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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姐还是小学鸡第160节(2 / 2)


  如果那时候告诉她,以后的夏天都卖不成卤虾了,她肯定会崩溃的。

  可是现在,即便告诉她衣服卖不了了,她也最多会气上一天,明天就琢磨下一步该怎么办。

  人生啊,真的有无限可能。

  96年不少地方的单位调整了一次工资,阿金认识的一位老教师,上半年每个月拿150多块钱,下半年直接翻倍。另外查资料的时候,阿金发现1996年下岗职工也挺多,根据当时国家统计局供稿,截止到96年底已经有890多万下岗职工,他们拿的平均生活费是925元,月平均77元。

  第102章

  开学啦!(捉虫)

  8月底,太阳还烈着,暑气已渐渐消散,悠长的假日也走向了尾声。

  毫无疑问,小学生们该归位了,赶紧回家报名去。

  陈小川报到的可比他们早,已经把行李搬到了租房。

  他看着自己的学弟学妹们,感慨万千:“你们这日子过的,够充实的哈。”

  充实到他还没正式开学呢,已经接到了一个打零工的活,就是在初一年级发展带饭工。每发展一人,他便可以得到一块钱的奖励。

  他这是零工,他妈则是整工。房东阿姨找他妈帮忙做盒饭,每个月开300块的工钱。

  原本他妈还天天对着他叨叨:就是为了你呀,我连工作都辞了。

  现在他妈一声也不好吭了,因为这份工的工钱比他妈原先的工资都高,而且房东还包了他们母子的三餐。

  就,挺完美的。

  江海潮笑嘻嘻:“谁让你不早点过来?你要暑假不走的话,我保准你一个夏天丰富多彩。”

  陈小川连连摆手,这是他最后的潇洒时光。从今往后,他都不要幻想能一口气玩上两个月了。

  小学生们才懒得理睬初中生的惆怅。他们有大事要做呢,他们要去吃自助餐。

  35块钱一个人的自助餐哦!

  从7月份在步行街旁边看到自助餐厅开业开始,大家便心心念念地说要去吃自助餐。

  结果因为忙着挣钱,分-身乏术,所以一直拖到离开县城前的最后一天,江海潮才拍板。

  今天必须得去吃,她还没吃过自助餐呢。

  原本周雪莹也要跟他们一块的。结果他们实验小学开学还要搞什么仪式,愣是压缩学生的暑假时间,提前三天就把人捞到学校去彩排了。

  不过大家并不害怕,因为他们还有冯雪啊。冯雪连上海的自助餐都吃了,还怕小小的县城?

  临进门前,冯雪认真地告诫他们:“千万别一进去就来一盘蛋炒饭啊,肚子吃撑了,可亏大了。”

  大家笑嘻嘻,一个劲儿保证坚决不会。开什么玩笑哦,蛋炒饭他们才不稀奇哩。婆奶奶每天都会做蛋炒饭,他们早不当回事了。

  刚进餐厅大门,小学生们就个个瞪大眼睛。除了见多识广的冯雪之外,连卢艳艳也没见过这样的房子呀。红色的廊柱,绿色的扶栏,雕满了花鸟图案的窗棂,看得他们眼睛都直了。

  还是特地开车过来帮他们搬运行李的卢爸爸发出了一声感慨:“真是古香古色啊。”

  嘿,没错,就是这个词,真像电视上放的古代房子呀。

  不过里面的吃食倒不是古代的,一进门便是两排水果和点心,红的西瓜,绿的葡萄,白的秋梨,还有各种各样的糕点。

  江海潮他们一看便眼睛一亮,迫不及待地拿着托盘,每种小点心都夹一块好尝尝味道。

  什么小蛋糕、沙琪玛、芝麻饼还有蛋挞,她都想吃吃看。

  结果隔着桌台,对面发出嗤笑声:“真没见识,吃自助餐居然专门盯着点心吃。”

  另一个年轻点的声音也在笑:“农村的小鬼头不就这样吗?生怕吃不饱,哪知道什么东西是好。”

  十里不同音,外人听他们县方言是一模一样。本地人一听便晓得哪个是县里哪个是下头村镇的。这帮小鬼头说话声音不大,可她们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小学生们面面相觑,哪儿来的神经病?他们掏钱吃自助餐,又没吃她们家大米,管得倒宽哦。

  冯雪脸色发白,下意识地伸手拉了下江海潮,压低声音道:“她是我钢琴老师。”

  江海潮个子高,不用踮脚就能看清楚对面。一个30多岁的女人陪着个五六十岁的,瞧着像母女俩。

  她鼻孔里发出一声冷叱,呵!真丑,长得丑,人更丑。

  她故意提高了声音,扭头跟卢艳艳说话:“哎,有些人真奇怪,得贪小便宜成什么样,非要吃个自助餐还要吃回本钱。是不是饿死鬼投胎呀,提前饿上三天,好往肚子里塞进五斤肉,不然可吃不回本。”

  卢艳艳哈哈笑出声:“那应该吃排骨,排骨贵呢,说不定真能让他们吃回本。”

  对面的母女听到声音转过来,用力瞪他们。江海潮毫不犹豫地瞪回头,谁怕谁呀?什么玩意!

  他们第一次吃自助餐又怎么样?他们自己掏钱买的票,顾客是上帝。

  冯雪一直缩在后面,不敢跟老师照面。不过等他们找位置坐下来之后,她终于吐出一口气,转过头看江海潮:“谢谢你,我终于出了这口气。”

  她真的好讨厌好讨厌这个钢琴老师。可是小县城又有多少优秀的钢琴老师呢,全市也没两家琴行。

  江海潮狐疑地看着她:“你确定你爸妈钱没白花?”

  她很怀疑哎,这个老师水平真的可以吗?

  冯雪忍不住往天花板翻了个白眼:“我们这里能找到什么很厉害的老师啊。”

  太小了,真的太小了,每次从上海回来,她都深切地感觉这里实在小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