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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3章(2 / 2)

  这下换靳长恭静心地等待着,却不想下一刻,他却突然以一个恶羊扑虎的姿势压下来,对准她微了愕的双唇亲下,那软软的双唇带着婴儿奶香的味道,意外地香甜舒服。

  啊!魂淡,放下我堂弟!让我来!靳渊柏看到小白兔竟逆袭,便挣扎着扭动身躯想阻止,奈何他面前两座大山将他挡得严严实实,他仅能看,却不能动,不能说。

  这下靳渊柏才领悟到刚才堂弟撵走他的“好意”,如今他肝火上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完全就是自作自受!

  他怄死了!他堂弟怎么可能这么没有眼光,竟能瞧上这种小豆芽菜?!

  嫌他吵得慌,震南厉眸一横,一泰山压顶的虎掌拍在他的肩头上,顿时一种如冰柱刺破经脉冰凝血液,全身从肩臂蔓延至全身那种疼彻骨髓的感觉令他倒吸一口冷气,一阵痉挛,惨白着脸连呼吸瞬间减弱了。

  哼!震北不屑地睨了痛惨了的靳渊柏一眼。

  “咳咳,等等。虽然你这么热情寡人也很高兴,不过寡人所谓的真诚并不是指这个,这是一条血蛊,若你肯吞食下去,寡人就会帮你。”靳长恭讪讪地推开压着的他,知道自己刚才逗过头了,让他误以为要他拿身体来表现“诚意”。

  祈伏楼整个人僵住了,他愕然地看着靳长恭一脸正经无辜的脸,然后一张包子脸轰地瞬间蒸熟了,直冒烟,那红绯迅速从脸颊衍生至耳后根。

  他猛地坐起来,故作镇定道:“若吞食了它,我会变成怎么样?”

  听声音倒像是临危不乱,可一看到他几乎红得滴血的耳朵就知道,他羞囧了。

  “暂时不会怎么样,血蛊只是令你将来登上你想要的高度时,能够不会反悔的一种凭藉罢了。”

  祈伏楼深吸一口气,从龙椅上下来,抿紧双唇看着下面,久久不语。

  明白他需要点时间考虑考虑,靳长恭也不着急逼他:“无妨,你暂时先回去吧,等你那天想通了,而寡人又没有改变主意的时候,再来找寡人。”

  一听靳长恭让他回去,祈伏楼脸色一紧。

  “我不能回去,他们派杀手杀我不成,绝对不会善罢甘心的,况且若我死在你的靳国,于情于礼,祈国都不会坐视不理的。”

  “若你会死,早就死了,寡人相信你肯定有保命的本事,回去吧。”靳长恭一脸不信,斜倚在龙椅上,懒散地摆了摆手。

  但祈伏楼却阴沉下脸,他要真的有办法,就不会特意安排一场精心编排的偶然相遇,不余人力与物力将自己送到她面前来糟贱了。

  要知道他一开始可是打着最坏的打算,她究竟知不知道他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才会来到这里的!?

  不,不能让她将他赶回去,刚才那两只老狐狸分明就怀疑他了,这一次回去绝对就是九死一生!

  “大哥哥,不,你,不要赶宝儿走嘛~”祈伏楼一秒钟瞬间变成宝儿,一双圆辘辘的大眼漫上水色,红嫩的唇撅起,可怜巴巴地眨着卷翘的睫毛看着她,像含苞待放的小骨朵,谁见谁怜,声音糯糯的就像q软的绵花糖。

  靳长恭一愣,看着他像一只可爱的小猫咪撒娇地扑上来,用着最的嗓音,最柔软的眼神,最无邪的神情……勾诱她?!

  靳长恭眼眸似月一弯,十分受用地笑了。

  “好!”

  祈伏楼脸上的表情顿时一滞,为她的反复无常一惊一乍,虽然暗中松了一口气,但还是禁不住地暗骂一句:这个死鬼,该不会刚才是故意吓他,引他上勾的吧?

  靳长恭唤来小岳子将祈伏楼安排到北别苑中,那苑的住所是离养生殿最近的一处。

  等用着一种奇怪不解的眼神不住瞄视靳长恭的祈伏楼一走,靳长恭便愉悦放松地起身,她相信以祈伏楼如今进退两难的情势,绝对会“乐意”接受她的“诚意”。

  这孩子有鹰的高瞻远瞩,亦有狼的凶狠,无论是对敌人还是自己,她相信只要给他机会,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而她很幸运,在他最困难,最潦倒的时候,将这只桀骜不驯,披着羊皮的狼内入囊中。

  由于心情不错,靳长恭擒着笑容看向靳渊柏,这才发现靳渊柏此刻的脸色有些不对劲,虽然依旧对她笑得呆萌二货无耻,但明显气息紊乱,额上渗出细汗,视线从他的肩膀顺势移到震南的手。

  靳长恭倏地如一阵骤风靠近他,长臂一伸将他虚软的身子扯过来,拂袖震开一旁的震南,面无表情地睨向他,语气淡漠道:“寡人有叫过你动他的吗?”

  虽然靳长恭语气表情都平波无澜,但跟在她身边这么久的震南如何能不知道陛下这是不高兴了,他立即惶恐跪下:“请陛下恕罪。”

  而震北则神色阴鹜的扫向一眼装虚弱的靳渊柏,心中愤愤恼怒。

  这小子年纪不小,但那花花心思倒是运用得淋漓尽致,竟在陛下面前告阴状!

  而靳渊柏此刻根本没有心思管那两老头的想法,他此刻心底的一湖春水已经被搅乱得一塌糊涂。

  他本是故意演一出苦肉计,想让她看到大宗师暗中整他,看到他惨兮兮的模样,能够不再对他面露烦躁不耐,不再计较他在宫门前的捣乱行为,能够对他和善一些,这是他能够预料得到的最好结果。

  但却没有想到——堂弟是在意的他的吧,否则不会这么关心,并且为了他,竟对她的心腹生气。

  ——是因为他伤了他吗?

  心中一动,酥酥麻麻,酸酸地揪着悸动,类似甜蜜,却又有一种更难以用词语描述的心跳繁乱。

  不顾那眼神像将他弄死的震北,靳渊柏被靳长恭解了哑穴后,便哀哀地牵起靳长恭的手,黏乎地道:“堂弟,痛,好痛~”

  他拉起她微凉的手按在自己的胸脯上,并且眯眼享受地揉了揉。

  靳长恭感受到他手心的温度,那是一种暖暖却不烫的温度,刚好煨暖着她微凉的手,靳长恭羽睫微敛,跟祈伏楼碰到更冰感觉相比,她发现她更喜欢他这种温度。

  手心按到的部分能够感受到他的心脏跳得很快,靳长恭古怪地瞥了他一眼,他这是紧张害怕还是很兴奋啊?

  看他一脸淫贱不能移的模样,靳长恭不假思索地一把抽掉手,白了他一眼:“活该,叫你走不走!”

  “我这不是担心那个来历不明的男人有什么阴谋诡计吗?我一看他就知道他不是什么正经人,我怕你一时被男色迷惑中了他的美男计,当然得牺牲我的姿色来勾回你的色魂,人家这么用心良苦,你还骂我,你还骂我~”

  他故作幽怨,作势要学人家小姑娘一样嗔骂作死地捶她两下,却被靳长恭一把抓住,她看向跪着的震南:“起来吧,你跟震北即刻去监视着祈伏楼,寡人不允许他有任何意外。”

  说完,便强硬地拽着靳渊柏走出颐和殿,等走了一段距离,才放开了他:“你赶紧回去吧,今日南城门的事情寡人便不罚你了,若你当真闲来无事,便去户部整理一下税务帐本。”

  靳渊柏一听去户部便垮下脸,十分柔弱无依地倒在她的身上,头靠在她肩膀上,使劲蹭着:“不嘛~我想做一个天天能够看到堂弟的工作,不知道有没有呢?”

  靳长恭伸出一根手指点在他额头上,将他推离:“有,当太监要不要,寡人这里随时恭候!”

  靳长恭冷哼一声,而靳渊一听“太监”两字略显苍白的脸我一下变成一脸酱紫色,五味杂陈,他垂下头,闷闷不乐道:“你,你身边,不是还有男宠这一职业吗?我觉得我定能胜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