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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章(1 / 2)



技术开发局——



技术开发局的一角四处遭到破坏,多项机械设施仍冒着黑烟。



四番队的死神背着受伤的局员离开,两名男子——遍体鳞伤的阿近跟一脸凶相的涅茧利则在一旁展开对话。



「对不起,局长,以我们的能力,最多只能保住备份资料储藏室。」



阿近没有做出任何借口,只是低头道歉,但涅茧利却不在乎他的态度,仅是面带焦躁地说:



「与其吐出没有意义的谢罪之词,不如赶快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四十六室在审判中接到技术开发局遭袭的报告,让审判暂时中止,涅茧利于是带著作为随从的副队长音梦回到了局里;然而,酷似萨耶尔阿波罗的破面却已经从技术开发局消失,只留下局里残破的景象。



「敌人的能力只要从你们身上抽出被植入的细菌加以分析就可以知道了。不过更重要的是,那个旅祸为什么不取你们的性命就消失了?从局里遭受破坏的程度来看,面对那样的敌人,你们根本不可能有人可以活得下来才对。」



对于部下没死,涅茧利完全没表示出半分喜悦,只是淡淡地顺着自己的想法吐出了疑问。



阿近想了想,将脑中还记得的事发经过告诉了局长:



「那家伙在发现自己的标本之后表现出了很奇怪的反应……」



半刻钟前——



呛出黑烟的技术开发局一角,被视为旅祸的男子在愉悦的表情中嘴角扭曲地开了口:



「原来如此,我原以为可以轻易将你们全收拾掉,不过看来你们是有本事作为技术开发局的人员,跟一般死神不同,还都会使用一些独特的技巧呀。」



他的眼中映出负了伤却仍站在他面前的技术开发局局员们。也许他原本非常瞧不起这些非战斗人员,但现在看到这群人之中,没有一个人的灵压有消失的迹象,因而开心地说:



「难得有这个机会,待会儿把你们处分掉的时候再让我好好观察你们吧。」



说完,他仿佛还有要事必须处理似地径自迈开脚步——走进遭到破坏的开发局内侧,来到一座大型圆柱状的水槽前。



透明的水槽中装了好几个研究素材。破面男子将目光移向其中一个浸在发着淡光液体中的『标本』。



即便存在着个体差异,但破面一日一被斩魄刀杀死,灵魂被净化之后,多半肉身都会消失。但涅茧利为了抑制这种情况出现而使用了特殊装置,保留了这个『标本』。这对作为旅祸的男子来说似乎是相当值得玩味的事。在仔细地观察了这里的设备之后,他面对着标本中尸体的脸开了口:



「哈哈,跟录灵虫回传的资料一样。我竟然连自己死掉的事情都没发现,表情呆得跟什么一样。」



他苦笑着将手贴到水槽表面,接着将头转向此时仍有意识的十二番队开发局警备人员。



「你们开心点吧,接下来你们将会看到已死的肉身与灵魂重新融合的宝贵瞬间。」



说完,这名旅祸将手伸进了水槽之中。



——仿佛水槽外的玻璃变成了液体一般,破面男子在水槽中的液体没有外溢的情况下,将手伸进了水槽。



众人看着眼前异样的景象全都忍不住为之屏息。



接着,旅祸触碰到作为标本的尸体手腕时,脸上高傲的笑容却在瞬间转而变得困惑。



「…………?」



他田手指按隧菩与他拥有同样外貌的躯体,确认了什么事也没发生之后,脸上困惑的表情顿时转而燥怒。



「……这是……」



带了些许愤怒的眼神瞪向一旁负伤的研究员们,破面男子仍尽力地佯装出冷静的语气问:



「你们……做了什么?」



他看着研究员脸上一副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的反应,轻轻递咋舌一声吐出了呢喃:



「涅茧利……是那家伙搞的鬼吗……!」



口中吐出瀞灵廷技术开发局局长名字的同时,旅祸的眼中明显流露出憎恨和杀意,眼神毫不犹豫地扫向一旁的局员们……



他原本打算将内心的焦躁化为『力量』释放,但瞬间却又忽然收起了动作,带着激情瞬间冷却的意识嘟哝了一声:



「这股灵压……是杀掉诺伊托拉跟暗的家伙吗。」



旅祸眯细了眼睛,推了推眼镜型的面具,同时再次拾回了最初出现在这里时脸上那般高傲的笑容。



「你们应该感到高兴,因为自己的寿命可以稍微延长一些了……我没打算以现在这个状态跟那个像野兽一样的家伙拿刀厮杀。」



对着仍有意识的死神把话说完之后,这名破面男子的身影便像是融化一般消失在空气之中。



一般队士和开发局的局员看到眼前的旅祸仿佛融入空气而消失的情况,全都忍不住惊讶地蹬大了眼睛。



接更令人惊讶的是,男子用手碰触过的水槽内的『标本』,也和他同样融入周遭的风景中消失了——



就在破面男子和标本完全溶解于空气之中的瞬间,局员们身后也同时发出轰然的爆炸声。



现在——



「所以说,那个……敲坏保管室墙壁的人是更木队长……」



阿近偷瞄着受到严重破坏的研究资料保管室墙壁,为此做了一个总结。



涅茧利听到阿近口中最后冒出来的人名,气得下巴颤抖地大声咒骂:



「那头该死的野兽!十一番队的家伙不是都调去守门了吗!」



「应该是又迷路了,然后看到爆炸就跑过来了吧……局长也知道,那个人完全没有感应灵压的能力嘛。如果不是卍解对决的情况,更木队长似乎是不会察觉,应该也看不见灵络吧?」



「明明是头野兽却没仃搜索猎物的能力,那家伙明明就只是瑕疵品!……唉呀!不管那种无能的野蛮人了!你快说那个消失的破面的事!」



涅茧利深知对于十一番队的队长发怒一点意义也没有;即便对他提出抗议,他也绝不会修正自己的行径,因此决定即刻改变话题跟心情。



「听说他消失的方式跟出现在空座町的破面女子一样?」



「如果是跟观测用虫在空座町拍到的影像相比,看起来确实是同一种方式。」



「喔……这可有趣了。是虚独自开发出来的技术吗?还是特定的虚突变产生的能力……如果可以的话一定要活捉回来解剖。」



这名十二番队的队长至此仍没有吐出一句对属下伤势的担忧。



然而,关于这点,阿近却丝毫没有显露出半分不满,只是淡淡地询问上司:



「话说,那个跟标本长得一模一样的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看局长写下的资料是说,他拥有使用别人的身体转生的能力……他的出现跟这个能力有关吗?」



「哼,在还没有得到确切的答案之前不能说没有关系……根据那个标本留下来的研究记录,还有从破面女子身上得到的资讯……可以得到一个推论。」



涅茧利摸了摸下巴眯细了眼睛,表现出有别于听闻剑八之名时的另一种不悦神情喃喃开口:



「不过我倒是希望这个推论是错的。」







尸魂界瀞灵廷某处——



面对瀞灵廷内外出现的旅祸,护廷十三队发出了紧急召集令之后不久,京乐春水在一座名为雨干堂的小屋旁看到了『那名女子』。



那是在瀞灵廷内一片小湖泊上的小屋,是罹患肺病的十三番队队长,浮竹十四郎养病的居所。



京乐前来探望对于召集令因病告假的浮竹,如果浮竹的状况可以说话,京乐打算跟他商量当下发生的状况。



作为养病的地方,雨干堂四周的风景辽阔宜人,但久没来访的京乐却在这片深浅交错的苍翠景致中发现一抹过去不曾存在的颜色。



那是那名女子身上的一袭白衣——样式虽然朴实,但明显跟尸魂界显得格格不入。然而,她身上最破坏这片小屋风景的还是头侧那一副纯白的骷髅面具。



——是破面。



京乐一眼就看穿女子的身分。他看着她,并极力压抑着自身灵压,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



这名破面女子跟其他破面之间不太一样。



虽然从外貌上一看就知道她是破面,但她所散发出来的灵压却相当安静;如果不是亲眼看到,很可能不会发现她的存在吧。



对于所有物质都是由灵子构成的尸魂界来说,破面女子身上这般宁静的灵子就好比石灯和树木一般安静,让京乐看着忍不住在警戒的同时产生了好奇心。



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同时摸了摸自己下颚上凌乱的胡须,接着整了整他头顶上的招牌斗笠朝着女子走去。



「小姐,你迷路了吗?」



「……!」



女子回头显露出些许惊讶的神色——同时,她的身上也释放出如同一般破面的灵压。



好比石头扔进水里溅出水花,激起了涟漪一般,破面特有的灵压也在雨干堂四周的风景中晕染开来。



她起初因为京乐压抑着灵压忽然靠近而受到惊吓,但惊吓的表情随后又马上转而变成另一种惊讶的反应。



「你是……那时候的……」



「那时候……?我们在哪里见过面吗?这下怪了,像你这么可爱的女孩,如果我真的见过,那我应该不会忘记才对呀……」



京乐一边保持着警戒,一边小心不流露出半分敌意地打量着对方。



然而,无关乎京乐身上没有显露出敌意,女子仍主动隐没消失于空气之中。



「这是……」



破面女子并非使用瞬步或躲入黑腔之中遁逃,而是仿佛浓雾飘散一般逐渐变得稀薄透明。消失之前,她看着京乐,随后垂下头。



「你是……之前跟刳屋敷剑八在一起的那个人对吧?」



「!」



「那、那个……对不起,因为这里的风景太美……所以我就忍不住连到这里来了。我马上就消失,请你不要介意。」



尽管听到这名破面女子口中吐出异样的言词,但京乐在意的却是她之前提到的那个名字。



——刳屋敷……剑八……



听到这位已经过世两百年以上的死神之名,京乐的表情显得有些严肃。



——为什么你会提到这个名字?



京乐想开口询问,但却为时已晚。破面女子已经消失无踪,只剩吹来的风掠过一如往常的湖畔景致。



此时,雨干堂入口的门帘划破了当下的沉默而被拨开。



「京乐呀?怎么了吗?我刚刚一时感觉到虚的灵压,结果……」



「喔,没有,没什么大事啦。等一下我再把这件事跟队首会的结果一起跟你说——比较要紧的是山老头已经下达许可,我们可以随时携带斩魄刀,并且在战斗中全面解放了。」



看到浮竹探头出来,京乐扯开了话题把事情传达给他的同时,心里不禁怀疑了起来。



——要是真的『不是什么大事』就好了……



他看到刚刚如同溶解在空气中消失的破面女性想起了某个人物——这个人物并非那名破面女性提到的『刳屋敷剑八』,而是杀了『刳屋敷剑八』,继承了「剑八」之名的那名死神。



——我怎么会在这时候想起那个人呢。



——单纯只是偶然……?还是不要这么想比较好。



——看来事情变得相当棘手了呢……



「怎么了,京乐?你有什么烦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