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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2 / 2)


  殷序看傻子是的看她一眼,没搭理她,林月娘却觉得这是个机会。有外人在,加上妹妹的求情,殷序能好意思的逼迫他们?

  这会儿殷曼曼被俩婆子扶着,林月娘路上就对殷曼曼嘱咐了几句让她开口求殷序,这会儿林月娘扯了扯嘴角道,“序哥儿,我有话跟你说。”

  殷序正在看鸡对她根本不理会。

  林月娘说着说着就抹起眼泪,“我知道这些年序哥儿对我有误会,可这些年我自认在殷家尽心尽力,怎么就闹到这一地步。”

  “序哥儿,这就是你后娘?”贺谦疑惑问道。

  殷序摇头,“一个不被朝廷承认的女人算什么后娘。”

  林月娘的脸顿时变的难堪,“序哥儿……”

  “有话就说,没空招待你。”殷序瞧了她一眼突然笑道,“不会是来说嫁妆的事儿吧?这会儿舅父舅母都在前厅了,你可以听听去。顺便赶紧把嫁妆收拾出来今天都得抬到我这院子里来。”

  “我就是来说嫁妆的事儿……”林月娘有些难以启齿,便推了殷烈和殷曼曼一把,就算她是外人,这俩总归是殷序的亲弟妹吧,“快求你们兄长。”

  殷烈满脸不情愿的开口,“二哥,你就看在我们兄弟的情分上,能不能别让一家人下不来台?”

  “别让一家人下不来台?”殷序笑了笑,“谁跟你一家人啊,我不让你一家人下不来台?我拿回我娘的嫁妆有什么不对的?”

  殷烈哪知道这些,全忘了林月娘的嘱托,直接开不择言道,“既然我是殷家的儿子,名义上也该喊你娘一声母亲,那么母亲的嫁妆也该有一份,你凭什么全部拿走?就算拿走也得把我那份分出来。”

  说着还指了指殷曼曼,“还有她和倩倩,都是母亲的孩子,母亲的嫁妆就该一分为四,一人一份,你凭什么独吞!”

  殷烈说话不顾脑子,一股脑说完就见贺家兄弟看傻子是的看着他,顿时恼羞成怒,“这是我们家的家事,你俩外人在这干什么,滚出去。”

  “序哥儿,难为你了。”贺谦同情的拍了拍殷序的肩膀,年纪小些的贺麟则气不过道,“不好意思,你口中的嫁妆是我亲姑母的,你说我们有没有关系?”

  “以前我还说两家关系怎么闹成这样,现在明白了,老的糊涂,小的不要脸。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可见宜春侯府的家教有多好了。”

  “你算什么东西……”殷烈被说的面红耳赤,羞恼异常,直接上前就要殴打贺谦,“女人出嫁从夫,进了我殷家就是我殷家的东西,人死了东西也是我殷家的,跟你们贺家有什么关系。反正我不管,我是那女人名义上的儿子,逢年过节也接了我磕的头,那么嫁妆就该分我一份,否则谁都别想好。”

  “烈儿!”林月娘也被殷烈的话吓了一跳,这孩子怎么什么话都说,不过是他们娘俩私下里说的话罢了,怎么在这节骨眼上给说了出来,这还了得?

  殷烈这会儿气血上头哪管的了这么多,浑身一使劲儿把林月娘甩开,瞪着眼道,“我说的有什么不对,这不都是你跟我说的?”

  殷序似笑非笑的看着林月娘,“啧,真会教儿子。”

  林月娘捂着脸就哭,“我怎么这么命苦啊……”

  说着还不忘推了殷曼曼一把。

  殷曼曼本就烧的昏昏沉沉,被林月娘一推干脆直接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林月娘哭声一滞,“曼曼?”好歹求完再晕,现在晕了哪有那效果?

  “还不将人扶下去。”殷序面色阴沉,目光落在院门口,“父亲,您来的正好,否则曼曼这事儿又得推到我身上来了。”

  林月娘惊恐的瞪大眼睛,她缓慢的回身,就看见宜春侯并忠义侯府的人正站在殷序的院子门口,除了他们还有英国公崔敏夫妻以及来看热闹的覃幼君兄妹。

  第二十八章 殷序的嫁妆一点都不能少……

  覃幼君今日也是一早得了忠义侯府的消息这才赶过来, 就是要看看宜春侯府到底能不要脸到什么程度,没想到这一切还没开始呢,就在这院子门口听了一出好戏。

  “这……这宜春侯府的家教还真是差别待遇啊。”覃幼鸣虽然只是来凑热闹的, 可眼瞧着自己未来的妹夫受欺负,这做大舅哥的怎么可能不出手帮上一把。

  覃幼鸣一句话终于将在场的人打醒, 宜春侯脸色铁青,这才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侯爷,您听我说。”林月娘反应极快, 眼见着事情不好,连忙拉着殷烈到宜春侯跟前, “还不给你爹跪下。”

  殷烈非常不服气,可被他娘压着只能跪下,还梗着脖子道, “我没错。”

  啪!

  宜春侯一巴掌将殷烈脸都扇偏了,“畜生!”

  “畜生?”殷烈长这么大,只见过父亲打过二哥, 骂过二哥畜生,这还是他头一次挨打挨骂, “您打我?”

  “我打的就是你。”在宜春侯的眼里林月娘温柔善良又柔弱,殷烈身子单薄性情和顺, 母子俩都是好的, 可刚才他站在门口听见了什么?

  说什么你娘就是我娘, 所以你娘的嫁妆就得分给我这话, 哪怕他们心里有私心,也只是想让殷序能主动不计较丢失的那部分,谁敢说贺氏的嫁妆就是殷家的了?

  各家女子成亲,但凡家境好疼女儿的都会给备上厚厚的嫁妆, 待她的子女成亲时才会把嫁妆补贴儿女,若是未等儿女成亲人便没了,约定成俗的规矩就是娘家将嫁妆带回,或者封存日后儿女成亲分给亲生儿女。

  哪怕家中有庶女,这嫁妆也只能给自己亲生的孩子,从未有过如此荒唐之言,不仅要分给他,还得分给两个庶女。

  殷烈自然是不服气的,他怒瞪着宜春侯,然后从地上爬起来,狠狠道,“我说的有哪句不对?每年过年,我和我娘还得对那女人行礼喊母亲。既然我喊了母亲,她就该把嫁妆分给我,殷序凭什么不给?”

  “就凭你是个野种,就凭你好是个外室子入府,就凭你不是我贺家女儿肚子里出来的。”

  忠义侯世子贺子华冷艳瞧了半天,怒火再也压制不住,贺家跟殷家可以算做仇敌了,当年若不是这母女和宜春侯,他的妹妹又怎么会死。如今十几年过去,这野种竟敢口口声声说要他妹妹的嫁妆实在是无耻之极。

  贺子华怒瞪着宜春侯道,“殷璞,十几年前我就该看清你的面目,十几年前我就该将嫁妆要回将序哥儿带走。本以为你是他的亲生父亲好歹会看在他幼年失母的份上会善待他,可你呢?十几年来动辄打骂,不问青红皂白任由这女人将屎盆子扣在他头上,如今竟联合外室和外室子谋取正室的嫁妆。殷璞,你何其歹毒,何其不要脸!”

  贺子华本就是武将,当年若非父亲阻拦,他恨不得一刀劈了宜春侯,如今十几年过去,人过中年好歹压制住了脾气,可要他能说出好话却是万万不能。

  一旁看热闹的覃幼君觑着宜春侯的怒容适时的补刀,“其实,我们覃家还挺有钱的,要是殷家已经把殷序的嫁妆给作没了,我觉得我们覃府可以给补充一二的。”

  这简直是把宜春侯府的面子往地上踩了,这要穿出去外头还不得说宜春侯府落魄到花女人嫁妆还得别人家来补贴了?

  这样的丑闻宜春侯可担不起。

  林月娘和殷烈听着贺子华一口一个外室子一口一个野种,怒火直接冲上眉梢,可林月娘不敢跟贺子华叫板,更不敢在这时候争辩,只委屈的抹着眼泪痛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