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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春光第115节(1 / 2)





  “去请薛承煦过来。”裴烬真的很想问问,薛承煦到底是如何撺掇莺莺离开他的。

  “可若是薛大人不来呢?”上次都那样了,薛承煦还不肯点头,总不能将人绑来,主子好不容易安生了,可不能再犯糊涂。

  “告诉他赵宜失踪了,他会来的。”裴烬确认赵宜便是云莺,若是薛承煦当真关心云莺,就该知道一个大活人忽然失踪了,该是多焦急之事。

  远在北漠,鞭长莫及,或许云莺遇到危险之事,连个报信的人都没有。

  她为何要逃呢,外边多危险,莺莺,你逃什么呢?

  如他所言,薛承煦听闻赵宜失踪,到底还是来了。

  “殿下,您说的是真的吗?还是为了诓骗微臣?”

  “你算什么,孤骗你有何好处,”裴烬冷冷地扫了他一眼,“赵宜在定州与丹州之间失踪了,她若是出了事,你这条命,能赔的起吗?”

  “绝无可能,北漠向来安定,定州与丹州间隔不远,不会的。”薛承煦往后退了退,他很想保持镇定,可他做不到,薛桃失踪了?好端端的,怎会失踪呢……

  “不仅仅赵宜失踪了,连银筝也失踪了,银筝在丹州城里忽然失踪,你说不可能,孤也很想问问,你是哪来的自信能在千里之外的地方护住她?”裴烬的语气比前几天更冷,但他到底没再动手,连回头看一眼薛承煦都没有,只是遥遥望着北漠的方向。

  “我……”薛承煦张了张嘴,却又说不出话来,他哪来自信?他不知,可他知晓,他只有这么一次机会让薛桃离开裴烬,只有离开了裴烬,他才有机会。

  “薛承煦,是不是你告知了莺莺孤与圣上做局之事?唆使莺莺离开?”裴烬这些日子一直在反思,他哪对莺莺不好,会让莺莺离开他,可如何也想不通,唯独在与父皇做局之事上,他不曾提前告知莺莺。

  可那并不代表他对她不好,他只是想着待她成为太子妃之后再告诉她此事,她身旁的人,必定不会多嘴,也不算清楚此事,只有薛承煦对此事清楚明白,父皇对他颇为看重,他也参与了。

  薛承煦沉默了会,毫不掩饰道:“是,殿下若当真心仪她,便不会将她置于那样危险的境地,不会让她被旁人肆意辱骂妖妃之名,殿下不够珍重她。”

  是殿下不够珍爱她,因而他才能找到机会让薛桃离开裴烬,这是裴烬自个没做好,怪不得他。

  裴烬扯了扯嘴角,忽然转身大步走过去,一把攥住薛承煦的衣领,将他抵在柱子上,黑黢黢的眸子寒冽似霜,嗓音哑的犹如鬼魅,“薛承煦,你应当知晓,莺莺只是一个孤女,又曾沦落风尘,若非她助孤完成此局,在父皇跟前挣下点功劳,你当莺莺她能成为太子妃吗?”

  一个孤女想要成为太子妃多难,一个曾沦落风尘的孤女想要成为太子妃更是难上加难,自古以来,太子妃之位多少人觊觎着,无一不是身份尊贵的世家贵女抢得先机,云莺想要成为太子妃,哪里有这么简单。

  裴烬不知费了多少心血,他从未为了私利而求过父皇母后,跪在紫宸宫,他不过是想要留莺莺在身旁罢了。

  “不过是一个名声,孤自然有法子替莺莺洗清,只要她成为太子妃后向母后谏言几条对天下女子有利的策论,再诞育两个子嗣,谁还会拿捏着过去的事不放?”

  人心忘性大,又非杀父之仇,夺妻之恨,谁能惦记着莺莺这点妖妃之名一辈子,人只会顾着眼前的利益,他甚至连如何为莺莺洗清骂名的谏言都想好了,可莺莺却用不上了。

  裴烬的嗓音不大,不似之前歇斯底里,可却将薛承煦的耳朵震的嗡嗡作响,裴烬没掐他的喉咙,可他却喘不过气来。

  薛承煦没想过,裴烬待薛桃竟是真心的,他竟一切都为薛桃打算好了。

  裴烬冷笑一声,松开了薛承煦的衣领,转身负手而立,语气冷而哀,“可如今,这些都用不上了,薛承煦,若是云莺有个好歹,你便是杀人凶手,你入仕也有几个月了,不会不明白,即便北漠安定,可一个容貌出色的女子在外边漂泊是多么的危险。”

  连天子脚下都有潘旭这样的人,在外边还会少吗?见色起意的男子永远不会少,天高皇帝远,那些有贼心的人只会更猖狂。

  “殿下,我……”薛承煦想辩解。

  裴烬却不想听,“你走吧,孤答应了父皇,不会要你的命,你好自为之。”

  薛承煦胸口上下起伏着,攥紧了拳头从阁楼上下来,走到院子里,他仰头看着天边那轮皎白的银盘,不禁问自个,当真是他错了吗?

  第155章【第二更】不娶程家的……

  当朝太子,原秦王裴烬,本是大豫战神,战功赫赫,朝野上下无不敬服。

  可自从回京之后便屡次行差踏错,姑且算在他救驾有功,识破前太子裴澄意欲谋反,便也不计较了。

  可册为太子之后,却为了一个女子,闹翻了整个上京,竟连官员府邸也无诏闯入搜查,如此乖张,暴戾恣睢,实难容下。

  一众官员合计着,预备请旨求圣上废黜裴烬的太子之位。

  这时裴烬却忽然转了性子,放下架子,亲自登门拜访之前被搅扰到的官员,还加以补偿,诚恳致歉,以致于百官有些摸不清头脑。

  莫不是先礼后兵?

  众人十分忐忑,但看着裴烬从此之后再无过分的举止,倒是让百官拟好的折子不敢往上递了。

  若是太子殿下从此之后不在如此放肆,任意妄为,倒也不失为一个好储君。

  因而这场风波,在裴烬登门赔礼之后逐渐平息,原太子妃的议论,也渐渐地淡出了上京。

  云莺不见了,册封的旨意自然也不做数,百官对于太子妃之位,可是野心勃勃,即便不是太子之位,如今太子后院空虚,谁都想要分一杯羹。

  可圣上却无半点想为太子纳妃之意,倒也不是泰和帝不想,而是不敢啊。

  才闹了这么一场,罢了,迟些便迟些吧。

  如今唤裴烬来,泰和帝也不敢提起云氏之事。

  “大皇孙还未寻到吗?”大皇孙也是泰和帝挂在心头之事,那夜云莺失踪,大皇孙与太子嫔齐氏也失踪了。

  “还未,该找的地方都找过了,但一点踪迹也无。”大皇孙不见之后他便派人去找,也问过裴澄,但丝毫不见人影。

  不过,裴烬想了想,有件事还是得说,“父皇,大皇孙并非皇室血脉,儿臣有件事一直瞒着您,裴澄并无生育的能力,大皇孙不是他的子嗣。”

  “你说什么?”一句话惊的泰和帝从龙椅上站了起来,“裴澄不能人道?”

  他这个当父皇的都不晓得,怎会有这样的事。

  “嗯,这是东宫姬妾亲口所言,他从来只折磨她们,却从未同房,向太子妃求证,连太子妃也不曾与他同房,大婚那日只是人血。”

  裴烬乍一得知此事也不敢相信,堂堂太子,不能人道,竟被他瞒的一丝风声也未走漏,瞒了这么多年,皇子若不能人道,便天然的失去了继承皇位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