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翟钰多优秀，他都无法接受。

  这是他的底线。

  良久，夏之凛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向沉默着的翟钰：

  "如果你想弥补的话，在我完成腺体清洗手术之前，每个月给我一些信息素安抚剂。"

  那是医生最后给他开的治标不治本的“药方”。

  下下策的权宜之计。

  "可以。"翟钰答应得斩钉截铁。

  "如果你实在不想让我帮你度过发情期，我不会勉强……我会给你安抚剂。"

  翟钰眉眼微微舒展。

  但凡夏之凛能松口，要剜他的肉他也绝不含糊，更别说只是要信息素安抚剂。

  信息素安抚剂是一种定制的药物。

  是从人的血液中提取的信息素浓缩液，在易感期或者发情期能够对伴侣起到很好的安抚作用。

  夏之凛觉得，就算enigma的信息素霸道，在抑制剂和安抚剂的双重作用下，自己一定能熬过去。

  安抚剂明面上属于违禁药，但仍然会有不少私立医院提供这种业务。

  "我也会给你一些信息素安抚剂，帮你度过易感期。"夏之凛的语气缓和了些，清润平和的调子似乎没有任何情绪。

  "不用。"翟钰深邃的眼睛凝视着夏之凛。

  夏之凛神色一顿，眸底有不解。

  "我可以硬扛过去。"翟钰露出和煦的笑意，眼睛眯起，嘴角勾起细微的弧度，似乎心情愉悦。

  "我不能再让你为我做这些。"

  夏之凛垂眼，鸭舌帽几乎将他整张脸的三分之一完遮盖，而翟钰又比他高出半个头，那样的视角下，夏之凛微妙转变的神色，被掩藏得更好。

  "随你。"

  夏之凛走之后，翟钰独自在走廊边沉思了许久。

  因为心情低落，指尖的香烟燃了一根又一根。

  烟雾缭绕，enigma深邃的双眸晦暗不明，思虑深沉。

  他的视线还停留在刚才凝望夏之凛离去的地方。

  人早就走了，夏之凛的身形轮廓却久久无法从他的眼里消失。

  第一次那么想要一个人。

  翟钰是天之骄子，即使不是顶级enigma，凭借着翟家的背景，从小到大也有无数的omega、beta投怀送抱，但他的视线从未在某个人身上停留。

  他相信直觉，也相信信息素。

  当夏之凛出现的时候，他平静无波的内心瞬间被搅乱。

  心潮澎湃，昼夜不息。

  他知道这种依恋和信息素牵绊有关系。

  但是那种感觉强烈到难以控制，他无法将其完全归因于信息素的影响。

  那天和夏之凛短暂的缠绵云雨，在他28年空白的感情生活上留下一抹浓重的色彩。

  短暂的几个小时，分秒凝滞，缱绻回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