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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本大爷和你的脑力较量(2 / 2)




我升到高二后,我的世界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我原本以为一个人是理所当然,但是现在我不是一个人变成了理所当然。



每天我都和朋友……以及花洒君一起度过。



「之前你也说过『一到长假就见不到花洒君所以希望假期能快点结束』对不对?但是我和你不一样。就算到了暑假,我还是能和花洒君见面」



「……」



Viola的眼睑微微动了动。我也不清楚这是不是对我刚才那句话起了反应。



但是,我会继续说下去。说到将来某一天Viola苏醒过来为止。



「以前经常和你在图书室或是咖啡店里度过,但是我交上了新朋友后,没想到会有那么大的变化。前不久我在花洒君的家里吃流水细面……对了。我们还去了海边。虽然在人前穿泳衣让我十分害羞,但是一想到能让花洒君高兴我就忍了下来」



和大家在一起的时间十分愉快。



活泼开朗的向日葵、可靠的外表下有着可爱一面的Cosmos学姐、从容冷静地守候着我们的小椿和不管什么事都会干脆利落说出来的翌桧。



以及……



「你放心吧。花洒君和小桑的友谊已经恢复……不,他们的友谊比之前更加深厚。……就是感觉稍微有些过头」



比任何人都要努力的小桑以及嘴上坏心眼内心无比温柔的花洒君。



他们二人之间的友谊已经不再扭曲。



经过第一学期,Pansy最初的目的终于成功达成。



这样就能放心地开始进行下一个计划……不过,



「现在的情况稍微有些困难……」



初中的时候Viola就经常对我说。



『万一其他女生注意到了花洒君的魅力我该怎么办?』



那时候的我不屑一顾觉得天塌下来都不会有这种事。



但是,如今就发生在我的眼前。



而且还不是一个。至少有三位女生对花洒君抱有淡淡的爱意。



一位是总是开朗活泼天真烂漫,花洒君的青梅竹马向日葵。



一位是深受同学和老师信任的学生会会长Cosmos学姐。



一位是说话干净利落,积极向花洒君示好的新闻部的翌桧。



此外还有稍微有些不坦率为人强势的女生……那个被叫做『山茶花』的女生在第一学期快结束的时候也开始用着别样的眼神看着花洒君。



我没怎么和她说过话,不是很清楚她的为人,似乎她深受很多女生的仰慕。



她们每个人都拥有着我没有的魅力,每一位都是特别出色的女生。



这些出色的女生都喜欢上了花洒君。



所以说不定……



「对不起。当你苏醒的时候,我或许会让你十分失望」



我还是忍不住说了泄气话。



『修复花洒君和小桑的友谊』这一最初的目的并不存在对手,所以我的行动只要达成自的即可。



但是这次不一样。我不仅要关注花洒君,还要在意他周围的人。



大家会采取怎样的行动,而花洒君又在意着谁?



花洒君喜欢的人会是谁?



是青梅竹马的向日葵,又或者是学生会会长的Cosmos学姐,抑或是新闻部的翌桧?



是同班同学的山茶花,还是图书委员的Pansy,还是说……



「首先要说的是夏日祭典」



为了掩盖最后出现的感情,我说出现在最优先的目标。



暑假的时候,我们背着花洒君进行了好几场比赛。



而最终赢得比赛最多的人就能获得在夏日祭典上与花洒君二人独处共赏烟花的权利。



谁才符合花洒君喜好的私服比赛。



在花洒君家进行的抽鬼牌。



在海边举行的沙滩排球和沙滩抢旗。



这些比赛我全都输了。我已经没有退路了。



但是我绝对不会放弃。这也是为了能和花洒君一起欣赏烟花。



「我会穿上特别可爱的浴衣让花洒君对着我小鹿心跳」



说是这么说,但其实真正小鹿心跳的人是我。



要在自己喜欢的人的面前展现和平常不一样的自己。



仅仅是这么简单一件事,我从未想过自己会如此兴奋。



「……那么我也该走了」



夕阳照进病房。也差不多到时间了。



「我还会再来的,下次来的时候如果你能醒过来我会很高兴」



我留下每次都会说的这句话后,离开了Viola的病房。



但是,在此之前……



「……对不起」



我站在门口,向着沉睡的Viola小声道歉。



我在西木茑高中发生的事情要全部都告诉Viola才行。



可是我有一件事没有……不,是没法告诉她。



因为我必须要以Pansy的身份成为花洒君的恋人。



然而却发生了一件……绝对不应该发生的事情。



我作为Pansy,被花洒君说了一句绝对不能说的话。



我将这个秘密藏于心中,离开了病房。







「唔唔~!会是谁,会打给谁呢!?肯定会打给我!因为我们可是青梅竹马呀!」



「哼哼~!你太天真了,向日葵!我平日里就一直在收集各种情报,这种情况下享有压倒性的信赖!换句说,他一定会打给我!」



「翌桧学妹,按你这说法那么我这个学生会长不是更受信赖吗?所以打过来……一、一定会是我!」



「我也不会输的好吗」



「我说,这电话要是打给我的话该怎么收场?」



今天是夏日祭典,我们聚集在河岸边,各自握着自己的手机,等待着花洒君打电话给我们中的某个人。



暑假里进行的比赛最终结果是全员两胜。



我至今为止都没赢下过比赛,不过在祭典上靠着射击和扔飞轮在最后的最后赢下两场比赛总算追上了大家。



但这还没有结束。



我只是追上大家,而不是赢过大家。



然而由于全员同分变成了平手,我们都不接受这种模棱两可的结果。



在场的大家除了小椿以外,都想自己和花洒君二人独处欣赏烟花。



所以突然追加了最后的比赛。



这个比赛就是『谁会是第一个接到花洒君电话』。



我们在夏日祭典上和花洒君分开行动,说好在放烟花的时候再汇合。但是时间迫近了我们也没有去见他。



这样一来,等急了的花洒君势必会给我们其中某一个人打电话。



而这最先接到花洒君电话的人就成了暑假一连串比赛的最终赢家,获得和花洒君二人独处共赏烟花的权利。



「……」



所有人都用期待的目光盯着各自的手机,而我却以消极的态度看着自己的手机。



我希望花洒君能打电话给我。但是我的愿望从来都不会实现。



所以这次也一定——



「……唔!」



有一部手机的画面亮了并且震动起来。



花洒君打电话过来了。



而打的人是……



「我、是我!是我的手机!我的手机响了!他打电话的人是我!!」



「「「诶诶诶诶——!!」」」



河岸边响起我小小的欢呼以及其他三人失落的叫喊。



我过于喜悦,手机不小心从我的手中滑落,使得我没能接电话。



但是,他打给我了!他第一个打电话给我了!



也就是说,这场暑假比赛……



「嗯。这下就是Pansy赢了」



这次比赛站在公平公正立场上的小椿利落地宣告我的胜利。



「太好了!……好耶——!!」



我注意到自己发出了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巨大欢呼也是之后的事了



因为现在的我没有余力去在意这个,仅仅只是沉浸在这片喜悦之中。



花洒君第一个打电话的人是我。



这个事实让我有种说不出来的欣喜与幸福……



「呜呜~!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



「没、没想到居然是在最后的最后被翻盘了……」



「怎么这样~……」



跺着脚的向日葵、哑然的翌桧以及耷拉着肩膀的Cosmos学姐。



我忽的冷静下来,最先涌上心头的是恐惧。



如果因为我赢下比赛使得我们的友谊出现裂痕的话,我该怎么办?



在我的心中,她们不仅是我的恋爱上的对手更是重要的……



「好吧,这次就让给小Pansy!但是下次我可不会输的哦~」



「你最好快点赶过去,Pansy。烟花马上就要开始了」



「我想Pansy学妹应该没有问题,从这里笔直过去就行了。注意千万不要走错路」



她们真的好出色……



她们真的好温柔……



同时,我也为自己的不中用感到羞愧……



因为如果是我输了的话,我并没有自信能保持像她们这样达观的态度。



我既胆小又卑鄙。



我和她们站在同一舞台上这件事本身或许就是个错误。



「……谢谢」



我用感谢隐藏自己的自卑,然后朝花洒君所在的地方跑去。







「谢谢你,花洒君。谢谢你第一个打电话给我」



河岸边上,我将自己的想法原封不动地告诉花洒君。



和他汇合后,我先为自己的迟到表示抱歉,然后向他说明持续到今天的比赛。花洒君知道我们背着他搞出这样的比赛,并且自己完全没有察觉到后,他心情看上去很不好。



现在他也依旧对我说不要和我两个人而是和大家一起看烟花。



「……你们又给我搞出这种无聊至极的事情来……」



「才不无聊。对我们来说这真的很重要……是绝对不会退让的事情」



——我会在未来的某一天和花洒君,只有我们两个人欣赏烟花!当然看的时候还会手牵着手!



初中的时候,曾有一位女生做过这样的梦。



我一定会实现她的愿望。



Pansy必须要和花洒君二人独处欣赏烟花。



「所以,就现在。只求现在……。请和我一起欣赏烟花」



求你了,花洒君。请你实现……她的愿望,还有……我的愿望……



「……你不愿意吗?」



「行行行,我知道了。那么就我和你两个人看呗。……这下你满足了吧?」



「嗯,我很满足」



其实我现在想冲上去抱住花洒君,但我克制这股冲动,淡淡地回答他。



「那么就再听一个我的任性」



「随你的便」



慢慢地,我一边扼杀自己的感情一边牵起花洒君的手。



今后我也会继续实现Pansy的愿望。



最初的目的『修复花洒君和小桑的友谊』已经完成。



所以接下来要实现的是『作为Pansy,成为花洒君的恋人』。



为此我要……诶?



怎、怎么回事!花洒君他居然回握了我手!



夏日祭典原来会让人变得这么主动的吗!?



「被你这么用力地握着,我很害羞呢」



思考发生混乱,我也不清楚自己在说些什么。



「还不是因为你丫的喜欢我喜欢过头」



「可是从你现在的行动来看,这句话由我来说不是更合适吗?」



「我只是把自己想说的给说出来。要是觉得我说错了,你倒是反驳啊」



「……容我拒绝」



我怎么可能会否定呢……



因为Pansy最喜欢你了。



不,不光是Pansy……。我也……,我也最喜欢你了……



「……辛苦了,Pansy。哎……,你那边也不轻松啊」



「不是轻不轻松的问题。比赛虽然是拼尽全力去应对,但每天我都很享受。即便我没能来到你的身边,今年的暑假也会成为我一生难忘、精彩又珍贵的宝物」



「那就再好不过了」



「大家都好出色。我又一次交到这么棒的朋友,就像是做梦一样」



谢谢你,花洒君。让我交到了朋友……



我已经十分满足了。就一件事也足够让我感到幸福了……



「你说又一次,也就是说以前……哦,对了,说起来你之前也说过初中的时候你有一个别校的朋友」



「……原来你知道啊」



仅仅一瞬我为自己的失言感到后悔。因为我的心中出现了一种可能性。



现在的我,只是扮演原本应该站在花洒君身边的女生的存在。



但是,万一花洒君记起那个女生的话……



要是被他知晓我们之间关系的话……,我或许就要变回『三色院堇子』。



「是啊。……碰巧从水管那里听来的」



「说起来,我曾经是有告诉过叶月君」



看来花洒君只是从叶月君那里听说『我有过朋友』,但并不知道她是谁。



也是……。叶月君他也不知道我的朋友就是她……



「你那朋友是个怎样的人?」



「是个十分要强,只要决定好的事就一定去努力做成的女生。她相当出色,我十分憧憬她」



花洒君,你还记得吗?她就是三年里一直在你身边的女生。



我已经听了好多好多遍,



——花洒君他夸我了!说我只要决定好的事就一定去努力做成特别棒!我听了真的太……太高兴了!



我只是把你夸奖她的话重新说给你听。



呐,就算只有一点点也好……。一点点也好,请你回想起来……



如果你能回想起来的话,我就将一切都告诉你。



我和她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我会站在这里……



「这和你不是很像吗」



「你能这么说我很高心。我因为憧憬『她』,所以努力变成那样。正因为有『她』才会有现在的我,这句话可以说毫不夸大」



我在西木茑高中的样貌和她很像吧?



正因为有她在,我才会成为现在的我。



我才会代替她,以Pansy的身份出现在你的面前。



我作为Pansy的时间只能持续到她苏醒过来为止……



「我和她十分要好。有件事给我的印象特别深,『她』对我说她想要学会做点心。一开始她怎么都学不会,我都劝了她好几次放弃吧,可是她依旧没有放弃」



然后收下她亲手制作的点心的人就是你,花洒君。



呐,那个点心好吃吗?我可是花了很多功夫去教的喔。



「就算还不习惯做点心而导致手背烫伤,就算做出特别难吃的点心,她也绝对不放弃。……而最终她终于成功做出了美味的点心」



「那还真是厉害啊。……啊,对了,莫非『Pansy』这个爱称也是她给你取的?」



再有一点,或许再有一点花洒君就能回想起来。只要花洒君能回想起来,接下来我就不用继续错下去了。



……求你了,花洒君。



「不是她。不过这名字确实是初中的时候的」



「嚯。那么就是你初中之前的朋友给你取的?」



「也不是。给我取名为『Pansy』的人……是你,花洒君」



快回想起来!



初中的时候,有一位女生拜托过你让你给她取爱称的不是吗?



就是她,你给她取了『Pansy』这一爱称。



我的『Pansy』就是因为那时候你给她取的,所以我才成为了Pansy。



「哈啊?你在说什么胡话。我在高一的时候,可是听别人说你叫『Pansy』的啊?」



……是啊、是呢。……我早就应该明白。



我希望能和花洒君一起欣赏烟花的愿望能实现就已经是一个奇迹了。



我不配奢求更多的奇迹。



花洒君想不起她。



今后我也不得不继续扮演Pansy……



「嗯。那个时候我就已经有了『Pansy』的爱称,所以我是这么自我介绍的」



我告诉很多人我是『Pansy』。



我期待过,万一『Pansy』这个名字传到花洒君的耳中或许他就能回想起她。这真是个饶了好大一圈的笨办法……



「我姑且问问……,我和你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是高一。顺带一提我们第一次说上话还是在去年」



我把两件事说得像一件事一样。



花洒君一定以为我们第一次见面说上话是在去年的地区大会决赛上。但这一半正确一半错误。



因为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不是那里。



我和你第一次见面的地方是在你的班级门口。



那时候的我讨厌你讨厌得不行,就连你的脸我都不想看到。



「呐,花洒君。作为回答了你问题的奖励……我、我有一个愿望想请求你……」



「你想干什么?」



「暑假里你对大家都说过了那句话。可是唯独我,你却没有对我说那句话。这让我很伤心、很寂寞」



——总有一天我会让花洒君亲口对我说!让他对我说『你好漂亮』!



这是Pansy的愿望。正因为她从未展现过自己原本的样貌,所以她才会有这样的愿望。



我是Pansy。所以我要实现她的愿望。



「我有说过那种话吗?」



「你这人真就没有理解力呢……。就不能稍微向我学习下吗?」



「很不巧我是人类,拿我和读心妖怪比较我可敬谢不敏」



「……真是坏心眼」



唉……。这坏心眼的男人当真没有注意到。



至少稍微考虑考虑再回答我呀。



「那么我给你一点提示吧。和茉莉花姐姐买衣服那天你对向日葵说的。吃流水细面的那天你对Cosmos学姐说的。我们去海边的那天你对翌桧说的。祭典开始之前你也对小椿说过」



暑假的时候,我为了能让花洒君对我说『你好漂亮』做出了不少的努力。



但是他根本就没对我说过,反倒是对其他女生说得起劲……我真的好不甘心。



「……啊」



「啊啦,看来小笨蛋终于注意到了」



「不是,我不是对你说过了吗?你看,就是老姐在选衣服的时候……」



「『呃……,不也挺好吗?』这种模棱两可的话,我可不喜欢」



Pansy想要听到的是『你好漂亮』。



和其他女生一样,想要得到花洒君的夸奖。



「你不想说的话也可以不说」



「你说这话和你的表情完全不搭好吗?」



「是你的错觉吧?」



「……行行行,我说、我说好吧」



「……你说,我听着」



怎、怎么办!他真的要对我说了吗!?



虽然是我自己提出来的……但、但我好紧张!



「你这身浴衣,很合适你。……说完了,这样就行了吧?」



「马马虎虎。我希望更加具体的说辞」



这坏心眼的男人刚刚都说了什么?真想把我刚才那股期待劲要回来。



「……呃!Pansy好可爱!对对,超可爱的!」



「没投入感情。不要用敷衍的态度说出来」



「又来使唤我……」



「这可是女人的特权哦?这不是你说的吗?」



哎,算了。多亏这样,我的心情总算平复了下来,就破例原谅你好了。



「哎……,麻烦得要死」



这样Pansy又一个愿望也实现了。



Pansy曾经的美梦也——



「……你很漂亮。漂亮得我挪不开眼」



~~~~~~~~~唔!!我、我都听到了什么……



心情刚平复下来,以为不要紧的时候,结果却要紧得很!



被自己喜欢的人夸奖原来是这么高兴愉悦的事情吗!?真的、真的不敢相信!



「……P、Pansy?」



我要冷静……。不冷静下来的话就糟了……



再这样高兴下去,我的心意就要……



「呼呼。那么我们好好欣赏烟花吧」



我总算是挤出一句话来,重新调整好姿态站在花洒君身边。



接着,



「……噢。烟花总算开始了」



时机恰到好处,开始放烟花了。



我羞得不敢去看花洒君的侧脸,努力将注意力集中在烟花之上。



但是,果然还是好想和他说话……



「很漂亮呢,花洒君」



「是啊」



「和我比起来,你喜欢哪一个?」



我还是忍不住问出了这个多余的问题。



「那自然是……了」



最关键的地方被烟花的响声盖住,我没能听到。



花洒君肯定是盯准这点……



「哈哈,真是遗憾。被烟花声给盖过去了」



看吧,我就知道。



「花洒君。我觉得这种时候不能故意蒙混过去」



「你可不能强词夺理。只是偶然碰巧不凑巧被盖过去了,仅此而已」



「那么,我很乐意你能再说一遍」



「这种事说一次就够害羞的了所以不可能说第二次,这不是古往今来约定俗成的吗?」



「你可不能强词夺理。我只是偶然碰巧十分凑巧想再听一遍,仅此而已」



「……你还真是烦人」



果然还是不知道你喜欢哪边。



因为现在的我真的很烦人。心脏跳动的声音比烟花还要响亮。



没想到我自己也会亲身体验一把少女漫画的场景。



「……是吗」



烟花再次升起。我就在烟花的映衬下,稍稍地、微微地向花洒君靠过去。



说不定,明天她就会苏醒。



这样一来,我的时间就走到了尽头。真正的Pansy也会走来。



但是,一点点,只要一点点就可以了……请给我只属于我的时间。



「呐,花洒君。等烟花结束后,我们和Cosmos学姐她们汇合然后去小椿的炸串店好吗?这个时间的话棒球队的练习也该结束了,小桑或许也会来」



但是我只能有一点点的任性。继续和花洒君独处下去的话,我确信无法克制自己的心意,想要立马逃走。



因为我不是真物……



我仅仅只是代替她站在这里。



而且今后我也将继续扮演她,实现她的愿望……



——高二 十二月二十九日。



「他还是……没有来呢?」



我附近的时钟台的时针走到了六点,我看了看周围。



我发现没有熟人后,便选择离开回家。



理由很简单,马上就会有很多人来这里。



我所在的地方到了晚上就会有越来越多的人经过,最终会变得很拥挤。



所以我只会等到六点。在此之前谁都没有来的话,我就会回家。



「……是不是已经从小柊那里听到了呢?」



忽地,我思考起不在这里的他的事情。



我没有告诉任何人我在哪里,但是我把提示留给了我的好朋友们。



小柊是从第二学期开始一直和我在一起,我特别珍视的朋友。



她怕生,在教室里经常待在我身边不离开我。



即便调换过座位,怕生的她也会拼命拜托我的邻桌和她交换座位。



『我想和小Pansy在一起喏!我们关系很要好很要好的喏~!』



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如此说道的她是我心中巨大的支柱。



我在西木茑高中虽然有朋友,但是我却没能和同班同学搞好关系。



但是自从小柊转校到我的班上后,我的世界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她怕生的性格反倒是更加吸引他人的兴趣。



多亏了怕生的她,新一任学生会会长的Primula还有手艺部的Pine也相继成为了我的朋友。



原本之前我还为课间休息而感到寂寞,如今这份寂寞也消失不见了。



随着我的世界不断变化,我的幸福也越来越多。



和小学初中那时候完全不同,我过着愉快的高中生活,也不再讨厌学校了。



每天每一秒,我都乐在其中——



——只有你变得这么幸福你觉得好吗?



我心中的Pansy发出了质问。



有一位女生原本也应该在西木茑高中。



我现在入手的幸福,原本都应该是她的……



她本可以待在最喜欢的人的身边,和这些善良出色的朋友欢度每一天。



初中的时候她曾一直梦想着……如今却失去的理想。



「说起来,我好像什么东西都没有吃……」



晚上六点,我的肚子因为饥饿而咕咕作响。



虽然不会有人听到,但我自己还是会感到害羞。



万一在电车里肚子叫起来的话该怎么办?



或许稍微绕下远路,去吃顿饭填饱肚子比较好。



之前蒲公英曾告诉过我一家汉堡肉店。



她热情地向我推荐说那里的汉堡肉特别好吃,让我一定要去吃一次。



机会难得,就去那里看看吧……



「不,还是直接回家吧」



现在无论吃多美味的饭菜,孤独一人的我也不会觉得美味。



不要想这些多余的事情,还是早点回家。



我逆着逐渐增多的人流前行。



今天他也没有出现。



对于这个事实,我是既安心……又失落。



从圣诞夜那天起,归途中的我心中总会出现这样的心情。



我必须要把这份感情整理干净。



所以我在这里只会再等他一天……等到大晦日。



大晦日是我和她的生日,如果他还是没出现的话……



「毕竟我已经不是Pansy了……」



我的愿望就会迎来结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