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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2 / 2)

  萧芃被他说的一愣:“昨天班主任会议正好是他主持的,散会的时候遇见了,就随口问一句,你进校就是我带着的,他会问我不是正常吗?”

  李澍禾语气听着明显不高兴:“没事别总和他接触!”

  萧芃总算听出些道道:“你不是吧?年修明这八竿子打不着的醋你都吃?!”

  李澍禾头疼地捏住鼻梁,这人对别人感情挺敏锐,怎么放在自己身上就那么迟钝,年修明什么心思那不是昭然若揭?

  “对!我就是乱吃飞醋!”李澍禾索性厚脸皮承认,“总之你少跟他接触!”

  萧芃不满撇嘴:“知道了!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

  “想我啦?”李澍禾得意洋洋。

  萧芃正在办公室里,左右看了看没有人,就顺着他的话接道:“是啊,想你了。”

  李澍禾没想到他那么坦率,顿时心情飞扬地说着:“我也想你!萧老师我好想亲亲你。”

  萧芃浅浅一笑:“那怎么办,亲不到啊。”

  李澍禾压低着声音,嗓音意外的性感:“我想抱着你,想你躺在我怀里,摸着你的脸耳朵,你的脸,你的腰……”

  酥麻的颤栗感从后脊缓缓而上,听着李澍禾的声音,萧芃仿佛感受到了他的手指正沿着刚念过的地方,在自己身上一一划过。萧芃面红耳赤地吞了吞口水:“小流氓!”

  李澍禾低低笑了声,而后委屈地嘟囔着:“怎么办萧老师,我硬了。”

  萧芃也不舒服,不过比起血气方刚的年轻人还是有些定力的:“你自己惹的事自己想办法去!”

  李澍禾不满的哼哼,晚自习铃声响了起来,萧芃顺势说道:“我得看自习了,你好好工作!”

  李澍禾又跟他墨迹了两句才依依不舍挂断电话,萧芃则抓紧预备铃的时间去了趟厕所,冷水洗了把脸才进教室上课。

  立冬后的6点,天已经昏暗下来,居民小区的屋子里,属于熊威宁的东西已经悉数搬走,原本满当当的房间顿时空下来,熊威宁感到有些难过。

  结婚的是海嘉杰和席涓琳,可让他却只为海嘉杰一个感到难过,之前对于席涓琳也只是憧憬与好感,而他知道,自己对海嘉杰,是真的动了情了。

  小书房的门开着,里面剩下全是海嘉杰的东西,有很多个夜晚海嘉杰就留在那间不大的书房里工作,等自己下课后,拉着他在小床上接吻。

  有很多次俩人兴奋的险些越界,每一次海嘉杰都生生制止住,凌乱了呼吸难受的冒汗,在他耳边恶狠狠地说:“等你点了头,我一定得把之前所有欠我的都讨回来!”

  他分明是那么的怜惜自己,分明是那么可靠与认真,然而为什么又要那么样的伤害自己?

  车子在楼下鸣气喇叭,是搬家公司催他出发,熊威宁抹了把脸将钥匙放在茶几上,那钥匙一直攥在他手心,连粉白的皮肉上都隐约显出钥匙的轮廓来。

  他走到门边停住,最后一次环视这间不大却难忘的屋子,几不可闻地叹出一句“再见”。随手熄掉灯,将一颗痛苦滴血的心和房门一同锁在这个寒秋的夜晚里。

  日子还得照旧过,熊威宁恢复的比萧芃预想中快很多,只是变得不爱笑了。陈轩安是个敏感的孩子,他感受的到熊威宁的变化,平时说话很自觉避开海嘉杰的名字。

  元旦近在咫尺,艺考就要来了。

  熊威宁给陈轩安加了课,孩子不是泡在博艺就是泡在公寓,这才是正儿八经的冲刺阶段。

  随着艺考一同到来的,还有海嘉杰和席涓琳的婚礼。

  或许是因为想要隐瞒的人已经不用瞒下去了,海家索性将婚礼的消息通报给了媒体,学校的同事们也是这个时候才知道席涓琳就是席家二房的女儿,才知道她就要结婚了。

  三中有个不成文的传统,老师结婚的请柬一般只发给关系好的同事,其他的同事,只要在婚礼结束后每人发盒喜糖就好。

  席涓琳的请柬递给了创新班年级组所有班主任,也不会少了年修明的那份,当然还有团委的同事们。

  烫金的请柬一一发出去,团委办公室气氛都热闹起来。

  跟席涓琳关系好的,直接开怼埋怨她瞒着身份不透露;关系一般的笑笑接过喜帖,开始担忧起礼金来;然而多数人都是说着恭喜,感慨着豪门联姻他们也能见见市面。席涓琳对于所有话语都报以淡淡一笑,自然的不像个发喜帖的新嫁娘,倒像是个通知工作的同事一般。

  熊威宁在办公桌前异常平静的就看着,终于每个人都拿到了请柬,席涓琳转向熊威宁,踌躇了片刻才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