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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你们他妈的活该被踹啊!(1 / 2)





  她吸了一口气,颤着手来摸他的手臂:“有件事,我想问一问你。”

  他眼睛微眯了一下,按住那只手:“什么事?”

  “密支那北边的珊邦马达,近年来兴起了一个宗教,你听说过吗?”

  宗教?

  温流其实不是很想理会这个话题,但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状态相当平稳,甚至回归了几分从容神色,实在让他觉得奇怪。

  “不感兴趣吗?”

  “不,实际上,我家里的老东西们对异教徒深恶痛绝,我很乐意给他们找点事情做,”温流笑,“但是你在这时候提起,是异教能救你吗宝贝儿?我、唔!”

  喻蓝江狠狠一肘砸在他后颈,温流瞬间就白眼一翻失去意识扑到了她身上:“傻逼!”

  老子得代表马克思给你上上课,我们信长生天的就没那么多屁话。

  她立马转身一脚踹开身后的人,夺过枪对着他的眉心飞快扣动了扳机,然而一声轻响,却没有子弹出来。

  她骂了一句,一鞭子狠狠甩在温流脸上,留下一道血痕:“傻逼,你才缺乏常识!”

  “走吧,不能久待。”喻蓝江招呼了一声,她应了一句,收起鞭子踩着温流的脸大步跟上喻蓝江。

  “跳到我背上抓紧。”

  她长腿绞住他的腰,紧紧抱住他的脖子,喻蓝江早早戴好了速降手套,双腿蹬着墙壁飞快地下降。

  温流的保安队伍本来就收到消息有所防备,两个人在墙壁速降,很快他们就发现了异状。不过听说家主今天在和一个美女玩什么挺刺激的游戏,一时没有人敢开枪。

  结果这一请示,家主联系不上,管家连忙把门砸开,发现了躺在地上人事不省的温流。

  刚落地的一瞬间,整个别墅警报骤响。

  喻蓝江拉着她到处躲避,奈何两个人目标实在太大,别墅的人手又足够多,很快就被追得十分狼狈。陈承平那边在飞快地计算逃生路线,没有无人机,只能指个大方向。到最后喻蓝江一把把她抱进怀里,挤进了一个相当逼仄的水泥缝中。

  贴得实在太紧了,她用力吸了下小腹,喻蓝江发觉了,低声道:“忍忍。”

  说让她忍,最忍不了的却是自己。

  她连内衣都没穿,薄薄一层睡衣布料,两团柔软贴上来,他都能感受到她的乳尖在磨他的胸肌。更别说刚听了一耳朵尺度爆表的,这环境还挤得她腰后都和水泥严丝合缝,估计她的小腹也能完整地感受到他的形状。

  【他干得你很爽吗?他大吗?】

  温流调笑的话不断闪回,喻蓝江深吸了一口气,从没有一刻那么希望自己是个太监。

  我操,再蹭两下他真要硬了!

  她喘得厉害:“你听了多久?”

  他冲出来那个角度唯一能藏人的地方离她和温流十几米,如果不看好时机绝对不敢这么出来,肯定待了挺久了。

  喻蓝江仰着头,实在有点痛苦:“也没多久……”

  好在陈承平没让他煎熬太过:“我马上让人打电箱,停电后你直走跳墙,出来跑一公里,路口接你。”

  隔得太近,宁昭同听得一清二楚,不免有些不安地动了一下。

  喻蓝江这下是真的痛苦面具了。

  长生天啊,老子不想在这关头当禽兽啊!

  奈何长生天不管人的勃起,喻蓝江有点绝望地觉得今天这脸是注定捡不回来了——

  这一刻,天地突然黑了。

  他如蒙大赦,一把拽住她奔出去,余光瞥见一双黑夜里白得扎眼的脚,翻过墙壁,把她背到了背上。

  她喘得厉害:“我、我可以自己跑!”

  喻蓝江回都没回她,后面传来一阵密集的枪响,最近的几乎就在脚边。黑暗里他踢到个什么绊了一下,就地一滚,然而动能有点大,她瞬间就从他背上飞了出去。

  相隔五米,她痛苦地盯着膝盖上那块火辣辣发疼的破皮,喻蓝江连忙来接,却见到她大腿猛地抖了一下,而后是一声压不住的痛呼。

  血花从雪白的大腿上迸裂而出,比她的指尖还艳。

  她中枪了!

  喻蓝江神色一厉,抱起她拼命往前面跑:“忍忍!”

  又是忍忍,宁昭同一口含住自己的手臂,让自己不会因为颠簸叫个一路。可是……陛下在这一刻终于丢掉了五十岁阿姨的矜持,恶狠狠地在心里骂了一句。

  我干,好他妈疼啊。

  那边陈承平在指挥二分队带着东西跟他们会和,听得这么一句,连忙换了频道问:“怎么了?”

  喻蓝江短促地飞快道:“她中弹了,大腿,没穿出来,我抱着在跑!源儿在不在?!”

  陈承平看了一眼驾驶座的迟源,沉声道:“在,就在转角,赶紧上车。”

  “操,有人抄近路过来了!”

  陈承平心头一顿,踹了下傅东君:“去支援!”

  傅东君会意,迟源也没停车,他抱着两把枪就地一滚,沿着公路边蹿了出去。

  多了一个火力点支援,咬在后面的人骤减,喻蓝江抱着人滚到傅东君脚下:“枪给我!”

  傅东君一边开火一边把枪塞给他,余光瞥到她一张毫无血色的小脸,心猛地揪起来。喻蓝江把她夹住,一边退一边单手持枪发射,等终于退到车旁边,迟源一把接过手:“快上车!”

  驾驶座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换成陈承平了,傅东君跳上车,陈承平一脚油摔上车门飞奔而去。噼里啪啦的子弹声落在身后,也有几枚击上了后窗玻璃,但动能已经太小,只有一个空荡荡的弹孔。

  她整条大腿已经被血布满,鲜红的颜色,迟源心下一沉,一边飞快清理一边问她:“还有意识吗?小宁?宁姐?”

  她眼神已经有些散了,傅东君凑过来握住她的手,感受到缅甸少有的沁冷:“同同!”

  血迹擦开大半,迟源看见那个伤口就骂了一声:“擦到下肢动脉了。”

  “啊、啊?!我靠!”喻蓝江惊了,连忙放下水杯过来,“刚刚子弹磨的吧,路上还没那么多血。”

  如果当即就伤到股动脉,三十秒她就得休克了,而她现在还有一点反应,迟源估摸着也是这个情况。“老傅压住这里!快点!”迟源刚拿起钳子车身就猛抖了一下,他不回头地大骂一声,“老鬼你开稳一点儿!他妈的什么时候了谋财害命呢!”

  陈承平没说话,开了大灯,挑拣着路走。

  止血钳一进去,她猛地颤了一下,要不是喻蓝江赶紧把她按住,她能整个人弹起来。她神色清明了一瞬,估计也是痛得狠了,压抑的声音从喉间干涸地传出,傅东君一下子眼泪都要下来了:“同同、同同撑住,哥哥在这儿呢……你不准死、呜,我好不容易才再见到你……”

  喻蓝江别过脸,心里特别不好受。

  如果他一开始就抱着她跑,而不是把她背在背后,这一枪应该是他来受着。而且她下肢动脉破裂,还是他一路上没护着,抖成这样的……

  迟源满头大汗:“按住!血太多了我夹不上来!”

  喻蓝江直接从后面紧紧抱住她,这下她再大的力气也挣扎不动了,喘息越发重,瞳孔逐渐发散。

  “好了!”迟源把子弹扔到一边,眼疾手快地夹住出血点,手都有点发软,“出血量太大了,宁姐什么血型?”

  傅东君呆了:“我、我不知道。”

  陈承平立马打开频道:“聂郁,小宁什么血型?”

  那边声音听着也有些急:“我不知道!”

  妈的,一个个连妹妹和女朋友的血型都不知道,你们他妈的活该被踹啊!

  迟源有点怒,一万句脏话堵在喉咙里,却也没顾上骂,低头翻着箱子。

  傅东君愧疚得要命,却突然察觉手心被挠了一下。他一惊,连忙附到她唇边:“同同,你要说什么?”

  “A……B……”她气若游丝,面庞苍白如金纸。

  “AB!同同说她是AB!”

  迟源连忙给她挂上血袋,心里飞快的计算了一下:“加O也不够,老鬼,你是AB吧?”

  陈承平转弯减速:“傅东君来换我。”

  傅东君不太愿意:“队长,我”

  喻蓝江推了他一下:“赶紧去!我们在这儿看着呢!”

  傅东君抿了抿唇,跳到驾驶座,一路朝着边境线去。陈承平凑到宁昭同旁边来,一坐下就沾了一裤子的血,他把手腕露出来,由着迟源把针头扎进去。

  一点尖锐的疼痛,一瞬即逝,要是平时他都不会注意到。

  可莫名的,这一点疼痛不仅让他感受到了,还转移到了心口,刺得他脊背都紧了紧。

  这是个无辜的姑娘,前程似锦。

  她不该落个死在异国的惨淡结局。

  突然,膝盖被轻轻碰了一下,陈承平立马回过神,看她睁开眼,连忙俯身问:“什么?”

  她疲惫地掀动着眼皮:“你、叫……什么……”

  你叫什么。

  他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