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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1 / 2)



『5、4、3、2、1……HappyNewYear!』



『HappyNewYear!』



与洪亮的倒数号令一起,周围的人一齐地卷起拍手与欢呼声。



而像是要配合般,沙滩那边传来轰!轰!的声音及越来越漂亮的花火升起来,这边那边都响起「新年快乐!」或是「HappyNewYear!」或是「万岁!」等的声音。



四处叫嚣不断。



这样才是过年的气份。



周围的同学也,



「今年也要多多指教呢。」



「啊啊,我也是。」



「所以为了后颈及脚尖能更灵活是靠腰带的绑法呢……」



陆陆续续地进行新年的招呼时(除了一小部份外),



「新年快乐,良子同学,椎菜同学。」



「唔嗯,麻衣也是呢。今年也多多指教—」



「啊,新年快乐。—那、那个,裕人也是。」



「啊啊,新年快乐呢。」



椎菜她们也很快乐地就这件事喋喋不休。



附带一提春香她,



「新年快乐,春香学姊!」



「请你今年也要只为我们露出那种灿烂的笑容呢。」



「…………我们会很期待的。」



「啊,是、是的。」



果然还是被跟班&亲卫队团团围着活像一个在笼中的高级鬈毛lemoncanaria状态下,接近得连一个制造蚁穴的隙缝也没有。简直可以用铜墙铁壁来形容。不过说真的今次活动到完结为止我和春香一句话也没有交谈到也觉得没有所谓似的……



我抱着连只能远看像海市蜃楼般的春香笑容也没有干劲的心情时,



「那么是时候走去参拜了。大家,请移动往内堂去吧!」



班上的男同学这样说。



终于是时候要做真正参拜的地方去了。



「啊,喂,裕人你也走吧。大伙儿已经出发了哟。」



「……说的也是呢。」



至少在参拜也想陪在春香身边,但现在这个可能性已经微乎其微,除了像梦醒以外就别无他法了。



我点头回应后,与椎菜一起出发。



虽然参拜的台子也人多混杂,但只是这样便比不上冬季同人展那有如网目锦蛇般又长又弯的队伍了。



我们前进的时间,夹杂着普通走路的程度。当然刚才露天摊位大道的人还比较多。



在这当中我们花了五分钟左右便来到了台子前,



喀啦喀啦!



「我希望今年也是一个好年……」



「我希望家人能健健康康及世界和平。」



「我希望世界上所有的脚尖都是理想的大小……」



摇摆着铃铛,其他的同学也平安无事地完成了参拜(虽然又有一部份奇怪的东西)。



「太好了,能平安无事地完成参拜呢。」



朝比奈同学安心地这样说。「因为很快便天亮了,我担心待会会很挤迫……」



「唔嗯,也对呢。啊,对了椎菜。你参拜了很久在祈求什么啊?」



「咦?不、不是什么大事件哟。只是想今年也能快快乐乐地渡过……」



泽村同学的话令椎菜慌忙地抬起头来。



「嗯—,总觉得怪怪的呢—。是天宫椎菜的秘密k吗—。呢,麻衣也这样想吗?」



「咦,不我……」



「好了好了快说吧—(唧唧)」



「慢、慢着良子……停、停手,我对那里不行……啊……」



很愉快成打成一片的椎菜她们。唔—嗯,才新一年便那么相亲相爱呢。



就在这样想下参拜行动在本身没有引起任何的麻烦下结束了。



参拜完后的同学顺序地回到广场里,一口一口地吃下刚才派的麻糬用上了大约三十分钟。



「那么是时候解散吧—。主要的参拜也完成了而时间也相当迟了呢。大家,今天辛苦你们了—」



其中一位男同学这样叫喊。



看来是在原地解散,接着是自由活动的流程了。算了反正在这里已经没事可做了,我觉得这是一个妥善的安排的。



「嗯那么,回去吧。」



「也对呢。我也想好好回去睡一觉了。」



「一起去第二个地方好吗?」



同学们开始活动起来了。



三傻瓜及信长他们也,



「好,那么我们换个地方继续讨论吧。」



「说的也是呢,今晚就彻夜详谈有关背颈及脚尖的事吧。不可以睡哟。」



「啊啊,就在家庭式餐厅附近好吗?」



「我去那儿也可以哟—。啊,裕人你也来吗—?」



「我不需要了……」



说出那样的话就走掉了,



而椎菜也,



「啊—那么,我们也是时候走呢。」



「哦?」



「我现在会和麻衣她们一起去卡啦ok。然后,接着预定是去麻衣亲戚的家渡宿一宵的。今天大概是没空吧。」



「是这样子啊。」



「唔嗯,因为是难得的新年呢。」



「唔嗯……」



还是没变相当俗称为活泼的active呢。



「我明白了。那么再见了。」



「唔嗯,再见呢。Byebye。」



这样说后便挥一挥手,走的途中又回头一次看着我气势十足地挥手后,便和朝比奈同她们走了。



其他的同学也,真的像是瓦解般各有各走了。



整体的流动事件结束般的微妙寂寞气氛。



在感受着这般离散的mood时,



「我应该怎样做好呢……」



我发呆地看着背向我走出神社广社的同学在想着该怎么办时,



—对了,那么说来春香呢……?



那个想法突然浮现在我的脑内。在进行参拜活动时真的和春香没有作任何的接触。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出现可以对话的接洽点,难道现在是最后机会说不定。



我抱着淡淡的期待看看她现在的情况时……



「春香学姊,那么你现在有什么预定的事要做吗?」



「要是什么也没有便和我们一起至日出为止吧。」



「………我知道附近有间很好的allnightcafe的说。」



「啊,有、有的,那个……」



「……」



还是不行。



果然什么也好,被那些跟班围着的话连想和她说一句话也做不到。嗯唔,还在想由现在起和春香二人一起再参拜的,不过看来是missionimpossible了……



「………回去吧。」



同学们也回去了,春香也接近不了,再留在这儿也没有任何意思了。老老实实地回家后,恐怕是要做在现在新年里豪饮发酒疯舞刀弄剑(实物)的我家姊姊及其好友的对手那一边比较有建设性(但到底是指那一边就见仁见智了)。



就在这样想后我缓步地走向神社的出口。



越过神社广场,走下石阶,至到鸟居。就这样到达了露天摊位前的栈桥。



呼嘶噜噜噜噜噜噜……



「……很冷啊。」



由海边吹来像是要报亲人的仇般的海风。



我觉得好像比刚才还要更寒冷是我的错觉吗。



心的寒冷与体温觉得正在下降是事实呢……在这样决定后我就把我的步速稍微加快,



就在这时。



「裕、裕人!」



「咦?」



突然间从我后方听到令我耳朵感到舒服的声音。



接着是非常小的脚步声。同时间我注意到我的衣袖被人谨慎地扯着。



我回头一看在那里的是—



「咦……春香?」



「是、是的。」



像是不敢换一口气,以非常拚命的表情拉着我的衣袖的和服装大小姐(长女)的身影来的。「太、太好了,我追到你了……」



被遗弃后然后追着大伙的水鸭般的表情这样说。



「咦,不过为何……」



春香会在这儿?她不是要和那些跟班们去那间allnightcafe吗?



对着我的疑问,



「啊,是、是的,这个,那个,那是……」



「?」



「那、那个呢……」



春香她短暂地忸忸怩怩但是,



「那个,虽然她们有这样邀请我……但、但是我拒绝后回去了。」



「咦,拒绝了?」



「是的,那个,因为我有话要对裕人你说……」



「咦?」



对我说的……话?对了在车站集合时她想和我说某件事时便俾跟班们围着了呢……



「是、是的。—那个呢裕人,你现在有空吗……?」



「嗯,不,还好呢。」



反正现在回去的话就是要照顾宿醉的汪汪们了。时间上和没有到达饱和状态是一样的。



「是,是吗……这个,那个,可以的话……」



「?」



「那、那个呢……」



春香她低头地在胸前转动着手指,突然眼睛对着我,



「那个,可以的话由现在起……和我一起去看新年的日出好吗?」



像是记起了这件事般这样说。



「新年的日出?」



「是、是的,我听说在这附近有一个非常好的看日出景点来的。就在叫做黄濑岬那里的地方,要是可以的话我想只和裕人你两个一起去的……」



以拚全力的语调这样说。



「那是……」



难道是刚刚来的时候朝比奈同学说的那个地方吗。好像是与在这神社供奉的神灵有关的,但是我记得不太清楚了。



「怎、怎样?虽然早一点邀请你会比较好,但是一直都找不到能和裕人你说一句话的机会……。虽、虽然由现在起还没算太迟……」



一副担心的表情畏首畏尾地看着我。



春香的邀约。



而且还只得是我们两个人。



虽然很突然,但总没有拒绝的理由吧。



于是,



「没问题哟。」



「咦?」



「完全没问题的。新年日出也好熊掌也好。什么也大欢迎的。」



我这样说。那的确是如我所愿,春香她拒绝跟班们的邀请(真的是catchsales那类的绘画商法level)然后由她自己积极地邀请我,如今总算是实现了。



「啊……」



春香她高兴得眼睛变得圆圆的。



「很、很多谢你。只是这样说我也……」



「啊—,不需要道谢了。我刚才也离开了呢。」



当然我这边的感谢就算要跳Aboriginedance多少次也可以。



「那么走吧。」



「是、是的。」



就是这样,我和春香二人一起去看新年的日出了。



春香口中所说的看新年日出的海岬是,离现在的神社有少许远的地方来的。



穿过露天摊位大街后,渡过栈桥向左转的方向。



之后到达类似神社分社的建筑物附近就是了。



虽然想说到目前为止只走了大约三十分钟但是,现在的时间还是凌晨一时左右而已。离日出还有相当久的时间,于是我们便轻松地参观在途中展示的各式各样的推销品(?)了。



「哇啊,这边有很多的东西呢……」



在我身旁的春香这样说。



真不愧是在新年,这边那边都有很有推销品出现了。



在新年舞蹈的醒师,售卖护身符及破魔箭等,被众多的神加护似的东西也有。



「很漂亮呢……」



这个光景好像很珍贵吧,春香由刚才起便欢声连连,像极一只在冰雪界首屈一指的小企鹅般愉快地左顾右盼。



「哇,裕人,你来看看。那边有卖很大块的镜饼啊。」



「啊啊,对呢。」



「那边有人被醒狮咬着头啊。不会很痛吧……」



「真的呢。以午夜来说很厉害呢。」



「对面则是马向着乘客射箭……」



「那就是流镝马……吗?」



我的衣袖被她东拉西扯地进行这样的对话。



那个天真无邪的表情及楚楚可怜的模样……改写我到目前为止的happymoment是,现在和春香两个人这样子渡过的这段时间的感觉呢。唔嗯。



当我在浸沉着没比这更幸福的事时,



「啊,阻你们一会好吗—,在那里走着的情侣们。」



突然间被不知从那里的呼唤停住了。



不知从哪儿漫延过来的乐天声音。



什么事啊……这样想我回头一看那里站着一位背着像是一支小型大炮般的六角型筒子的巫女小姐。头上戴着一条写有『公干小巫女?』字样的头巾,及咦嘻嘻,怪异地笑着向我们招手。



很明显是奇怪份子来的。



「……」



总之我什么也看不见。



「哦哦春香,那边可以钓小龙虾哦。」



我即刻转移视线,手指指向奇怪巫女小姐(总之就是很可疑罢了)的相反方向那个钓小龙虾的摊位。「走过去看看好吗?好有趣的哟。」



「咦?那个,那边的小姐她……」



「有什么人吗?我什么也看不见哟。一定是你的幻觉来的。」



「哈、哈啊……」



我对着春香她这样说后便打算急急拔腿离开这里时,



「请、请你们等一等—。」



但是我们被抓回来了。



在我们面前像是要塞着我们般站着不动的巫女小姐她以高速移动过来后,「人、人家说话时要好好地听着哟—。真是的,今时今日的高中生要……」



说出一句一句的怨言。



担着这么重的东西还有这么高的机动力啊。



「……」



……这个时候虽然我们的关系还谈不上边,没有办法吧……



「……请问你找我们有什么事吗?」



总之先敷衍一下她然后打发她走吧。这样想后在不愿意下问她,



「好,你问了个好问题呢—。听了后请你震惊一下吧(谜:应该是”不要惊吧,但保持原汁原味没法子了),我是『公干小巫女』来的!」



「……哈?」



「我就说,我是『公干小巫女』来的哟—。为了又忙又混乱而来不到神社抽签地方的人,风雨不改马不停蹄地四处让人求签的—,哼哼。」



「……」



像是很伟大似的挺胸地自报名号。不过真的很可疑呢……



不过春香她,



「哇啊……真的是很伟大的人呢。『公干小巫女』小姐……」



被刚才的话触动了某条心弦吧(大概是风雨不改那句吧……),一脸变得十分感激的样子呢。春香……



「哦,眼光挺不错。看来女朋友那方面比较明白呢—。怎样啊,难得在这儿试一次如何—?是印有『公干小巫女』的特选签哟—?」



「啊,好的。就试一次吧,裕人?」



目光闪烁着地这样说。



「……」



算了……也好吧。只是这样而已,总之她的确只是来卖签而已,这点程度不是什么大灾害来的吧。



「我明白了,那么来吧。」



「好的。」



春香那天真无邪的面孔点一点头。



「我了解了。是两个人呢。那么—」



这样说后的『公干小巫女』像是要在鞠躬状般就这样将身体左摇右摆的,



喀啦喀啦。



接着是她背后那大筒子里,跌出一支幼长约一米左右的棒状物体出来。



「好了,这是那位女朋友的号码是……那那个,是七号呢—。然后这是那位的男朋友的号码……是四十四号的说。」



「……」



看来那支小型大炮是抽签筒来的。



不过为何要选用那么巨大的东西来呢……而且,今时今日要用抽签筒的必要性不是很高吧……就在发生各式各样的事时的我之前的『公干小巫女』她由拿在手上的木箱取出两张白色的纸卷后,



「那么这是那号码的抽签结果来的—。请你们收下吧—」



就这样给了我们。



「……」



「哇啊,这就是印有『公干小巫女』的签啊……」



对着拿取为何画有在出正拳的巫女小姐插图签文的我们,



「今次很多谢你们了—。那么期待你们下次再来选用呢。」



满脸笑容这样说后,『公干小巫女』点一点头后再次在人海中消失了。



「……」



总之我丁点儿也不想”再”选用了……



「啊,裕人,那个,看看结果好吗?一起来哟?」



「嗯,啊啊。」



『公干小巫女』离去后,听着喜孜孜的春香这样说后,我们二人同时一起打开纸卷。



「那个……啊,太好了!是、是大吉的说。」



「哦哦。」



四周响遍了春香的欢呼声。



我看着平放在春香手上的确是写着大吉的文字。大吉大利之意的大吉。真不愧是春香,运气也好得很,我觉得除了冒失娘之神以外看来还有受到其他神灵的眷顾。



「裕人你又怎样呢?我也想看看的说。」



「嗯,我呢,待我看看……」



在很高兴的春香身旁我打开签文一看—



「……」



「……」



「……大凶……」



就确率而言是比大吉还要低不知数倍的最难稀有号码来的。与春香的纸比起来还要黄了少许。看着好像有种由心发出来的黑色斗气一样。不过没想到大凶真的是存在呢。虽然有听说过这东西压根儿不会放入签筒里,这种令人情绪不安也会放进去真不愧是这位『公干小巫女』会干的事……



「啊,那、那个,这个……」



看着纸中间大大的写着大凶这两个字的春香在困惑着第一句该说什么好时,



「没、没问题的,裕人。」



「咦?」



「只、只是写着大凶并不代表你的人生就此完了。只是今年一年的运势比较差而已……」



没多久便忸忸怩怩地,这样说。



「……」



「那、那个,我该说什么好呢,当运气跌落低谷时便会回升了……」



「……」



「人是有三衰六旺的,只是第三衰运后会全身骨折然后和拐杖结为连理地迎接接下来的旺气吧……」



以不连贯的语调拚命地把想说的话说出来。



「………」



算了她只是想安慰我本人而已,真的没有任何趁火打劫的意思就是春香(天然)的本质吧。



「那、那个呢……」



「啊—,好了,你不用太在意的。」



「咦……」



我制止了想继续再说的春香,



「的确如春香所言,一次不行再爬起来就可以了。再者我说最严重的后果也只是要用拐扙过一生也就没有问题了。因为已为驱除厄运了吧。」



「啊,是、是的,也对呢。」



春香听罢便大大地点头后,



「那、那么赶快把这个绑起来吧。有运便要趁早的说。那么,那边前少许好像有棵很不错的树木来的。」



「嗯,也对呢。」



在路障旁生长的高约二米的树。



有数人像是要做和我们一样的事的家伙吧,树枝上已挂了非常多的签文(也有几张印有『公干小巫女』的……)宛如白色的花般的事实。



「那个,在这里好吗……」



在看着摇摇欲坠集合了数十个参拜客人的幸运与怨念的树枝下的春香这样呢喃时,



「那、那个裕人,你的签文给我吧。」



「哦?」



「那个呢,我想把我的大吉和你的大凶一起绑的。这样一定能互相抵销的……」



「啊啊……」



原来如此,是想这样做吗。



虽然想法不错,但得益的只得我,春香的大吉也因为与我的大凶抵销而变得无效了不是吗?



但我的疑问令春香她摇摇头地说,



「没关系的。只得我是大吉也没有办法的……。比起这个能令裕人的运势好转才令我高兴呢。」



「春香……」



「有福一齐享、有祸一齐挡,的说。」



她露出一副笑容在笑着。唔唔,很活泼呢……



「是吗,那么拜托了。」



「是的,那么请你等我一会呢。因为我现在要绑了。」



那种纤细得令人打从心底感动对我这样说后,春香她拿取签文(大凶)后的手伸向树枝—



「嗯,我唏、我唏……」



伸向—



「嗯、嗯~……」



伸—



「还、还差少许……」



「……」



看来还差一步才能挂到了。



虽然拚命地伸长身子,但春香本来的身高已经很低了。再加上,现在还穿着不利活动的和服装来的。要和二米高的树当相手还挺困难呢。



「嗯、嗯~,……还差少许……的说……」



「……」



算了那个拚命的模样就像为了拿取抓不到的果实而拚命的松鼠般可爱,但我考虑到再这样下去是不行的。



于是我走前三步,



「好了,没问题吧。」



「咦?」



我在因脚踝抬高而变得摇摆不定的春香身体,从背后扶着她。



「和服也好,要是跌倒了也挺危险的。这样就安心了。」



「……」



「春香?」



「啊,没、没事……」



我的话令春香像吓一跳把脸仰上来,



「对、对了,可以的话,那个,可以扶着我吗?少许没问题的……」



「哦,交给我吧。」



因为你是为了我的签文(大凶)呢。



我点头回应后便把手伸向春香的肩部和腰部。



同时,我嗅到漂来的甘甜气息。由手掌里传来春香柔滑的触感,而因为上扬的头发露出的那白滑的背颈也立即映入我的视线内。



「……」



……不好。



为何我会做出未经深思熟虑的脊髓反射性行动的,仔细想想这已经是接近黄色地带的borderaction不是吗。



春香也意识到这点说,



「那、那个,不、不好意思,你要是这样做的话……」



「嗯,啊,不。」



她瑟缩地看着我然后露出一副困惑的笑容地,



「好、好像有点怪怪呢。明明只是扶着而已吧……」



「嗯,也、也对呢。」



进行牛头不对马嘴的对话。



「那、那个……」



「啊、啊—……」



结果到签文挂完的期间,这段微妙的气氛仍然持续着。



就在经过这个令心脏微妙地idling的签文事件后,我们再次往看新年的日出景点缓步地前进了。



充满和服装和纹身汉而热闹的用石块堆起来的道路。



虽然已经是凌晨二时多少许,但大家可能是因为新年而预定逛通宵吧,四周没有减少一个人的感觉。



周围充满了浮起来般炽热的空气。



「……」



在这当中,我的心还是微妙地动摇着。



全身的自律神经都处于过度活跃的状态就是指这样子吧。



从刚才为止春香那柔滑的触感还残留在我的手掌里闭上眼睛便浮现出那晶莹剔透的后颈的轮廓……唔—嗯,因为经常没在意到这件事,但果然女士穿上和服对男士来说是critialhit的代替品吧。那么三傻瓜的对话……



在非常苦恼的我身旁,春香也还未平静下来吧,面上还有余红的。



像是很尴尬的沉默。



当我想打破现状时,



「啊、啊—,春香。」



「那、那个,裕人。」



「!」「!?」



我俩的声音重叠起来了,



「什、什么事?」



「啊,那个,裕、裕人你先说吧。」



「咦,不,该由春香你先……」



再那之后还是含糊不清地对话。



再这样下去没什么进展的。



「……」



「……」



我们两个从刚才便在干什么啊……自作自受似的在浪费时间,就在这时。



嘭!



突然间,我受到了背后某种冲击。



「咕哇啊!?」



不经意的一击。



冲击本身是很突然地发生的。我的身体就这样很笨拙地在地上像团子虫般转了七圈半,因动能所产生的能量就这样与路边耸立的地藏菩萨(安产祈福)迎面激烈相撞了。



「裕、裕人!」



「唔、唔哦哦哦哦……」



我不自主地吐出声音来。不、不好了,现在真的在一瞬间看到一条很漂亮河及河对面一片广阔的花圃了……



「裕、裕人,你没有事吧!?」



春香她慌忙地跑过来。



「啊,啊啊,没、没什么……」



好像还生存着。但只差一步便上西天似的。



我按着在打肿的面孔上的眼镜强忍着痛楚时,



「我说你啊,你是否走路不长眼睛的!」



由背后突然听到这个声音。



同时间有位戴着帽子隐蔽着眼睛的女士就在我附近。



看来撞到我的是这家伙了。



帽子女看着我后,



「远看就像一个上半身不良的障碍物般发呆是不行哟,我可是很急的!」



「……」



突然被当成物品看待。还要是工程现场的cone或是沙包的级数。



「…真是的。不过那样也好。让我以为是踢到玄武岩或是火成岩般的东西。说回来,你没有受伤吧?」



「啊?还好。」



突然一改作风让我一时接受不了含糊地回答。



「是吗,那么就好了。」



帽子女点一点头后,



「我还觉得刚才的声音就像是西瓜突然被木刀重重劈了一记般响亮。你的头盖骨会就此而陷落的。啊,西瓜就算被怎样对待仍然是西瓜所以你安心吧。」



「……」



是否落井下石我也不清楚地这样说。难道这家伙是这样想,完全不关心人吗……?



一般而言她就像那些没好过有的超荣誉杀手但是,考虑她至今为止的言行举止她是这类人的可能性很高。所以总之要与她对抗的话,



「……那么你为何要这么急呢?」



「哈?」



「我在问你为了什么要撞开人这么急哟。在新年里有什么要事吗?」



我尝试把这个冲突事故发生的最基本理由问一问看看。



「这种事和你没什么关系吧。」



「有的。拜这所赐我在这个新年的路上弄得七零八落的。」



「这种程度也不是挺好吗。你也不是少了一块肉。」



「这不是问题吧……」



「……」



「……」



我俩在面对面对峙着。在这期间春香露出不安的表情「那、那个」地呢喃着。



这个状态维持了一阵子,



「总之,这件事就与你无关的—啊。」



「?怎么了?」



突然,帽子女的身子微微震了一下。



「我说你啊,替我遮挡一阵子。」



「喂、喂?」



「快点吧!」



未待我的回应便走在我和春香的背后隐藏了。



然后在我们面前,有位像在找寻什么的戴眼镜的成熟女士经过了。



「………呼嗯,好像走了呢。」



确认了这个后帽子女从我们背后走出来。



「辛苦了。已经可以了呢。茅原小姐也真是的……」



「你,做过了什么事?……伤人?名誉损毁?」



「……不是哟。不过你为何会这样想的。」



「为什么呢……」



因为我由这家伙到现在的举止猜想出来的。



「算了吧。总之我呢,已经要走了。—到目前为止的事呢我还是要道谢的。抱歉了,thankyou。」



「喂、喂—」



「再见了。」



最后她的帽子是否取下了我也不清楚微妙地点一点头后,帽子女就向着人海的方向走了。



我在一瞬间看到她的眼睛好像有一块星形的贴纸般的东西,是我太多心吧。



「到底是什么一回事啊……」



「那、那那个……」



我与像是一头雾水的春香互相对望时,



「啊,不、不好意思,在那个安产祈愿的地藏菩萨旁边的两个人。」



「是?」



听到了有人在叫我们。



看着我们的是刚才经过的戴眼镜女士。看来是急忙地跑回来般喘息连连地说,



「不、不好意思了但是,你们有没有看过有位女孩子经过这里吗?她戴着帽子眼部贴有星形贴纸,口气会觉得挺坏的……」



「咦,啊啊……」



她是指刚才的帽子女吧?



总之我把数秒前逃走了的事告诉她后,



「是、是这样子吗……。真、真是,还是在收录途中的……。果、果然那孩子,还是很讨厌我的……呜呜……」



「请、请问……」



「……呜呜……」



我在如何应对饮泣中用手帕擦拭眼睛的女士(怎样看年纪是在我们之上)感到困惑时,



「啊,对、对不起。初次见面便要你看到这样奇怪的东西……」



「不,那样也没关系的……」



「真的对不起。那么我要走了。真的非常多谢你—」



这时,她突然不说话。



然后为何要用手顶着眼镜架,凝望着春香。



「那、那个,什么事……?」



「啊,对、对不起。那那个,你的名字是……」



「咦,我、我吗?我叫做乃木坂……」



听到这个的女士随即拿出一本像是笔记簿的东西,



「是、是吗,乃木坂小姐。那个,乃木坂小姐是那间事务所的—」



~~~~~~?



这时,有个不常听到的电话铃声响起了。



响彻耳朵的高音阶声音。这是……『再见了bitter?candy』吗?



听到这个的女士慌忙地拿出手机来,



「是、是的,我是茅原。……是的、是的,那个,现在还在找寻中—咦,真的吗!?我、我知道了,现在马上过来。那个,地址是……」



这样短暂地对话一阵子关掉手机后,



「啊,对、对不起呢。我不得不走了……那、那个,总之你收下这个好吗,乃木坂小姐。」



「咦?」



「要是有兴趣请到时联络我,好吗?」



她从公事包取出像咭片的东西后握着春香的手后,那女士就这样急急忙忙地走了。



「那、那个……」



春香以很困扰的表情看着手掌。



那咭片上写着『threepiecesproduction



chiefmanager?茅原弥生』及,其他像电话号码的字句。



唔嗯,结果发生什么事呢?刚才的帽子女也好或是现在女士也好也碰到了不少事。连春香也困惑了但总之那两个人也走了现在和我们没有什么关系吧……



附上这个结论后,此地也不宜再久留了。



好了,被两个似是而非的二人打扰了不少时间后(拜这所赐我和春香间的微妙空气被打消了这点我还是要感谢的),我们第三次向着日出的景点前进了。



在这途中今次是,



「啊,裕人,那边在干什么?」



「嗯?」



「在那边的说。好像聚集了很多人似的……」



我看着春香手指指的方向。



在那里的是像是即席造出来的摊位般,以及有些像是与神社有关系的人们在派赠像纸杯般的东西。



「嗯,好像是在派甜酒呢。」



「甜酒,吗?」



「啊啊,大概是吧。这股气味。」



恐怕是和在沙滩上派的麻糬一样的供奉物般是免费赠送吧。新年的事件与在夏祭时的烧墨鱼丸子摊位一样是标准的东西来的。



「哇啊,甜酒……」



听到这个兴致勃勃地看着摊位的春香。完全是一副憧憬大人用的芥辣下酒菜的小孩目光。



于是,



「……要饮饮看吗?」



「咦?」



「我察觉到你的心意了。身体也有少许冷了,甜酒可说是新年指定的东西呢。」



「咦,可、可以吗?」



「啊啊。」



既然是免费赠送那只要走过去拿就行了吧。



我向着摊位拿了两杯还有白色雾气的纸杯后,便回到春香身边了。



「拿着吧,小心还有点热的。」



「啊,是的,多谢你了。」



春香笑盈盈地拿着纸杯后,小心翼翼地喝下去。



「怎样?」



「哇啊,好好喝的说……」



逐小逐小地把杯子里的液体吞落喉咙。



「没想到甜酒是这么好喝的东西呢。我在家里喝的时候也没有这般好喝的……」



「这种东西比起在家里喝在外面还要来得更得美味呢。」



因为当时的心情及气氛,这些东西也会影响到味道吧。这就是所谓的placebo效果吧。



之后春香她,



「那也是呢。虽然那的确有关系但是……」



「?」



「不过,我觉得不只是这点的。果然最主要的原因是,和裕人你在一起。在我的附近,就是裕人你……」



「咦?」



稍微有点害羞地低下头,突然地这样说。



「因为和裕人你在一起,所以我觉得很好喝。这是只得我一人,或是有其他人便一定不会是这样子了。这也是多得裕人你呢。」



「啊,什……」



我不自主地语塞了。不过她为何会突然地这样说呢……



附带一提春香现在也是面红的,是微妙地泛红着。接着我们会在一起作无谓的转圈也说不定吧……



当我该做什么的反应也不知道像道阻神般站立不动时,



「………我真的想一直,像这样和裕人你在一起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