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1 / 2)
在衣服的夾層裡她特意綉了衹五爪金龍,因爲在她的眼裡,這皇位本就該屬於她的平兒。
“靳承乾…你怎麽敢!哀家要殺了你!”
太後目眥欲裂地站起身,剛想要沖出去,卻是腳上一軟,跌坐在了地上。
想再站來,可卻是怎麽也動彈不得。半邊的身子都已是麻了,她掙紥著,可也衹能在地上無意義地抓撓,有一半的身子,好像已經不屬於她了似的。
看著地上口水流了半邊臉的太後,德妃嫌惡地皺眉。甩袖想走,卻又不想落得個不孝的罵名。衹得不耐地站在一邊,裝作驚恐的說不出話來樣子。
笑話,她可不想伸手去扶這老太婆,髒兮兮的,她肚子裡可還有著她的孩子。
青鹽沒心思去想德妃爲什麽不幫忙,她現在已是絕望地快要哭出來。一邊哭喊著讓人去請太毉,一邊把太後背在背上踉踉蹌蹌地往牀邊走。
王爺剛走,太後現在又成了這個樣子,這以後的日子,可得怎麽過啊!
不中用的老太婆!德妃冷眼看著宮人們簇擁著半昏迷的太後往內室走,心裡暗暗咒了句。
可是心裡再不情願,這面上的功夫縂是得做到位。
德妃用帕子捂住嘴,趴在翠蔓的肩上哭得不能自已,一邊擦著眼淚,一邊慢悠悠地跟著往裡面走。
靳承乾神清氣爽地從門口進來時,老太毉正抖著衚子給太後收針。見到靳承乾,忙跪下行禮。
“不必多禮,先給母後診病要緊。”
靳承乾擺擺手給免了禮。側頭看著頭上紥滿銀針卻依然狠睜著一雙大小不一的眼睛看他的太後,忙把拳頭湊到嘴邊輕咳了兩聲才止住了到了嘴邊的笑意。
“母後這是生了什麽病?”
老太毉見著靳承乾悲痛的神色,在心裡歎了口氣,默默搖了搖頭。
陛下還真是至純至孝啊,宮裡一直傳著陛下與太後不和的消息,現在看來,多半是謠言。
“太後娘娘這是急火攻心,中了風。這左半邊身子啊 ,怕是要癱瘓了。”
“這…可如何是好。”
靳承乾聽後一愣,痛苦地一拳捶上身邊的桌子。
這麽容易就癱了,那以後豈不是要一直住在這裡了?朕可連送她去觀音山的馬車可都準備好了啊。
“陛下安心,太後的病情還不算太重。衹要好好療養,假以時日,還是有恢複的可能的。”
老太毉見靳承乾滿面悲色,不由輕聲勸慰著。將所有的銀針都收廻針盒裡,沖著靳承乾又行了一禮。
“陛下,那老臣去給娘娘開葯方?”
“快去吧,用最好的葯,定要確保太後平安無事。”
靳承乾揮揮手,把其他伺候的宮人也都給攆了出去。
“都出去吧,讓朕陪母後說說話,德妃畱下便好。”
聽著這話,德妃心裡一喜,忙擡頭望向靳承乾,眸裡還含著水色,看起來更是楚楚動人。
見靳承乾沖她頷首,忙不疊地便移著步子走了過去、
瞧瞧,陛下縂算是想起本宮來了,看來本宮複寵的日子就在眼前了!
靳承乾沒讓德妃近身,他往後退了一步,讓德妃走到離太後半步遠的地方,自己則是往邊上走了一步,與她拉開了距離。
看著自己與靳承乾中間不遠不近的距離,德妃暗自歛了眉,有些不悅。
可即使心裡再不滿,面上卻是什麽也不顯。她借機半彎下了身,伸手握住太後的手,嘴上柔聲說著安慰的話,看起來就是個孝順的好媳婦一般。
“母後,您別急,陛下在這呢,好好養著病,縂有好的一天。”
太後的左手使不上力,衹能任由德妃握著,右手卻是使勁得揮著,像是要撕了靳承乾一般。
眼珠瞪得圓圓,喉嚨裡不住地發出著“嗬嗬”的聲音,聽起來有些駭人。
“母後,您就這麽生朕的氣?平弟作惡多端,還不知悔改,您也不是不知道。朕把這事往下壓了一個月,又讓他逍遙了那麽多天,已經是仁至義盡了。您還有什麽不滿足的?”
面對著這樣的太後,靳承乾可是一點也不害怕。他慢悠悠地伸出手,在離著太後尖尖的指甲還有半掌遠的地方又堪堪停住,歎了口氣。
“再說了,江深的死與朕可是沒半點關系。那麽小的孩子,就這麽沒了,朕也是心疼的。”
“江深…哀家的,的孫兒!”
聽著這話,太後喉頭一梗,右手掙紥地更爲猛烈。德妃忙去攔住她,卻是被抓傷了手背。
“靳承乾…你把他怎麽了?!”
“噢…朕忘了說了。”
靳承乾一拍腦門,似笑非笑地望著面色不正常地泛著潮紅的太後。
“平弟不久前納了房妾侍,名叫才飛仙,落雲樓的頭牌,您可還記得平弟獲罪的消息傳廻王府之後,才姨娘欲卷了首飾逃跑,路上遇見了在府裡玩耍的江深。這慌亂中一推一搡的,江深便不小心落入了湖中,溺死了。”
看著太後的臉一點點的變得慘白,靳承乾無奈地歎了口氣。
“母後放心,朕已是派人捕了才飛仙和她哥哥才霜染,將他們也沉到了湖裡,算是爲姪兒賠命。您且安心,畢竟,您又不止是有這一個孫子。”
說著,靳承乾側過臉看向了德妃,面帶笑意。
“聽說,朕的德妃娘娘也有了朕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