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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什么叫不是我们这边的人?(1 / 2)





  阮半夏看着皇后笑,那笑看着很随意,却又有一股子阴测测的味道。

  “老头,你知道王府里有个侧妃叫沈宫榆的吗?”

  皇帝皱着眉想了一下,“好像是有这么个人。”

  “怎么没有?”阮半夏把视线收回来,从盘子里拿了一块点心,咬了一口,一边吃着,一边说,“就是前几年,皇后娘娘赏给王爷的那个侧妃。”

  “哦!”皇帝点点头,“是有这么回事。”

  看阮半夏吃点心吃的香,皇帝也拿了一个跟阮半夏一模一样的点心,跟着她一起吃了起来,“她就是罪魁祸首吗?”

  “可不是。”阮半夏吃完了手里的点心,拍了拍手,“昨晚我使了一个计,就把她给钓出来了,结果,你猜她说什么?”

  皇后离得近,而阮半夏故意提高了一些音量,一字一句她都听得清清楚楚。

  听见阮半夏这么说,她心里忽然一紧,一双圆目紧紧的盯着阮半夏,手里的拿着绢帕紧张的搅了起来。

  皇帝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转眸看向阮半夏,“她说什么?”

  “她说啊……”阮半夏的音量骤然提高了好几度,“她说是皇后娘娘指使她这么做的,目的就是想烧了那些衣裳,让我不能在今日交给你。”

  本来阮半夏被皇帝叫到身边坐着,底下的文武百官都哑着声音,竖起耳朵在听他们谈话,而阮半夏忽然冒了这么一句,所有人心里一惊,双手下意识的攥紧,无数双憎恨,恼怒的视线齐齐的射向皇后。

  皇后更是在心里捏了一把冷汗,赶紧从座位上起身,走了两步,“噗通”一声跪下,“皇上,臣妾冤枉啊,虽然那沈宫榆跟臣妾是有点关系,可臣妾已经很久都没有见过她了,又怎么可能会指使她做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

  她是朝着皇帝跪的,偏偏阮半夏就坐在皇帝身边,那感觉就像是给阮半夏下跪似的,阮半夏心里别提多舒坦了!

  阮半夏笑眯眯的看着皇后,砸了咂嘴,“是啊,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我说皇后娘娘是什么人,那么高贵文雅的人,怎么可能让你干出此等坏事?那沈侧妃还跟我顶嘴,一口咬定是皇后娘娘指使的,她说那火即便是她放的,我也拿她没什么办法,出了事,自有皇后娘娘给她撑腰!”

  “放肆!”皇帝气得一掌拍在桌面上,吓得皇后身体狠狠一震,磕着头哭道,“还请皇上明查,请皇上替臣妾做主啊!”

  阮半夏没等皇帝说什么,抢着说道,“没事,皇后娘娘,我知道肯定不是你指使的,我已经替你教训了她!”

  “教训?”皇后慢慢抬起头,疑惑的看着阮半夏。

  阮半夏笑了笑,忽然伸出自己的舌头,“我把她的舌头给割了!”

  “啊……!”皇后吓得一下瘫倒在地上,一双眼睛既惊恐,又怨愤的看着阮半夏,好像被割的是她自己的舌头一样。

  看着皇后那受到惊吓的样子,阮半夏勾起唇角,笑着问她,“皇后娘娘,我做的可对?”

  皇后深吸一口气,慢慢的从地上跪起来,低着头,心里把阮半夏骂了一千遍,一万遍,眼底露出阴狠的目光,却也只能无可奈何的点点头,“你做的很对!”

  这些人,皇帝自己看得清楚,他看着阮半夏满意的笑了笑,出声道,“别跪着了,起来吧。”

  皇后慢慢的站起身,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再也没有吃菜喝酒的心情,整个人萎靡不振的坐在那。

  夏墨言看见自己母后竟然被阮半夏折磨到如此,心里更是恨阮半夏恨到不行!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

  现在看阮半夏跟皇帝那关系,都已经坐到皇帝的身边去了,他又能怎么样呢?

  这件事终于圆满的解决了,阮半夏心里松了一口气。

  转眼看见皇帝笑眯眯的喝着酒,她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底下一众人被她这一举动吓了一跳,好几个武将差点跳起来。

  “大胆!”御前侍卫拿着刀就先冲了出来,指着阮半夏厉声喝道。

  阮半夏被吓了一跳,眨巴眨巴眼睛,一脸委屈的看着皇帝。

  皇帝眉头一皱,不高兴的喝回去,“滚下去!”

  御前侍卫怔了一下,看着阮半夏郁闷的拧了下眉,把刀收起来,怏怏的退了回去。

  皇帝这时候抬起头,看着底下的一众官员,“凌王妃出自民间,自是不知道这宫中礼仪,朕今日特许,凌王妃以后不需要叩拜,在这宫里来去自如!”

  这个特赦,那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就连安定郡主李静,镇北侯那么高的威望,也从没有享受过这种待遇!

  阮半夏以后别说是见到太子,皇后,就连见到皇帝本人都不需要行礼,这……这皇帝到底是有多喜欢这个凌王妃啊?

  阮半夏这心里美滋滋的,她看着皇帝的眼神愈发喜欢了起来。

  “老头,不是说好了等菜熟了你就去收的吗?”阮半夏旁若无人的拿起酒壶给皇帝倒了一杯酒,然后把酒杯举到皇帝的眼前,“我那地里的菜都快开花了,你再不去收,可就吃不得了!到时候你还是要给我钱!”

  皇帝一听,拿着酒杯看向阮半夏,“都熟了?”

  “是啊!”阮半夏放下手,掰着手指算着,“一亩地我卖你一百两白银,我有一百二十亩地的菜,那你就应该给我一万二千两白银!”

  说完,她伸出手,摊在皇帝的眼前,“呐,拿银票给我。”

  皇帝看着眼前摊开的那只小手,哈哈的笑出了声,“好!朕给你两万两白银如何?”

  阮半夏一听,顿时脸都笑烂了,“这可是你说的哦!”

  皇帝点点头,“朕金口玉言,岂会骗你!”

  阮半夏高兴的拿起酒壶,给自己也倒了一杯酒,然后举起酒杯,眼睛都笑弯了,“老头,我敬你一杯!”

  “好!”皇帝拿起酒杯跟阮半夏碰了一杯。

  跟阮半夏也算是见了两次了,皇帝对阮半夏这个人越来越好奇了,她能在冬天种出姜和蔬菜,又能做出比棉衣还要保暖的衣裳,这些可都是从未有人做过的。

  酒过三巡,皇帝已经有些微醺,看着阮半夏的双眸却始终笑着,他抬起手,拍在阮半夏的肩膀上,就像朋友一样的,问,“丫头,你跟我说说,这冬天过去了,你那些地该怎么办?”

  冬季阮半夏还能靠着蔬菜稀有赚一些钱,可冬季一过,所有地里的蔬菜稻谷都一样了,而阮半夏又付了那么多的租金,还有村民的工钱,皇帝实在是想不出,她还有什么办法能让她自己不亏本的。

  阮半夏陪着皇帝也喝了不少酒,她本就酒量浅,现在更是比皇帝更晕了。

  她张着嘴,笑哈哈的看着皇帝,眼睛都直了,“怎么办?”

  她嘿嘿的笑了一声,“还能怎么办?种稻谷啊!”

  “种……种稻谷?”皇帝皱起眉,一手狠狠的拍在阮半夏的肩上,“丫头,那你要赔的卖王府了吗?”

  “嘁!”阮半夏不屑的嗤了一声,“卖什么王府啊!我种稻谷能赚很多钱呢!”

  皇帝愣了愣,伸手摇了摇阮半夏,“稻谷怎么能赚钱,你别欺负朕老,又没下过地,就跟朕在这胡吹。”

  “哎呀!”阮半夏被皇帝摇的头都要晕了,她伸手一巴掌拍掉肩上那两只魔爪,抬起手在皇帝眼前晃荡着,“我不怕告诉你,别人一亩地中两百斤稻谷,我一亩地最少能种出来两百六十斤稻谷!”

  “嗯?”皇帝直接愣住了,“丫头,你真有办法,一亩地比别人多出三成的收成?”

  “骗你干什么!?”阮半夏一个劲的猛点头,“我前几年早就培育出来了,可是我没有地啊,没有地啊,没有地我能怎么办呢?没办法,只能搁着,不种了!”

  阮半夏醉着,可皇帝听见这话,酒顿时醒了一半,他看着阮半夏那一脸愁眉苦脸的样子,对她的话深信不疑。

  她当初既然能够用那样高的价钱租了那些地,还能在冬天种出蔬菜,皇帝就相信她一定能让稻谷得到收成提高百分之三十。

  皇帝精明的笑了笑,伸手又拍在阮半夏的肩上,“如果朕给你千亩良田租给你,你能答应把粮食卖给朕吗?”

  千亩良田!

  阮半夏直直的看着皇帝,就像看着一座金山一样的,傻呵呵的笑了起来,“千亩良田啊,千亩啊!那你给我啊,给我,给我,我要,你有多少,我要多少!”

  “好!”皇帝就像捡了一个宝是的,爽朗的笑出了声,“明儿,朕就让人把地契给你送过去,咱们签下契约,丫头,你可不能反悔啊!”

  “行!”阮半夏抬起手一掌拍在皇帝的肩上,“那我就在王府等着你!”

  话音刚落,阮半夏“扑”的一声,直接醉的扑进了皇帝的怀里。

  “福公公!”皇帝一声令下,“送凌王妃回府!”

  福公公走过来,把阮半夏搀扶着起来,脚步蹒跚着走到殿下,李静已经推着夏钧尧等在了那里,夏钧尧让福公公把阮半夏放在自己的腿上,把阮半夏抱起来,让她的双手勾住自己的脖子,夏钧尧请安离去。

  众人看着阮半夏醉趴在夏钧尧的怀里,不住的笑道,“这凌王和凌王妃的感情真是好啊!”

  凤仪殿。

  夏墨言一脸愤恨的坐在皇后的旁边,手用力的捶在了桌面上,“这个凌王妃简直不知好歹!”

  他转过头,看着比自己脸色还要难看的皇后,郁闷的皱起眉,“母后,她竟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出这样的话来,简直是不把母后放在眼里!”

  皇后气恼的不行,转眸睨了夏墨言一眼,“把本宫放在眼里?”她讥讽的笑了一声,“她连皇上都不放在眼里!一口一个老头的叫着,也不看看她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可不是!”夏墨言的双手倏然握紧,眼底露出嫉恨的幽光,“也不知道父皇被她灌了什么迷魂汤,既然不处罚她,竟然还给了她特赦!连我也没有这样的待遇!”

  今儿殿前那些事,就是现在想起来,夏墨言都气得胸疼,上一次阮半夏把他那两盆金玉满堂给糟蹋了,这件事他还没有跟阮半夏算账,没想到今儿,阮半夏就当众给皇后难堪!

  话说的好听,什么高贵优雅的,可实际上谁看不出来似的,她话里话外就是在隐射昨儿那场大火就是皇后指使的沈宫榆!

  皇后气闷的呼了一口气,“皇儿,这个凌王妃留不得!”

  夏墨言沉下脸色,点点头,“确实留不得。”

  他抬起眼,看向皇后,“可是母后,现在她正得父皇的欢心,咱们如果这个时候下手,恐怕没那么容易!”

  皇后勾起唇角,阴狠的笑了一声,“人祸当然不行,可如果是天灾的话,那就怪不得我们了!”

  第二天一早,阮半夏睁开眼睛,抬手揉了揉双眼,见自己躺在王府的床上,她转头看着夏钧尧,伸手捏了一下他的脸,“咱们昨天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夏钧尧睁开眼睛,看着眼前那张被放大的脸,低低的笑了一声,微抬起头,在阮半夏的唇上轻轻的亲了一下,笑睨着她,“昨儿的事你可还记得?”

  阮半夏愣了一下,都喝断片了,她还记得什么啊!

  她茫然的摇了摇头。

  夏钧尧伸出手,把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胸口上,低低的说道,“昨儿你在殿前喝多了,跟父皇耍了一阵酒疯,父皇就命人把我们送回来了。”

  又……又耍酒疯了?

  阮半夏心虚的咬了咬唇,抬起眼皮看向夏钧尧,“我……真的,又,又没控制住?”

  “呵……”夏钧尧垂下眼睑睨着她,“你何时控制过?”

  这……

  阮半夏抬起手讪讪的摸了摸鼻子,酒醉之前的事她还记得,她一下就床上坐起来,看着夏钧尧,睁大了双眼,“你今天怎么没有去早朝?”

  夏钧尧撑着身体坐起来,看着阮半夏,笑着摇摇头,“父皇说凌王妃酒醉,让本王今日在府里照顾凌王妃,陪凌王妃散心。”

  就这点破事,就把夏钧尧给搁在府里陪她,阮半夏郁闷的嘟了嘟嘴,“老头是不是存心不想让你去早朝?”

  她撸起袖子,爬下床,快速的穿好衣裳。

  夏钧尧看她这急急忙忙的,疑惑的问,“你干什么?”

  阮半夏回头看他,“当然是进宫去骂老头啊!”

  “好了。”夏钧尧伸手拉住她,“跟你开玩笑的,今日你可能会很忙,父皇特意让我留在府上,帮你打理事情。”

  阮半夏转过身,不明所以的看着夏钧尧,“我……会很忙?”

  一个时辰后。

  阮半夏看着福公公用箱子拉来的地契,眼睛都直了,“这是什么意思?”

  福公公笑着弯了下腰,恭敬的说道,“王妃昨日不是答应了皇上,租给你一千亩地,你给种出稻谷,然后卖给国库吗?”

  “还有这事?”阮半夏眨了眨眼睛,努力回想了一下,昨儿好像是有说一千亩地来着。

  只是……只是,这皇帝未免也太心急了吧,他们才刚刚吃完早饭,这福公公就已经登门了。

  阮半夏在心里叹了口气,这老头是有多怕她反悔?

  阮半夏让郑管家把地契全部拿出来,清点了一下,然后请夏钧尧帮她拟定协议,最后她自己在每张协议上按了手印。

  一千多张地契,就有一千多张协议,阮半夏按手印都按得手软了。

  这事办好后,阮半夏拿着夏钧尧的手,就给他温柔的揉着,“王爷,手酸了没?”

  夏钧尧淡淡的笑了一声,“还好。”

  “什么还好啊!”阮半夏郁闷的盯了福公公一眼,“我按手印按得手都软了,更别说你还写了那么多张协议。”

  刚才阮半夏就跟福公公说,这地契太多,今天只弄一半行不?

  福公公摇摇头,说是皇帝说了,这事今日必须完成!

  阮半夏当时就有冲进宫的冲动!

  她倒是想问问老头,他就这么心急,这么亟不可待吗?

  福公公看着阮半夏心疼的帮夏钧尧揉着手的样子,嘴角的笑意深了几分,“王妃娘娘,此事办完了,还有另外一件事需要立刻去办。”

  “还有事啊!?”阮半夏的眼睛都瞪大了,“还有什么事非要今天办的?”

  福公公笑着弯了弯腰,“王妃昨儿不是说,地里的菜都要开花了吗?皇上特地命咱家今日去把地里的菜收回去。”

  “艾玛!”阮半夏直接瘫坐在椅子上,“还让不让人活了!?”

  她现在总算是明白,为什么老头要让夏钧尧留下帮她,这果然是不打算让她好好的过一天啊!

  在心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阮半夏从座椅上起身,幽怨的看了福公公一眼,“那走吧!”

  福公公笑着点点头,“王妃请。”

  阮半夏回头看了夏钧尧一眼,回身走到他面前,蹲下,抬起头看着他,“那边远,王爷要不就不去了,我自己去?”

  夏钧尧抬起手轻轻的摸了摸她的发顶,摇摇头,“本王也想去看看,王妃的一亩三分地种的如何。”

  阮半夏想了想,然后爽快的说道,“那行,刚好带你去喝一口甘甜的泉水。”

  从王府出来,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朝着城北行去。

  阮冬青和邓青云骑着马在前面带头,没一会儿,李静就骑着马追了上来。

  “阮冬青……”她声音清脆,就像泉水叮咚一样的,响在阮冬青的心里。

  阮冬青面上一喜,转过头看向她,“郡主怎么知道我们要去乡下?”

  李静踢着马肚子走过去,跟阮冬青并驾齐驱,“怎么不知道?昨儿王妃姐姐可是跟皇上说了,她地里的菜都开花了,那皇上今儿还不火急火燎的命人去收了啊!”

  阮冬青傻呵呵的笑了一声,转过头,继续在前面带路。

  马车里,阮半夏拿出一条毯子盖在夏钧尧的腿上,两只小手抓着夏钧尧的手,使劲的揉了揉,“你每年冬天手都冷得很,现穿上羽绒服,怎么还怎么冷?”

  夏钧尧低着头,看着抓住自己的那两只小手,低低的笑道,“不碍事,你在我身边,我不觉得冷。”

  阮半夏抬起眼眸,笑睨了他一眼,“哟,什么时候学会说这些好听的话了?”

  夏钧尧看着她,但笑不语。

  “对了。”阮半夏一边搓着夏钧尧的手,一边小声的问,“昨儿老头说了,那些地多少钱租给我吗?”

  夏钧尧轻轻的笑了一声,“你连租金都不知道,就按手印?”

  阮半夏皱眉,“这不是有你在吗?你拟定的契约,总不能坑自己人吧?”

  “也是。”夏钧尧笑着点点头,抬起眼眸锁住阮半夏的眼睛,认真的说,“父皇说,那一千亩官田,免你五年租金,且不用上税,只是……你必须要把所有的稻谷全部平价卖给国库。”

  “还有这样的好事?”阮半夏心里一喜,就连眼睛都亮了起来,“不但免了租金,就连税也不用交!”

  这还真是有了靠山就是不一样啊!

  以前阮半夏想弄点地真是难了又难,就连村里买的那三亩地,都还要叶卿尧去帮她买,还真是没有想到,来了京城,她不但有这么多的地,就连办其它的事也都方便了许多。

  马车一路前行,一个时辰后,终于到了村头。

  因为邓青云快马先去报了信,所以村长带着一众村民早已等在了村口。

  看见浩浩荡荡的队伍朝着这边行驶来,村长等人顿时激动了起来。

  阮半夏刚从马车上下来,又把夏钧尧给扶下来坐在了轮椅上,一众村民齐齐的跪了下去,大声的说道,“凌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凌王妃千岁千岁千千岁!”

  阮半夏推着夏钧尧走过去,笑看着大家,“好了,都起来吧,今日这里没有凌王没有凌王妃,我们只是大家的雇主,大家怎么舒服怎么来。”

  村民们站起来,呵呵的笑了一会儿。

  不少人盯着夏钧尧左看右看,虽然这夏钧尧坐在轮椅上,脸上还戴着面具,好似冰冷的不近人情,可他们莫名的就是觉得,这凌王殿下跟凌王妃一样亲民。

  阮半夏见大伙都到齐了,就嘱咐他们,赶紧把自家地里的菜全部割了。

  村民们撸起袖子拿着锄头下了地,邓青云去搬了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过来摆在村口。

  阮半夏和夏钧尧,福公公,李静坐在那里,看着村民们忙碌着。

  “对了。”阮半夏转过头,对阮冬青说,“青儿,你拿一个干净的木桶去打点泉水来,让王爷和福公公尝一尝。”

  阮冬青点点头,转身走了。

  没一会儿,他就拎着一个大水桶跑了过来,虽是跑着,可桶里的泉水却很稳,一滴都没有洒出来。

  夏钧尧看着,满意的勾起唇角,这几年,阮冬青的进步倒是快,就是跟半年前比,都进步了很多。

  想来这七月还是很尽心尽力的在教导。

  邓青云把碗在桌上摆好,阮冬青拿了一个大木勺,舀着水倒进了碗里。

  阮半夏先拿起一碗,递给福公公,笑着说,“公公尝尝,就连老头喝了这水,都赞不绝口呢!”

  “是吗?”福公公笑眯眯的伸手接过碗,“那咱家可要好好的尝尝。”

  他端起碗,先是试探了一下,喝了一小口,那水顺着他的舌头,在口腔里转了一圈,一股甘甜的味道瞬间盈满整个口腔,福公公眼睛一亮,拿着碗就把里面的泉水喝了个一干二净。

  阮半夏看福公公那喜欢的样子,笑出了声,然后又拿起一碗递给夏钧尧。

  夏钧尧接过碗,放在唇边,优雅的喝了一口,眼眸倏然一眯,放下碗,赞叹道,“果然是好水!真甜!”

  阮半夏笑着点点头,自己也端了一碗喝了,放下碗,她抬手擦了一下嘴角,望着远处那片山,感叹道,“这里的泉水浇灌出来的菜,要比别的地里出来的菜好吃,所以,我卖给老头一亩一百两银子,他不亏。”

  福公公和夏钧尧相视一眼,两人会意的笑了。

  这一亩地的菜就卖一百两,这样的价格也就只有阮半夏敢出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冬季里的蔬菜也就只有这里有,所谓物以稀为贵,很多人拿银子买都买不到,所以,这一百两也就不算贵了。

  忙碌了一下午,村民们总算把自家的菜全部收了上来,捆绑好以后,放上了马车。

  福公公亲眼看着这些活都干完了以后,便把两万两银票拿出来,递到阮半夏的眼前,“王妃,这是皇上给你的银票,请收好。”

  两万两!

  阮半夏伸手一把将银票拿了过来,放在唇边,兴奋的亲了一口,然后兴高采烈的放进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