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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节(1 / 2)





  四声应答,让在场的人顿时笑了起来。

  谢大海笑着说,“一时没反应过来。”

  周教授酸溜溜的说,“你们该喊干爸干妈。”

  陆从月去看谢明朗,然后摇头,“不,我们就喊爸妈,在我和明朗心里都是我们的亲爸亲妈。”

  “哎呀,这孩子这话说的真好听。”孙丽萍笑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她忙从兜里掏出一个红包塞给她,“这是我给你的改口费,快,再找你爸要。”

  根本不用陆从月要,裴演当即就拿出俩红包都塞给了陆从月,“明朗这一份儿也给你拿着。”

  谢明朗啧了一声,“这刚认了爸妈我就失宠了,有点可怜啊。”

  “可怜什么。”裴演笑着说,“男人疼媳妇是应该的,赚了钱可不就得给媳妇收着。”

  一旁刘教授和孙教授也在起哄,文教授气道,“老刘你听着点,男人的钱得老婆拿着,你什么时候上交?”

  刘教授顿时不乐意了,“咱家的钱要是真让你拿着说不定哪天就全没了。”

  这话一落文教授脸色有些难受,刘教授知道说错话忙补救说,“哎呀,说明朗的事儿呢,跟咱什么关系。”

  刘家的事陆从月多少听过一耳朵。夫妻俩有三子一女,当初他们被打为臭老九要下乡,他们为了让孩子安稳过日子主动和孩子们划清了界线,甚至临走时也跟孩子们说了不要探望他们。

  但真的到了乡下了尤其看到裴演有谢明朗跟随照顾,在看看自己他们心里就有些难受了。

  四个孩子果真听话,这么多年也不跟他们联系。

  如今他们的长子和女儿已经结婚,次子还在别的地方下乡回不来,小儿子自己有能耐去当兵了。回到京市后二儿子倒是给他们写过几封信,都是来要钱的。小儿子倒是硬气,甚至还给他们寄点钱。大儿子和女儿这俩大的反而时常上门话里话外的打他们院子的主意,哭诉他们这些年在京市过的如何如何的委屈,现在家里人口多又住不下。

  刘教授和文教授这些年也觉得亏欠儿女,可架不住四个孩子态度如此不同,甚至与他们记忆中的子女也相差太多。一次两次他们觉得心疼,可次数多了他们就发现这长子和长女完全就是为了他们的房子和手里的钱而来的。

  依着长子和长女的意思,他们两家都想搬到他们这里来,可在谁搬回来这事儿上俩人竟然打了起来。

  让刘教授烦不胜烦。

  文教授心软,哪个孩子哭诉就给哪个孩子点儿,一来二去刘教授觉出味儿来了,干脆把钱没收自己收着了。

  孙教授也打岔道,“对对,你们难道不羡慕吗,我也想认干亲啊,要不一起认了吧?”

  “去去去,别捣乱。”裴演笑道,“你来晚了,没机会了,没听说过认好几个干亲的道理。”

  孙教授羡慕的不行,又跟周教授一人一句算话说起来了了。

  被这么一打岔刘教授和文教授也不再去想自己家的事儿了,又热热闹闹的吵了起来。

  行礼完了,这认亲也就成了,众人坐上桌开始吃席面。

  谢明朗好歹是个一级厨师,做出来的菜色自然是色香味俱全,让人食指大开。

  尤其辣子鸡又经过他改良,味道更加美味,陆从月只吃这一种其他的菜都不待动的。

  谢明朗无法,只能把菜堆到她的碗里让她吃了,“大夫说了你现在需要营养要全面,光吃一种可不行。”

  见陆从月想反驳,谢明朗赶紧说,“你若不听话以后就再也不炒这个了。”

  这么一威胁,陆从月这才乖乖的吃了其他的青菜。

  可对比青菜她更喜欢吃肉类,尤其是放了辣椒的肉类。

  午饭吃完,谢明朗泡了茶叶一帮人在炕上喝茶的喝茶,下象棋的下象棋。

  到了午后院门突然被敲响,谢明宇去开的门,回来时身后跟了一男一女,一见这俩人刘教授的脸直接拉了下来,“你们来干什么?”

  刘国伟环视了一圈屋里的人然后喊了声爸妈。

  陆从月抬头看去,这才发觉这刘国伟与文教授有几分相似,面上看着和善,唯独一双眼睛四处打量让人有些不舒服。

  文教授低垂着眉头微微叹了口气,站在刘国伟身后的罗红梅轻声说,“爸妈,我们去家里发现锁了门,这一问才知道你们在这边。难怪我们想来您这边吃饭您不答应,原来是有席面要做啊。”

  罗红梅说话倒是细声细气,可刘教授显然很厌烦这儿媳妇,冷着脸说,“我们去哪还得和你们商量?”

  “没有的事儿。”罗红梅笑着说,“爸妈,我看着也做完席面了,要不咱们回家说去?我们有事儿想跟您商量。”

  文教授看向刘教授。刘教授冷着脸下炕穿鞋,“走吧。”

  一家四口走了,周教授却叹了口气说,“这有儿女还不如我这孤家寡人的,糟心。”

  平日里几家走动的勤快,住的又近,刘家发生的事儿周教授也都知道。

  反而是陆从月,哪怕天天能看到文教授,文教授也从没在她跟前说起过这些事儿。现在想来也是因为觉得糟心吧。

  他们走了,这边氛围也不在了,周教授问孙教授说,“你儿子没来找你吧?”

  “找了。”孙教授就一个儿子,当年举报了他们夫妻,这么多年过去,看他平反了又回来痛哭流涕的说当年自己多么不容易,多么的情非得已。

  若是他老婆还活着,兴许他还会心软,可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妻子病死在牛棚里的时候他的心就死了。

  心里就再也没有这个儿子。

  孙教授端着茶杯一饮而尽,“他来的时候跪着求我原谅,还说给我生了个孙子,让我看在孩子的份上原谅他。哼。”

  说着孙教授冷笑道,“当我三岁小孩呢,生了个孙子,当我稀罕呢,在我心里老林死的时候我就没儿子了。”

  孙教授和刘教授都是有脾气的人,尤其孙教授的妻子死在下放的牛棚更让他耿耿于怀,所以哪怕儿子苦求他也并不心软。

  孙教授看了眼陆从月说,“从月啊,我们几个老东西就等着看你生的这个了,不管生的是男孩还是女孩,都是我们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