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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章(1 / 2)



尸魂界,瀞灵廷内——



「辛苦了!更木队……长……?」



穿界门前,更木剑八率领十一番队凯旋的同时,出来迎接的人身上全都出现一阵头晕想吐的感受。



更木身上带着无论旁人怎么看都是致命伤的严重伤势,即便浑身是血却仍从容地迈步移动。然而,真正让人觉得晕眩恶心的并非他满目疮痍的身躯,而是——



这些人接触到更木剑八身上溢出的浓烈灵压所致。



一角看着这些浑身颤抖着跌跪在地上的一般队士,语带叹息地说:



「队长,你还是稍微压抑一下灵压比较好吧?」



「啧……也太麻烦了吧……老子才不知道还有什么其他压抑灵压的方法咧。」



其实,要是更木将自身的灵压完全释放出来,大概会像黑腔内的痣城一样,让人无法感受到他的灵压吧。但现在一场交战结束,更木身上的灵压则处在要压抑不压抑而大量外泄的状况。因此,四周的人一旦靠得太近,身上出现的感受就好比接触到过强的重力,致使内脏被人掐得紧紧的一般痛苦。



除了队长更木之外,其他十一番队的队士们有许多人也受了重伤;席官身上的伤势是因为和皮卡罗以及痣城的义骸战斗所致,至于一般队士则是在更木与痣城的最后决斗中遭受波及,被卷入强大冲击力道的余波之中受伤。



结果两名剑八的决斗一招就分出胜负。



那是足以将断界一刀两断的两股剑风擦撞。



这股冲击力量极为强大,仿佛连断界内的拘突跟拘流都会被轰飞似地——产生一阵巨大的风暴。还好在技术开发局的支援之下,十一番队好不容易回到了瀞灵廷内。否则这支队伍恐怕已经全灭了。



随后在那一阵风暴消失,一部分还能勉强留在暴风中心的十一番队队士看到更木由左上到右下被划出一道刀伤,但仍笑容满面地嘟哝了一声:



「……被他逃走了呀。」



仔细一看,现场已经找不到痣城剑八的身影,只留下他在更木身上划出的刀伤,和更木手中砍伤痣城的触感。



「不过……欸,老子是玩得很愉快啦。」



尽管猎物消失,这位剑八的心情仍显得相当开心。



十一番队的队士看到队长的反应心想,也许痣城剑八不是逃走,而是挨了他们队长那一刀直接消灭了。



绫濑川弓亲听到一些身后的同僚这么说,心想,痣城一定还活着——因为痣城不知何时已经将他从弓亲手上偷走的斩魄刀『藤孔雀』挂回到弓亲的腰上。



——这家伙被更木队长砍了一刀,竟还特地把斩魄刀拿来还我。



……欸,算了,这笔帐我迟早要亲手跟他算。







瀞灵廷,大前田家——



这是一栋在许多无谓的装饰下显得极为豪奢的宅邸——尸魂界名列前茅的富豪,大前田家。



此时大前田希代正在为庭院里的花浇水,却忽然从身边闻到浓浓的铁锈味。



当她将目光移到该处,看到一名身上沾满了鲜血的男子站在那儿。



她才想出声惊叫,却忽然察觉这人就是半天前才见过面的男子,痣城剑八。



「你是……」



「……我有一件事想告诉你。」



「咦……?」



「我之前说你们家人都是饭桶,这句话我收回。抱歉。」



说完,痣城便准备转身离去,然而——



「请等一下!」



痣城听到这声颇为认真的叫唤而驻足,却忽然感觉到自己身上被浅浅的光芒包围——这是四番队经常使用的,以治疗为目的的鬼道。



「你在干什么?」



「你伤得太严重了!如果放着不管会有生命危险……」



「……你应该已经知道我是什么人了吧?」



此时这个女孩不知为何竟特地为从『无间』逃脱的叛乱罪犯疗伤……看到痣城为此感到惊讶的反应,希代显露出了严肃的表情说:



「这跟那个没有关系!我只是……不能放着受了重伤的你不管。还有,我听说你是实力非常强的人。可是你没有对父亲和哥哥挥剑,选择避开战端。」



「……嗯?」



「如果你真的是坏人的话,你应该会杀害他们。因为这么一来,瀞灵廷就不会知道你逃走的事了。」



——对我来说,逃狱被发现打从开始就不是问题。



——毕竟,如果我害怕逃狱被发现,我根本就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



正当痣城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将这些话告诉大前田希代时,眼前这个女孩却在持续为痣城疗伤的同时,点头对他行了礼。



「真的……很谢谢你。」



这是一双不知道如何怀疑别人的眼睛。大前田希代,她眼中始终绽放着温柔光芒。



——你就因为我没杀了你的家人,所以想把我归类为好人吗?



就痣城的角度来看,大前田希代是这个家族中最为异样的存在。不过看到她这一副烂好人的表现,让痣城对她的未来感到非常担心。



——够了。



——我只是想避免无谓的争端罢了。



痣城看着这位洁白无暇,不受任何污染的女孩,心里想起他的姐姐。



……原来如此,雨露柘榴对我的讥讽一点都没错呀。



「我已经没事了……谢谢你的体贴。」



痣城说完,随后便准备让自己消失在空气之中。但他还是先留了一句送给身后那位女孩的誓言——



「如果……今后你的家人再有遭受无谓诽谤的时候,我会帮你们……至少帮你证明你是个诚实的人。」



「咦……那个,请等一下!」



尽管希代试着叫住痣城,但他的身影却仍逐渐隐没在空气中,随风消失。



其后,一名身着华贵外袍,头戴斗笠的男子站在大前田家的大门旁,对着拂过身边的一阵风说:



「一个罪人想帮人证明其诚实的性格,结果大概只是加深别人的负面印象吧?」



痣城听到这句话现身:



「这只是我掩饰羞赧的方式罢了,请别在意。」



「……你会害臊?这不是第一个会被你当成是无谓的情绪反应而抛弃掉的东西吗?」



面对眼前一名罪犯,京乐春水却只是开口和他交谈:



「你解除融合了呀?瀞灵廷内的空气有一点不一样了。」



尽管痣城解除了与瀞灵廷的融合,但这并非表一不他失去了卍解的能力。



然而,现在的他顶多仅能与一部分的空气融合移动。若是在灵压感应能力方面较为突出的人就可以探知他的行踪了。



「……好啦,那你接下来要做什么呢?」



京乐调整了斗笠的位置,对着痣城开口询问。



虽然他此时身上散发出闲散的气质,但若是痣城回话的方式没办法让他觉得满意,他甚至可以瞬间将脸上的微笑变成凶悍的杀意……痣城理解这点,于是淡淡地说:



「罪犯得回到牢里,就请你这么代为传达给总队长吧。」



随后,他在隐没于空气之中的同时也留下了一句话:



「……如果你要去刳屋敷位在流魂街的墓前探望他,请代我为他供奉一壶酒。」



说完,一阵风扫过的同时,痣城的身影也随即消失无踪。



京乐在这时候发现到自己怀里多了一个钱袋。他看了看钱袋点了一下数目,里面大概有相当于『一壶酒』的金子。



确认了这点之后,京乐没有再追出去,而是向上拨起了斗笠,看着天空喃喃自语地说:



「刳屋敷呀……看来他似乎已经从『剑八』这个名字带来的束缚之中解放了呀。」







瀞灵廷,地下监狱最底层,『无间』——



「嗨。」



蓝染惣右介的招呼声回荡在一片无垠的黑暗之中。



「我想如果你要回来的话,现在大概也是时候了。」



说完,四周亮起一盏提灯,驱走了『无间』内一小块黑暗。



「……如果要回来……是吗?你是预期我的死亡吗?」



听到前一句仿佛看透一切的发言,痣城自嘲地回了话。



「怎么会呢?老实说,我想你大概有一成的机率可以打赢更木剑八。不过前提是你对更木出招的第一击就是在始解的状态下就是了。」



「……山本总队长也知道更木的本质吗?」



「我说过了,你看到了一切事物的运行,却只看到了表象。更木剑八的本质,队长级的死神应该多半都察觉到了。」



蓝染的语气中没有嘲笑或怜悯,听来仿佛只是为了确认自己的推测正确与否。



而痣城已经无话要说正准备离开,但这时候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而对着蓝染开口:



「让我告诉你一件你没有预期到的事,蓝染。」



「喔?」



「我今天……还输给了更木之外的一个活人。」



「……这可有趣了。」



蓝染眯细了眼睛。痣城接着说:



「那人没有什么力量,只是个小丑。然而,他即便被卷入了死神与虚的战争,却仍为了保护一个女虚而战。」



「…………」



「不过多亏了他……我才终于理解,有些败战其实是有其意义的。」



痣城正准备要将脑中那名男子的名字口说出,但蓝染却先一步回了话:



「那个男人……该不会是叫做观音寺吧?」



「……你知道这个人?」



——该不会,这人在这样的状态下也能够看见所有外界的一切变化……蓝染在对话中的表现让痣城不禁产生这般疑念。



「嗯,我在空座町……和那人见过一面。他看到和崩玉融合的我,在明知双方实力差距的情况下……却仍想要挑战我。只为了路上遇到的几个小孩子。」



痣城听到这句话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原来如此,那男人胆敢挑战已经和崩玉融合的你,那他当然不会对我这种程度的力量感到害怕了。」



——在我将那种程度的人跟自己的过去相比时,我就已经输了呀。



痣城心想,这下真的已经没有话好说了,正准备消失的同时,蓝染却在他背后吐出一句傲慢的话:



「这个世界就是偶尔会出现那样的人才有趣呀。或者说这就是那种人的价值所在吧。」



「……你想说什么?」



「所以,你不觉得拥有那种价值的人才适合领导这个世界吗?——而不是我们现在看到的那种人。」



痣城听了短暂地停下脚步,面无表情地回过头,淡淡地说:



「……你想让我跟市丸银和东仙要一样,成为你讨伐灵王的道具吗?」



「要怎么理解我说的话,这是你的自由——包含你是否要以作为他人道具的身分结束你的人生。」



「……结论就延到下一次我们见面的时候再谈吧。」



痣城轻轻叹了一口气之后,再一次向前迈步出去的同时丢下了一句话:



「因为下一次当我出现在你面前的时候,我可能已经是另一个人了。」



蓝染不知道是否从这句话之中听出痣城真正的意涵,他扬起浅浅的嘴角,维持着那一副从头到尾泰然自若的神情说:



「那就让我期待一下,到时候你究竟会成为一个好邻居,还是我的好敌手吧,痣城双也。」



——随后,『无间』再次被压倒性的黑暗支配。仿佛方才这一段对话全都只是虚幻一般。







痣城回到原本被囚的个人房之后,他取出一支针筒。这是他从技术开发局借来的『超人药』。



这种药物若非稀释使用,会让使用者的感觉过于灵敏,致使每一秒钟都如同百年一般漫长。然而——他却毫不犹豫地将这个药物注入自己的颈中。



现在无法推知他究竟将药物稀释了几倍,或者根本没稀释就便用。但对于此刻的他来说,他现在想要尽可能沉浸于一个人的时间之中。



今后,四十六室为了防止他逃狱或者其他目的,恐怕都会派人来与他接触。他想抢在这些纷扰之前,尽可能长久沉浸在『孤独』的时间之中。



在一切感觉尽失的漆黑空间底下,就连时间的长短都无法推知。他试着活动自己的手指,确认了意识完全独立于这个世界。



今后他将处在这样的状态下独自体验数百年,以至于数千年的时间。然而,在这般独立于整个世界之外的意识之中,他开口呼唤了一个名字。



——雨露柘榴。



「嘻嘻嘻嘻嘻嘻!你叫人家吗?这好像是很不得了的情况呀?好悠闲!超悠闲的啦!不过你把人家叫出来是对的喔!因为人家可以配合你现在体验的时间感嘛!——话说,这样好吗?接下来几百年间,你都要跟人家一起过喔?你不会觉得烦吗?你这么做有什么目的?是想监禁人家、软禁人家吗?你该不会是觊觎人家的身体吧?嘻嘻!」



听完了雨露柘榴一如往常那般没有意义的话语,痣城以内心世界的身躯小小声说:



「我想把寄放在你身上的那些东西拿回来。」



「……嘻哈哈哈哈哈哈!你以为人家会这么简单就还给你吗?」



看到雨露柘榴不怀好意的笑容,痣城对她说:



「嗯……我想大概不容易吧。所以,不论要花上多少年的时间,我都要从你身上一点一点拿回来。」



「……怎么啦?难得你会说这样的话……你是吃什么东西搞坏肚子了吗?是虚吗?嘻哈哈哈!」



面对雨露柘榴想以玩笑话转移话题的反应,痣城深深地垂下头。



「现在回想起来,你其实之前一直试着要阻止我呀。」



「……唉呀呀?你在说什么呀?人家脑袋不好,听不懂耶?嘻嘻!嘻哈哈!」



「我甚至……连你的解号都不知道呢。」



在一声充满悔恨的告解之中,痣城缓缓继续开口:



「你那些无谓的话语,其实,都是有意义的吧。现在回想起来,也许你一直都在试着引领我走向正轨呀。」



「嘻嘻!你太高估人家了啦!这世上才没有什么正确的道路呢!所谓人生就是充满绕远路的旅途,还有迂回的路呀!还有喔——虽然说这些实在没什么意义,不过你是不是忘了人家其实是你舍弃的无谓的一切汇集而成的喔?虽然人家最近无聊的话愈说愈多,不过也许这其实是你的期望呀?」



「……这是什么意思?」



在痣城反问之下,雨露柘榴回了话:



「人家在说——也许因为黑崎一护的关系,你看到最近尸魂界的改变而开始憧憬那些可以随意说话聊天的模样了吧?嘻哈哈哈哈!因为能够不着边际地谈天说地,那可是生活幸福的证据呀!因为你下意识地开始对幸福怀抱懂憬,所以人家才一直努力地试着想要达成你的愿望呢!你超过分的啦!嘻嘻!」



她带着这般不知其中究竟有几分真实的话语,在痣城的内心世界自由自在地飞来飞去,随后缠绕在痣城身上小小声笑着:



「我是你,你是我——你之所以无法跟生物融合,与其说是人家的问题,不如说其实是因为你渴望孤独呀!嘻嘻嘻哈哈哈!」



「虽然这个忠告来得实在太晚,但也因为你选了这时候说,所以格外让人觉得心痛呀。」



痣城对着雨露柘榴微微扬起嘴角的微笑接着说:



「我要取回我所有的东西——从遇到你之后丢掉的所有东西。不过……不好意思,对你来说,这么做等于要让你度过好一段无谓的时间了。」



「嘻哈……嘻哈哈哈哈!是怎样是怎样?你在意这种事呀?不用啦!人家不是说过吗——我最最最喜欢无谓的事物了!然后呢然后呢?你之后又打算做什么??」



「我要……重新取得你的力量。这次不再是你兴之所至的施舍,而是明确经由我的意志能够使唤的力量——从能够唤出你所有力量的解号……不对,我要从知道你的名字究竟代表了何种意义开始,一步一步来。」



听到痣城吐露出如此坚定的意志,雨露柘榴开心地展露了微笑。



她将遮住眼睛的黑色皮革眼罩取下,带着与她说话语气截然不同的沉稳眼神凝视着痣城。



「好啊,等你真的办到了,人家就给你一个深情的吻喔,双也。」



#插图



「不,这我不要。」



痣城面无表情地微微别开视线,即刻回以一句毫无意义的话语:



「为什么……你的长相会如此无谓地跟姐姐这么相似……」



于是,痣城双也一动也不动地,在『无间』的黑暗中展开了漫长的旅程——为了拾回内心抛弃的一切而旅行。



即便要拾回一切会花上比起舍弃时更多出好几倍,甚至好几十倍的时间,但他仍要取得真正强悍的实力跟意志。因为他得实现和姐姐之间的约定。



痣城双也来自于内心孤寂的反叛行动,在谁也无从得知他真正意图的情况下,他所做的一切再次回归孤独作结。



——除了『剑八』这个名字持续流传于这个世界一事除外。







尸魂界各处——



「啥?戴着骷髅头面具的女人?」



更木剑八在隐密机动队死神的询问之下,蹙起了眉头回话:



「喔……这么说起来,老子还真的完全忘记有这件事了咧。我才想说那个女人怎么带着一个莫名其妙的家伙到处跑……不过算了,这跟我无关。」



「喔,队长说的那个莫名其妙的家伙叫做唐·观音寺——那家伙竟然说他是黑崎一护的师傅耶!……怎么想都觉得这很可疑。」



唐·观音寺——这个名字在斑目一角的这段话中传遍了瀞灵廷。



「——唐·观音寺?我知道我知道!我是最近才因为死于现世而来到这里的——他超厉害喔!是个在电视上红遍全国的大明星呢!」



「这人竟然胆敢跟十一番队对抗,应该是真的很厉害吧!」



「我之前还在当浮游灵的时候是在他的劝说之下成佛的呢……」



随着传闻愈传愈广,这样的认知也在流魂街散布开来。而死神之间也像染了流行一般到处流传着:「那人好像是黑崎一护的师傅呢!」



至于当事人,观音寺的状况如何——



现在的他一如往常地包围在现世孩子们的欢呼声中。







翌日晚间,空座町废弃须狩大楼——



「喔哈哈哈哈——」



「「「「喔哈哈哈——」」」」



在观音寺摆出的动作中,围观群众带着几近沸腾的亢奋情绪回应。



迟了一天才开始进行收录工作的电视节目——《灵异探险队》·空座町特集·第二集拍摄现场盛况空前地聚集了大批观众;不只当地居民,就连住在隔壁城镇的粉丝,以至于地方性的大人物都来到了现场。



若要说这个节目今天何以凝聚出如此大量的群众围观,这其中有一个原因——唐·观音寺,现在被拱成了拯救东京的英雄而大受群众欢迎。



昨天一天发生的骚动在众人心里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新闻媒体不只拍到空座町内的枪战,还有骑乘机车的蠓面集团到处发射榴弹,以及国籍不明的战斗直升机飞抵空座町上空,毫无节制地机枪、机炮乱射。



而媒体当然也不会放过已遭废弃的医院大楼在莫名的爆炸中倾倒的消息。于是,与这件事有着深刻牵扯的唐·观音寺在报导中浮上台面——但其实这是尸魂界技术开发局的人抽换掉了众人的记忆造成的结果。



他们出动了好几台适用于大范围的记换神机,以统一的记忆讯息取代随机的替换内容,一口气全部改写了众人的记忆——国际恐怖份子潜入空座町,于昨日展开多起行动。犯案团体目前在逃……内容基干大致如此,另外再针对个人的细微记忆片段进行调整,让彼此之间的记忆能够衔接对照。



以结果而言,这个事件在多数人眼中变成『正在进行节目收录准备工作的唐·观音寺偶然在那已遭废弃的松仓医院大楼发现那群国际恐怖份子的根据地,将其收藏的武器全数破坏,并救出人质』。



尽管观音寺无法理解情况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而予以否定,但看在人民眼中那无非是『不好意思承认的害羞表现』,并且认为『真正的英雄都是像他这样在不为人知的情况下拯救世界的』,因而仍把他视为英雄大声颂赞。



——不过话说回来,观音寺短暂地绊住了痣城打算改造人类意识的计划,就这个层面而言,也许他也确实拯救了世界也不一定。



然而,在欢呼声包围之下,观音寺的眼中仍忍不住显露出一丝忧郁。



——萝嘉小姐,你跟空座白战士们是不是已经平安回到故乡了呢……







一天前——



观音寺清醒,发现自己身在浦原商店之中。



看来他被卷入废弃医院大楼崩塌的灾难之中,整整昏睡了大半天。



一旁的石田雨龙也没有大碍,正跟他一起接受治疗。然而,他却怎么找也找不到萝嘉·帕菈米雅和那群皮卡罗的身影。



在观音寺针对这件事询问之下,石田推了一下眼镜喃喃地说:



「若要萝嘉小姐跟那群孩子不吃人生活,他们就得住在充满丰富灵子的虚圈世界。若是把他们长期留置在这里,他们很可能会输给自己的食欲而开始吃人。」



他在淡淡地陈违了这般事实之后,接着开始做出推测性的解释:



「他们应该是为了不想给你添麻烦,因而离开了现世才对。而且,就算他们不走,继续留在现世间徘徊,迟早也会被尸魂界的死神盯上的。」



观音寺从这位少年口中模糊的语气中理解到,其实他也同样无法确定萝嘉和皮卡罗们的安危。



就在那栋大楼被压倒性强大的热能包裹而倾倒之际,一道强光将那群孩子全部吞噬殆尽。然而,就在观音寺也将被那道光芒淹没的瞬间,他记得有一簇丝线将他包住。



——如果说得更确切些,此时观音寺的伤口恢复速度之快,就连浦原商店的店员也都觉得惊讶。听说,这好像是因为他身上的血管跟神经都被某种不知名的力量牵引住的关系。



这些话让观音寺即刻联想到这是萝嘉以『丝线』为他进行了缝合的手术。而他直到最后一刻都披萝嘉的『丝线』所救,方得以捡回一条性命。



他相信是萝嘉救了他。然而,此时此刻他却无法确认萝嘉的安危,无法传达他的感谢。



——最重要的是,现在的他正因为无法确认萝嘉是否平安感到焦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