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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搜寻」(2 / 2)


「离开学校的人很适合拿来当作题材。当时我好像打算拿前两任社长的事情来写报导,『其实因为学校里出现幽灵,所以他才选择离开学校吗?』不过这样一来又会变成幽灵题材,所以我就放弃不写了。」



「啊——我要尽快地撤回前言。」



「什么啊——与亚瑟·席亚斯有关的情报只有刚刚那些了。接著是苏菲亚·乌雷利克斯,不过她的情报不像社长那么多,也因为没时间,反正必要时再问本人就行了。她是戏剧社副社长,五年级学生。老家经营的是『乌雷利克斯不动产』,总公司大楼盖在沙赛街。毕竟乌雷利克斯不算是常见的姓氏,因此我很轻易就找到了。我让我的专属司机去他们店里假装找房子,司机转达了我想采访的事情之後,他父亲很高兴地出来侃侃而谈。他说苏菲亚是他们家的独生女,他们非常疼爱这位『掌上明珠』。虽然她本人将来的梦想是当律师,不过她的父亲告诉她以後可以不用工作,希望她从学校一毕业就结婚。」



「结婚的事我们可以帮她!」



直至刚才为止,鲜少发言的梅格大声地说。



「你还真浪漫,侮格蜜卡。」



身旁的娜塔莉亚说。



「因为这很棒啊!我希望她恋爱成功!我们来帮助她吧!要加油哦——!喔——!」



像个孩子般雀跃下已的梅格,手臂使力握紧双拳,两侧的双马尾也轻轻地摆动。



「最後还有一件事值得大书特书一番,大家一定要记住。」



「什么事?」



尼克问道。此时五人已用完餐,社长在众人的注视下回答:



「苏菲亚·乌雷利克斯的出生年月日是三二八八年第七月十三日。集训最後—天,也就是後天就是她的十七岁生日。」



「哦,原来如此……是这个原因啊。」



赛隆喃喃自语。



「嗯?」



拉利感到纳闷了。



尼克为了让拉利也能理解,便开口说道:



「是这样啊,所以她才想努力在最後一天告白。」



「就当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而且是为了鼓起勇气吗?苏菲亚学姊很认真呢。」



娜塔利亚说。梅格接著欢呼道:



「好棒哦!这种精神真了不起!那我们或许能在她生日时送她一位男朋友当礼物!」



「嗯,假如毫无进展的搜寻能在接下来的两天内顺利进行。」



「啪嗒」一声,珍妮阖上了笔记本。梅格接著说道:



「那我们更要加油!虽然这和哈奈特先生说的差了一点,不,差了很多,不过我们可以帮助有烦恼的人!」



「哎呀哎呀,这女孩似乎对奇怪的事情觉醒了。」



娜塔莉亚咧嘴笑著说。



「那大家再加把劲吧。」



虽然娜塔莉亚说的是「大家」,但她却只对著拉利说。



「嗯嗯。」拉利也点点头说:



「对啊!赛隆,我们必须更加努力才行。如果需要用到劳力就由我来,动脑筋的工作就交给你了!」



他拍一拍坐在身旁的赛隆肩膀。



「啊,哦……嗯,我会尽我所能。」



赛隆有点不知所措地说。而当他把视线从拉利身上转回正面的瞬间,眼前的女孩露出无忧无虑的笑容说出了这番话:



「拜托你了!赛隆同学,请加油!」



「……喔!我绝对会找出答案的!」



赛隆的声音也变得强而有力。



「这就是青春啊……」



看著他们交谈的珍妮像个老人似地自书自语。接著她为了让大家部听得见而提高了音量:



「我想再问大家一次,你们觉得『五十蜂』到底是什么?想到什么都行,说出来听听。」



赛隆对於珍妮的提议表示赞同。



「拜托各位了。不管是多奇怪的,乍看之下多愚蠢的想法都行,我想从各种观点进行思考。不是词语的意思也没关系。」



「那可以从我开始吗?我有一件事一直烦恼该不该说。」



尼克举手发言。珍妮则回应:「请说。」她打开了阖上的笔记本,右手拿著原子笔。



「思,话虽如此,我自己也觉得应该不是这个……」



尼克难得说话吞吞吐吐的,而赛隆催促著他:



「有各种想法最好,拜托了。」



「那我要说了——就是社长是否牵扯到什么不好的事情。」



尼克一口气说完後,五人顿时哑口无言。



「亚瑟学长他?不,那——」



「不,不好意思。先听你说完,请说。」



拉利本来打算否定,但却就此打住。其他四人也注视著尼克绿色的眼眸。尼克继续说道:



「虽然不是哈奈特先生说的那种,不过学校里也有人做出不正当的行为,像是在社团欺负低年级学生,情况严重的甚至会做出恐吓行为,或者躲在学校里交易一些违法物品。这间学校里这种事应该不多,但并非完全没有。这或许都是台面下进行的,所以我们看不到。不过任谁都有一、两件秘密。至於社长的情形——可能有点,不,或许相当危险,可能是完全违法的事。」



外表美丽的尼克,则继续说出令人倍感讶异的话题:



「如果社长使用暗语足为了这些原因呢?例如……思,酒类。我们还未成年所以不能喝酒,店家也绝对不会卖给我们。不过,可能有一位家里开酒馆的人,偷偷地卖酒给朋友。而『五十蜂』就是它的暗语。也许社长很想要,但是对方却开了很高的价钱——这终究只是举例而已。它也有可能是香菸,或者是毒品。」



「原来如此,这或许是一种可能性。『不惜抵押父母也想弄到手』、『已经五年级了』……」



赛隆的话中包含了从苏菲亚那里听来的话。



「嗯。」



「也许吧。」



珍妮和娜塔莉亚也点点头。



「……」



由於拉利无法断言绝无这种可能性,因此噘嘴沉默不语。



「如果真的这样,事情会变成怎么样呢?」



梅格开口提问。而尼克则回答:



「这样一来,就算不清楚那是什么,但是揭穿谜底会很糟糕吧?就是如此。」



「嗯……的确,确实如此呢……」



「那么苏菲亚学姊就没办法告白了。以当律师为目标的她,不可能送亚瑟学长这种东西,而使自己也变成共犯。若社长被处分,戏剧社的秋季定期公演会变成怎样?最糟的情况,或许又要哈奈特先生出面处理。」



「呜哇,一定要避免这种情况。」



拉利老实地说出感想。



「以上就是我想说的——不过,最後补充一下。我认为那么认真的亚瑟社长做出这种事的可能性极低。不过,也并非完全不可能。至少我们要有点心理准备。」



不时动笔的珍妮则说:



「知道了——嗯,很有趣的意见。赛隆你觉得呢?」



「老实说,我没考虑过这种可能性。大家铭记在心吧,以防万一。」



「希望并非如此。」



尼克面带笑容地说道,随後将手贴在胸前轻轻行礼。而他刚刚的一席话也使得气氛变得异常凝重。



「我想听听其他人的意见。」



赛隆开口询问。



「那换我。」



拉利紧接著发言。这次大家把视线转向拉利那双蓝色的双眸。



「虽然我自己这么说满奇怪的,因为我不像大家一样头脑这么灵光,我只能尽可能简单思考——我觉得『五十蜂』会不会是角色名称?」



即使拉利结束了发言,但珍妮仍不停笔。



「继续。」



「我所知道的亚瑟学长足个很认真的人,不管对课业还是演戏都一样。我是和军事学的学长一起吃饭时透过别人介绍才认识他的,他是个非常踏实的人。这样认真的人会想得到的东西,一定也是正经的东西——那个,赛隆和尼克应该知道,学长虽然喜欢演戏,但却无法把它当成工作,他说他想进大学、研究所学习经营学。但演戏只有念高等学校时才能参与,对吧?赛隆。」



「虽然他上大学後可能也会加入戏剧社,不过他的人生规划是成为经营者并继承家业。」



「对吧?这样的学长无论如何也想在这问学校得到的——是不是『五十蜂』这个角色?不过我对戏剧不甚了解。有谁知道这个角色名称吗?说不定是相当不重要的角色。不过,调查看看就会有结果吧?思,以上是我想说的。」



「嗯嗯,说不定哦!」



梅格以明亮的声音说。但珍妮却持不同意见:



「拉利,很遗憾,这或许比犯罪的可能性还低。」



「唔——嗯……」



觉得难以开口的赛隆沉吟了一会儿。



「没关系,你说,赛隆。」



拉利直接询问。赛隆也回答了他的问题:



「我知道了——当然并非毫无可能,不过若与戏剧或足与戏剧社有关的事,我想苏菲亚学姊定是最清楚的吧?」



「喔!原来如此……这么说来,确实如此……我果然不适合推理啊——」



拉利爽朗地说。



「那换下一位。」



「那个……我可以说吗……?」



梅格客气地举起纤细的手。



「当然可以!请说!」



珍妮拿笔指著她。



「嗯……我认为会不会是我所知道的事……其实『五十蜂』的洛克榭语发音,听起来很像是贝佐语。虽然会贝佐语的人不多,不过像珍妮同学和哈奈特先生都让我好讶异。我想亚瑟社长或许也有修贝佐语的课。」



「原来如此啊,贝佐语里有发音和它接近的字汇吗?」



她身旁的娜塔莉亚问道。



「有好几个词。因为我觉得很不好意思,我本来打算待会儿只告诉珍妮同学,不过这是个好机会,因此我想趁现在发表。」



「好啊,我们听你说。」



珍妮说。而拉利向她提出问题:



「不好意思,我插嘴一下。可是,如果真是这样,你应该也会有所察觉吧?」



「我的贝佐语没有好到那种程度。而且——请说,梅格蜜卡。」



梅格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珍妮便将说话机会让给了她。於足大家的视线再度集中於双马尾女孩身上。



「嗯,这是有原因的。因为贝佐语有很多种。」



「嗯?」



对於感到纳闷的拉利,梅格开始说明:



「那个,我听说洛克榭语在洛克榭的每个国家听起来都几乎相同。没错吧?」



尼克用手肘轻轻地顶了一下赛隆,於是他回答:



「嗯,洛克榭语正是为此而创造的人工语言。东起喀思纳、西迄伊库司王国,不管走到哪里都能通用。在教学时,政府还严格命令各地不得擅自变更发音与意思。」



「但斯贝伊尔却完全相反。虽然贝佐语是斯贝伊尔的通用语言,不过依照地区不同,语言也会随之改变。思,那叫做『方块腔调』吗?『方便腔调』?『方圆腔调』?」



「嗯——啊,是『方言腔调』吧?梅格蜜卡。」



「对!就是那个!谢谢你,娜塔莉亚同学。斯贝伊尔有很多种方言腔调,像首都斯福列史拓斯,有所谓的『正统贝佐语』供皇室成员和贵族专用。这在贝佐语当中被认为是最优雅、最优美的。我的朋友莉莉亚能够很自然地讲出这种腔调,让我非常惊讶。因为连我都有方言腔调。」



「啊,你说『她贝佐语说得比我好』指的就是这一回事呀。难怪我觉得有点奇怪。」



娜塔莉亚想起了四天前在接送用环状交叉路口时和梅格的对话。



「是,正是如此——而离首都越远方言腔调会越重,即使听起来是相同的音,有时候也会变成别的意思。也就是说贝佐语有很多种。」



这时珍妮插嘴说:



「所以说啊,要学会各种贝佐语,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我使用的贝佐语字典里只有标示『正统的』发音。」



「原来如此。」大家都理解了。



「这么说,梅格蜜卡同学——」



赛隆问道:



「贝佐语的方言腔调,有听起来像『五十蜂』的词语吗?」



「思,有的。而且有很多……大致上……」



梅格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後消失了。



梅格从制服口袋取出一枚被毫不犹豫地对折的信封。打开後,上面写著她的名字与住址,还贴了邮票。此外还有「亲启」的字样。



「你寄给自己吗?」



梅格身旁的娜塔莉亚见状便提出了问题。



「嗯,我从字典查了洛克榭语的意思并写在这封信上……我现在就打开,请等我一下……」



梅格撕开封口的信封。



「为什么放进里面?」



尼克问,而答案从赛隆口中说出来:



「上面写的词语应该都十分奇异。虽然她是怕临时忘记才写上的,但又怕万一集训练习时掉落被别人看到,所以才加以封口。」



「嗯……正是如此……如此一来,就算信掉了也会寄回我这里。」



拆完信封、取出纸张的梅格谨慎地说。



「喔。」



「真有一套。」



「原来如此。」



尼克、娜塔莉亚与拉利不禁感到相当佩服。梅格害羞地拿出纸张,但并没有念出内容。



「不好意思……谁能帮我念……」



珍妮立刻回答:



「那交给拉利念吧!我命令新闻社公关来念。」



「喂喂::算了。借我一下,梅格蜜卡同学。」



「好……麻烦你了……」



拉利摊开梅格递来的纸张,以他那双蓝色的眼睛盯著逐字念过:



「那个,首先是——『炸弹爆炸』。」



「嗯,这个发音是最接近的。另外一般的字汇里,有时候只有『炸弹』的意思。」



梅格补充说明。赛隆说:「原来如此。」而娜塔莉亚则说:



「唔……不过炸弹爆炸有点……」



「嗯,不可能是在学期间无论如何也想得到的东西吧?」



珍妮接著说。而尼克则半开玩笑地说:



「其实社长是企图制造洛克榭分裂的恐怖分子吗?当时和他讲话的朋友是他的支持者?」



「怎么可能!下一个词是——」



拉利说。



「『只有孕妇』……什么?」



「那个,例如『这份保险只有孕妇才能加入』:—这个字会出现在这类文章里……」



补充说明的梅格,声音比刚才更小了:



「应该不是这个吧……」



「唔——思」娜塔莉亚沉吟了一下。



经过了片刻的寂静後,尼克说:



「其实社长把谁的肚子——」



「不必说了!尼克!」



拉利立即制止他。尼克说:



「是啊,应该也不是这个,请继续念吧,拉利。」



「喔,下一个是——『笨蛋笨蛋!』」



梅格没有补充说明,反而主动发表自己的看法:



「我觉得应该不是……这算是小孩子讲的粗话。」



「知道了,那我继续念。那个——『醉醺醺』。」



大家陷入约四秒左右的沉默後,娜塔莉亚说:



「果然是酒吧?社长很想开怀畅饮吧?」



然後大家又陷入五秒左右的沉默。



拉利等了一会儿後说:



「下一个——『海参』,那个海里的海参。食用海参的区域是这么称呼它的。」



拉利不等五秒的间隔继续说:



「下一个——『毛毛虫』,跟海参的语感相同。」



大家又是毫无反应。



「那我要念最後的罗——思?思思?啊……那个,『括弧,虽然不能写出来,不过这是侮辱年轻女性时使用的,非常非常下流的词语。意思比妓女、泼妇之类的词都更加更加侮辱人。这是沿岸地区、西南地方的语词,也是广播和电视上绝对不能播出来的词。政治家若使用这个词语,肯定要下台以示负责。在极少的情况下,也可以对男孩子使用,而这时更具有强烈侮辱的意思。括弧结束』。」



念出信纸内容的拉利,连同括弧两字也一并念了出来。



「抱歉、抱歉,那是非常非常侮辱人的语词。」



梅格惶恐地缩起身子。



珍妮问:



「你觉得呢?赛隆。」



「可惜我觉得都不是。」



「是啊,我也这么认为……」



梅格更加惶恐了。



「不好意思……白白浪费大家的时间……」



「不会的。」



赛隆立刻回话,而梅格抬起了头。



赛隆那双灰色的眼睛直盯著她的黑色眼眸。



「你调查得很好,能够知道与贝佐语无关也是一项收获。」



「哦!谢谢你!赛隆同学!」



看著满面笑容致谢的梅格,以及有些心荡神驰的赛隆,拉利满足地把信折好。



「那么——下一位是谁?娜塔莉亚吗?」



珍妮开口问道。



「嗯。」眼镜女孩点点头。



「我觉得『五十蜂』并非『暗语』。」



「……」



赛隆静静地皱起眉头,拉利则是「唔」地沉吟了一声。



「喔,真是崭新的想法——要不然呢?」



尼克问。



「也就是说,只是把并非一般的『普通词语』很平常地讲出来而已——像音乐术语当中也有很多奇怪的名词,若不懂的人听到就会完全无法理解。例如大家听到『sulponticello』这个词,你们会知道是什么吗?」



「不知道。」



「那是什么?」



「毫无头绪。」



三名男孩对於娜塔莉亚的问题一同摇著头。梅格说:



「我也不晓得。那是洛克榭语吗?」



而珍妮也说:



「听这发音似乎不是哦。那是什么意思啊?」



「这是小提琴的演奏法之一,就是』靠近琴桥拉奏』。附带一提,『琴桥』是立著撑高琴弦的零件。做出这种拉奏方式时,琴声会变成非常坚硬的金属声。sulponticello是很古老的名词,大家一般对话时部略称为『近桥奏』——例句一,『他指正说那边要使用近桥奏』。另一个情形指的是尖叫声。例句二,『那孩子神经紧绷时总是大喊大叫。』」



「喔——」五人感到佩服不已。娜塔莉亚用双手轻轻调整一下眼镜的位置。



「嗯——我想社长和朋友应该只是很平常地使用戏剧以外的专门术语而已。刚才听说社长的兴趣相当广泛,这更让我确信这一点,所以那原本就不是秘密对话。虽然听起来是『五十蜂』可能是有这样的专门术语,或者是不知情的苏菲亚学姊『听起来如此而已』。後者的可能性会比较高吗?」



「原来如此……这道理我懂。像军事术语中也有很多令人感到陌生的词语,不过军人却很理所当然地使用。」



拉利非常佩服地说。梅格则接著说:



「好厉害哦,我完全没有这么想过。」



「嗯,不过只是有可能,嗯。」



娜塔莉亚有点害臊地回话。



珍妮以刚刚那枝写个不停的笔指著赛隆说:



「有什么要补充的吗?赛隆。」



「不,没有。」



对於冷淡地立刻回答的赛隆,珍妮则微微一笑。



「博学多闻的你,也会有没听过的专门术语。足不是觉得有点懊悔呀?」



片刻间沉默不语的赛隆,实际上心里已经承认。但他瞥了一眼墙上的挂钟说:



「午休快结束了,我们傍晚不见得还能来这里。所以明天中午前也许没办法一起商量——」



珍妮以外的人都很讶异时问快到了。赛隆继续说:



「再拜托各位女孩子,看能否在家里问到什么。特别是珍妮,再往新词等方向打听看看。」



等大家回应之後,赛隆说:



「尼克,拜托你向苏菲亚学姊报告。就老实跟她说『还没找到』。」



「了解。要在下午的练习前还是练习後讲?若她很挂念结果,自然足前者较好,但是听了结果或许会让她更加心思不宁。」



「这我也没办法判断——就看谈话时的气氛了。不过也要告诉她,我们仍在搜寻中。」



「我会转达的。」



尼克点点头说。



「那我们呢?」



拉利问道。



「我想彻底调查专门术语这方面。」



「喔,你打算怎么做?」



「我去找图书馆的书。练习後我们就去职员室,请贾伯斯老师打开图书馆吧。然後把所有的百科全书、以及与亚瑟学长从事的运动相关的规则与历史书籍全部借出来,再搬到宿舍房间。」



「那个在书架上排了一整列的厚重百科全书,以及所有和运动有关的书籍吗——份量相当多哦。」



「因此我需要你的协助,大概也需要手推车,我们就借图书馆的来用。不过到宿舍房间就得靠自己双脚来回搬书了。」



「了解!今天就做这种运动吧——不过,要怎么查书呢?」



「我会从头全部读过一遍调查。找和『五十蜂』发音相同、或是很像的词、或者有可能省略後而接近它的词,而且要一字不漏地找。」



「那……很费事耶。」



「嗯——不过,一天不睡不会死人的。」



赛隆露出难得的笑容。



「应该会很辛苦,不过请加油!送苏菲亚学姊一位男朋友当生日礼物吧!」



桌子对面传来梅格的声音。赛隆恢复认真的神情用力点头。



「那我陪你找!我很擅长熬夜!」



拉利以强而有力的声音说,不过赛隆摇头:



「不,拉利你睡觉吧。明天若无法协助戏剧社会很麻烦的。比起两人都累得想睡,只有一人身体状况不佳倒还比较好。而且对我来说,要全部读过调查一遍也是件相当费力的工作。」



「这样啊……我确实有可能凝手凝脚的。我知道了,那就交给你吧。」



「还有,你和尼克如果有机会就问亚瑟学长——」



「喔!我们会找机会——」



「问问看学长。」



拉利与尼克回答。「那就拜托你们了。」赛隆说。



「那么解散——大家明天中午这里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