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佟翎更加困惑了，他往车窗外一看，只见剑溪扯着她父亲的衣襟，脸和脸挨得极近。

  “爸，”佟翎转过头望向他养父，像自虐一样继续求证，“可是我刚刚看到剑溪和她爸差点就亲上了，而且在刚上幼教的时候他们也……亲过。”

  佟尚微微一顿，笑道：“那么小的时候能有什么，亲哪都不奇怪……而且现在我们又在车上，估计是你看错了，人家亲的可能是脸颊……”

  “可是丛叔叔看我的眼神好恐怖……”

  “自己家的女儿要被拱了，谁没有点脾气？”佟尚无奈道，“我劝你少想点奇怪的东西，想想怎么发展你们感情都好过想这些东西……”

  “噢……”可是剑溪看上去更喜欢她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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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寻把剑溪拉走后并没有立即回家，他们居然罕见地吵架了。

  “爸！我们就是在开玩笑而已！”剑溪等他们走到人少的地方后，一下子甩开月寻的手，“我和佟翎就是朋友关系！”

  “哦，什么朋友做这种事情？”月寻又抓住她的手，这次更用力了些，她挣脱不开，“这次玩玩，那下次呢？到玩真的了？”月寻说不清这是一种什么感觉，既有对自己女儿的担忧，也有珍视之物被染指的不快。

  “爸，你先听我说，”剑溪逐渐冷静下来，可话语内容却并不平静，“首先，我保证不会干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其次，你知道单亲家庭容易衍生出什么吗？……”

  “你想说什么？”月寻被她的顶撞气笑了，但他的身体却止不住发虚，还有点战栗，他俯下身躯，捏着剑溪的下巴，嘴唇紧贴着她的，“你想说什么？！”

  二人紊乱的呼吸打在对方脸上，剑溪最先受不住了，她报复似的揽过月寻的头，让唇和唇重重地碾磨挤压，她甚至用刚学到的技巧，撬开月寻的牙齿后进一步深入，卷起他毫无防备的舌，并用力往她的嘴里吮吸。

  月寻的牙齿被她猛地撞到，一阵酸疼，还没反应过来就是一波剧烈的吻……要说之前他们只是简单的碰碰唇瓣表示友爱或纯洁的亲情，那现在毫无疑问的，就是在用情侣间才有的接吻方式，还是深吻……

  月寻第一次经历如此剧烈的唇舌运动，对象又是他心里“珍重之人”，理智似乎都被源源不断的热量烧没了，他不仅没有反抗，反而尝试抱着她的后脑勺更深入……

  津液的交融、唇舌的互相抚慰，月寻被快感冲得迷糊了，“剑……溪……好……”爱你。

  迎来的是一巴掌，月寻的脸上出现了个红印，是剑溪打的。

  为什么呢？你不爱我吗？月寻疑惑地扭头，懵懂天真的眼望着他的女儿，他嘴角还挂着一丝银线，他唇舌还保留着一点不属于他的温暖。

  “……呵，你不是都知道吗？”她干笑着，又无助，“我已经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了。”她以前是不懂深一步的性知识，但这个年纪的不少女生喜欢偷偷看一些爱情小说。剑溪没看过也听说过了，她也想麻痹自己说“外国人亲子接吻只是正常礼仪”，可经历刚刚那一试探，她的“期望”破灭了，若是月寻能使劲推开她，最好再严厉地训斥她，也许她会更喜欢这个“父亲”吧。

  噢，也是，他早就知道有这一天了，当然，说辞也是早就想好了。她爱他，但不是像他那种爱，欺骗得来的温暖迟早要还的。

  “我那么小心地呵护你，即使是亲吻也在刻意把持着尺度，可你居然那么轻易地践踏了那道防线！你在像对待情人一样跟我接吻时，就完全没有半点愧疚吗？哪有用这种方式‘验证’的？！”月寻想这么恼回去，可是，他没有勇气面对她的脸，她可是他十年来一直的“救命稻草”，他不敢肆无忌惮地“撒娇耍横”，他也清楚的知道，这是他长期以来的懦弱和自私造成的结果……要是一开始就不抱有侥幸心理……

  “你到底在想什么？我原以为你是为了表示反思才……才……”月寻努力咽下喉咙的不适，装出严厉的样子，“亲子间接吻，很正常，你以为你又有多大？你懂什么？就在那乱猜？”

  “……”剑溪不发一语，她能听出他声音中带点哭腔……她终究还是惹他伤心了，曾经幻想中的画面发生在眼前，居然一点也不突兀，或许在她潜意识里这是早晚的事。

  还能怎么办呢？总不可能就这么断了吧，日子该过的还是得过，“血缘”在害了他们同时也在紧紧拉扯住他们。

  之后的一段时间里，剑溪不再主动与他亲密，拥抱牵手变少了，亲吻更是再也没有过。可若是月寻主动的，最多也仅限于亲吻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