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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节(1 / 2)





  是以,一直到到了卫家大门,卫家下人们才知道大小姐回府了。

  有下人见了他们就准备去夫人跟前儿禀报一声儿,卫莺道:“都到家里了还说甚说,你们安心当值,我们又不是不认路。’’

  下人们这才作罢,又指了指地儿,说这会儿一大家子都在后堂,便由得卫莺带着徐家兄弟并着一串丫头婆子,浩浩荡荡的往那后堂去了。

  这会儿卫家当家卫成已经去了吏部,后堂里边这一大家子说起来都是一家人,但都是何氏一群人热闹,徐氏婆媳两个跟个外人似的杵着,吴氏倒是想托辞离了这屋,毕竟膝下还有儿子女儿要照顾呢,老太太就是再不讲理她也说得过去,只见婆母徐氏一脸委屈,在老夫人何氏跟前儿伏地做小的又有几分不落忍。

  没她帮衬着说几句,这婆母怕更是要被这几房人给欺负了。

  何氏觉得卫玉淑前些日子受了委屈,毕竟给挨了一巴掌,心里恼怒老二连给侄女讨个公道都不能的时候,更是命了徐氏给卫玉淑准备了不少衣裳首饰,连吃得也让厨房备得格外精细,只差把人宠上天了。

  在何氏心里,他们这是到了老二家的地盘,结果这两个却让玉淑生生受了一巴掌,可不得让他们给赔?

  也不想想,卫玉淑要是能息点脾性,能闹成这样?

  “还杵着做甚,还不快给伺候着。’’何氏不满的瞪了徐氏一眼,不屑的撇了撇嘴,还说是甚大户人家出来的千金小姐,规矩礼仪样样精通,连伺候婆母用饭喝茶都不行,精通个屁,他们卫家是倒了八辈子霉才给娶了这么个成天只会丧着脸的婆娘!“还不快些续茶!’’

  徐氏委委屈屈给续了茶,差点又要掉泪了。

  尤其是卫玉淑这么个小辈都坐着,反倒是她一个当长辈的还站着伺候,实在是丢人得很。

  卫玉淑眼眸转了转,唉声叹气起来:“祖母,堂妹是不是还在记恨我这个当堂姐的啊,那回二叔一家回老家,我失手把堂妹身上的一个玉镯给摔碎了,这才让她知道祖父祖母已经来了京城也不肯过来给祖父祖母请安。’’

  “她敢!你那是不小心!’’

  说起这个何氏就一肚子气,卫莺这个孙女跟她娘徐氏一样,看着唯唯诺诺的,实则都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玉淑当年只是不小心摔碎了她一个玉镯而已就纠着不放,实在是太小家气了些。

  再说,他们这些当长辈的都到京城了,卫莺一个小辈儿竟然到现在都不过来请安,这是没把他们放在眼里啊!

  卫玉淑低着头,“祖母别这样说,堂妹是大家闺秀出身,哪里是我这个乡下来的能比的,当年摔碎了堂妹的镯子,我心里一直过意不去,这些年省吃俭用的想攒些银钱下来给堂妹再买个镯子,可惜孙女手头的银钱少,到现在也攒不齐,也不知道多久才能买上一个镯子的。’’

  “可不是,难怪玉淑这么节俭,平日里舍不得花的。’’

  卫家两个姑奶奶忙开口。

  卫玉淑是甚人,恐怕除了老夫人和老爷子外都是有底的,她们可不相信卫玉淑真像她说的那样还想给卫莺买镯子,卫玉淑从头到尾的这一身行头可是没少花银子,在淮河老家也是出了名儿的散财童子,不过是为了换着花样的骗银子罢了。

  两个姑奶奶撇撇嘴。但这跟她们可没关系,她们跟着上京不就是为了给自家讨要点好处吗?卫玉淑这主意要是能成,她们还能不从中得些好处?

  果然,何氏一听就急了:“你这个傻孩子,你给她买甚?她可是伯夫人,家大业大的有的是银钱,倒是你,才该好好打扮打扮的。’’说完,她还看了看卫大嫂,不悦的看着她,“玉淑还没成亲,怎的,你一个当娘的还舍不得给她花几点银钱了?’’

  卫大嫂叫苦:“哪能啊娘,可我们大房可没钱啊!’’

  卫三婶等人也哭起了穷,何氏从他们身上看过,最后移到了徐氏身上来,“老二媳妇,玉淑可是老二的亲侄女,也唤一声婶子呢,你一个当长辈的就没点表示不成?’’

  “我……’’徐氏一肚子憋屈,甚叫她没点子表示,那卫玉淑甚至这些亲戚,那吃的用的,不都是她给的吗?首饰布匹的给换了好几批,连大嫂三弟妹和两位姑奶奶那儿也送了不少去,徐氏自觉已是做足了该做的。

  她还记得去淮河老家的时候,大嫂和三弟妹可是甚也没做,只把他们住的院子给清理了下就完了。

  “咋了,你还不情不愿是吧!’’徐氏狠狠拍了拍桌,凶狠得很,“不孝的东西,对自个儿亲侄女都不慈的!’’

  外头扬起了一道带笑的声音:“怎么回事,咱们卫家还有人不慈?’’

  香风拂过,一群人围簇着跨进了门儿,打前头的自是被丫头婆子们簇拥的卫莺,身着一袭淡蓝的梅花锦缎,腰间环佩随着走动叮咚作响,头上步摇轻晃,金翠宝石交错,奢华至极,浑身清新淡雅的香气,恰着腰,身段玲珑有致,尤其是五官,面如白玉,肌肤细腻如上等的羊脂玉一般,淡眉弯弯,眼含秋水,红唇一抿,自由一股气度风华,端的是高高在上,一副高门贵妇的做派。

  身后,两位温文尔雅的翩翩少年郎随着。

  屋里众人何曾见过这般人物模样,光是这做派就让人敬着,待走了近卫莺等人给行了礼,何氏才将将认出了人:“你、你是莺姐儿?’’在何氏的印象里,卫莺跟徐氏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都是不讨喜的性子,跟个木头桩子似的,长得也不怎出挑,如今见了人险些不敢认了。

  卫莺就抿唇笑了:“祖母说的哪里话,可不就是我。’’

  说着她又给卫大嫂等人福了个礼,不热络但也不冷着,但就是让人不太敢亲近。

  卫莺带着徐家兄弟俩在一边儿挑了个地儿落座,又问道:“方才听到祖母说甚不慈,怎的,娘,可是你做得不对?’’她问徐氏。徐氏刚要开口,却见她又一股恼儿的问了起来,“可是祖父祖母来没给安排院子?院子里可有不妥?我伯母何婶子姑姑们身为女眷可有给安排衣料布匹胭脂水粉?’’

  “对了,忘了还有堂姐!’’

  卫莺看向卫玉淑,笑了声儿:“说来我还以为堂姐早就嫁人了,不料这都二十了还在家呢。’’

  “你!’’

  徐氏被女儿一通问,忍不住说道:“我哪样没安排上,衣料布匹和胭脂水粉还有那首饰甚的都送了去的,昨儿又换了一批给送了的,连府上的厨子都是特意请了淮河老家的人做的。’’

  她到底有哪儿做得不对了?

  众目睽睽的被徐氏给说了出来,老爷子两个跟屋里的人都有些难堪。

  他们本就是仗着徐氏好拿捏才敢这么欺负人,如今被挑破了可不就显得他们没理了吗?

  “你祖母说笑呢,甚慈不慈的。’’老爷子打起了圆场。

  “这样啊,’’卫莺一副信了的模样,倒是很大方的同她娘徐氏说了起来:“娘,我说你也是,堂姐虽说年纪大了嫁不出去想朝你这个隔房的婶子要点银子,你给她不就行了。’’

  卫大嫂等人脸上顿时带起了笑,正要夸呢。

  “我爹一月七俩银子的月银,虽说爹做了官,但也不能不孝啊,娘和嫂子侄儿们就吃点亏别花这银子了,女儿虽说嫁出去了,养你们几个还是没问题的,我爹那七俩银子正好如数给祖父祖母,给大伯三叔和两位姑姑几家用就是,都说男主外女主内,男人负责在外挣银子,女人在家操持家务,咱们祖父祖母年纪大了,女眷们亏就亏吧,把咱们爹一月所有挣的银子都交了谁还能说个不好不成?别说外人了,就是说到大理寺那也只有夸我爹孝顺,说娘和嫂子大义的。’’

  卫大哥等人坐不住了,这丫头片子没料还挺能说的,七俩银子能做甚,进一趟酒楼就花没了,他们要的是老二那七俩银子吗?他们看重的是弟妹徐氏那上万俩的压箱底!

  都嫁到他们卫家了,这些银钱也该是卫家的!

  不过这话他们不好说,卫大嫂跳了出来,“莺姐儿啊,话可不能这么说,什么七俩不七俩的,你爹娘孝顺得很,用不着,这银钱啊还是交给你娘保管就是,我们要用啥给你娘说说就是,免得生分了。’’

  “是啊是啊,就是这样,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哪有分两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