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的晴好吗？

葛氏一双眼睛落在安乐乐脸上，舍不得挪开。

“夫人说笑了。”安乐乐大大方方地由着她看，不亲近，也不排斥。

葛氏犹豫了一下后试探性地伸出手去拉安乐乐。

安乐乐没有拒绝。

“你这些年过得如何？”

千言万语汇成了一句话。

可这一句话却让安乐乐的情绪大变，她猛地将葛氏的手甩开，脚下后退了两步。

葛氏身心疲惫，一时有些站不住，朝一旁摔去。

“娘！”赵晴娅惊呼，伸出手就想接住她。

赵德和如今虽许久未曾跟葛氏亲热了，但看到她大受打击站不稳时，还是伸手扶了她一把。

葛氏在赵德和的搀扶下站稳了，随后便坚定地将赵德和的手推开了，语气冷冷地：“我能站稳。”

赵德和脸色一青，只觉得葛氏不知好歹，他哼了声，甩了甩手，像是想把什么脏东西甩掉。

葛氏当做没看见。

“你……你的家人对你好吗？”葛氏不知道自己那句话说错了，惹得安乐乐生了气，可安乐乐对她生气，她却是没办法对安乐乐生气的，她觉得自己谁都不亏欠，唯独亏欠了大女儿。

也在心里恨死了饶姨娘。

她当初怎么就信了她的话，相信她的女儿已经没了，这么多年也没让人回去看看过，她一心扑在赵德和身上，可到头来，她又得到了什么？

女儿的厌恶吗？

葛氏呜呜呜地低声哭泣。

“夫人是在为民妇而哭？”安乐乐站在靠帘子的方向，一脸木然地看着葛氏等人。

她跟珠儿站在一方，葛氏等人站在一方。

中间明明没有几步的距离，却硬生生地让人觉这有一个大沟壑，让人难以跨越。

“若是感激民妇拿来的药解了令公子的毒而哭，这大可不必，若是夫人是为了民妇幼年时期的遭遇而哭，那也大可不必。那些过往，民妇都已经抛却了。”

抛却了？

那是什么意思？

葛氏泪眼朦胧地朝安乐乐望去。

“你不怨我吗？”

瞧清葛氏眼里的期盼，安乐乐很想笑，葛氏竟然有脸问她这句话？

“大抵是怨过的。”安乐乐木然地望着葛氏伤心的面容，心里没有半点动容。

小赵欢喜应当也是怨过的吧？

不然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心愿呢？

“那些事情已经过去了，民妇不想再提起，民妇只想问问赵将军和将军夫人一句话。”

“为何当初生下了我，又不肯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