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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 『玻璃瓶的孩子们』(1 / 2)



从那骚乱的一夜开始,已经过去一周了。这一天,村里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从那夜开始,就没人再见过佛鲁特的身影好像他从来就没在这里住过一样。



所以,村民们想出一个对自己有利的说法:愤怒的魔鬼们将佛鲁特带走了,不知消失到哪里去了。



五个魔女都是魔鬼的手下,菲璐背上了杀死村长的罪名,事情好像就这样平息了。



看起来是这样的。



异常情况是从某一天早上,村民们喝着从井里打来的水的时候开始的。



有人直接饮用,有人放在菜里。



什么?什么、什,什、什么、什么啊这是!



喝掉从井里打来的水的那一瞬间,他们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记忆。那是虐待菲璐她们的记忆只不过不是施暴的自己的记忆,而是受害者的她们的记忆。



她们想要保护自己的事情,自己扭曲的心理,从被害者的立场上看到的东西,都作为记忆种在脑子里了。



这些对他们来说无疑是一种痛苦。这种痛苦不是平分给每个村民的它们按照不同的比例深深地在村民们心中扎下了根。



停下来快消失吧。是我们不好,所以,所以快从我们心里消失吧



她们是来报仇的,可是却找不到她们的踪影。



接着,村子又迎来了新的一天。记忆仍然附着在村民们的身上,丝毫没有变化,作为一个事实明天也是,后天也一样



不能得到原谅,也无法补偿,只有越来越深的痛苦相伴。



永远,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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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尔玛啊。有个很厉害的地方。



是吗?



啊啊,真是的。你还真的把菲璐的水扔到村里的井里了呢。



在森林外面的研究所里,切斯和艾尔玛坐在现代造型的沙发上对话。



不是偿罪的事。那是对他们的惩罚。哎呀让他们喝掉水,这样在意识的相互搏斗中,他们将无法抵抗。如果是这样的话,误解就能全部化解了。这样他们就可以分享菲璐过去的记忆和所经历的事情。然后等到菲璐原谅他们的时候,我们回去就行了。啊,不过我们最好在比鲁特爷爷死前开放村子之前行动。



但是



我怀疑圣诞节和复活节是恶魔的仪式。如果不消除误解的话,心里就不痛快,是吧?



不过,把私怨加进去不太好吧?



切斯突然瞟了艾尔玛一眼,艾尔玛为了躲避视线,转移了话题。



对了切斯。你什么时候才笑啊?



哎?



你被抓住逃出来的时候不是大叫了吗?



艾尔玛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切斯顿时想起了那天晚上的事情。他一下子明白了艾尔玛的意思,立刻冒出了冷汗,睁大了眼睛。



菲、菲璐你这个家伙!



不要搪塞,来,笑一个给我看看。要不我从屏风上给你变出只老虎让你看看?



莫名其妙畜生!我是绝对不会在你面前笑的!



看到像小孩子一样发脾气的切斯,茜璐比也用一样的口气取笑他。



啊啊,切斯果然很可爱。



呸!



切斯脸涨得通红,怒吼道。艾尔玛却在一旁呵呵笑了起来。



事件过去半年后五个炼金术师,在比鲁特的设施中完成了新研究。



研究的内容,是让何蒙库鲁兹在村子外面也能存活也就是说,像人类一样。单靠麦德一个人的知识是不够的,有时候要打电话寻求在纽约的何蒙库鲁兹和她的年轻主人的援助,时隔半年,所有的工作都完成了。



麦德,你打算今后干什么呢?



我想去日本找田九郎,不过无论如何要回一次纽约的组织。



我也一起回去我有特别想见的人。



麦德的话得到了切斯的同意。他说的特别想见的人就是纽约的朋友们。出于对他们的歉疚,像是逃跑似的加入了麦德的旅行,不过现在他觉得能够真诚地接受他们了。



艾尔玛看着这两个人的样子,考虑了一会儿说道:



那么,我也很久没回日本了。我心里还惦念着超级玛利奥的新作呢。啊,不不,等到发现了田九郎的线索再联系。



我也一起去吧。我也好久没见到田九郎了。



我敢说。我同意右边的。



其他两个人也表示同意,于是,目的地便分为了两个。



完全没有别离的话语,他们静静地打开了通往外边的门。



在永恒的时间中,一时的别离也只不过一瞬间的事情而已。



正当他们要离去的时候菲璐模样的佛鲁特还是阴沉着脸坐在仓库角落的椅子上。注意到他的茜璐比,离开了不死者圈子,朝那边走去。



怎么了?不是想看看外面吗?



佛鲁特沉默了一会儿,仔细地看着茜璐比的脸,慢慢说了一句话。



我,真的可以吗?



哎?



我还在犹豫。接受了菲璐的记忆,我知道自己是多么卑微和渺小。不,我自己感觉到的事情别人一定也能体会到。即使以后我得到了菲璐的谅解,我在外面还能做些什么呢?我还能偿还些什么呢?这半年,我一直在想但还是没能得出答案。这样的我真的能在外面生存吗?



抱着憎恨自己的心情,佛鲁特静静地低下了头。



但是茜璐比双手托住他的脸,将他转向自己这边。她的脸上依旧是温柔的微笑。这是唯一一点和妖媚的她不相称的地方。



别总是那样的表情。艾尔玛不也说了吗?你更适合笑。



这半年,总是被人这样说,可我还是找不到生活的目标。一旦见到了外面,我的一切都会结束了太恐怖了。



听完这些,茜璐比坐到了佛鲁特的旁边。



你那天晚上说了吧,我没有目标。



听了她的话,佛鲁特顿时想起了那天的情景。茜璐比没有目标,所以一定赢不了自己。



你的意思是我没有生活目标,所以我也没有资格活着,也没资格笑?



那是失言。



不对。那不是失言,现在的你只是迷失了方向。



茜璐比笑着看着佛鲁特的脸,用周围人听不见的声音说道:



我的目标是复仇。



哎?



听她突然这样一说,佛鲁特不由得回看了一眼她的脸。然后,茜璐比的微笑中流露出一抹悲伤,继续说道:



塞拉德杀掉我的恋人以后我这近300年以来。一直只想着对那个男人复仇。



但是,你变漂亮了



那也是为了复仇。



如果是和以前完全不同的面孔,那个家伙就不会注意到我了。如果他不怀疑我,一旦能够接近他,就要先抓住他的头。我是这样想的。是不是很傻?但是从麦德那儿听到塞拉德死了的时候,我还不相信。



虽然语气很平静,但话语中包含着多种感情。佛鲁特被她的气势压倒,只好老老实实地听她说。



就像艾尔玛所说的,没有任何根据,但是我看起来就好像是喝了活生生的小孩子的血似的。在那之前我一直抱有强烈的想法。所以真的吃了一惊,感觉生活的目标一下子就被夺走了。



说到这里,茜璐比再次恢复了笑容。



比起这些,你的愿望一直很向前,很让人羡慕啊。而且想看看外面,我还第一次听说这样的目标呢。外面也许比你想像的要广阔得多。我呢,也活了300年了不过绝对说不出来想去外面看看这样的话呢。



茜璐比看见了跑过来的人影,笑得更厉害了。



话说回来,我受到了强烈刺激的时候正好被卷进了各种事件当中说实话,如果麦德和尼罗不在的话,我会忍受不了的。?



所以,你在抵罪的时候,在达到目的的时候如果有精力的话,可以关心一下身边的事。艾尔玛,就是把这个当作生活的目标的。



说完这些,茜璐比就回到了艾尔玛他们那里。正想问问最后一句话的意思的时候,一个人拉起了佛鲁特的手。回头一看,只见做完旅行准备的菲璐站在那里



走吧。



少女以不掺杂任何东西的纯粹眼神,向着佛鲁特微笑着。佛鲁特被这笑容所震撼,呆呆地站在那里回过神来以后,轻轻地点了点头。



笑容有魔力。真没错。



艾尔玛又在说傻话了。



不是不是不是,是真的!笑容给了我力量。听好了,在人体众多遗传基因中包含的所有感情中,笑是朝着正面方向的记忆,人一生下来就会笑了



哭和生气不也是一样吗?



等等,实际上婴儿的啼哭声也是一种笑。就是那种恐怖!大爆笑的婴儿的感觉不,不应该是恐怖!,怪奇!比较好一点。



我敢说。你闭嘴。



艾尔玛还是不想罢休,不过当他看到少女们已经准备好了,就不再说话了朝着阳光明媚的外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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