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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节(2 / 2)


  祁晋当年爱惨了林潇,用了手段逼着她结了婚。可即便是后来祁冷出生了,直到林潇车祸去世都没有被她接受。林潇去世后,祁晋看着祁冷也不欢喜,父子俩的相处像是比陌生人还要冷漠。

  夏玲的带来祁家的儿子叫周晨,是她和前夫生的,祁老太太做主给改了祁姓,这意味着,祁晋的家产将来会有祁晨的一份。

  祁冷是林潇不想要的孩子,林潇总会用各种手段折磨着他,以此来想逼着祁晋和她离婚,可是等到她死都没有。户口本上,她依然是祁晋合法的伴侣,亡妻。

  这也是夏玲心中那根拔不掉的刺。

  即便祁老太太不喜欢祁冷,可祁晋依然还是给祁冷留着公司的股份,对祁晨却是给钱。夏玲之前是银行职员,她不傻,她知道,股份比钱珍贵多了。

  腹中的孩子不能再拖了。

  她故意在祁冷回房间的路上“偶遇”他,少年彼时的长相多少还有些稚嫩,但眼睛里的光芒却不像是那个年龄该有的冷漠。

  她没有多想,按照原计划的上前做出一副想要拉着祁冷手臂的样子,祁冷当即就是抽手离去,夏玲听见祁晋走进的脚步声,狠了狠心,故作惊恐地向楼梯摔了下去。

  孩子终于没了。

  祁晋当即给了祁冷一巴掌,少年脸颊红肿,父子俩的第一次亲密接触是一巴掌。

  祁老太太大发雷霆,气得住进了医院。祁冷被送去了距离京都一千多公里外的凉城。

  刚到的那一段时间里夏玲暗地里找过去欺凌他的人不少,即便祁冷身手不凡也终归是一个人,哪里打得过一群成年人?

  祁冷讽刺地想过,要不是林潇把他扔进了部队里折磨说不定他早就死了。

  还好,后来有他的晚晚在。

  夏玲紧紧地扣着椅背边缘,惊恐地想祁冷难道是要报复回来?!

  祁冷像是看穿了她心中所想,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意未达眼底,落在夏玲眼里骇人得狠:“继母?你也配?”

  祁冷在黑衣大汉搬来的办公椅上坐下,不紧不慢地撩着眼帘:“夏玲,你是不是忘了,你只是周太太。”

  夏玲的身体倏地一僵,然后是接踵而至的愤怒:“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女人歇斯底里的模样让祁冷面色愈发阴沉,不等他发话,黑衣大汉手一扬,又是一盆冰水泼下。

  夏玲已经没有力气叫了。

  祁冷满意地勾了勾唇角,“听不懂?那这个你应该看得懂。”

  “啪”的一个清脆的声音,一个文件夹摔到了夏玲已经花了的脸上,有了前几次的教训,夏玲不敢再尖叫。

  黑衣大汉把夏玲固定在椅背后的绳子解开,绑着双手的绳子依旧,夏玲哆哆嗦嗦地摔下椅子,艰难地翻开了那份文件。

  祁冷漫不经心地抚弄着手背上温晚给他贴的小猪佩奇创口贴,眉眼不自觉地舒了舒。

  和她一样,连创口贴都这么可爱。

  随着文件一页一页的被翻过,夏玲的脸上愈发的惨白,身体越发的战栗着,看到最后一页的时候,她的情绪瞬间崩溃。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夏玲爬跪在地上,艰难地扑向祁冷,却被黑衣大汉拎着衣领子挡了回去。

  “知道哪些?”祁冷手撑在下颌处,线条精致紧绷,“你是指周齐的坠崖,还是祁太太的车祸?”

  “亦或者是那个孩子?”祁冷话音一转。

  第56章

  夏玲一直绷着的情绪在祁冷自若的话语中崩溃, 失了魂般地跪在地上,水渍混合着灰尘, 身上东脏一块, 西蹭一下的,以往在祁家时的精致不复存在。

  看过文件后, 夏玲就再也没有大吵大叫,祁冷面无表情地看着她:“那天的车祸是你安排的。”

  闻言,女人狰狞的脸上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没错, 就是我, 反正你也有证据了, 我无所谓。”夏玲像是破罐子破摔一样,满不在乎地坐在地上, 墨绿色的旗袍凌乱地遮着大腿。

  “真是可惜, 那天没能撞死你。”她抬起头,看着少年唇角的淤青妩媚一笑,那笑意甚是恶毒:“不过, 你旁边的那个小姑娘可真是漂亮,怪不得你那么喜欢。”

  祁冷眸色陡然阴戾, 夏玲见状, 大声狞笑着:“原来你也有在乎的啊, 我还以为跟你那个妈一样没感情呢。”

  “不过也不奇怪, 都是有娘生没娘养的贱种!”夏玲像是疯了一样,恶毒地咒骂着,“那个没用的东西, 没把你们撞死自己倒先死了!红颜薄命,我告诉你,那个小姑娘活不了——”

  不等她说完,一个清脆的巴掌带着劲风落下。

  夏玲的脸肉眼可见的肿了起来,她惊叫一声捂着脸疯狂挣扎着。

  祁冷阴沉地看着她,仿佛在看一个没有生命的商品,皱着眉,浑身散发着寒意。何西适时地递上一条手帕,祁冷垂着眸擦拭着手指。

  夏玲怒不可遏地瞪着他,想要破口大骂,但是动作一大就容易牵扯到脸上的伤口,她恨急了祁冷,精致的面颊爬满狰狞的笑容,眼底里恨意了然,强忍着痛意笑道:“你嚣张不了多久,你以为你绑架了我还能好好和她在一起吗?我告诉你,你得坐牢!你父亲不会放过你的!”

  祁冷的手一顿,然后恢复正常。

  夏玲是在回祁家的路上被祁冷的人迷晕了带到这个仓库的,她要是一直不回去祁晨会发现不对劲的。

  祁冷手肘撑在扶手上,慢慢悠悠地抬起长睫,声音寒意森然:“是吗?不如先关心一下你的儿子?”

  夏玲心头一震,惊恐地冲着他尖叫:“晨晨!你、你这个贱种!你对他做了什么?!”

  少年分明精致的美目挑了挑,自言自语道:“我做了什么?”倏尔轻笑,笑意未达眼底:“你难道不知道是你害了他吗?”

  “什么意思?!”夏玲浑身发凉,不仅仅是身上冰水蒸发时带走热量造成的,更是从心底生出的寒意,顺着脚底窜上脊背。

  “你应该感谢你有一个好儿子的,他让你免了牢狱之灾。”昏暗阴沉的仓库里,少年笑着,声音如同鬼魅般飘渺:“你策划的‘意外’败露后,他主动找到我这里,说都是他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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