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你还会回到荆楚身边，还会回到大燕吗？”

  顾陵静默了片刻，看向华羽觅，开口询问。

  “我不知道。”这个问题把华羽觅给问住了，她低下头，想了片刻，最终给出了一个回答。

  她不知道。

  “之前在天亘山，我一直想着能不能赶紧回去找荆楚，我一直觉得让荆楚一个人等我我不安心，可是现在回来，却心灰意冷，我现在突然不想待在他身边了。”

  她有些逃避回去，因为在大燕在皇宫的那个人已经让华羽觅伤透了心。

  “我再问一个问题。”

  顾陵的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两个玉珠，他把玩了许久，抬眸看向华羽觅。

  华羽觅直视他的眼睛，他的眼睛温和儒雅，不像以前，有算计蕴含其中，而且是她无法察觉的算计。

  “什么问题？”

  华羽觅看他一眼，缓缓开口。

  “你是谁？”

  他开口，问出来的问题却让华羽觅不知所措。

  为什么要问你是谁这么奇怪的问题？

  “你这个问题好生奇怪，我是谁，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吗？”

  华羽觅愣住片刻，端起一杯茶水掩饰尴尬。

  “可我觉得，你有两层身份，第一层是华羽觅，是丞相府里不受宠的大小姐，你的第二层身份，是什么？我一直不知道。”

  顾陵一双眼睛紧紧锁定华羽觅，华羽觅喝茶水的动作也不由得僵了一僵。

  其实顾陵说错了，她的身份有三层，一层是华羽觅，丞相府的二小姐，一层是乐温公主，前朝甯悦帝姬和驸马姜骐的女儿，还有一层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华羽觅。

  “你想知道什么？”

  华羽觅放下茶杯，也不打算继续隐瞒什么，笑容温和的看着顾陵。

  “或者说，你在怀疑我的那一层身份，恩，你在怀疑，我是谁？”

  “前朝公主，封号乐温的那位。”顾陵盯着她，很快就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我是。”华羽觅也凝视着他，没有隐瞒，之前他借着乐温公主起兵，如今已经失败，现在退居南蛮，应该也不能掀起什么大风大浪了吧。

  “果然是你，果然不是若云。”

  他看了花玉米许久，终于，唇角扯开了一抹笑意，“我一直以为，若云是前朝公主，却没想到有人会在暗中作梗，让我的调查出现纰漏，其实羽觅，如果你的脸是现在这个样子，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怀疑，你才是真正的乐温公主。”

  “这也正是我娘的意思。”

  华羽觅笑笑，心中感觉有点苦涩。

  如果她是乐温公主这个身份公之于众，怕就不是这样的命运了。

  “没想到，从那个时候起，我就已经被荆楚算计了一道。”

  顾陵亦是苦笑了一下。

  顾陵其实还是有野心的，而且他在南蛮的身份有些特殊，说是皇子，可是他不在南蛮长大，而是生长于京城，可是说他不是皇子，他被京城驱逐却是因为南蛮。

  总而言之。顾陵在南蛮的身份很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