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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话 攻城掠地万岁!(2 / 2)


这种状况,怎么看都是羽原羽高中的学生占优势。虽然警卫身负围捕这些侵入者的使命,不过再怎么说,对方毕竟是学生,在下手之际难免会有些犹豫。虽然,这些学生就某些方面来说也算是犯罪者(违法入侵、破坏物品),但面对上百名的集团人数,要完全镇压实在有点困难。



相对的,羽原羽高中学生的顾忌就少多了。他们浑身带着一股不知哪来的精力横冲直撞。这些学生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将自己的心意传达给心仪的人这样的行为并没有一丝的邪念(但就另一个角度来看,也算是充满邪念啦)。那是种一心一意想要完成目标的强大能量。很自然的,警卫们就渐渐地处于劣势了。



「行动毫无组织性可言毕竟是从好几个不同的保全公司调派过来的人手缺少共同的作战训练这样下去很难有个了断而且也太无聊了」



少女一边思考、一边自言自语,不久便拿出手机拨了电话出去。



「是我。之前那个。嗯。请用那个计划吧!注意不要造成死伤。只要让对方失去战斗意志就可以了。嗯。请加油。我会支持的。」



少女切掉电话,再度拿起望远镜观看。



「找到了五十岚铁平。」



望远镜中的人物,正被二十几个警卫追着跑。



***



「为什么又是我?」



很无奈的,状况就是如此。



一大群的警卫正追着全力冲刺的铁平跑。可能是因为刚才无意间大喊『快逃啊!』这个举动给了警卫『啊!这家伙是带头的!』这样的认知,以致造成了现在背后这么一大群的追兵全都针对自己而来。



「为什么每次都是我啦」



又是那张招牌的倒霉哭丧脸。



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赶紧找到小缘身上的钥匙,解开自己脖子上的炸弹线圈。如果被抓到的话,又离拆掉炸弹的目标更加遥远了。因此,铁平只好拼了命地逃跑,结果却反而吸引越来越多的警卫加入追逐行列。看到这一幕的其它学生,都趁这个机会往铁平的反方向逃了,令铁平不得不佩服这些好同学的『义气』,不过埋怨归埋怨,铁平还是只能拼了命地到处逃窜。



百合百合学园内外可说是绿意盎然说学园是森林中的城堡也不为过。随着天气逐渐暖和而开始冒出新芽的树木,在建筑物中丛生着。这和都市计划中的植木不同(当然,学园内的树木还是有作某种程度的规划),不过仍是在不破坏自然环境的前提下规划建筑物,并利用树荫下的空间设置步道。总之,一切都以自然为最高依归,地面上的步道没有铺设柏油,只是将土地整理铺平而已,步道的安排也没有特定格式,而是婉蜒蛇行的不规则路线。因此身处其中时,眼前的视野并不好,对于空间的掌握也不容易。这样的校园环境,让原本以为学园内部应该是相当具有规划性、井然有序的铁平,戚到有点意外。不过,现在可不是好好体会学园风格的时机。



铁平当然没有笨到一直顺着蛇行的道路逃跑。而是跑进草木丛生的树林中。如此一来,虽然移动的速度会减慢,不过对于后方那一大群的追兵来说,却是更大的麻烦。只见他们不时肩膀擦撞、前后推挤、各个汗流浃背辛苦地追着铁平。



铁平的逃跑方式有点激烈,因此难免会担心脖子上的炸弹线圈会不会因此引爆,不过看情形应该是没问题。毕竟就连刚才在巴士上那样严重的冲撞都没事了。看样子,大目玉所言不假只要不企图扯掉或用力破坏的话,炸弹是不会爆炸的,确实可以承受某种程度的激烈运动。



这种边跑边躲的状况,忽然勾起铁平的某些回忆。



好像回到圣诞夜那晚的情形。



去年的圣诞夜,也是这样子被恐怖份子追着跑的。虽然现在的情形和当初被恐怖份子追着跑的状况相比,紧张感上有些落差,不过同样攸关生死。如果就这样被抓住,以致于没办法取得小缘身上的钥匙的话,自己恐怕就要和这个世界说再见了。



当时的自己,是怎么躲过恐怖份子的追杀的?铁平边跑边思考着。



那时其实是因为有枪之岳的帮助,才得以顺利逃开的。因为手中有个可以取出任何物品或武器的道具。再加上当时还背负着必须要赶紧拯救小缘生命的任务。但是现在的自己却是双手空空。



这次真的必须要靠自己的力量来救自己。不倚靠任何人的帮助。



这次失败的话,不会再有无辜的牺牲者。顶多就是自己命丧黄泉而已。自己的生命由自己负责,是天经地义的事。



这是自己和自己的战斗。



『五十岚,你可要好好把握这次的机会,恢复两人感情这简直是天大的好机会耶!』



我现在到底是为了什么而跑呢?



为了自己的性命吗?



还是为了要和小缘和好?



哪一个?两者都是吗?



到底是哪一个呢?



然而,现在并不是思考这种问题的时候。



「呜喔?」铁平的双脚踩进草堆的瞬间,立刻不知被什么东西给绊倒了。



铁平的身体马上失去平衡,跌得凄惨,整个人狼狈地摔进了草堆之中。



虽然疼痛万分、脑中一团混乱,但仍隐约可以听见杂乱的脚步声逐渐逼近。他慌慌张张正想要起身的时候脖子后的领口却已经被硬生生地抓住了。还好对方的手只掠过脖子上的炸弹线圈,但铁平早已吓出了一身冷汗。



「捉到人了!」



声音从后脑杓方向传来。铁平反射性地往正后方反转身体。以突然又激烈的回转力道甩开了抓住自己领口的那只手,眼前出现因为惊讶而发出「啊」一声惨叫的警卫脸孔说时迟那时快,铁平的拳头已经往那名警卫的脸上呼过去了。看见警卫翻了白眼,才想到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攻击别人的眼睛。



虽然脚步踉舱的警卫很快地就恢复了视线。但是已经太迟了,铁平用头狠狠地冲撞警卫的下巴。对方应声倒地。



「噫噫!」铁平抱着头惨叫。「好痛啊!」



刚才那一击不知道死了多少个脑细胞?不过铁平还来不及细想,就马上被其余的追兵从背后勒住了身体。



「这个臭小鬼!」



那天晚上也发生过这种情形吧!



圣诞夜那晚,自己也曾经被人从背后这样子勒住过。而且当时被勒住的还是脖子,接着还从窗户摔了下来。想到这里,铁平不由得咬紧牙关,岂能连续吃同一招的亏二次?



不过我到底在这里



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而拼命?



奇怪?



力量忽然从身体里面消失。双手也失去了力气,就这样被紧紧地勒着。虽然企图抵抗却使不上力。心中失去了方向。



为了什么?



我是为了什么而来到这里的啊?



「啊哒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文七忽然发出一阵怪叫,从草丛中蹦了出来,跳起来的脚几乎和铁平的头一般高顺着跳跃之势,他的拳头直接朝勒住铁平的警卫脸上招呼过去。



「呜喔!」



同时,文七的脚也不小心踹到了铁平的太阳穴。那力道之大,让铁平也跟着仆倒在地上。一时之间,铁平忍不住怀疑文七是否真的八址不小心的?



「呜、呜:」



「你在发什么呆啊!铁平!」



从文七骂人的声音听来,似乎一点罪恶感也没有。



「你不是要将小缘从学园的魔掌中救回去吗?」



事情当然不是像文七说的那样愚蠢,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先站起来。看样子似乎有点轻微的脑震荡,很难站稳脚步。这时文七拉住铁平的手臂绕过自己的肩膀,拖着铁平就要跑。



「要跑了喔!」



跑?对喔。铁平甩甩头。



自己的坏习惯就是老爱胡思乱想。



总之,先逃命就对了。



先逃过这一关,等到找到人之后,再去想下一步该怎么走。



本来就没什么问题。不过是庸人自扰罢了。



只要找到小缘,一切就能厘清了。



继续跑吧!



不过,在这之前要先报仇。



「文七。」



「啊?该该!」



屁股被踹了一脚的文七,发出了狗般的惨叫声。



***



在这里不厌其烦地再度提到,学园占地十分的广大。



光是整个校区的半径就长达一公里虽然用数字说明十分简单,不过到了实际的场景里自然和建筑物错落的校园中,不只东西南北难以掌握,蛇行婉蜒的道路更是让移动显得大费周章。因此平常上课的时候,总得搭乘校内的学园巴士(有巴士的专用车道),今天虽然是上课日,但是巴士并没有通行。因此,小缘和曜子只好徒步走向北侧体育馆。



褐色的森林步道上面带着点点的绿意。曜子轻快地走着,脸上不知为何带着十分愉快的表情。走在一旁的小缘却红着脸低头看着地上。



「那、那个曜子。」小缘依旧盯着地上看,小声地问道:「我、我还是去换衣服好了」



「不行啦。」曜子斩钉截铁地拒绝。「小缘的便服已经放在更衣室里了。现在再回去,太浪费时间了吧?」



「可、可是,这样子会不会被骂啊?穿这样子」



「妳只是不好意思而已吧?不要想太多啦。」



「可、可是我是说真的我觉得我不适合穿这样」



「怎么会呢!」曜子用略带责怪的表情看着小缘。「我觉得十分适合妳啊,很可爱耶!」



「啊、是吗」



曜子穿着学园的制服是理所当然的。粉红色的短外套,搭配深红色的裙子,是一套带点华丽风格的制服。



小缘现在也穿着这套制服。



因为小缘说不想穿着便服在学园生面前现身,因此,曜子便找了一套百合百合学园的制服给小缘穿。「这样就不会引人注目了吧。」确实,穿上制服之后,在团体中就不会那么显眼了吧曜子好像是拿自己放在高中部专属更衣室的备用制服给小缘穿的样子。从这从容的准备看来,小缘甚至怀疑会不会曜子一开始就打算让自己穿上这套制服了。「一定很好看的!」在曜子不断的怂恿下,小缘不知不觉就换上了这套学园的制服。等到换好又走了一段路,她才渐渐感到不妥与不安。



就连招牌的双辫马尾,也在曜子的建议下放了下来。这样也很好看啊!在曜子亢奋的赞美声中,小缘只能不知所措地红着脸低头发着呆。



毕竟眼前的人比自己更适合这套制服,因此一想到自己和她穿着同样的衣服,就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忽然想起去年圣诞夜的时候,不知不觉穿上身的那套中式旗袍。



「真的很好看!我向妳保证!」曜子大力推荐。「学园的制服真的很适合妳而、而且,和妳穿一样的衣服简、简直就像情侣装一样」



「?」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没、没事啦!总之真的很可爱啦!」



曜子的脸忽然红了起来。小缘歪着头,搞不懂曜子为什么看起来这么兴奋?



面对有点摸不着头绪的小缘,曜子慌忙转移话题。



「对、对了我可以问妳一个问题吗?」



「嗯?直接问就好啦。」



「小缘妳真的一个人生活吗?」



「嗯。对啊!」



「妳住在公寓里?然后还一个人煮饭?也没有请佣人帮妳吗?」



「嗯。啊不过有时候会请家教老师帮我带吃的过来。偶尔累的时候也会打电话叫外卖。」



「高级法式料理吗?」



「不是耶。拉面店。」



「为什么呢?」虽然曜子是为了改变话题才问的,不过看样子她对这个问题也疑惑很久了。「又不是离家出走什么的?妳为什么要一个人生活呢?」



「嗯。」



小缘原本有点犹豫,不过最后还是决定诚实地回答。毕竟曜子对自己这么好,她也不希望两人之间有什么刻意隐瞒的事物。



「一开始的时候,只是想要一个人生活而已。」



「一个人?该不会是因为伯父伯母的事吧?」



嗯。小缘苦笑着。



「爸爸和妈妈过世之后,我受到很大的打击,变得很需要一个人独处的时间所以才打包了必要的行李、搬了家。」



「啊、对、对不起!」曜子慌忙地道歉。「我问了不该问的话了。」



「不会啊!没什么该不该问的。而且我想要一个人住的理由,也不只如此而已。」



「咦?」



「现在回想起来,其实我当时应该算是在逃避吧!」



「逃避?」



「嗯。」小缘再度苦笑。「爸爸过世之后,我成为社长继任人选的时间点就突然往前逼近了好大一步。说出来可能很没出息不过,我当时确实是想要逃避这个事实。」



古都家的人世世代代都是KOTO企业的社长人选。那是因为古都家的历任社长成功的将KOTO企业经营成一个具有无上权力以及巨大财富的庞大企业。因此,古都家族的血统十分受到股东们的信任。如此世世代代传承,已经成为一个不容改变的铁则,小缘总有一天也会坐上KOTO企业社长的大位。站在世界顶尖企业的顶点,统领世界各地的KOTO精英再创企业高峰。



到去年为止,KOTO企业的社长都是由父亲善一担任,不过去年善一遭逢意外骤逝,小缘的祖父源之助只好复出暂时担任社长职务。可是源之助的年纪毕竟已经老了,再做也没多久了。



如此一来,小缘将会比预定的时间还要提早继任KOTO的社长大位。一时之间,小缘除了要面对丧父丧母之痛,还要面对突然降临在她肩头的沉重压力。



「我真的没有信心能够胜任这么重要的工作我感到十分的惶恐和害怕,所以,才会想要从古都家逃开。想要逃进平凡的生活之中,待在一个不会想起自己身份和责任的环境里嗯。现在回想起来,我更加能够确定了,当初的我真的只是一心想要逃避而已。其实,我也是直到最近才敢承认这个事实的。」



「小缘」



看着面露担心神色的曜子,小缘微笑道:「所以,我现在已经决定不再逃避了啊,不过,我已经熟悉了现在的生活,所以暂时还不打算搬回去住,但是我已经很认真在准备了也决定转到百合百合学园来就读。学园和财经界的渊源很深,研读财经学的时候,也有较多的机会可以体验到真实的产业状况。课程够扎实。像是『实践经济学』之类的,十分有趣呢。再加上出资企业也多,人际关系方面可以有比较好的拓展。不只是古都家和这些企业的关系,我个人也能和这些企业有所交集。一旦考虑到将来的事,再怎么说还是学园比较适合。所以,转学也代表我的决心啊!」



「哇!小缘,我觉得妳奸努力喔。」



「没这回事啦。我只是把自己截至目前为止,没做好的事一起补回来而已。没什么了不起的。曜子妳也有自己的梦想,不是吗?」



「啊、我吗?咦、呃、那个」曜子一脸不好意思,怯生生地说道:「妳、妳不要笑我喔。」



「我怎么会笑妳呢。」



「我还没有跟其它人提过。」



「嗯。」



犹豫不决的曜子红着脸低着头说道:



「我我今后也想要弹古筝」



小缘一听开心地睁大双眼,鼓励性地大叫:



「妳一定可以的啊!」



曜子被这突如其来的鼓励吓了一跳。



「小、小缘?」



「一定可以的!曜子妳一定可以的!」小缘用力地点着头。「妳之前的演奏真的很棒!可以和妳一起弹古筝,我真的很开心耶!」



曜子是古筝社的社长,而小缘长年以来,也一直都有在学习古筝。上个月的情人节时,曜子和小缘两人曾经共同登台演奏过一次。如果演奏失败的话炸弹就会爆炸。但是面对当时那种紧张的状况,曜子仍然很完美的完成了演奏。



「啊、对了。妳还会作曲嘛。嗯嗯,不愧是古筝的专家呢。」



曜子红着点摇摇头。「我、我才不是什么专家呢。再说以后会怎么样,也还不知道呀。」



「曜子妳一定可以的。我可以保证。」



「真、真的吗?」



「嗯。妳一定可以!」



看着小缘的笑容,曜子总算比较宽心了。只见她渐渐露出了腼腆的笑容。



「感觉好像有点信心了呢。」



「对吧?」



两个人笑着约定,下次还要再找机会一起弹古筝。这时曜子问道:「那、那个可可可可可可可可可可不可以牵手啊?」小缘听了马上很开心地牵起了曜子的手。曜子露出了好像要融化般的幸福神色。



两人和乐融融地手牵手走过了绿色的步道。虽然天空的云层有点厚,空气也有点寒冷,不过此时的小缘心中却感到暖呼呼的。



「对了,可以继续刚才的话题吗?」曜子问道,不过表情有点担心。「小缘妳真的要转学吗?」



小缘不解地眨了眨眼睛。



「怎么了?」



「啊、没有啦只是又想到五十岚同学而已。」



「」



「因为你们两人不是才刚开始交往吗?才刚开始交往妳就决定要转学,会不会有问题啊啊、抱歉,老是问这些有的没有的问题。」



「啊不会啦。不会有问题的。曜子妳不用担心啦。」小缘笑道。「刚才我也说过了,我们不会有问题的。铁平也同意了啊!」



又说谎了。铁平根本不赞成这个决定。



但小缘认为,这时候说真话,只会增加曜子的不安而已。因此决定暂时不告诉她真正的状况。



况且,这是我和铁平之间的问题。



不应该让曜子担心这些琐事。并不是刻意要说谎。



至少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其实我更担心的」曜子继续说道。「是小缘妳。」



「我?」



嗯。曜子点点头。



「妳是不是又在勉强自己了?」



噗通小缘感到自己的心脏剧跳了一下。



「没有啊!」小缘笑着回答。「既然是为了将来的话,就没有什么勉不勉强的问题吧!」



对啊我是为了将来着想。为了今后能够顺利的和铁平在一起才决定转学的。



我并没有勉强自己。



这么做是正确的。



如果我不这么做的话,铁平他一定会



可能是从小缘的笑容中察觉到什么异样吧!曜子好像一副想再继续追问下去的样子。



「小」



「妳就是古都缘吗?」



小缘和曜子听到声音同时回过头去。



不知何时她们身后已经站了一个人。



那是一个全身黑色套装、留着长发、戴着知性上框眼镜、稍微撇着嘴,嘴角带痣的女人。



「请问妳是?」



「我是妳的转学考主考官。抱歉让妳久等了。」



女人说话的态度给人一种大剌刺的感觉。



「考试的东西已经准备好了。我带妳到考场,跟我来吧,」



***



虽然成功地进到学园里面来了,但小缘人在哪里这个重点却还是不得而知。不过铁平在和文七一同逃跑的时候,注意到了一件可能和小缘所在位置有关的情报。每当跑了一段距离,就会发现脖子上的炸弹线圈数字正在减少(顺带一提,因为自己看不到线圈上的数字,所以是请文七看的。当文七问:「这是什么?」的时候,铁平只用一句「这是最近流行的饰品」敷衍过去。文七面露不甘被敷衍,可是也无计可施的表情)。



「文七!这里!」



「你怎么知道?」



「相信我就对了!」



「喔、这台词很酷!再说一次来听听吧!」



直径距离大约二公里左右。在如此广大的土地上而且还错落着建筑物和森林树木的复杂地形中,要找一个人,实在有点大海捞针的感觉。不过



还是得硬着头皮找下去。



如果没找到人的话,自己就小命不保了。



这样也等于摧毁了小缘的未来。



总之先找到人再说铁平强忍着和小缘不愉快所造成的低落心情,咬着牙拼命地跑着。



两个人穿过一条又一条交错的步道,身上沾满泥巴和乱草,埋头不停地往某个方向钻。如果路线被建筑物挡住的话,就尽量不要绕太大的圈子,转回原来的方向继续跑,就算遇到了步道也直接横断过去,如此跑了一阵子之后



「嗯?喔!」



两人从绿色的森林中穿出来了。眼前出现的是四线道的大马路。上面就和城市里的道路一样,划着区分车道的白线。



文七说道:



「学园巴士干道。」



「巴士?」



「嗯。因为学园占地宽广,上课时有时得更换教室,所以学园内有巴士,方便学园生上课。这就是巴士行驶的道路。原来,大目玉给我们看的地图上的粗线,就是指这个啊」



「那你知道我们现在在哪里吗?」



「嗯我们跑了蛮长的一段距离。得先找看看有没有路标之类的。」



铁平和文七四处张望,想要找到一些能辨识自身所在位置的标志。



此时文七忽然发现什么似的,转头对铁平说道:



「喂、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啊?」



「啊?什么声音?」



「好像是从地底下传出来的。」



「地底下?」



铁平侧耳仔细一听,果然听见「隆隆隆隆」的声音。而且声音越来越大似乎正往自己这边接近当中。



「这是什么声音从那边传过来的吗?」



文七照铁平所指的方向,拿出指南针来比对。那个指南针好像也是大目玉交给他的。



「应该是从北边来的样子。会是什么啊?」



「巴工?」



「巴士今天好像没有行驶吧!」



两个人似乎已经错失躲起来的先机,于是干脆就站在原地等着。



¡¡¡¡¡¡¡¡¡¡¡¡



声音从巴士车道的那一头传来。



北方。



不久,伴随着激烈的烟尘出现了



「咦?」



铁平和文七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



「咦咦?」



出现的是



「为什么?」



铁平只感到一阵悲从中来。



「难道这就是我的命运吗」



一台战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