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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节(1 / 2)





  周姓将军的残将也随着他而去,散乱地排开。几千人的战斗,到了最后,他们只剩了寥寥几百人。

  而江聘这一方,声势仍然浩荡。

  他最得力的那个副将得意地勾唇拱手,扬声禀报,“报主将,此战,胜!”

  江聘打了马转身往回看,笑得恣意。他本来就是个痞子像,披上了银甲,就成了兵痞。只不过是地位最高的那个兵痞,统领千军。

  他带出来的兵,和他都是一副德行。战场之上,仍旧吊儿郎当。

  身后的城墙上,瞿景很默契地下令击鼓。鼓声震耳欲聋,顺着风远远的飘过来。瞬间,本就高涨的士气又上了三分。

  江聘捻了捻手指,提着枪指向前方,脸上的笑有些欠揍,“说吧,狗头军师。你想怎么死?”

  虽是战败,却也是一军主将,被这样轻蔑地叫做狗头军师,周姓将军气得有些抖。

  北风萧瑟,天高云淡。这是一场注定结果的决斗,没什么悬念。

  毕竟江小爷曾经那么一副那么得意的样子,说他真棒。

  二十万的军队,一场守城战,伤亡与逃跑的士兵加在一起,人数过半。

  后来的事情,鹤葶苈是从粟米的嘴里听说的。粟米听阿三说,阿三偷摸摸地趴墙角听瞿景说。传来传去的,有些夸大其词,却还是听得她直笑。

  对方与将军近身肉搏,却丝毫不是将军的对手。两个回合而已,银枪翻转,便就将其刺落马下,红缨上甚至都没来得及沾上沙尘。

  周姓欲要使暗招刺马腿。将军一眼识破,迅疾手勒缰绳,马前蹄高高扬起,下一瞬便就从其身上踏过,手起刀下,人头落地。

  主将被斩,敌军惊慌失措。一副将匆忙执弓射箭,白羽带着疾风向将军闪来。千钧一发之时,将军丝毫未见慌乱,铁臂拉弓,下一刻便就有两支羽箭呼啸而出。

  一支拦腰断了那只暗箭,一支则正中敌方副将面门。

  敌方大乱,溃不成军。

  鹤葶苈一边笑眯眯地听着粟米手舞足蹈地讲,一边忙活着把剥好的栗子调好馅儿。她难得下厨,挽了袖子,把头发束起来,做的很认真。

  江聘回来的时候,早就月上中空。姑娘抱着孩子坐在屋里等他,不急不躁。

  他还没来得及换衣服,只是匆匆洗了把脸。屋里的烛火很暗,江聘以为她睡了,把脚步放得轻轻。可进了门,就对上她带笑的眼。

  “回来了,我一直等你呢。”鹤葶苈把孩子放进摇篮里,轻声唤奶娘来把他们抱走。她则上前去,温柔地为他更衣,再说着家常儿的话。

  “你不要担心我们,我睡的很好,孩子也很好。”姑娘牵着他往屏风后头走,莞尔,“沐浴用的水我都备好了,温热的。”

  “对了,我还做了栗子饼给你。亲手做的呢。你喜欢的味道,喜欢的甜度和咸度,我知道得最清楚。”

  江聘刚褪去了上衣,正抬腿跨进浴桶里,舒服得直叹气。听着她的话,又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