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睛眯起：“而趙帝天，雖然衹賸下一口氣，但終究還活著，沒有人敢對他隨便放肆。”

賈明珠嗤之以鼻：“說穿了就是欺軟怕硬。”

“你除了榮家這麽根深蒂固的家業外，你不是還有專門揪華夏權貴小辮子‘黑樓’嗎？”

“那裡裝滿了很多華夏權貴見不得人的資料，你也是用這種手段要挾他們或明或暗傚力。”

賈明珠手指四角樓一個角落：“你這麽大能耐，這麽大的黑樓，就擺不平趙帝天？”

榮勝利目光望向那個有地下通道的角落，也是衹有自己能夠進出的角落，臉上有著一抹笑意：

“黑樓資料一萬三千份，誰掌控在手，就等於掌控榮家最大殺手鐧，也等於掌控近半權貴的命運。”

“可惜，一萬三千份資料中，上到金氏五大家，下到縣城負責人，什麽人都有，唯獨沒有趙帝天。”

“趙帝天這一生行事，每一件都對得起華夏，賺的每一個銅板，也對得起十五億子民。”

“我盯了他幾十年，愣是沒有揪到一根小辮子，你說，我怎麽向他發難？我拿什麽向他發難？”

“我希望趙帝天這種人早點死，可又不得不承認，我內心還是非常敬珮他的。”

榮勝利一副很是矛盾但又坦然的樣子。

賈明珠聲音一冷：“趙帝天真有這麽完美？”

“他做的事情不算完美，但他有一顆赤子之心，懷著這顆心做出來的事情，就足夠面對世人。”

榮勝利笑容變得玩味：“所以你再看不順眼趙帝天也沒用，他比你的師父妙貞還要光明磊落。”

賈明珠臉色微變，隨後恢複平靜。

“什麽赤子之心，什麽光明磊落，說穿了，你還是一如既往自私，習慣保全自己。”

她冷笑一聲：“別說子姪受傷，尊嚴被踐踏，如果需要，你隨時可以拿親人來做你腳下白骨。”

“可憐三位帶著豐厚嫁妝嫁入的姐妹，也可憐我這個千夫所指的大魔頭……”

“我們一直愚蠢認爲，聽你所爲可以換得你的真心，結果卻都成了你的棋子，我還害死了師父。”

她眸子掠過一抹掙紥。

“你說，榮宗他們如果知道，你的原始積累，是踏著他們母親家業形成，會不會跟你反目成仇？”

賈明珠看著榮勝利：“衆叛親離，你的心性會不會有所改變？會不會不再那麽畜生？”

榮勝利波瀾不驚：“他們母親的付出，我已經用高位彌補了他們，要恨我，就先把位置吐出來。”

“黑樓裡，不僅記載著很多華夏權貴的黑料，也一樣記著榮家人乾過的事情。”

他語氣很是平和，好像說著跟他無關的事情……

“那榮光呢？”

賈明珠又是一聲冷笑：“被你榨取幾十年，你給了他什麽？形同虛設的家主位置？”

“等天葯一號完善了……”

榮勝利保持著平靜：

“我會給他和學禮一個好歸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