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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婆婆的人生(快穿)第196节(1 / 2)





  大人并没有第一时间让人画押,而是看着供词若有所思。半晌后,威严地盯着丫鬟问:“真的是你自作主张?”

  丫鬟深深磕下头:“奴婢可对天发誓,此事真的是奴婢一人所为,与主子无关。求大人明鉴。”

  杜鹃挣扎半天,已经累了,本来平静地躺在地上,听到大人的问话后,立刻开始咿咿呀呀,狠狠瞪着姚夫人。

  孟成礼跪在公堂上,心都凉了。余梅花面如死灰,瞧这架势,他们夫妻别想脱身,都已经预想到自己的下场不会太好。

  大人沉声道:“你再说一遍。”

  丫鬟再次指天发誓,表明事情是她自作主张。

  孟成礼眼瞅着事情急转直下,一咬牙,反正都也不能脱身,怎么也不能让个丫鬟替自己陪葬,要死,也要把姚夫人咬下一口肉。他磕下头去:“大人明察,姚夫人分明是不想接纳我们母子。所以才使出毒计……那时候我以为她只是容不下我娘,还想着帮她做事后,她兴许能给我一条活路,结果……大人,当时拿回家的药,我并没有尽数喂给我娘,否则,她早已没了性命。”

  这也是他为自己留下的退路。

  孟成礼指证姚夫人,一口咬定她是幕后主使。便不能结案。

  余梅花一直恍恍惚惚,终于回过神来,看向丫鬟道:“你昧着良心说谎,要么是为财,要么是受人威胁,你肯定还有亲人活在世上。你主子这般狡诈,你就当真信她吗?”

  丫鬟低垂着眉眼,听到这话后,再次强调道:“奴婢没有说谎。”

  余梅花:“……”

  “你傻不傻,姚夫人一箭双雕,害了我和我婆婆,肯定不是善茬。你把家人托付给她,能有什么好下场?你信不信,你前脚一死,你的家人也会跟着见阎王!”

  丫鬟侧头看了她一眼,又重新低下了头,再没有反驳。

  所有人都看得出,这里面有内情。

  柳纭娘眯起了眼,如果大人就此结案,肯定不值得信任。那么,这状便不能去告了。

  如果大人深查,她才好上前。

  公堂上气氛紧绷,外面众人的议论声都小了不少。

  终于,大人一拍惊堂木:“来人,上刑!”

  200. “孝顺”儿媳的婆婆 二十三      ……

  随着这一声, 孟成礼夫妻俩眼睛一亮。

  人群一片哗然,纷纷往前挤,想要看个清楚。

  喜欢到公堂上看大人断案的百姓, 都比普通人要知道得多一点。比如,大人那个小舅子有个宠妾是姚家姑娘,知府夫人心地善良, 时常在冬日里赠药施粥, 大人很是爱重。

  若大人没那么清廉, 只看在小舅子的份上, 这事儿就该轻轻放下。反正丫鬟已认了罪,没太大问题。

  但大人命人上刑, 明显就是想要深究此事。

  有衙差搬来了凳子, 拖了丫鬟趴在上头。

  丫鬟早已存了死志, 发现自己要被上刑,还是忍不住白了脸色。

  大人满脸威严,抽出一根签扔到地上。

  丫鬟满脸惊慌,下意识抬头, 似乎想要看姚夫人,头扭到一半又急忙收住。

  这点小动作并不明显, 但众目睽睽之下,还是有人发现了。一时间, 众人看向姚夫人的眼神中都多了几分怀疑。

  姚夫人没看丫鬟, 上前一步, 正色道:“大人, 丫鬟已经认罪,您为何还要用刑?民妇是真的不知道此事,御下不严, 民妇也有错。但若是你想用大刑让丫鬟攀咬民妇,怕是不太公正。民妇真的没有想杀人,也从未起过害人的念头,若丫鬟三言两语说是民妇指使……民妇不认!”

  丫鬟还没招认,她就把自己摘了出来。

  大人又拍惊堂木:“住口。公堂之上,不容喧哗,还不速速退下。若扰乱公堂,按律罪加一等。”

  姚夫人不甘心,缓缓退了回去。

  板子声一响,丫鬟惨叫出声,哀嚎道:“奴婢有错,已经认了罪,大人为何还要……”

  “你出银子将余杜氏害得只余一口气,更是用利引诱其母子相残,其心恶毒,罪不容恕,简直死有余辜。”大人居高临下,声音威严:“只是打你一顿而已,算不得什么。”

  丫鬟:“……”

  斩首也好,绞刑也罢。凭什么让她死之前还要受一场罪?

  边上师爷看到大人眼神,提醒道:“若是有幕后主使,你只是从犯,便没有这么大的罪名。二十板挨完,也算对苦主有了交代。”

  说话间,二十板已经打完。

  丫鬟浑身剧痛,面色惨白如纸。还没死就痛成这样,如果要死……她不想死。

  她有些茫然地抬头去看边上闭着眼睛的主子。

  姚夫人察觉到她的视线,与她对视,里面满满的威胁。丫鬟低垂了眉眼,到底没有开口。

  “我不想死!”余梅花听到大人这番话,崩溃大吼,一边哭,一边膝行上前:“大人,我们是受人指使,同样是从犯,求大人从轻发落。”

  “从轻?”大人沉声道:“你们俩谁从玉心哪里拿到的药和银子?”

  余梅花一愣,顿时大喜,伸手指着孟成礼:“是他!”她忽然想到,如果不是自己下的毒,是不是也该从轻发落,她飞快道:“母亲在酒楼帮工,很是疲累,还得了风寒,又不肯看大夫。后来他拿了药回来让我熬。当时我没多想,熬好了药准备如往常一般送去给婆婆,结果他亲自接了过去。”说着这些,她渐渐镇定下来:“当时我觉得奇怪,他们母子以前相处得不多,后来……”关于被廖小草赶出来后母子俩反目成仇的事此时不宜说出来,她顿了一下,继续道:“后来又生了些误会,母子俩两看两相厌,他从来不和婆婆好好说话,那天突然主动送药,我当时觉得蹊跷。但也没多想,就把药碗交给了他,继续在厨房做饭,等我听到屋中有动静。跑过去时正好看到他把药灌完后敲晕了婆婆。”

  见大人面色慎重,余梅花越说越轻松,她熬药是不对,但她不知情,药不是她抓的,也不是她灌的,论起来,甚至连从犯都算不上。

  和她的轻松比起来,孟成礼脸色越来越难看,实在看不惯她那副惊喜的神情,仿佛真的能全身而退。忍不住道:“就算你事前不知情,后来你也没有试图救治。知情不报,包庇犯人,就该和我同罪!”

  余梅花一噎,辩解道:“在家从父,出嫁从夫。你让我瞒着,我哪敢出去说?”她深深伏下身去,磕头道:“民妇所言句句属实,求大人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