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她近乎不能相信自己听到的。

  “这是你的身体报告。”司熠衍随意地丢在桌子上。

  律诗的心颤了一下，她拿起那份检查报告，盯着上面的不孕证明。

  她看了看日期，是前段时间，她出事的时候。

  “啪”。

  律诗一巴掌扇在司熠衍的脸上，他略显苍白的脸上浮现出明显的巴掌痕迹。

  她摔下那份证明，拿起桌上的笔，在离婚协议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离吧，如你所愿，这是你愿意的。”

  律诗连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

  她转身，摔上门，开始收拾自己的衣服。

  没什么好收拾的，律诗拿了几件衣服塞进行李箱，就出去了。

  司熠衍仍然在外面坐着，他叫住了律诗。

  “子霈和子晞，你不能带走。我名下的财产，你可以随意拿。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数额。”

  司熠衍盯着桌子说道。

  他们之间突然安静了下来，律诗拖着行李箱的手抓得紧紧的。

  “我一分都不要。”

  律诗沉声说完，拖着行李箱径直下楼。

  司熠衍一言不发，甚至连头也没转回来看一眼。

  律诗站在门口，眼泪从眼眶一直宣泄不停。

  冷风吹过来，她也毫无知觉，细细的雨丝淋在她身上。

  司熠衍在二楼，看着律诗远去的背影，她的衣服打湿了，但她却不管。

  司熠衍握紧了拳头，他咳嗽了一声，手上却是些微的血迹。

  “律诗，你现在在哪里？”陈芳打了个电话给她。

  律诗像个废人一样坐在车里，“我在外面。”

  她的声音很沙哑。

  陈芳意识到她的不对劲：“你怎么了？”

  律诗却不说话，她不知道怎么说。

  “你不要被外面那些绯闻给迷惑了，你家司熠衍是绝对不会出轨的。”

  陈芳安慰她说。

  “还有，那个记者我联系到了，他说可以交换，就看我们给出的诚意，够不够大了。”

  陈芳继续说道。

  “陈芳，我离婚了。”

  律诗直接说了。

  陈芳笑了笑：“律诗，你开什么玩笑，司熠衍怎么可能跟你离婚，这辈子都不可能吧。”

  “我真的离婚了，净身出户。你在哪里，我现在去找你。”

  律诗到了陈芳那里，她全身湿淋淋的，看起来很憔悴。

  陈芳扶着她：“我的姑奶奶，你是真的出事啦？”

  “嗯。”律诗应答了一声，突然腿软了一下，陈芳赶紧扶着她。

  “我天，你在发烧，要不要去医院？”陈芳着急死了。

  律诗咳嗽了两声，摇摇头。

  “不去医院，你用我离婚的消息，去跟那个记者对接，一定要准确无误。”

  律诗喝了一口热水。

  陈芳把她推到浴室，她提高了声音说道：“你疯了，这种消息放出去，对你的影响多大。你考虑过自己吗？”

  律诗草草地洗干净，从浴室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