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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现在(1 / 2)

第37章 现在

? “嗯。可以这么理解,”我点了点头,“不要着急,你有很多时间可以慢慢考虑,我知道这很难……”

“……不用了,”索尼娅打断了我,“我赌了。”

“……你确定?这么快?”这次轮到我有点反应不过来了。

“是的,我的这张脸,你想怎么做,做什么都可以,尽管来吧。”索尼娅很坦然地说。

“哎呀呀,你比我想象的还要有魄力呢,”我有些意外地说,“老实说,我原以为你就算不断然拒绝,也起码会考虑很久。”

“需要很久吗?我都已经迫不及待了!”索尼娅冷笑着说,“现在的生活,我早就已经厌倦了,只要有任何可能,付出任何代价我也要改变它!来吧,现在就开始吗?”

“拜托,没有那么快啦,”我摊开了手,“还有很多准备工作要做呢,至于你,我强烈建议你先去好好地吃上一顿,因为可能会有好几天时间你将无法咀嚼任何食物了。”

“明白了,”索尼娅点了点头,随即站起身来向外走去,走了两步忽然又回过头来,看着我的眼睛问道:“对了,芙若娅,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么?”我微笑了起来,“我是个魔术师,想把大灰狼变成小红帽。”,.,,,

“这是什么?”索尼娅望着眼前那一大碗绿油油的液体

“这是我用药草调配出来的,”我回答说,“我称之为‘麻沸散’,喝下去以后,你会睡着好几个小时,什么也感觉不到,这样我才能进行手术啊。”

“‘麻沸散’?奇怪的名字……”索尼娅把鼻子凑到碗前面问了问,“……很辛辣,这是‘醉虎草’的气味?我曾经用这种草的汁涂在箭上抓捕猎物,但这个好像不适合对人用。”

“是的,”我点了点头,“‘醉虎草’对人的身体来说药性太猛,有效时间又太短,本来并非理想的麻醉剂,不过一时也找不到其它的。所以我又加了几种添加剂,这样不但对人体基本无害,而且效果更加稳定持久。当初给我喝的‘七针叶’也是,现在这个‘醉虎草’也是,看来你挺懂药草的嘛,以后我们可以讨论一下。”

“讨论?哈,还是免了,”索尼娅摆摆手,“我这点东西都是老爹教的,真要讨论的话非被你给问懵了不可。”

“老爹?”我奇怪的问道,“你不是一个人生活吗?没见到令尊哪?”

“十年前就死了,”索尼娅很平静地说,“他的墓就在后山。”

“十年前?”我不禁有些骇异,“那你今年多大?”

“刚好十八岁。”

“那……那也就是说你从八岁开始,就一个人在这个森林里生活?”我小心翼翼地问。

“……是的,不说这个了,我要喝了哟。”索尼娅说着就端起了碗。

“……你……真得不再考虑?”我望着索尼娅毫不犹豫就要喝下去的样子,终于忍不住问道。

“考虑?考虑什么?”索尼娅反问我。

“考虑很多事情!”我把心中奇怪了很久的事情一口气爆发了出来,“比如到底什么叫手术!比如我到底是什么用心!还有就算我是好心。那我到底是不是言过其实!你就这么完全相信我了?就这把一切托付给我?刚见到你时,你很敏锐地发现我的神志已经恢复,对我的细微动作也都观察得很准,那时我觉得你非常精明,可是现在呢,轻易地相信了一个刚刚认识了一天地人,为什么?”

“呵呵呵,”看着我连珠发炮地发问,索尼娅突然笑了起来。“不要问我为什么,刚见到你的时候也好,答应手术的事情也好,我都是跟着自己的直觉在做,我这个人,就是相信直觉。”

“直觉吗?哈,你真是个不可思议的人。”我笑着摇了摇头。

“彼此彼此,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喝咯?”索尼娅说着。仰起头来把我的“麻沸散”一饮而尽。

“索尼娅,我真得挺弄不懂你的呢,”望着沉沉睡去的索尼娅,我一边自言自语一边骂出了事先准备好地小刀,认真地在火上烤了起来。

“不过,既然你选择相信我,那我也不会让你失望的。”

“呼,简直累死我了……”我靠在手工制作的木椅子上,一边擦着额头上的汗,一边喘着大气。

以手术的标准来说。整个过程其实不长,也就一个小时多一点,但是对连一点实践经验都没有的我来说,已经是一件足以让人心力憔悴的事情了。

必须承认,理论和实践是存在相当距离的,手术前。我自信有医术知识为指引,天灵圣血为后盾,应当可以从容应付。可是,当实实在在地感觉到自己手里的刀划进了人类地皮肉的时候,当亲眼看见鲜红的血液流出来的时候,要说一点也不动摇那真的是假话了,有那么一会儿,我甚至想扔下刀扭头就跑。

还好,总算是坚持到最后了,不然前面已经夸下海口。这人可丢得大了,虽然整个过程中流的血好像多了一点,但毕竟第一次,也是可以理解的。

现在,索尼娅整个脸都几乎都被包了起来,只露出两只眼睛,看起来相当搞笑。

能做的我都作了,接下来,就听天命吧。

索尼娅挣开了眼睛。看了看我,突然皱了皱眉。露出些许痛苦的表情。

“噢,不要试图说话,”我连忙说,“会痛的。”

尼娅点了点头,坐了起来,又对我打了几个手势。

“你说要持续多久?”我看懂了她地手势,“大概要几天吧?几天以后,就渐渐可以喝一些流质食物,也可以说话了。

其实,正常的这种面部大手术,往往要几个月才能拆线,其间患者只能靠打葡萄糖维持生命,但是我在之前已经发现,我的血液可以让人的恢复速度达到一种惊人的地步,往往几个月才能恢复的情况几天就好了。

“之前一直是你在照顾我,现在嘛,就由我来照顾你吧。”我笑着说。

索尼娅闪过不屑地眼神,似乎在说:“这种程度算什么。”站起身来就往外走。

天哪,再怎么说也是刚动过手术,也留了很多血,就算我的天灵圣血功效神奇,也未免夸张了点,她的体质真是好得可以。

似乎就是要证明我的想法一样,索尼娅居然取出了一张弓,一袋箭,往外面走去。

弓箭……难道是打猎?晕,你听说过刚动完手术就出去打猎的吗?

我正想阻止索尼娅出门,转念又一想,她从八岁开始就一个人在森林里生活至今,必有惊人艺业,以常人的标准来判断也未必合适,不如前去见识一下也好,当下也就不说什么,只是跟在她后面。

索尼娅对我的跟随也是不以为意,只是一个人在前面不紧不慢的走着,只见她走山路如走自家后院,不看四周不看脚下,该避开的自然避开,该转弯的自然转弯,倒是跟在她后面地我颇感吃力,几乎就要追不上了,不过索尼娅很快就发现了这一点,在一些难走的地方脚步有意无意地放慢了下来。

走出去大约不到一里,索尼娅停住了,开始走到一颗大树前仔细观察,我猜想这像是某种狩猎技巧,于是也不说话,站在一边静观其变。

过了一会儿,索尼娅似乎观察够了,周身猛地放出青色光芒。

咦?原来她也会斗气!而且看这样子修为着实不俗,几乎赶上克雷迪尔了。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索尼娅已经一掌拍在树干上,大树立刻震动起来,从树根的洞口里猛地窜出一窝野兔,飞快地四散跑去。

索尼娅显然早就准备好了,她动作极快的张开了弓搭上两支箭,看也不看便射了出去。

一次张弓同时射出两支箭本来就很少见了,而那两支箭竟然分别往两个不同的方向射去,各自命中了一只野兔。

射中两只以后,索尼娅也完全没有继续追击的意思,她任由其它野兔逃跑,走过去跋涉中的那两只捡了起来。

索尼娅左手拎起两只兔子,眼睛却望向我,用空着的右手打了个手势,似乎在问:“够了吗?”

我赫然明白过来,她是在为我准备晚餐,而且只是为我一个人准备,因为她自己现在是不能吃东西的。

“够了,够了,真是谢谢你。”我连忙说,一时间有些感激,由有些不好意思。

真是地,我这个医生居然要人家病人操心,不过这么看来,索尼娅还真是很会照顾人的呢。

索尼娅点了点头,又打了个手势,意为“回去吧”。

“……我说,这些东西可以去掉了吗?”三天后地早上,索尼娅突然这么说。

我吓了一跳,因为这三天以来索尼娅可是一句话也没有讲过。

“已经……不会痛了吗?”我问道,“你说话会不会有困难?”

“从昨天开始就不怎么痛了,”索尼娅的嘴因为被层层的布带包着,所以讲起话来瓮声瓮气地,“至于讲话,你看我现在像有障碍的样子吗?”

“……的确,那我就帮你拆开吧。”看她的样子的确像是没有问题了,而且我也有点急于看到自己的第一例手术到底成不成功。

我小心地用刀把布带一点一点地割开来,当初包扎得很严密,所以拆起来也比较费劲。

突然的,我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我正在拆开的并非一层层的布带,而是一个蝶蛹,是的,当初手术前的索尼娅就像是化蝶以前的幼虫,而我的手术,使得幼虫吐了丝,结了蛹。现在,蝶蛹正在渐渐地破开,那个曾经的毛毛虫,即将变成一个全新的生命体——美丽的蝴蝶从中飞出来。,.,,,

按理说,索尼娅的眉眼本来就很好,所以对于她在手术过后可能成为美女这一点,我本来就是有心理准备的,再怎么说也不至于会吃惊。

可是,我的确没有想到会这么漂亮。

有的人五官长得很好,但合起来却不漂亮,也有的人五官都不算好看,但合起来却非常协调,而索尼娅则兼具了以上两种情况的优点。

她的五官拆开来看,无一不是人上之姿,而一旦合起来,美丽程度更是呈现几何增长。

“……喂,到底怎么了?”索尼娅见我久久地望着她的脸不说话,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嗯……我说不出来,你自己去河边看看吧。”我有心看看她的反应,故意一摊手说。

“这么麻烦?”索尼娅皱了皱眉,站起身来看似很不情愿地向外走去,但我却注意到她的手在微微颤抖,而且以她一贯的冷静和武技修为,出门时竟然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果然,就算把心中的期盼隐藏地再深,就算表面上再怎么显得冷淡不在意,她毕竟是个女孩子啊!

当索尼娅低下头,在清澈如镜的河水里看到自己的倒影时,顿时如遭雷击,然后就一动不动地呆站着。

我默默地走到她身后,将手搭在她的肩上。

索尼娅回过头来,眼眶里充满了泪水,有些魂不守舍,她指了指水面,颤声地问我:“那个……是我吗?”

“是的,就是你啊。”我凑到她耳边,轻声地说:“你不是狼女,你其实是个大美人哟。”

“哇!”索尼娅终于哭了出来,她将头深埋在我的怀里,哭个不停。

我温柔地轻拍着她的背脊,任由她的泪水把握的衣服沾湿,十几年来遭受歧视和不公正待遇,被迫一个人在深山中独居,把这些全都发泄出来对索尼娅没有坏处。

终于。索尼娅像是哭够了,她停止了抽泣,人也坐直了身子,伸出双手很快地把眼泪全擦干,然后目光炯炯地望着我。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索尼娅猛地将我紧紧抱住,我清楚地感觉到胸口那充满弹性地触感,脑子里一片空白,这时。我的左右脸颊已经被索尼娅各亲了一下。

我一惊之下,大脑几乎短路,再加上身上的压力,身子竟然不由自主地往后倒,而索尼娅显然也没有放开我的样子,于是她也顺着我一起倒下去,结果就是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播案秤我躺在草地上,而索尼娅压在我的身上,两张脸的距离不到十厘米。就这么互相看着,感受着对方胸口的起伏和呼出的热气。

天哪,这种感觉……好刺激!但又好害怕!我本能地想要挣扎逃避,但发现这完全是徒劳,两个人地体力相差实在太远了,我跟本无法撼动索尼娅分毫。

我放弃了徒劳的抵抗。一边喘着气一边呆呆得看着索尼娅,到现在我也不明白她想干什么。

“芙若娅。”好一会儿,索尼娅终于开口了。

“嗯?什么?”我无力地问道。

“做我的妹妹。”索尼娅盯着我的眼睛说。

“啊?”我完全懵了,根本就反应不过来。

“我说,做~我~的~妹~妹。”索尼娅非常郑重地,一字一句地说。

“为、为什么?”我终于稍微反应过来一点,茫然地问道。

“需要理由吗?直觉告诉我,我们会是好姐妹的,好不好?”索尼娅用热切无比的目光看着我,“如果非要我说的话。我喜欢你,这个理由怎么样?嗯?”

“……”

“……”

“……我服了你了,真的。”

当天晚上。

“那个,我说索尼娅姐姐啊……”

“嗯,什么事啊?亲爱的妹妹。”索尼娅笑着说,今天一整天她的心情都极好,到了晚上情绪也一点没有降下来的趋势,当然这也是可以理解的。

“你看这个……真的有必要打这么多的野味吗?我是说。我们能吃得掉吗?”我指着已经堆了满满一地的各种各样的猎物问道。

“这个嘛……嘿嘿,”索尼娅显然也意识到自己在兴奋之下有点玩得过头了。“偶尔庆祝一下嘛,谁叫我今天认了个好妹妹呢?”

很显然这些年以来索尼娅应该没有庆祝过其它什么事情,这一点我是确定一定以及肯定的,不然这山里地动物早绝种了。

“不过,索尼娅姐姐你也正是厉害呢,”我赞叹地说,“别说大这么多猎物了,就是一天之内找到这么多也很困难啊。”

“这个简单,”索尼娅笑着说,“我可以学动物的叫声把它们引过来,这个绝活我早就会了,不过以前从来都不怎么用,今天难得用一次,结果这些动物全上当了。”

索尼娅说着,还学了一段鸟叫,果然惟妙惟肖。

“噢?”我顿时来了兴趣,“那能不能学其他人的声音呢?”

“可以是可以,”索尼娅开始用一种和我很接近的声音说话,“但是你听,要完全一样就很难了,我再怎么样没办法让声音像你那样甜美动听。”

“已经很厉害了,”我连忙说,“那能不能学男人说话?”

“具体模仿某个男人做不到,但如果仅仅是让声音变得像男人,应该没问题。”索尼娅又用很粗的假嗓输了几句话,果然听起来和男人没什么分别。

“太好了!教我这个。”我高兴地说,这时我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想法。,.,,,

“教你当然不成问题,但是……”索尼娅皱着眉头说,有什么用呢?”

“当然有用咯,而且还是大用!”我连忙说,“你并不了解我以前的事情吧?你从来没问过我呢。”

“有必要问么?”索尼娅淡然地说,“我愿意相信你,这就够了,至于你的事情,想说的你自然会说,不想说的我又何必强人所难?”

“原来如此,”我微笑着说,“相信我而不来主动问我,你和我的一位朋友很相似呢。”

“很要好的朋友?而且是个男的?”索尼娅看了我一眼问道。

“是啊,可是你怎么知道?”我大感奇怪。

“直觉。”索尼娅淡淡地说。

“天哪,真邪门,”我叹了口气,“也许你什么事情都相信自己的直觉并不是个坏主意呢。”

“也许吧,反正我懒得多想。”索尼娅笑了笑说。

“好了,言归正传,”我说,“我叫芙若娅,这个姐姐你早就知道了,但实际上,我也是从几个月前才开始叫这个名字的,因为……”

我开始为索尼娅详细地讲述了“我的身世”,当然,虽然我不想骗她,但是不该说的就是不能说,所以索尼娅所知道的“我的身世”和克雷迪尔他们所知道的基本上是同一个版本。

索尼娅听得非常认真,几乎是屏息凝视,可能是因为这十年来她一直一个人独居深山从来没有人和她诉说什么事吧?

索尼娅在听我说的时候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明显的感情波动,但我从她的眼神可以看出她的内心并不平静。在我说完以后,索尼娅沉默了很久才开口问道:“那么,你以后准备怎么做?”

“不知道,”我叹了口气说。“但是肯定不能用原来的身份了,至少不能公开出现。”

“所以你才想要学会变声术,以便伪装成其他地身份吗?”索尼娅问道。

“是啊,你觉得可以吗?”我问道。

“这个么……”索尼娅沉吟着说,“……会有很多问题呢,要改一个身份并不是变异下声音那么简单的呀,还有许多其它的,最重要的就是相貌了,像你这样子的容貌又有谁见了第一眼不会牢牢的记住呢?可是遮遮掩掩的话又很不方便而且容易引起怀疑。我又的时候也要下山用猎物换一些日用品。这种麻烦我是深有体会了。”

“现在不会了哟,姐姐,”我笑着说,“姐姐你可是大美人,就这样下山去的话,跟在你后面求婚地人排队能排上三条街。”

“那都要感谢我的好妹妹你啊,”索尼娅也笑了,“你位姐姐做的事情,姐姐真的好高兴……”

“不。”我说,“虽然我我也有做了一些事,但最重要的就是姐姐你本来就应该是个美人,若非如此,我就算再神通广大一百倍也无法把你变漂亮,其实,我也只是还原了你原本应有的样子而已。”

“好了,不管怎样我都感激你,”我所说的都是实话,但索尼娅却完全理解成了自谦之辞。“关于改换身份的事情,你有什么办法吗?无论什么事情我都会帮你的。”

“对了,”我刚好想到一件事,“姐姐你既然曾经下山,那你知不知道有什么好地铁匠呢?”

“铁匠?我刚好知道一位,”索尼娅眼睛一亮。“山下二十里的小镇子里有一位老铁匠,我称他汉克大叔,他人还不错,跟其他人比起来算是对我很友善了,最重要的是他的手艺非常好,在附近很有名,我也曾经托他帮我打了一些特殊的箭矢来对付凶猛的野兽,喏,我来拿给你看看。”

索尼娅很快就找来了几枝箭,我在手中掂了掂。比普通的箭略沉一点,细看之下,原来箭头是精钢的,打磨得十分锋利,有着非常精巧的倒钩和血槽,可想而知,这样的箭中上一枝绝对很要命,更难得地是这几枝箭头完全一般大小,我刚开始甚至以为是用磨具做的。可转念一想这个世界的冶金水平好像没到这一步,再细看之下发现箭头互相之间还是有些微尺寸不同。这也正是它们全部是手工打制的证明。

的确是个优秀的铁匠,我心中暗赞。

“姐姐,你有没有纸和笔?”我突然问道。

“有是有,你要这些做什么?”索尼娅一边问,一边还是很快就拿来了我要地东西。

说起来,我本来不过是想随便打造一个面具先凑数再说,但既然现在有一个优秀的铁匠……嘿嘿,不好好利用一下资源有点说不过去哦。

接下来,我花了整整一个下午来画我的面具的设计图。

根据动漫定理,面具人基本上是牛b的代名词,从我小时候看的、等等一直以来都是如此,更不用说在高达系列中几乎代代都是经典形象的几位面具男了。

所以,难得要戴面具嘛,如果不能把形象设计得酷一点,真是平白浪费好机会,要遭天谴的。

经典的面具非常多,但是要把他们全部融合起来肯定是不可能的,所以我最后设计出来地面具主要借鉴了三个原型:

第一个是里面柯南某次变回工藤新一以后在一个舞台剧中扮演的黑衣骑士那个很有神秘色彩的面具。



第三个是在里面,,感觉很酷的面具。

基本上,这三个面具是同样的类型,都是像个帽子一样待在头上类似头盔,并且遮去半张脸,所以也比较容易融合。

如果要长时间待着一个面具,嘴巴的部分必须要露出来,不然进食就成问题了,但考虑到女扮男装还是破绽偏大,所以我又进一步修改设计,使得脸部暴露地部分非常少,基本上就只有嘴而已。

看着设计图,我不禁热血沸腾,哈哈,面具完成之日,一定很酷的!,.,,,

“这是……什么呀?”索尼娅盯着我的设计图看了半天一句。

“怎么?你看不出来这是一个面具吗?”我的信心大受打击。

“面具?”索尼娅盯着图纸看了又看,依然一脸茫然。

没办法,我只好指着图纸,详细地给索尼娅解说:“你看,这个眼睛的部分,这里刚好沿着鼻梁的轮廓盖下来,然后这里互住面颊……”

“……哦,”索尼娅算是渐渐明白了,“那这基本上就是一个遮住脸的头盔嘛,并不是常规意义上的面具。”

“是啊,”我点了点头说,“如果仅仅是把脸遮住一部分,那头发、耳朵等等就会有很多地方露出来,你不觉得这样破绽实在太多了吗?”

“那倒是,”索尼娅沉吟着说,“更何况你的相貌又那么出众,实在太容易被看出来。不过这样一来,你岂不是得一直戴着这个头盔吗?恐怕很辛苦吧?”

“辛苦也没办法呀,”我无奈地说,“不然还能怎么样?”

“我曾听老爹说,世上有一种易容术,能让人的相貌完全改变,”索尼娅说,“你能把我的脸弄得这么好,难道不能为自己易容?”

“姐姐啊,医术和易容根本不是一个概念,”我叹了口气,“简单说起来,我可以让一个人因为某种原因被破坏的相貌恢复原状,但却无法使原有的相貌改变。”

“那的确是没办法了,”索尼娅站起身来,“好吧,我今天就下山去找汉克铁匠,请他尽量把这个……呃,面具做得让人能够带起来舒服一些。”

“谢谢。那么,就拜托了哟。”我笑着说。

“咦?姐姐这么快救回来了?看你气色不错么?”

“那是当然咯,你是无法想象街上那帮家伙们的表情的。”索尼娅开心地说。

“呵呵,听姐姐这么说,我倒想亲眼看看呢。”我笑了笑。

“那就正好了,汉克铁匠说无论如何希望你能去一趟。”

“哎?他找我做什么?”我大感奇怪。

“这个么,他一见到我很惊讶,问我的脸怎么了,我说被人治好了。又拿出你地设计图给他,他看了看图问治好我的人是不是画这个图的人,我说是的,他就说无论如何希望你能去一趟。依我的观察,他眉宇间隐隐带有忧色,人也不是很提得起精神,可能家里人生病了,希望你去救治吧?”索尼娅说。

“那我的确得去一趟,毕竟要拜托人家做事。总得尽量满足他的要求。”我沉吟着说。

“我也是这么想,就替你答应了,反正汉克铁匠人不坏,可以信任的。”

第二天,当我和索尼娅一起站在小镇的街上时,不出所料地引起了不小的骚动,这也难怪的,美女在一起可以让视觉杀伤力呈几何倍数增长,这件事我以前和安琪儿在一起的时候就已经不止一次的被证明了。

虽然我有先见之明,在脸上蒙了一块纱巾。但效果还是有限得很,这也更坚定了此行的决心——这个样子,没有面具怎么行啊?

一路上搭讪的人络绎不绝,教养比较好的人我们都礼貌的拒绝了,至于几个死皮赖脸地则在索尼娅强有力的勾拳之下化作了天边的流星。

像苍蝇啊,蟑螂啊这样的害虫。有一个共同点就是杀不完的,所以在我的劝说下,索尼娅和我一起走一些行人较少的小路,终于迂回的来到了汉克的铁匠铺

汉克明显已经在门口等了很久,一看到我们过来,立刻客气地把我们请了进去。

汉克铁匠与我脑海中想象的那些膀大腰圆,留着大胡子赤着膊地铁匠形象相去甚远,他大概五十左右,头发花白,没留胡子。脸上颇有几分岁月的沧桑,模样非常斯文,倒像个饱学之士,乍看上去甚至有点瘦。不过从他卷起的袖子出路出的半截手臂来看,不算粗壮但肌肉精干,明显锻炼得很好。

“您好,汉克先生,”我主动摘下纱巾,礼貌地说。“听说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啊……”汉克骤然靠到我的样子。顿时几乎愣住,但他很快也反应过来,立刻也很礼貌地说:“美丽的姑娘,麻烦您专程来到寒舍真是抱歉,上次我看到索尼娅姑娘地容貌和以前有了很大变化,一问之下才知是您所为,实不相瞒,小女这前些日子以来身感恶疾,面部浮肿高烧不退,不能进食也不能说话,请了几位大夫和低阶牧师都说没办法,这个小镇子里又找不到高阶牧师,不知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