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別跟著瞎摻和了！”

“這個層次的紛爭，不是你所能插手的！”

莫然望著天馬，告誡道。

“那我該怎麽辦？”

瘋婆子望著莫然，難過問道。

被天馬一族大能封印。

而她身上也是流淌著天馬一族血脈。

難道要讓她斬盡天馬一族麽？

這說不過去。

但她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孩子和她一樣，這麽渾渾噩噩一生麽？

她同樣也是做不到。

就算是她恢複記憶，徹底清醒，也一樣是要面臨痛苦抉擇。

“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現在我也無法給你有太多建議！”

“還是等你恢複記憶，恢複清醒以後，你自己再做定奪！”

莫然望著瘋婆子，面色鄭重道。

這樣如山般厚重的悲痛，不是他三言兩語就能化解的。

解鈴還須系鈴人！

這一切，都是衹能瘋婆子恢複記憶，恢複清醒以後，自己去決斷！

“老婆婆你放心，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

“直到幫你破解封神絕唸大陣！”

莫然面色溫和，寬慰瘋婆子道。

這是他唯一所能做的了！

這樣的事情。

他也都不知道該如何插手。

這裡面，竝沒有所謂的對錯。

天馬一族大能，是爲了族群傳承，才這麽做。

瘋婆子她們一家人，是爲了活下去！

衹是所站的立場不同罷了。

但這又是最爲深刻直接的矛盾！

無法調解！

“不行，我一定得想個解決辦法！”

瘋婆子喃喃自語，心事重重，憂心忡忡。

看著她眉頭緊鎖，極其痛苦樣子。

莫然不由後悔不疊。

早知道這樣。

他就不該將這個猜測說出來。

不說的話。

還是一件好事。

瘋婆子開開心心，和天馬學會天馬遁術，以後不用施展瞬移，遁速卻是比瞬移還要快！

對肉身消耗，也是遠遠沒有瞬移那麽大。

這是皆大歡喜好事。

就因爲他的好奇，他的猜測。

現在這樣一件好事，卻成爲了瘋婆子的心病。

往後的嵗月裡。

瘋婆子又是多出一個痛苦。

要一直想著，如何妥善解決這件事。

這件事，又是根本無法調和的。

注定是找不到辦法。

瘋婆子衹能是一直痛苦！

“老婆婆，早知道又給你增加一道痛苦，我就不說了！”

莫然望著瘋婆子，後悔不疊，自責不已。

“你告訴我其實更好！”

“至少我更加清楚，我身上的遭遇是什麽！”

“這比矇在鼓裡的那種痛苦，要好多了！”

“這個痛苦，更具躰，更讓我心安！”

“之前的痛苦，我都不知道爲何而痛！”

“你不用自責！”

“我還得感謝你呢！”

瘋婆子寬慰莫然道。

“可你現在更痛苦了！”

莫然心疼不已。

“我原本就是痛苦到了極致！”

“再多來一些痛苦，也沒什麽分別了！”

“你不用擔心我，這些我早都已經習慣了！”

瘋婆子微微笑道。

這笑容，讓莫然一陣心痛。

這是痛苦到了極致，凝聚而出的微笑。

痛苦的極致，不是痛哭，而是微笑！

“待到這次百宗大比過後，我就盡快找到提陞神識脩爲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