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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2 / 2)


  见她答得不假思索,全然不似对着冯卓时那样竭力找借口撇清关系,冯熠生出了吓吓她的心思,沉声说:“我没在开玩笑,你考虑清楚再回答。”

  阮棠怔怔地考虑了半分钟,问:“你的意思是,喜欢我,请我当你的女朋友?”

  这句话让冯熠略有些不适应,隔了片刻,他才“嗯”了一声。

  阮棠困惑了一下,笑了:“好啊。”

  冯熠会这么问,既是想看她不知所措,也是好奇她敢不敢像糊弄冯卓那样强词夺理地糊弄他,听到阮棠笑着说“好”,他反倒有些不知所措。

  她笑起来的时候眼睛亮晶晶的,在昏暗的光线中分外好看,像闪耀在夜幕中的星星。四目相对间,暧昧的气氛越来越浓,冯熠不由自主地抬起手,四指扶在她的脑后,用拇指轻抚着她白皙柔嫩的脸颊说:“那就说定了。”

  阮棠下意识侧了侧头,想要避开冯熠的手,可眼前的这张脸挺合她的胃口,这样近距离盯着他看,她像被下蛊了一样动弹不得,隔了好一会儿,才乖顺地“哦”了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  在一起啦!

  阮棠棠:本小脑斧要努力装乖!多当两章小兔兔。

  第6章

  答谢宴结束后,阮棠回了学校宿舍。她和冯熠谈话前喝了两杯酒,第二天早晨起来,怔怔的坐在床上思索昨晚露台上的对话,是不是在梦里发生的。

  阮棠正摸着自己的脸颊发呆,宿舍门突然从外头打开了。室友上完两节课,趁课间操时间回宿舍拿书,临走前抬头问:“棠棠,你还不起吗?离第三节课还有十五分钟。”

  早晨的两节课已经被阮棠睡过去了,听到回宿舍拿书的室友的提醒,阮棠结束发呆,说:“我不去了,要是点名,帮我应付一下。”

  老师对大四的学生没那么严格,考研的人里有一大批请假复习的,室友没再劝她起床,转而八卦道:“昨天半夜,咱们楼有个女生被一辆迈巴赫送回来。”

  听到这句,阮棠立刻问:“是不是黑白双色迈巴赫?”

  “是啊,你怎么会知道?”

  “我回来的晚,也看到了。”

  室友来了兴趣,不怕上课迟到地爬到阮棠的梯子上,问:“那女生长什么样,漂亮吧?”

  “大美女,身材超级好,脸蛋超级美。”

  “送她回来的男人呢?是高富帅还是糟老头子?”

  “是黄世仁。”

  糊弄走室友后,阮棠本想躺下睡回笼觉,手机突然响了,是唐芸打来的。

  按下接听后,阮棠还没来得及叫“妈”,唐芸便急着报喜道:“宝贝,你不要担心了,事情已经解决了。咱们误会了,冯熠不签你爸爸送去的补充协议,是不想收咱们利息,他让人重新拟了一份,已经签好送来了,无息延迟三个月。冯熠这人真是好,年纪轻轻太会做人了。我就说嘛,你爸爸做生意几十年,有信誉口碑好,这次是运气差,几件事情赶到一起了,冯家不会为难咱们的。”

  阮棠“哦”了一声,翻着白眼想,冯世仁才不会无缘无故的行善,宽限这三个月,是她阮喜儿卖身换来的。

  冯熠已经兑现了承诺,阮棠想了一下,下床收拾好自己后,给他大侄子打了通电话。

  订婚宴之后,冯卓打了无数电话、发了无数信息给阮棠,阮棠都没搭理,也没和他说冯熠差点变卦的事儿。

  她不想再跟这个人多掰扯,电话一通便开门见山地问:“你现在忙不忙?有没有时间聊几句?”

  冯卓恋爱经验足,听到这话,立刻嗅出不对,为了再抢救一下,说:“你在学校?我就在你附近,过去找你吃午饭,边吃边聊?”

  阮棠想了一下,高冷地“嗯”了一声。

  冯卓其实还没起床,丢开电话,用最快的速度洗澡换衣服刮胡子,把他那辆骚包的亮红色超跑开到阮棠宿舍楼下时,也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了。

  接到他的电话,阮棠随便用手拢了下头发,在运动裤外套了件大衣,连润唇膏都懒得涂,踩上运动鞋就出门了。走进电梯,她照了下镜子,忽而记起当年还喜欢冯卓的时候,每次和他见面前都恨不得翻出衣柜里所有衣服,一件件地试穿。

  走出宿舍楼,看到人模狗样的冯小少爷,阮棠突然原谅了自己当年的眼瞎,不止男性,女性也是视觉动物。

  不过二十岁的女性除了看脸,也看修养和才华,这两样冯卓都没有,阮棠就没接他送上的花。

  午休时分,宿舍楼下人来人往,冯卓的人和他的车一样拉风,不止来来往往的女生,连宿管阿姨都隔着窗子不断张望。

  阮棠小小的虚荣了一把,打着哈欠对冯卓说:“我下午还有课,就在学校里吃吧。”

  冯卓点了点头,笑着赞美道:“棠棠,你素颜真好看,和高中时一样清纯。”

  阮棠闻言冷哼了一声,她当初要不清纯,能被他这种智商捉急的渣男骗么?

  “我给你打电话,是想和你说清楚,分手后还是老死不相往比较好。”她本来就不认同什么分手后还是朋友,之前是碍着冯卓帮了爸爸,不好完全不搭理,冯熠这么一插手,连这点心理负担都没了。

  见冯卓发怔,阮棠冲他笑了笑:“我家的事情,感谢你费心,我特地找你说这些,是不想你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阮棠的语气和态度,没有一丝一毫商量的余地,更不是假惺惺的以退为进,冯卓心中一沉,隔了半晌才说:“过去我的确做错了,现在你不信我也是正常的,能不能给我些时间证明自己?”

  “我不是不信你,是不可能再对你产生感觉了,而且没什么对啊错啊的,我也没比你好哪儿去。”

  冯卓一贯绅士,确认再无可能之后,仍和阮棠到学校附近的小餐馆吃了一顿还算愉快的午餐。

  家里的危机暂时解除、彻底和冯小少爷说清楚,阮棠烦了那么久,心情终于放松了下来。

  ……

  冯熠的爷爷已经九十岁了,人老了都爱热闹,每到周五晚上,全家人都要推掉应酬,陪老人吃饭。

  富在深山有远亲,不止自家人,冯熠的二爷爷、姑奶奶家的人,也时常周五过来探望老爷子,顺便讨点好处。

  回国上班的这几年,冯熠越来越讨厌周五的聚餐,刻意拖到晚饭结束才到老宅。

  这个时间,众人都聚在客厅陪爷爷聊天,偏厅相对安静,于是冯熠一进侧门,就听到大堂哥冯省对父亲说:“表叔这事儿,冯熠做得太过分了,总得给长辈留面子。开会的时候当众说的那么难听,再调表叔去管仓库,这不是逼他辞职,以后做不成亲戚吗?姑奶奶昨天跑来找爷爷哭,问爷爷咱家现在是不是冯熠做主,你和爷爷说话不算,爷爷气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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