与殿下同房还不足一月,即便是有喜,也察觉不出来的。”

  殿下就只盼着她有喜,恨不得她即刻便能生下一个孩子似的,生孩子哪有这样简单。

  裴烬不免有些失落,心想也是,莺莺才承宠一月,的确不可能这样快便有孩子。

  “那你弄得这样大的阵仗,有何好事?”裴烬在桌前坐下。

  云莺莞尔,抬手拿过酒壶,往裴烬跟前的酒盏斟了一杯酒,“今日的确是有一件喜事。”

  酒落杯底,裴烬便闻到了一阵花香,“好香的酒,这是桃花香?”

  “是,这是桃花酒,还是在扬州时殿下亲手摘的桃花,酿成的桃花酒。”

  裴烬双指捏起酒盏,白玉酒盏里头盛着淡黄色的酒液,轻微摇晃,便有丝丝缕缕的桃花香气飘散,勾了勾薄唇,“想不到莺莺还会酿酒。”

  “是何好事让莺莺今日如此盛情款待?”

  云莺弯了弯柳叶眉,双瞳剪水,“今日药膳馆开张了,莺莺原本做好了亏损十几日的打算,却不曾想今日便有盈余,药膳卖的十分好,这是殿下的功劳,莺莺自然得感谢殿下。”

  “近日事忙,本王险些忘记你的食肆,反响如何,今日赚了多少银子?”裴烬端起酒盏抿了一口,入口香醇,有些甜味,似果酒一般,应当不会醉人,只是花香醉人。

  云莺坐在裴烬身旁,也给自己斟了杯酒,“今日算了算,盈余了十两银子。”

  “咳咳,”裴烬被呛了下,不敢置信的望着云莺,“十两银子你便如此欣喜?”

  裴烬看了眼桌子上的膳食,调侃道:“这桌子菜想来也不止十两银子,莺莺才赚到便花出去了。”

  云莺闻言有些不悦,美眸轻瞥,带着些恼意道:“莺莺自然不能与殿下相比,可这是莺莺头次做生意,有盈余便不错了,今日便回了本,日后一定会蒸蒸日上。”

  她今日其实也赚了几百两,但还得除去她的成本不是,虽说佳膳楼里头一切都是现成的,可回春堂的大夫,买的药材之类的,这些都是需要花银子的地方,除去这些,她头日便盈余了,自然是高兴的。

  初次经商,虽说也让秦王帮了许多,尤其是佳膳楼大开方便之门,她这些银子,合该分给殿下才是,可殿下不是不要,那便是她的,比起前些天,每日都是银子流水般的往外花出去,如今终于有银子进账,哪怕是十两银子,她也十分兴奋的。

  可秦王这话,倒像是笑话她一般,哪能喜悦。

  “哈哈哈,是本王说错话了,莺莺莫恼。”裴烬捏了捏她的鼻尖,瞧她恼怒的小模样,生动的很,连生气也是这么的美。

  “哼,殿下分明就是瞧不起莺莺。”云莺扁着小嘴,挪开视线,偏头坐着。

  “本王哪有,十两银子的确是多,可以买不少好东西呢,莺莺真厉害。”裴烬见她发小脾气,娇俏可爱,心里头怜爱的紧,将人抱到腿上坐着。

  云莺却挣扎着想下去,“殿下说错话还未道歉。”

  “本王有错,对不住莺莺,这样可好?”

  “殿下没诚意。”云莺眨了眨眼望着他,别提多无辜了。

  裴烬失笑,这句话怎就如此耳熟呢?似乎是从前云莺对他说的。

  “那莺莺觉着本王如何做才算是有诚意呢?”

  “殿下得罚酒三杯。”云莺拿过酒壶,“这本就是为殿下酿的,殿下一定要喝完。”

  “既如此,为何还要罚,本王得全部喝光才是。”裴烬低头亲了亲她的唇,接过酒盏一饮而尽,赞叹道:“不错,莺莺的手艺极好。”

  “那殿下吃个四喜丸子,这是莺莺亲手所制,莺莺想感谢殿下,可身无长物,莺莺所有都是殿下所赐,故而才亲自下厨,殿下可莫要恼莺莺。”

  云莺夹起一个丸子递到裴烬唇边,他张嘴咬了,吞入腹中之后才道:“本王为何要恼,莺莺如此费心为本王准备惊喜,应当有赏才是。”

  云莺幽幽的看了他一眼,“殿下不是不许莺莺下厨吗?”

  裴烬闻言点了点她的眉心,“莺莺,你说这话可亏心不?这几日难不成你下厨少了?本王何曾管过你?”

  这几日她教厨娘做药膳,哪一日不是泡在厨房里头,他自然是晓得,却也没拦,她难得想做一件事,裴烬也不想让她不喜,可如今反倒说这样的话了。

  云莺垂了垂卷翘的睫毛,有些心虚,“原来殿下晓得,那为何之前在扬州……”

  不让她下厨,还说她的手艺不好。

  裴烬握住她的手,轻轻地揉捏着,“你这一根根手指似葱段一般,在云楼还能养护的这样好,可见你花了功夫,何必要下厨,让油污脏了手,下厨多了会伤肌肤,肌肤便不会再如此细腻了,本王那时便说了,奈何你并不曾听进去,难不成你觉着本王真有如此霸道,不许你这,也不许你那吗?”

  裴烬算是明白了,从前说过的那些好话,云莺是一句也不曾记得,倒是对她的哪些不好,字字记在心上,可真是记仇。

  她这般,还真担忧云莺会将他强逼她回京之事记挂在心上,他日也来翻旧账。

  云莺听得这些话愣住了,垂眸望着手指,云楼姑娘的肌肤都是用方子细心保养出来的,肤如凝脂,这是云姑对她们的要求,她从前也是在意的,可入了王府,似乎也不是很在意,殿下看着不像是好美色之人,若不然王府诸多美人,为何他一个也瞧不上?

  原来殿下说那些话,是为着她,不愿她伤了肌肤,这样一想,似乎是她误会殿下了。

  云莺摇了摇头,抬手圈住裴烬的脖颈,“莺莺没有,在莺莺心里,殿下是最好的人,莺莺只是怕惹了殿下不快。”

  回京也有大半个月了,殿下待她的确十分好,王府里头,如今谁不艳羡她,就是上京,也有不少议论她的,这些都是殿下对她的好。

  除去偶尔殿下阴晴不定,近日倒也少了,殿下如今是待她最好的人。

  好到,云莺从未想过会有这样的好日子。

  裴烬的大掌搭在她腰间,扬了扬薄唇,“本王似乎并未对你发过脾气,你胆子就这样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