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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BE后全员火葬场第5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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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兄长遭难,我便马不停蹄地赶去了幽州,到了幽州一切都晚了,见没有你和月摇的踪迹,知道你们多半还活着,我带上你婶子和阿音沿路去寻,一路不敢大肆声张,只能暗中打听,得知你到了京城封家,又一直在找月摇的下落,便返回幽州,往附近的几个州奔走,一月前才有了她的消息。”

  “她人呢?”

  沈家二爷避开她视线,目露哀痛,“当初月摇与你失散后,上了青州的船只......”

  沈明酥心底一凉。

  青州常年战乱,她一个无依无靠的姑娘,如何能活下去。

  沈家二爷拿出一个包袱递给了她,没给她任何侥幸,“一个月前,我从一位捞尸人手上买到了那块玉佩,还有这个。”

  里面是一双污迹斑斑的绣鞋,但还是能看得出来原来的绣工及花样。

  沈明酥认得,是母亲做的,她和月摇一人一双。

  手脚血液急速地退去,脑子里绷着的那根弦,越绷越紧。

  ......

  “月摇你躲好,千万别出来。”

  “姐姐要去哪儿?”

  “有外面那些人在,咱们两个都出不去,姐姐先去想办法引开,你记住,定要等没人了才能出来,出去后只管往东跑,姐姐会来追你。”

  她记得很清楚,她把月摇藏在了谷草堆里,之后一路跑到江河边上,先把石头和稻草扎成的‘月摇’推入河中,再当着那些人的面一头扎了进去。

  河水湍急,她再醒来,已是一日之后,返回那件破屋子时,里面已没了人。

  她沿着东边一直追到了京城,随着时间一日一日地过去,也曾想过很多种意外,可只要一日没见到她的尸骨,她就坚信她还活着。

  “是死了?”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开的口,四肢早已冰凉。

  沈二爷垂目不做声,良久才道:“人我已经安葬,沈家长房......也就只剩下你了。

  她还是怀了希望,“二叔见过她脸了?”

  二爷沉默,水里捞出来,哪里还有人样。

  “人死不能复生,阿锦,好好过自己的日子。”二爷看了一眼她苍白的脸,不忍再说下去,缓声问:“你过得好吗?”

  沈明酥迟钝地埋下头,她这一身狼狈,也不需要回答。

  —

  阴雨天黑得很快,见屋里已点上了灯,国公夫人揉了揉太阳穴,问身边的丫鬟,“人还没回来?”

  丫鬟摇头。

  心火一瞬窜起来,“还不派人去找?”

  丫鬟转身,还没来得及出去通传,便见婉月匆匆走了进来,行礼禀报:“夫人,沈娘子已经回来了。”

  今日沈明酥那一走,态度决绝,原本以为封家要是不派人去寻,怕是不会再回来了,傍晚见到她人时,连胜和婉月都有些意外。

  不知在外淋了多久的雨,身上的衣裙沾满了泥浆。

  进门前她自己褪去了鞋袜,沉默寡言的模样,倒让两人生出了几分同情,婉月赶紧去知会国公夫人,连胜留在院子里替她备水。

  换洗的衣裳放在了浴室内,连胜退出来守在外面,“娘子有什么需要,唤一声奴婢。”

  “好。”

  连胜不是个爱多嘴的,尤其是对沈明酥,今日也不知道怎么了,站了一会儿,突然道:“荣绣郡主今日只待了半刻就走了。”

  一直没听她出声,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听到。

  更衣完后出来,沈明酥歇去了床上,早早让连胜吹了灯。

  刚合上房门,连胜回头便见到了封重彦,愣了愣,蹲完礼正欲推门进去通报,被封重彦止住,“回来了?”

  连胜点头,“刚歇下。”

  “不必叫了,让她好好歇息。”

  雨夜安静,屋外的声音清清楚楚,沈明酥睁眼盯着幔帐顶上的夜色,积压在心底的疼痛放肆地释放出来,如同滴在绵绸上的水渍,一瞬扩散开,眼泪夺眶而出。

  父亲说,十锦,意为杂取各类拔萃,无论到哪里,都能随遇而安。

  可她却失去了所有。

  父母,妹妹,还有他,封重彦。

  —

  从沈明酥院子一出来,封重彦便见到府上的幕僚严先生立在堂内正等着他。

  “先生还不睡。”

  “人老了,瞌睡少。”严先生陪他往静院走,走了一段才道:“周公子已经招了,说辞倒是和郡主一样,是为打听陛下的腿伤,且已知道了一年前陛下早已无法行走。”

  转头看了一眼封重彦,意味深长地提醒道:“一年前,陛下曾派人去过幽州求药。”

  封重彦没说话。

  “沈家这门亲,省主当真要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