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桢桢我心第62节(2 / 2)


  她思索开口之时,一道眼神都不曾递给他。

  “姨母就不要操心了,我的事情我会解决的。”

  秦桢的语气中,带着些许撒娇的意味。

  她不是很想再麻烦乔氏出面。

  别家的夫人和乔氏一个年龄的,孩子都已经长大成家,都在享受着怡然自乐的生活,而她还要让姨母为自己操心这个操心那个,想来就觉得愧疚。

  而且,“江夫人那边我和她也不熟,听江柠的意思,江夫人喜欢听曲儿,出门也多是去永乐街那道,和我不甚相同,遇见了也就是点头招呼而已。”

  乔氏听出婉约话语中的意思,是要回绝的意思,她瞥了眼自家儿子,他的神色要比上一瞬好上了些,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对秦桢道:“你的婚事,我还是想慢慢来。”

  她偶尔回想起来时,也会反思多年前是否过于仓促了,要是让两人都冷静过后再论婚事,是否会好很多。

  秦桢颔首。

  婚姻一事,她确实是不着急的。

  经历过一次失败的婚事,再踏入那条河流之前,需要审视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挽着乔氏另一边手的沈希桥溜圆的眼眸四下转动,时而看看神色松弛的秦桢,时而看向神情算不上多好的自家哥哥,越看越觉得这个场景尤为诡异。

  眼看着自家哥哥凛冽的神色愈来愈沉,沈希桥于心不忍地咳了咳,也正好有事要和秦桢说,就顺势转移了话题。

  “适才江柠说,大长公主举办的盛筵已经在筹备之中了,听闻祁洲和苏琛之子苏霄都会参与这次的宴会,到时要不要一起去凑个热闹,正好还可以看到祁洲的新作,说不定还能见到祁洲呢。”

  乔氏闻言眉梢挑起。

  她是知道祁洲就是秦桢的,这个邀约秦很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点了点自家女儿的额头,“你不喜欢玉雕,又去凑什么热闹。”

  “我就是想见见祁洲嘛。”沈希桥吃痛地娇嗔道,“他们都说祁洲容貌极佳,怕出面后大家都只关注他的容貌忽视了作品,我倒觉得不见得如此。”

  秦桢一时没有琢磨过来她的话,又听到她自顾自地解释。

  “说不定祁洲容貌奇丑无比,怕贸然出面后大家都被他的容貌吓到,再也不关注他的作品了。”沈希桥分析地头头是道的,说完还点了点头,甚是认可自己的想法。

  秦桢哑然失笑。

  听到闷笑声,沈希桥不解地看向她。

  秦桢忍不住为自己平反了下,“说不定她没有那么丑呢,只是不想露面而已。”

  沈希桥想起早间她对自己说的,恍然大悟地惊叹道:“你见过他!?”

  “我没有……”

  “也是哦,如果没有见过,你怎会得到他不曾对外展示的玉饰呢!”沈希桥陡然升高的嗓音掩盖下了秦桢的话,激动得瞳孔都大了一圈,眸中泛着星星地看着她,“他好看吗?真的跟别人说的那样好看吗?”

  面对着她眼巴巴的眼神,秦桢和乔氏对视了一眼。

  始终注视着秦桢的沈聿白瞧见她神色中的欲言又止,指节微曲几分,不轻不重地落在沈希桥的头上,“好看你又能如何。”

  沈希桥吃痛地‘嘶’了声,仰起头瞪了他一眼,“问问不行嘛。”

  说完她又立马转头看向秦桢。

  眼眸中的星光尤甚,多得都要溢出了。

  秦桢笑了下,委婉地道:“应该算是还可以的。”

  “那就是好看!”沈希桥立即道,面庞上的笑容愈发的明媚,对不久后的盛筵更是期待了,双手握住秦桢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摇晃着,“就跟我一起去嘛,好不好,我对玉石一窍不通,过去人家说什么我都听不懂。”

  她力道不小,秦桢被她摇得跟着晃了下。

  沈希桥又眼巴巴地问:“难道你不喜欢祁洲嘛。”

  秦桢:“……”

  她自然是喜欢自己的。

  凝着她的沈聿白见状,薄唇微微抿起。

  那双欲语还休的清澈眼眸,说着她是喜欢的。

  他步伐慢了几分,落后几步。

  不多时,跟在不远处的鹤一走上前,低语:“大人?”

  沈聿白眼前闪过适才掠见的眸光,和多年前看向他的眼神,不能说一模一样,也是差不多的。

  他呼吸促了微许。

  隐藏于血骨缝隙间的线缕悄然冒头,穿过道道关卡萦萦绕住心口,一寸一寸的收紧,紧得他愈发喘不过气来。

  “祁洲是谁。”

  忽而听到个陌生的名字,鹤一也愣了下。

  一阵沉默后,萦绕在沈聿白周身的冷峻渐渐散开。

  冷冽压下,神思紧绷的鹤一忽然想起多年前的一件事情,忙道:“好似是位玉雕匠人,当年在璙园时曾听顾老爷提起过,说是他的玉雕只卖给有缘人,那时我们正好遇到他的作品展出,顾老爷还将他那日取得的玉坠赠予了您。”

  听他这么说,沈聿白稍稍有了些印象,“玉坠在哪儿。”

  “属下存在了库房中。”鹤一道,他家大人对玉石并不感兴趣,更别提是玉坠,是以那时是他收了起来,“属下这就去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