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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向樱花许下的愿望(1 / 2)



当纯一回复神智时,眼前出现一面从未见过的天花板。



转动眼睛绕了周围一圈,除了房间走单调的白之外,完全看不到任何的装饰品。一时之间虽然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但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这里绝对不是自己的房间。



——我到底是怎么了?



尽管脑袋清醒得很,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会躺在这里。



「这里到底是……唔哇,好痛——!」



转过头来准备起身,结果从腰传来一阵钝痛。



虽然不是剧痛,但感觉上好像似乎跟扭伤时差不多。而且右脚好像被东西压住了抬不起来。



——这是什么玩意?



尽管抱着疑惑,纯一仍在不为腰带来负担的状况下坐起了身子。



然后……。



「咦……赖子小姐?」



纯一之前感到右脚很重的原因,其实走赖子趴在他腿上睡着了的关系。并且这时她身上穿的不是平时的女仆装,而是之前纯一借她穿过的牛仔裤跟白衬衫。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四处审视了一遍,这时才发现自己睡在病房里。



纯一虽处于混乱状态下,却仍开始回想之前发生过的事情。走出家门上学的这一段他还记得。



「之后我就顺着平时的路往学校走……。」



回想到这时的纯一,终于了解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的理由。



「原来,我被车子撞到了……。」



「嗯……唔嗯~。」



似乎是被纯一的声音吵醒,赖子慢慢张开了眼睛。由于她低血压的老毛病还是没改善,所以用那睡眼惺忪的眼睛看着纯一。



「妳、妳醒啦。」



当纯一尴尬的举起手向她打招呼的时候。



「……啊!?」



赖子猛然抬起了头。



「纯一先生……。」



轻唤了纯一的名字,赖子的眼中浮现了泪光。



「哇!?赖、赖子小姐?」



「啊……呜呜……太好了……。」



看着不知所措的纯一,赖子双手捣住了嘴,豆大的眼泪滴了下来。



「你真的没事……太好了……。」



「赖子小姐,妳别担心,我没事了。」



纯一慌忙地下了床,搂住了赖子的肩膀。虽然这时腰比睡着的时候还痛,但他还定尽可能地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对她投以微笑。



「所以听话……别再哭了好吗?」



「呜呜……。」



拿了床头的面纸擦去了眼泪,赖子总算止住了哭泣。



就在这个时候——。



「打扰啰……哎呀,你们两个都醒啦。」



一位年约三十岁左右的护士走了进来。看到纯一他们的样子,便露出一副掌握住情况的微笑。



「哎呀呀,结果一放心下来又哭成泪人儿啦。」



那看护士这么说,边轻抚了赖子的头。那毫不做作的说话方法,令人不自觉地感到安心。



「从进医院就一直哭到刚才,好好的漂亮女孩小心哭丑啰。」



「那、那个……我去……洗个脸。」



听到看护师的话,似乎走不想让纯一看到自己哭肿眼睛的模样,赖子低着头走出了病房。



目送赖子离开后,纯一把焦点放到了女护士脸上。



「话说回来……我到底是怎么了?是出了车祸对吧?」



听到纯一的话,她噗地一声笑了出来。



「这、这有什么好笑的吗?」



「对不起哦。是因为你没事所以才能当作是笑话来看……。」



见到满头雾水的纯一,看护师又再次露出取笑的表情继续说了下去。



「你只是差点被车子给辗过去罢了。」



「啥?」



「跟你说哦……。」



听过解释之后,原来纯一是在被车子撞到的前一秒,反射地扭动身躯,在千钧一发之际逃离了鬼门关。



光是如此,自己的反射神经几乎可以媲美蜘蛛人了说…….



「自己跳了出去,然后让自己扭到……。」



听完看护师的话,纯一的内心感到十分复杂。



看来自己现在的腰痛不是因为被车撞,而是因为自己跳出去跌倒时造成的伤。若这真是车祸引起的事故,以这样的轻伤收场的确是可喜可贺,但知道了这伤其实是自己造成,实在是觉得很丢脸。



「不过虽说如此,这还是一场车祸,责任当然是在那驾驶身上,因为他那时好像闯了红灯。」



「唉…….」



纯一不禁叹了口气。



真要是变成了车祸,就得处理一堆麻烦得要死的手续才行。



「无论如何还走得观察个一天,今天你就住个一晚吧。不过我想应该是不会有问题,你就别担心了。」



「啊……那为什么我会一直睡到刚刚呢?该不会走撞到头了吧?」



「那你大可以放心,因为我已经用CT帮你检查过了。」



护士如此断言着。



「什、什么嘛……害我虚惊一场。那我是惊吓过度昏过去啰?」



「睡眠不足。」



「啥?」



「晚上可得好好睡觉哦。如果不睡好,那对会错意的驾驶就太残酷了。在你睡得香甜的时候,他在一旁可是面色铁青的直发抖呢.」



似乎是想起当时的状况,看护师吃吃地笑了出来。



「……只是在睡觉?」



纯一转过头看了墙上的时钟。现在时间已经接近傍晚,看来自己似乎已经睡了八个小时左右。



——睡了这么久,也难怪会神清气爽了。



「对了对了……你要跟女朋友好好道歉哦。」



「女朋友?妳是说赖子小姐?」



「打电话跟你家联络没多久,她就一脸惊慌地冲了过来。无论我怎么跟她解释,她就是一直哭个不停。」



「…………」



这也就是说,刚刚她是因为哭累了,所以才会趴在纯一身上睡着。



「幸好人没事,但你的确让她担心了。」



「这样啊……。」



「那等一下有人会来帮你量体温。」



话说完护士便离开了病房,而赖子则是像和她交棒般进了病房。



看来她似乎洗了好多次脸,但眼睛还是有些肿。



自从和赖子相识之后,总觉得她好像总是在哭,所以这时纯一感到有些心疼。



「啊,赖子小姐。我的身体已经没事了,明天就可以出院。」



「嗯……真的太好了。」



纯一从赖子的笑容中感觉到有些不协调的地方。脸上明明露出了安心表情,但却同时给人有种即将消失的脆弱感.



「赖了小姐,妳没事吧?看妳好像很累的样子……。」



「是吗?」



可能走因为我一直在哭吧……赖子自嘲地笑着说。



「我已经没事了,妳先回家去好好休息吧。」



「咦……可是……。」



赖子一时之间还在犹豫是不是留下来比较好,但等到纯一硬把她带到病房的出口后,她才终于下定决心回家。



嘴上虽然说不累,但其实已经快累垮了吧。



「那么……我明天再过来。」



「嗯,好,我会等妳。还有,今天谢谢妳来陪我。」



听完纯一向她道谢,赖子露出憔悴的微笑,离开了病房前的走廊。



「……咦,奇怪了……」



回到病房里的纯一,好像想起了什么而停下了脚步。



那样害怕出门的赖子,究竞走怎么到医院来的呢?



——她已经可以正常的出门了吗?



当纯一正在思索原因的时候,原本应该已经离开的赖子又从走廊折了回来。



然后……。



「纯一先生~。」



赖子又再次跑回纯一的跟前。



「咦,怎么啦?」



「啊,那个……。」



不知怎么着,突然神态害羞扭捏地对纯一撒娇地要求——



「我可以……坐出租车回家吗?」



次日的午后——。



「那护士小姐我回去了,谢谢妳的照顾.」



查看这住了一天半的病房里有没有忘了拿的东西后,纯一向自己的主治护士鞠躬致谢。



而来接他回去的赖子,也向她道谢。



「记得保重自己的身体哦。」



就在纯一打开病房的门准备离去的时候,见到眼前出现的人物吓了一跳。



「萌学姊!?」



「咦……朝仓学弟?」



小萌惊讶地停下了脚步,看着纯一露出了不解的神情。



「你怎么会在这里呢?朝仓学弟,你住院了吗?」



「是啊,发生了点意外……。」



纯一露出苦笑向她大概解释了一下。



「呵呵呵。朝仓学弟,你好像忍者哦。」



「我要真是忍者,那一定是属于那种没路用的下级忍者。」



「你身后的那位是……?」



似乎直到刚刚才发现到,小萌将目光焦点移至纯一背后的赖子身上。



「啊,她是我的朋友。」



稍微考虑了一下之后,最后还是决定说是朋友最恰当。



纯一本想让赖子自我介绍而挪动了身子,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害羞,她就是躲在纯一的背后不肯出来。



「呃……她是鹭泽小姐。」



「咦?」



纯一不得已帮赖子自我介绍后,小萌则是露出了不解的神情。



「……怎么啦?」



「没什么,只不过我有个朋友和她同姓,所以吓了一跳。那朋友的名字叫做鹭泽美咲。」



「原来是这样啊……。」



「啊,那我差不多该告辞了。」



稍微看了一下手表,小萌礼数十足地向纯一他们行礼后,便快步离开。



「话说回来,萌学姊怎么会到医院来呢?」



「那女孩常常到我们医院来探病。」



听到纯一的自言自语,本来安静站在一旁的护士这时搭腔。



「她有个朋友住在楼上的病房,不过由于我不是她的主治医生,所以没去刻意打听她的名字。」



「喔……原来是探病啊。」



之前在商店街她说要去花店买花,原来是为了探病买的啊。



「那这回真的该告辞了。」



「如果有机会的话,欢迎你再过来哦。」



「这话不该对病人说吧……。」



在护士说了那句不该说的话送行,接着还被轻拍了贴着药膏的腰后,纯一才终于离开了医院。



「呼~终于可以呼吸到新鲜空气了。」



尽管只住了一天半,但能自那充满药味的空间解放,纯一不禁伸直了腰深吸了一口充满花香的新鲜空气。



但是……。



「唔、好痛。」



「你不要紧吧?」



听到纯一手压着腰发出了呻吟声,赖子满脸担忧的望向他。



「没事没事,只不过伸懒腰的时候还定会痛,别担心。」



不过这时纯一有更想知道的事情。



「反倒是赖子小姐没问题吗?记得之前出门时妳害怕成那样……。」



「啊,的确……可是,今天有纯一先生在我身边呀。」



「那这么说妳怕出门的毛病还没有治好啰?」



「啊,是的……我还是……很怕……。」



赖子缓缓地低下了头。



「不过昨天妳不是飞也似地冲到医院来了吗?」



「……知道你出车祸的消息……那时候……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眼前是一片漆黑,呼吸也变得困难……身体还不住地发抖……。」



看来她是回想起当时的事情了。



赖子脸上满是惊恐地继续独白。



「可是,一定得去医院的念头占据了我的所有思绪,所以……也许是因为这样我才能够出得了门。」



「…………。」



「一开始我本来打算就穿着平时的衣服过去。可是……没多久我就想起之前你借给我的那套衣服,心想若是不换衣服过去一定会造成你的困扰。」



「我一点也没有感到困扰……妳能陪在我身边,我真的很开心。」



纯一伸出了手,握住赖子那紧握的纤手。



「啊……。」



低下头看到两人牵手的模样,赖子轻吐了口气。



「听、听妳刚才说的,这、这样做应该可以让妳更安心。」



纯一脸红的把头别了过去,像是在为自己的行为找借口般自顾自地说。



其实刚才的话几乎完全都是借口,纯一只是想要和她手牵着手,感受喜欢的人的体温,想沉浸在身旁有人陪伴的安全感中。



「谢、谢谢……。」



即使被这突然而来的行为吓了一跳,但赖子心里绝没有讨厌的感觉。



反倒是一股暖意涌上了心头,破除了她心中的恐惧,接着她也反握了回去。



……天气晴朗的午后。



是初音岛一天之中最恬静的时间。



遥望着樱花林问的青空,两人悠闲地散步。



如果每天都能像这样该有多好。



「赖子小姐,我有个想法,妳不觉得如果慢慢训练有可能会治好吗?」



「你是说……训练吗?」



听到纯一没来由的话,赖子一副似懂非懂的表情。



「嗯,我们现在不就已经在路上散步了吗?所以我想只要经过训练,相信没多久赖子小姐一定可以克服。」



「那、那是因为……。」



现在纯一先生在我身边啊……赖子轻声的说着。



「所以我想只要一步步地往前进就可以了。」



从前就算是跟纯一在一起也不行,现在从她身上已经没有感受到当时的恐惧。那么只要慢慢习惯,相信不久的将来,她一定可以自己出门不再害怕。



「说不定……你说的没错。」



纯一端正了表情,认真的看着赖子。



「我们,马上开始训练吧。」



正所谓打铁趁热,纯一他们将目的地由家改为归途中的樱公园。



而这时训练的首要目标,便是让赖子习惯一人独处。于是纯一便刻意选择了公园深处,人烟稀少的长椅要她坐下,自己则是退到她看不见的远处守护着她。



由于定第一次尝试,所以时间只定了十分钟。



「好,时间差不多了……唔哇!」



从远处看还无法发觉,但靠近一看可以见到赖子的身体直发抖。



并且还发出不倾耳去听就无法发觉的呜咽啜泣声。



「别怕,我就在妳身边。别哭了,赖子小姐。」



「对、对不起……。」



看来她一直强忍着恐惧。接下了纯一适时递出的手帕,赖子拭去了脸上的泪水。



看来第一次的尝试,十分钟的时间还是太长了。



「对不起……我不该把时间定这么久。」



纯一道歉之后,赖子无言地轻轻摇头。



「还定说妳不想……再继续这种练习了?」



「不……。」



这时赖子抬起了头来,坚决地摇了摇头。



「因为……我也想早一天能够不再害怕出门。」



「这样啊……不过我们今天到此为止吧。」



不知不觉间太阳已经西沉。



纯一看着周遭的樱树正逐渐融入夕阳的余光中。



「这里的樱花……真的好美呢。」



望着被夕阳染橙的樱花,赖子悄声呢喃。



「会吗?」



「住在初音岛的人真是幸福,可以每天都欣赏到这么美的景色……。」



「我可是听过有人已经看腻啰。」



「或许有人会这么认为,但我喜欢这样的景色。」



强劲的春风吹拂,卷起了樱花瓣。



风势停歇,在两人的头上下起了樱吹雪。片片樱辫随风起舞,力尽的粉色甘霖重回大地的怀抱。



眼前的景象永续不止,是初音岛上理所当然的自然现象……。



「不会枯萎的樱花,还真是不可思议呢。」



纯一用重新发现般的语气说着。



「的确……不过,可以感受到温暖的爱情……。」



「温暖的爱情?」



赖子轻点了头,回答了纯一的疑问。



「宛如初音岛的人们,是在它们的守护下成长……。」



「妳是指不会枯萎的樱花?」



「是的。让我感觉自己好像睡在摇篮里,接受它们的温柔呵护……。」



「这样啊……。」



这还是纯一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形容岛上的樱花。



尽管大多数人也觉得这樱花很神奇,但几乎都不会有人去深究。唯一会让他们烦恼的,大概就只有该怎么处理一整年落下的樱花之类的现实问题。



这时纯一用了不同的心情去欣赏樱花。明明模样和之前完全相同,但听过了赖子的看法之后,总觉得眼前樱花树的存在已经和从前大不相同。



「摇篮吗……?」



「但是,人总有一天都得走出摇篮的呵护对不对……。」



赖子这时的话,听起来有些像在说给自己听。



「那是一般论?还是在说这岛上的樱花也有枯萎的一天?」



「其实没有什么很深的含意。只不过是我,有这样的想法而已……。」



赖子说完静静地微笑,这时的笑容很明显地和平时不同,纯一心中突然有股非常不好的预感。



感觉就好像,赖子会这样消失在自己眼前般



「这座公园里……。」



赖子边说边把头转向了公园的某个方向。



「有株比岛上任何樱花树大上许多倍的大树,纯一先生知道吗?」



「嗯,我知道。」



赖子口中的大树,指的应该走座落在公园深处的那棵巨木……。同时是纯一从小玩到大,称它作秘密基地的那株樱花树。



「那也知道向它许愿可以成真的事情吗?」



「不,这我不晓得。真有这种传闻吗?」



纯一抱着怀疑的态度望向赖子。



「那不是传说哦,那株樱花树会实现最真挚的愿望。」



赖子边说着,边作出了祈祷的姿势。



「只要那是……心中最真挚的愿望。」



「这样啊……那我也来许个愿好了。」



听到纯一那开玩笑的语气,赖子不经露出了微笑。



「只要那愿望走最纯粹的想法的话……。」



突然咻地刮起了一阵风,一瞬间公园被樱花辫笼罩。



——人们无穷的愿望,也许就会造成这样的思绪漩涡也说不定。



若就算樱花树真能实现愿望,也会因为愿望多而无法一一实现,而以自己的标准作出抉择吧。



「我的愿望……可以实现吗?」



似乎呼应着纯一的想法,赖子轻声低语。



「只要那是个真挚的愿望,对吧?」



「……的确是的。」



赖子轻笑了一声,从长椅上坐了起来。



「我们是不是差不多该回去了?风有点冷……。」



「也对。」



纯一向赖子伸出了自己的手。



虽然一瞬间没有意会过来,但后来赖子笑意盈盈地握紧了纯一的手。



春天的夜,有着窝心的凉。



——今天的特训进行的非常顺利。



星期天。



赖子的特训转眼间就过了一周。



之前的她总是缩着身子、踏着畏缩的脚步,害怕对面路上有人出现而战战兢兢,但今天的她宛如新生.



挺直着腰杆,无畏地走在大街上。



——嗯,太好了。



像跟踪狂般跟在赖子身后的纯一,对今天的特训成果非常满意。



这感觉就像是在练骑脚踏车。



一开始为了支撑那无法平衡的车体不得不伴随在侧,但等到骑手逐渐抓到平衡感后便放开支撑的手。



接着便是目送那不断前进的脚踏车渐渐远行。



而赖子的训练也是如此,一开始是和她并肩而行。接着纯一便逐渐减缓脚步,慢慢拉开与她之间的距离,跟在她的身后走。



经过不断的训练后,现在赖子就算离纯一很远也可以自己走了。



——看来今天能达到目标了。



纯一他们的训练目标,目前是指走完樱花走廊到风见学园前这段距离。



到昨天为止的最高纪录是走了七成,但今天的赖子没有任何的迟疑,也没有要停下脚步的样子。



于是没多久赖子便到达了目的地,学园的校门口。



「太棒了,走到了!」



在确认赖子摸到了校门之后,纯一快步跑向赖子的身边。



也许是直到结束前都处在紧张的状态,手扶着校门的赖子,像是得到了解一般,深呼吸了好几回。



「我走到了……纯一先生。」



赖子回头望着纯一,脸上浮现了欣喜的表情。



「对啊!我一直都相信妳能办到。」



纯一捉着赖子的手,兴奋地上下挥动。



「妳做得太好了,我真的太开心了。」



「这全是……纯一先生的功劳。」



「别这么说,是靠赖子小姐的努力才办得到呀。」



纯一停止了手的动作,转身回头望去。眼前可见到如纯一所说,赖子努力至今的路途。



「总觉得……好像在作梦。」



如同以第三者的身分说话,赖子仰望了风见学园。



「我终于,走到这里了。对我而言十分漫长,但对纯一先生而言,这不过是每天上学的必经之路。」



「是啊,只不过今年起我换到本校去上课。」



「…………」



赖了只是呆站在那儿,从校门遥望着能看得见的校舍。那表情并非是对自己达成目标而感慨万千,似乎是揭开这扇门后的世界,才走她真正想靠自己的力量前往的目的地。



「赖子小姐……莫非妳想要来这里念书吗?」



「咦!?」



纯一说出了自己的推测,赖子则是惊讶地回过头来。



「你是说……我吗?」



「是啊。」



送纯一出门时,总是露出的寂寞神情。



也许那并不走讨厌一人独处,而走对自己无法和纯一一起上学的身分感到寂寞。



「也许……真是这样没错。」



短暂的沉默过后,赖子轻吐了口气再次往校舍望去。



但是……。



「不过……我还是没办法办到。」



「为什么?」



「因为……我是女仆啊。」



「咦?」



无法了解赖子真意的纯一发出了疑问。



为什么因为她是女仆就没法子办到呢?



如同察觉到纯一心中的疑问,赖子露出了寂寞的笑容.



「因为选择当女仆的人……是我啊……。」



「咦……?」



吹过一阵冷风,令樱树的枝芽沙沙作响。



随风起舞的樱花辫一齐飘来,让纯一瞬间感到了目眩。



「妳这话的意思……究竟是……。」



「纯一先生,我们的训练还没有结束哦。」



当纯一想继续问下去的时候,赖子突然打断了他的话。



「还没结束……?」



「今天的训练还剩下一人独处的课程呀。」



赖子边说着,边看着樱树林道途中的椅子。由于这训练对赖子而言最为艰苦,所以总是留在最后才做。



「啊,我想起来了。」



「我现在就过去,你愿意在这里守护我吗?」



「那还用说,当然没问题……。」



纯一点头之后,赖子说声「我出发了」之后便向椅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