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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裂(2 / 2)

  没有多问一句,他脱下自己身上的袍子,披在妹妹身上,抱着妹妹就往家走去,他双目直视前方,紧抿着唇,可仍旧没有说一句话。

  傻妹回到了自己的家,早上时还是一片的喜气,现在大红色的绸子仍旧在,可自己却又这样的回来,她闭上了眼睛,任兄长放自己在床上,盖了被子不久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很奇怪,似乎是真的放弃了,她的脑子一片空白,竟然什么也没有想。

  祺哥退出屋,冬儿早就等在了外面,眼睛哭的红肿,祺哥往自己的屋走,冬儿随了过去,到了屋里后,才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祺紧握的紧紧的,举起的茶杯想摔到地上,怕惊了对面妹妹,终忍住又放了下来,“沈府欺人太堪。”

  看来他与沈无夜之间的友情怕也完了。

  “少爷,我看这事还是算了,小姐今日说了那番话,就是不想再提起沈府,若少爷还去找他们理论,岂不是让他们笑话咱们离不开他们。”冬儿也是死了心不让小姐再嫁过去。

  “你去好好照顾小姐吧,别让她想不开。”祺哥挥手,想一个人静静。

  冬儿才退了出去。

  轻声进屋时,发现小姐是真的睡了,她才松了口气,看着床边放着的喜袍,轻手的收了起来,待天黑时傻妹醒来时,屋里的喜气全被彻了下去,又恢复了以往的样子。

  她笑了,冬儿果然是个心细的。

  “小姐,醒了就吃饭吧”冬儿正好端着一碗热汤面走了进来。

  傻妹还真饿了,将一大碗面全吃了,连汤也没有剩,冬儿以为小姐是伤心才用食物来发泄,也没敢阻拦,哪里记得从早上到现在,这才是第一顿饭。

  “哥吃了吗?”傻妹把碗递给冬儿。

  冬儿撒谎的点点头,“吃过了”。

  少爷把自己关在屋里,直到现在也没有出来,哪里还有心情吃什么饭啊。

  傻妹盯着冬儿看一会,才笑着起身,“去在弄碗面条,我给他送过去。”

  她知道出了这种事情,自己一个活了两世的人都受到这样的打击,何况他们呢?更不要说吃饭了,被看透了,冬儿脸微红,这才转身出去了。

  等冬儿碗着面回来时,傻妹让她也去吃,这才碗着面去了兄长那边。

  推开门,就见兄长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傻妹抿嘴笑,“哥哥是不是在等谁?看到我来很失望吧?”

  祺哥脸上有些不自然,接过她手里的面,“你吃过了吗?”

  傻妹嗯了一声,将筷子递过去,“快吃吧,难不成因为我一次嫁不出去,咱们家的人还要饿死不成?”

  见妹妹调皮的眨眼睛,祺哥还是有些不放心。

  傻妹就又道,“我是真的没事,放开了,也就没有什么感觉了,这个世间没有谁离不开谁,只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妹儿,你放心,哥给你找更好的。”祺哥抓住妹妹的手,重重下了承诺。

  傻妹点点头,祺哥这才大口的吃了起来,没有了往日的文雅举指,吃的嘴四周全是汁,不多时就把一大碗面吃完了。

  兄妹两对视一眼,才笑了起来。

  冬儿在外面听到里面有笑声传出来,才松了口气,转身回了自己的屋,端着那碗面吃了起来,小姐没事了,她就放心了。

  第二天,沈府的事情传得大街小巷全是,宋氏第一时间到了。

  “你怎么能这样于沈府的面子于不顾?男人三妻四妾在正常不过,何况你又不能生育,你是不是想一辈子也嫁不出去啊?我还巴巴的给你谋了这个亲事,现在连我也被弄了进去,让我以后怎么面对沈夫人啊。”宋氏一坐下就忍不住说了起来。

  祺哥出去了,冬儿听了恼火自然也不敢上前。

  “三妻四妾正常不过,那怎么不见李伯父纳妾?”傻妹放下茶,抬起头看她,“虱子生在别人身上不痒,自然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了。”

  “你看看,我说这些不也是为了你好?你知不知道别人现在都传什么?你本就没有可仰仗的家世,如今还成了下堂妇,这辈子我看你就老在家里当姑子吧。”宋氏一脸的怒气。

  “下堂妇?我又没有嫁入沈府,何时成下堂妇了?嘴长在别人身上,我也管不了,当不当姑子也是我自己的事情,就不劳母亲操心了。”傻妹打了个哈欠,“我累了,母亲若没事就先回吧,对了,如今我名声这么不好,母亲还是少来吧,不然到时牵连着你跟着一起丢人可不好了。”

  “你现在知道怕牵连我丢人了,当初你做这些时怎么不想想?我的人早就丢光了”宋氏见她这副样子,语气更难听了。

  傻妹脸色一沉,“丢光了?丢光了那也怪你自己,我天天赖皮赖脸的求你上门了?我高攀你了?你做为我的生母,除了生我,什么也没有做过,这几年来见我与哥哥有了营生,还惦记起我们的钱财了,这样的母亲,说出去哪个看的起你?你自己想想去吧?给你留情面,你却越来越过份,你有什么资格到这里来指责我?凭借什么身份?一个母亲吗?那你做过了什么?什么也没有做吧?可笑。”

  “冬儿送客”傻妹不愿看她那委屈的神情。

  她有什么可委屈的,这些年来自己真是忍够她了,反正都这样了,也没有什么顾及的了。

  宋氏指着傻妹,良久也说不出一句话来,一甩衣袖转身离开。

  冬儿对着宋氏的背影吐了吐舌头,回过头来才担心道,“小姐,夫人就那样,你别往心里去。”

  “我要是计较,这些年来早就被气死了”傻妹躺到床上,手滑到腰间时,才摸到一样东西,神情一顿,随后一扯,将东西从腰间扯了下来。

  不正是当年沈无夜送给自己的玉佩吗?随手一扬扔到了地上。

  冬儿也认出来了,捡起来,“奴婢这就丢了去。”

  待 她走到门口时,傻妹叫住她,“算了,还是放起来吧。”

  丢了怪可惜的,也值不少银子,傻妹是这样想的,冬儿却误会是小姐舍不得,却也没有多说,直接将玉佩放到了首饰盒里。

  祺哥出去,自然是寻沈无夜的,只是他并没有直接去,而是让李志去打听消息,待听李志说沈无夜在成亲当天出事后,就一个人去了边关。

  “祺哥,这事算了,我也知道委屈了傻妹。”李志也是相当的气愤,只是人都走了,事情又闹成这样,还能有什么办法。

  祺哥一拳打到桌子上,“过份,他沈无夜我是真的看走眼了。”

  李志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毕竟祺哥是先与沈无夜相识的,比他认识的年头多,自己也是通过祺哥才接触上的。

  两人是在酒楼碰的面,祺哥原本想买醉,可是怕妹妹担心,只能闷然的坐在那里,直到一抹身影闯入了视野,他紧锁的眉头才松了一些。

  “就知道你正烦着,没想到在这里就遇到了。”顾仁扫了李志一眼,才笑着和祺哥说话。

  “让你笑话了。”祺哥苦涩的笑了笑。

  顾仁拍拍他的肩膀,也不多说,有些事情说出来反而不好了,随后坐下,与李志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其实李志是认识顾仁的,却没有机会相识。

  只知道顾仁是个极聪明的人,而且结交的都是官宦家的子弟,李志的父亲虽为官,可是在对方眼里,就什么也不是了,可见顾仁的身份。

  原来顾仁正是番王唯一的孙子,常年在京城里游玩,只是知道他真正身份的人却并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