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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的……“床伴”?(1 / 2)





  他们待的地方是葛明辉名下一个独立的投资公司,李澍禾当然不会带井楠晖去城北的地方,这位可是刑警队的队长,谁知道他那双眼睛能看出什么蛛丝马迹来,毕竟老城北其他人,也不全都是坦坦荡荡。

  “有个消息,我觉得还是要跟你们说一下。”井楠晖想了想继续说到,“京城检察院的一个朋友得了个消息,说是上头有人想伸手动一动临城。”

  海嘉杰跟李澍禾对视一眼,这俩人毕竟一个在商场一个在社团,基本没有渠道接触这种消息。

  “不过上面会派什么人下来就不知道了,就像你们说的,如果下来的人没有一个绝对的高度,恐怕很难搅得动临城这潭子浑水。”井楠晖说着耸了耸肩。

  海嘉杰倒是很乐观:“不管来的是什么人,只要稍微敲打敲打让他们有个忌惮,我们所有人都能有个喘息的机会。”

  李澍禾静静听着不说话,井楠晖反倒主动去问他:“上次你那两个手下,他们的家人怎么样了?”

  李澍禾奇怪的看着他:“受害者家属是直接和你们警方接触的,井队长问我这话我倒有些听不懂了。”

  “你们老城北,对人在家里面就没点意思?“井楠晖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像是在等他的回应。

  李澍禾饶有兴致地挑挑眉毫不回避的与他对视:“看来一个烟头能查出来的东西还不少。”继而微微一笑,“城北自然有城北的规矩,我们按规矩办事。”

  “哦!”井楠晖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也是,毕竟这一二十年前,老城北就是临城的规矩嘛!”

  谈话中的硝烟味非常明显,海嘉杰想在中间打个圆场,李澍禾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井队长也说了是一二十年前,现在的临城,是按法律守规矩,谁不守规矩,您自己心里清楚。”

  井楠晖没有接着说下去,拿起自己的矿泉水喝了一口,就站起身来跟他们告辞离开了。

  海嘉杰重新拿起自己的杯子抿了一口:“这位井队长看着倒是清廉的很,连你这破毛尖儿都不肯喝。”

  “看着清廉有什么用,知人知面不知心。”李澍禾随手拿起手机边看消息边说,“他对我们存在戒心,我们也不能百分百相信他。”

  海嘉杰有些感慨,他是真没有想到会有一天,像井楠晖这样的人都不能全然相信了。

  “井楠晖刚才的话你觉得可信度有多少?”海嘉杰问。

  李澍禾摇了摇头:“不知道,说到底也不过是个风声,而且临城才多大点儿地方,就算是要查,最多也是像十几年前一样从邻省派人来,那些人如果真的可靠,咱们今天也就不会纠结这些问题了。”

  这话说的倒是在理,海嘉杰也只能苦笑:“等吧,不管怎么样都得等。”

  好在转机没有让他们等太久,消息很快传了下来,上面组了个专案组下来针对临城的经济与司法进行审查,带队的是京城里面一个什么局最年轻的副局长,今年还不到40岁,姓郑。

  这是一场毫无征兆的审查,是一场真正意义上的突击检查,海嘉杰他们被扼住脖子吊在空中挣扎到现在,终于来了一批人分散临城政府的注意力,他们总算能够喘口气了。

  郑副局长的专案组下来的非常快,进入临城第一件事,就是揪着临城政府金融科这一块一顿猛查,这片区域牵扯很广,很快就查到了一堆问题。

  作为临城实业这样的支柱企业,自然也免不了被询问,从股权变更开始就玩失踪的席枫,也终于不得不出面,和这位正副局长面对面的谈话。

  席涓琳的重审申请这一次直接递到了专案组,席枫也很快被控制住,僵持了许久的局势开始缓慢的逆转。

  一周的时间很快过去,这天,有人给熊威宁打了个电话,当天下午,他就从别墅离开不见踪影了。

  保镖电话打进来的时候,海嘉杰正在公司开会公布股权合并案,以及以后的企业方向发展问题。满会议室的人都见他触电一样的扔掉手里的报告,一秒的时间就将电话接通放在了耳边:“出什么事了?”

  “是这样的海先生,今天上午有人给熊先生打了个电话,午休时间熊先生说要去林场走走, jason他们陪着他刚出门没多久,就打电话来汇报说熊先生被人带走了。 jason他们想要上去阻拦却被熊先生劝回来了,那些人似乎是跟熊先生约好的,而且……他们似乎有枪。”

  接下来,席涓琳有幸见到了一个人是如何陷入癫狂,海嘉杰的双眼瞬间变成血红色,整个人像疯了一样,当着董事会的股东和各部门经理的面对着电话嘶吼着叫骂:“谁他妈让你们准他出去了!我是怎么交代你们不准让他出门的?!我让你们这么多人看一个人都看不住,你都是干什么吃的?!”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语气沉重的道歉道:“对不起海先生,我承认这是我们工作的失职,可是你要理解当时 jason他们只有两个人在,对方手里有枪,而且熊先生是自愿的,应该……”

  “我他妈不想听什么应该不应该!!我他妈也不管他是不是自愿的!”海嘉杰一拳一拳擂在会议桌上,沉闷的响声听的所有人心脏跟着一起颤动,“我只知道那些人手里有枪!!我只知道我的人被带走了!查!!给我把人找回来!!”

  “抱歉。”那边道歉了一句就把电话挂断了。

  海嘉杰双手撑着会议桌,眼睛死死盯着桌面回不了神,席涓琳好像忽然明白了什么,立刻站起身来问他:“是熊威宁吗?他怎么了?谁把他带走了?”

  会议室所有人的眼神都八卦了起来,海嘉杰痛苦的摇着头说不出话,席涓琳冲到他身边一边安抚的拍着他的背一边说:“对方不是说了他是自愿被带走的,你现在给他打个电话,说不定没有你想的那么可怕呢?”

  “对!对,你说的对!”海嘉杰一下清醒过来,拿起旁边的手机,却手抖的根本拨不了号。席涓琳急忙拿过手机,帮他拨通了电话重新放回他手里,海嘉杰慌张着将手机贴上耳朵。

  等待接通的忙音,一声一声敲击着他的鼓膜,如同百斤重的锤子,一下一下敲击着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