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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当为难的老年夫妇(2 / 2)




西可尔和“诗人”同时喊出了这个名字,那个男人听到后露出了微笑,来回地望了望两人的脸开口说道:



“呀——太好了!真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你们!这是不是应该感谢神?不对.按照我的风格来说,应该是感谢大自然的指引,让我们在这里相会。”-



啊……啊……”-



总之我肚子一饿.就遇见你们了。所以要感谢赐给我们肚子饿这种技能的大自然!以前听琪说过,在日本成千上万种信仰。也就是说每片叶子和地上的每块石头里都住着不同的神灵!这句话非常适合我这个热爱大自然的人。但是,该怎么说呢?对于像我们这样的?蒙克鲁斯来说也有神灵的存在吗?如果有成千上万的话,我只要有一个神灵是属于我的就好了。要么玩偶身上的神灵兼任我的神灵也可以——”



一好了,闭嘴!你给我冷静一些!”



虽然明明是自己先得很焦急,但是西可尔截住难得说话说得这么快的克利斯托弗的话语,问出了涌上自己心头的最大疑问。



一有很多事情……真得有很多事情想问你……克利斯托弗。刚才,你……说了‘从雷尔那儿听说了’,是吧?”



“我是说了。”



“你们在哪里碰见了?他现在在哪里?”



听到西可尔粗声粗气的问话,克利斯托弗好像表示“这家伙还是老样子”似的耸了耸肩,一边笑一边语调平稳地说道:



“前天的白天,因为爆炸的骚动他倒下的时侯,我去帮助了他。现在,恐怕是为了救弗兰克,在制造一系列的爆炸吧。”



“……!?怎么回事?为什么你和他们不在一起?你救了弗兰克?他们不在一起吗?你知道他们在哪里吗!?”



“你不要一口气说这么多问题。一个接一个慢慢地说。首先冷静下来——”



克利斯托弗看着神情极其认真的西可尔,好像要平息她的激动情绪似的对她说了这盥话。突然——他看到店里面有一个银色物体在闪光。



根据他常年积累的经验,他立刻判断出那是个危险物体。



一开始他误以为那个东西是丽莎扔出来的chacr孤(注1)——因为看上去很像银色的圆盘——旦是后来看清楚,是一把高速飞转着的工业用扳手。



克利斯托弗的经过长年锻炼出来的动体视力捕捉到那个物体的同时,不由得把右手往西可尔肩上一抓。



“!?”



本来以为会被揍而把身体侧到一边的西可尔的耳边传来了啪的一声很干涸的声音。



西可尔听到声音到不由得朝发出声音的方向看过去。



她看到克利斯托弗手上握着一把活动扳手。



西可尔因为受过扳手的攻击,所以有它有着深刻的印象。看到克利斯托弗手上的扳手后她立刻回转身。朝扳手飞过来的方向看去。



然后——她看到了……一个穿着蓝色工作服的男人正迈着幽灵般的步伐蠢动着——他拿起了放在桌子旁边的巨大扳手。



“太高兴了……我们来说开心的故事吧。”



蓝色的鬼挥舞着银色的铁棒——笑了。



他的笑容看上去好像很开心又好像很疯狂。



“从我眼前消失的敌人竟然再次出现在眼前,而且还是两个人!和这个绿色的女人又偶然相遇了,不能不说我们两人很有缘吧……?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可以再次喜欢上她吧?



你怎么想的,店主?”



突然被问到的店主拼命的在思考目前的状况。



然后战战兢兢地说了一句和那个男人的问题无关的话。



“……这位客人,我觉得朝别人扔扳手是件很危险的事情。”



“完全正确……!虽然这个答案和我的问题没有任何关系。但是店主所说的话毫无疑问是正确的……那怎么办?我该怎么做才好?难道该让别人告诉我正确的做法吗?啊啊,不可思议……既不可思议又令人悲伤……人生果然还是开心的!竟然让我有这样的巧遇……!”、“啊,那个……?”



看着露出不安表情询问自己的店主——穿作业服的男人好像耍让他安心似的用力地点了点头。



“店主,有什么事,你放心好了。”



但是,他的这句话本身就让店主无法安心。



“排骨端上来之前,我会把事情搞定的。”



同一时刻大陆横断铁路线列车内这是一辆全速奔跑开往芝加哥的列车。



在这辆和一般的列车一样按照货物车厢、三等客车厢、二等客车厢、一等客车厢的先后顺序连接的列车上——现在有一次碰面即将发生。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一个年轻男子欢快的歌声回荡在没什么人的三等车厢中。



“蹦嚓蹦嚓蹦嚓嚓…啪啪啦啪——啪——啪——啪啦啦啦一一啦啦噜噜噜啦啦啦——锵咚锵——咚嗒咚嗒……”



男子用自己的嘴演奏着从鼓到小号到木琴的所有声音,他拉了拉用买车票剩下的一点点钱买来的牛仔帽,然后超好心情地继续唱歌,歌声回荡在车厢内。



他望着映在车窗上的自己的脸,停住了歌声,开始自言自语起来。



“嗯……还是应该挑一顶华丽一点的帽子才对。”



这顶牛仔帽应该加一些装饰品吗?



正这样想着的他看着车窗上,突然发现有一个男人站在他的背后。



“谁?我的朋友吗?”



他一边低声说着奇怪的话,一边转过身来对着背后的人。车窗上的那个人影是——是一个看上去很年轻、穿着西装的男子。那个男子摇着头说道:



“不,我们是第一次遇到并能好好谈一谈……你是艾萨克先生吧?”



“那么……你不是我的朋友哕。”



“现在我们算认识了吧。”



“虽然不明白怎么回事,那我们现在开始成为朋友吧!”



艾萨克·迪昂一边说着不着边际的话。一边向眼前的男子伸出了自己的手。



大吃了一惊的男子一边苦笑一边友善地握住了艾萨克的手。



“你厉害,竟然对第一次遇见的人说我们做朋友吧。”



“你讨厌?”



“不。我没所谓……”



“那不就行了!我现在心情超级好,好到想和全世界的人成为朋友或者一家人。,,看着露出孩子般笑容的艾萨克,穿西装的男人苦笑着放开了他的手,然后到艾萨克对面的座位慢慢座了下来。



“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可不可以?”



艾萨克的回答有些偏题。但是穿西装的男子没有在意,慢慢地和艾萨克谈了起来。



“你果然如大家口中所说的那样……也可以说和我迄今为止见过的你一样”



“嗯?什么?你知道我的事情?”



“嗯,从很多人那里听说了你的事情,而且也曾远远地观望你……虽然这样说有点过快,我是你和……米莉娅·哈温特的粉丝。”



“粉丝?”



艾萨克听了后露出一脸诧异、不可置信的表情,然后目不转睛地望着眼前的男子开口说道:



“我和米莉娅的?”



“是的。”



虽然他的话听起来极其荒诞,但是艾萨克就像小孩子看到了从未见过的蝴蝶一样两眼闪闪发光,没有显出一丝怀疑。



“真的吗?不过米莉娅像百老汇的大明星一样可爱,所以有粉丝也不奇怪!……但是,为什么我也有人仰慕?还有,你说仰慕我们是指哪方面?”



面对艾萨克理所当然的疑问,穿西装的男子用温和的语调说道:



“……我从许多人那儿听到了关于你的事情,听完后觉得有点羡慕你。”



“许多人是指?”



虽然对方是初次见面的人。但是艾萨克的语调就像问认识多年的老友似的。



穿西装的男子温柔地看着艾萨克,稍稍考虑了一下回答道:



“……比如说马尔提乔家族的各位……加古吉·司普罗特……甘道尔家族……奇斯……伊荚-杰诺亚特小姐……我从他们那儿听到了你的事情。”



听着对方的口中吐出一个个老朋友的名字,艾萨克不仅没有感到可怕,还露出佩服的神情说道:



“哎?这位兄弟,你的交际真广啊!这样的话就没问题了。如果你是他们的朋友的话,那也就是我的朋友了。米莉娅一定会感到很高兴的。”



“那真是谢谢了!”



穿西装的男子苦笑了一下,好像害羞了似的。艾萨克露出一副好像忘记了问他最重要的事情似的神情,拍了一下膝盖。



“对了。还没问你名字吧?知道你名字的话,我就可以把你介绍给大家了!所以,外号也好,下告诉我你的名字吧。”



听到艾萨克毫无顾忌地问他的名字,穿西装的男子想了一下下——露出好像很为难的笑容,开始介绍自己。



“我是从事间谍一类的工作的。”



“间谍!?好厉害!”



艾萨克听到对方充满撒谎意味的话,还是像孩子一样两眼闪闪发光。



看到这样的艾萨克,穿西装的男子露出了更加迷惑的神情——然后夹杂着叹息声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这个名字虽然听起来像外号。但是却是我的真名……”



“夏姆……你这样叫我的话我会很开心。”



同一时间在芝加哥的某个地方芝加哥城内因为汽车工业的发展建造了很多工厂。



散布在城内的工厂在世界经济陷入恐慌时.发生了各种各样的事故.然后就消失踪影了——那些完成了自己故事的工厂后来就成为了废弃的工厂,散落在城内的各处。



比如说,加古吉·司普罗特就把其中的一个工厂作为他们藏身的地方——在这座城市,有很多废弃的工厂都成为赌博或不良集团的藏身处,还有黑手党们的秘密制造基地,继续书写自己的故事。



虽然现在解除了禁酒法,但是私造的商品不仅只是酒,还有其它违法的东西可以造。



而制造这些违禁物品的人就这样既没有梦想也没有绝望地活着。



但是这些人中有一群不良少年少女既知道梦想也知道绝望是什么。



加古吉他们作为藏身处的工厂是几个废弃工厂相连在一起的、人迹稀罕的地方——几年前,因为某件杀人事迹,不良少年少女失去踪影后,警察也很少到这个地方来了。这里就完全成为了幽灵工厂。



工厂里面飘散着生锈的铁和油的臭味,一点儿也没有欢迎以前的住客归来的气氛。



但是——撕裂空气的声音还是和三年前一样,还是不良少年的哭声。



“啊啊啊啊啊啊。怎么办?”



“冷静下来,加古吉!”



加古吉抱着头蹲在墙边上,妮斯温柔地伸出了手。



但是,妮斯的这份温柔反而让加古吉伤心起来。



“因为我的错……因为我的错,妮斯被警察误以为是炸弹狂了。”



“没什么,我本来就是炸弹狂啊!而且,这不关加古吉的事情!”



“是我的错!因为我说了‘逃走吧’……如果留在那里好好地向警察说明事情原委的话,他们可能就不会误认为你是爆炸事件的凶手……”



加古吉好像在忏悔自己的人生似的,情绪非常消沉。妮斯以教导似的口吻说道:



“然后你就把那个孩子交给警察?”



“呜……”



妮斯手指着那个裹在毛毯里躺在地上的少年。



这位少年看上去加古吉他们小很多,而且身上布满了看上去很痛的缝合痕迹,他正在沉睡中。



虽然少年看上好像性命无忧,但是加古吉的同伴们已经去找他们认识的黑道上的医生了。



像谜一样的少年的健康状况不容乐观,而且他们现在所处的境地也很糟糕。



本来他们只要把少年搁在医生那里,然后自己逃走就好了。但是这样做的话,不仅妮斯还是被警察误解着,而且如果把这个年幼的少年交给警察。自己的心中又会多了一份罪恶感。



原本这个少年肯定是那个时候发生的爆炸事件的犯人,但是依照加古吉德个性,他还是会对把这个少年交给警察感到烦恼——但是由此还引发了另一件让他担忧的事情。



那就是妮斯回到这里给少年作了应急救治后,低声说的几句话。



“在近处看爆炸的情形,让我确定了一件事。嗯,我感觉因为自己相信事情是这样的……所以才会去确认一番。”



“什么事?”



“刚才那个孩子使用的炸弹……和我们偷走的炸弹一样。”



“哎?”



听到妮斯的话,加古吉一瞬间呆然若失地眨了一下眼睛。



当然注意到这个话的意思时,他的脸上的刺青的周围皮肤变得更加苍白了。



“你是指……”



“我是说他使用的炸弹和我们从飞翔的普西伏特号列车上偷来卖掉的炸弹一样……如果是新量产出来的火药的话,他就还有救……”



妮斯用低沉的声调说出了这些话,对于加古吉而言,他不由地想到了少年可能没救了。



也就是说——这场爆炸是因为他们卖到世界各地的炸弹而起的。



加古吉脸色苍白,而且身体不断的抖动。



以及内心充满了被牵扯到这场麻烦中的焦躁。



少年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制造爆炸?还有格拉罕他们现在在哪里、又在做什么?这些未知的事情让他心中充满了不安。



对卢梭家族的恐惧和埋藏在心底的对朋友的仇敌的敌意等等在加古吉的脑海中盘旋,内心颤抖的同时,眼泪也不由自主地涌了上来。



从离这儿不远处的某家店里传出来的喧哗声没有传到害怕不已的胆小男人加古吉的耳中。



至少现在他还没有听到。



DOLCE店内现在店里面很混乱。



所谓混乱并不是指椅子和餐具在飞舞、破坏的痕迹到处都是——和现在的情况相比,可能这样反而让人安心。



要形容现在的混乱状况的话,并不是双方在斗殴,而是两个持手抢的人即将互相射击对方前的一刻的紧张气氛。



在眺过了美丽的阶段而变得异常紧迫的空气中.完全感受这种紧张气氛的男人有两个。



而这两个人正是制造出如此紧张气氛的罪魁祸首。



“噢呀噢呀,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卢梭家族的帮手。我们有大概35小时24分没贝了?”



克利斯托弗甩了甩因为接扳手而麻痹了的手腕,表面装出冷静的样子说了这句话。



格拉罕显得很有余裕地笑了笑回答道:



“不……应该是36小时59分23秒。”



“真的吗?”



“骗你的。我只是随口说了个时间。”



“我也是!”



哈!克利斯托弗一边笑着一边把扳手往上扔。



“总之,烤猪排骨已经在做了,我们必须做个了结了。,·他没有看着扔出的扳手,只是耍帅似的把手伸到扳手要落下的地方去接扳手,但是扳手落下来的位置稍稍偏后,于是发出哐铛一声巨响,掉在了地板上。



“……好逊。”



克利斯托弗看上去没有一点不好意思,他捡起扳手,一边在手上转着扳手一边继续说。



“呼呼,店主,我也要一份烤排骨,要曼菲斯风味的。,,“哎?好的!”



好像被克利斯托弗的气势压倒而答话了的店主.像逃似的飞奔进了厨房里面。



目送店主的背影走进厨房,克利斯托弗再一次往上扔扳手。



看上去是毫无意义的行动,但是却像最重要的事情一样使滔吧的气氛紧张起来。



——打破这个紧张气氛的是第三个不知道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人。



“克利斯,你没有帮我点餐吗?”



“啊。”



刚刚还从容自若的克利斯托弗的脸因为吃惊而扭曲了,他无视店里其他人的视线.回头朝店的入口处望去。



与此同时,被他往上扔出去的扳手掉在了他的脑袋上。



伴随着低沉的“乓当”一声响起,克利斯托弗发出了喊痛的呻吟声。从他头上缓缓落下的扳手被里卡德捡起。



“……克利斯,你在干什么?”



“好痛……不,我想吃饭前稍稍运动一下。”



克利斯托弗一边抚摸着脑袋,一边转过身望着店里。好像隐瞒什么似的把里尔卡德手中的扳手朝格拉罕递去。”你还真行!”



“……不愧是你啊。我现在都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



“喂!这种时候你开什么玩笑!”



答案。



“站在那里的话。我们之间的打架就不会波及到里卡尔德和那位穿绿色礼服的大姐了。”



与此同时——巨大的扳手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在水平方向飞了起来。



飞舞中的扳手既像圆盘一样美丽,又拥有炮弹一样的威力。



目的只为破坏的银色物体好像被克利斯托弗吸引了一样朝他飞过去。



然后——克利斯托弗一边望着逼近的银色物体,一边像往常一样在心里想:“呜哇,这个比丽莎的Chacram的杀伤力还要大”。



同时,常年培养出来的打架经验告诉他:如果被正面击中就完蛋了,他冷静地给自己发出了警报。



时间仅有一两秒。



但是克利斯托弗却觉得时间很充裕,充裕到他可以考虑很多事情——·哏口使想也是在脑中像走马灯一样变来变去而已”,想到这他决定还是先不要考虑什么,靠本能避开再说。



克利斯托弗用脚往地面一踢,朝旁边飞闪开来。



但是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可以慢慢闪避飞过来的银色物体了。



旋转中的扳手的风压掠过侧腹,克利斯托弗有一种和死亡擦腹而过的感觉.他全身的神经因此而有点发硬了。



但是,如字面意思那样.扳手本来是不动的。



克利斯托弗飞闪到旁边,狠劲地把腿往上一摆,去踢因为高速旋转看似圆盘状的扳手。



“……啊。”



脚上感觉到了比想象中还要大的冲击力,扳手因为被皮鞋鞋尖踢到而停止了高速旋转,然后摇摇晃晃地朝上方弹开。



把扳手踢开的克利斯托弗并没有倒在地面上,而是用手腕支撑住身体——摆出了像鞍马上的体操选手一样的姿势。‘与此同时,巨大的扳手撞到墙壁上,发出巨大的声响,然后旋转的速度越来越慢,跳到了与天花板差不多的高度。



克利斯托弗这一霎那间的动作充分显示了他超越了人类极限的本领。夺走格拉罕的最强武器的扳手后,似乎形势在朝着有利于他的方向发展——但是他的红色眼球捕捉到了一条在空中飞舞的蓝色身影。



“……!”



周围的人的目光都被巨大的扳手吸引住了,当然把扳手踢飞得克利斯托弗也是如此。



但是此时朝克利斯托弗扔扳手的男人已经开始行动了。



格拉罕扔扳手后立即以阻隔着他和克利斯托弗的桌子和椅子为跳板,追着扳手到了对手的面前。他当然不可能比扳手跑得还快,但是巨大的扳手从墙壁反弹开来后.育利斯托弗并没有拿到它,而是踢飞第三张桌子跳到和天花板差不多高的地力塔拿回了扳手。



格拉罕拿到扳手后,顺势踢了一脚前方的墙壁,然后脚上用力瞬间使力使身体转换了方向,在克利斯托弗的上方向下坠落。



同时他手下的扳手也在往下落。



格拉罕的同伴们还有西可尔和“诗人”都以为克利斯托弗的头盖骨会被砸碎。格拉罕的攻击太漂亮了——一个人所发动的一连串攻击。



但是大家听到了一声撕裂空气的金属撞击的声音。



火花四溅。



克利斯托弗两手拿着刚才截住的小扳手,接住了向下坠落的巨大扳手。



“哈!”



格拉罕因为震惊正开了眼睛,看上去很开心似的笑容从嘴角溢出来。



“竟然接住了我的这招……阻止了我的攻击。啊啊,你接得很好啊!”



与语调高昂的赞赏声相反.格拉罕加在手上的力道却越来越大。



“那么。对不起了……!”



克利斯托弗动用全身的肌肉的力量把格拉罕的力量反推了回去。



在竭尽全力对杭对方的两人总算互相看到了对方的样子。两个人就像短兵相接拼个你死我活的武士,从武器的尺寸差异来看的话,就像铁尺和长柄大刀一样。



“老实说,你真得很厉害!我觉得你很厉害!能够这样接住我的扳手的人,你是第二个。”



格拉罕一边叫着,一边想起了之前曾经有过一次的紧张感。



虽然现在把加占吉.司普罗特他们当作兄弟一样疼爱,但是他们刚来纽约的时候,格拉罕曾经打算把他们交给卢梭家族领取奖金。但是由于和他们走岔了,再加上自己的直觉错误,结果他找错了人,和夏妮-拉弗雷特打了起来。那时候夏妮用的是刀.他是用扳手。



这时候。以飒爽英姿出现的人是一个红头发的家伙。



那个叫做菲利克斯.沃肯的男人接住了自己用全力扔出去的扳手,而且接往后还加快速度朝自己扔了回来。



在不容预断的情况下想起过去的事情的格拉罕在脑海中甩开了那个令人讨厌的红头发男人,又想起了前些天才分开的兄弟们。



——加古吉他们不知道过得不好不好。



不知道他所想念的兄弟们就在离这家店不远的地方的格拉罕一边苦笑一边想。



——可不能在这种地方输给别人了。



“哈哈!你可真会说!”



随着一声金属相碰发出的尖锐声,扳手各自弹了开来。



两个人个字往后跳开了,但是马上又打在一起了。虽然没有说话的余力,但是格拉罕还不不停地说着。



“以前是红头发的男人——这次是红眼睛的男人挡住了我的攻击吗?为什么?红色对我而言是不幸运的颜色吗……?这么说来,我身体中流淌的血岂不是对我而言也是不幸的事……抱着这样的不幸还顽强活下去的我是不是很酷?应该很酷吧!”



“你那个话本身就很逊!”



“夏夫特,你给我闭嘴!”



格拉罕趁势回过头,朝在远处吐槽的同伴叫了一声。



虽然说这样做会把致命的间隙留给对方,但是克利斯托弗也朝夏夫特的方向看过去.说道:



“我觉得你很帅!”



“谢谢!但是,我还要打倒你!”



格拉罕向克利斯托弗道谢的同时,再次跳上了桌子,然后立刻跳了起来。



越过克利斯托弗,朝前方转过去。



然后趁着旋转的力量,把扳手砸向克利斯托弗的脊梁骨。



但是,克利斯托弗在格拉罕的扳手即将砸到自己的后背之时,往前眺,避开了扳手。



因为感觉到背部好像被什么压到似的克利斯托弗一边感谢自己能刚好避开格拉罕的扳手,一边潜到了桌子的下面。



踢飞了椅子,打算猛撞一下准备着地的格拉罕的脚——但是落空了。



听到了椅子被踢的声音的格拉罕瞬间眺了起来,借助椅子往前眺去,想用扳手砸碎酒店里的桌子。



——啊啊,一定要赔偿店主。



还有工夫想这事的格拉罕正准备把扳手狠狠地砸向桌子的时候,突然发现桌子在朝自己扑过来。



“!?”



克利斯托弗从桌子下面望上踢飞了桌子,桌子迎面撞上了格拉罕,他被撞得往后退了几步。



格拉罕刚刚稳住身体,就看见红彤彤的光芒朝自己杀过来,他连忙用扳手护住了自己。



但是旱有算计得克利斯托弗用来攻击格拉罕的不是他手中的武器,而是刚才踢飞桌子的坚硬的腿。



克利斯托弗好像要用脚踢地似的姿势,用膝盖果断的踢中了格拉罕的腹部。



“……啊。”



格拉罕感到了好像要让全身的血液都涌上来的剧烈痛楚,不由得振奋着蜷起的身体,翻过身去,脸上一边流着虚汗——一边用刘海遮住的前额狠狠地撞向克利斯托弗的脸。



“……啊!”



他们互相往后退了一步,好像为了缓解痛楚似的停住了动作,调整了一下呼吸。



然后他们还没有调整好气息就互相大笑了起来。



“哈?”



“哈哈哈哈……!”



格拉罕也笑得说不出话来了。两人大大地吸了一口气,为下面的攻击做准备——突然他们感觉到脚下受到了一股冲击,然后几乎同时一屁股摔在了地板上。



克利斯托弗和格拉罕心想着发生什么事了.一起环望四周。



他们看到了在摇摆绿色礼服的西可尔。



她像振动子一样轻盈地从扫腿的姿势中站了起来来。



“你静静地看着就好了……我可没空继续奉陪你们在这插科打诨了。”



看着淡淡地说着这些话的西可尔,红眼睛的青年为难似的要了摇头。



“西可尔,你不可以出手。这是我和他之间的——”



“你不用担心。”



西可尔面无表情地打断了克利斯托弗的话,她的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



“我会踢倒你们两个!”



看到暴走的两个同伴和一个敌人呈胶着状态,躲在柱子阴影里的“诗人”疲惫至极地叹息了一声,开始了冗长而又无意义的自言自语。



“所谓混乱——既是神赐给我们的一时的考验,也是幻想……如果考验就是幻想的话,在克服考验中所受的伤痛的同时得到的精神上的成果,全部都是甚至无法成为撒在鱼塘的饵的黑漆漆的影子吧……”



虽然知道这些话没有任何意义,但是“诗人”还是继续着他的狂言美语。



“诗人”嘴里一直念念有词,但是内心却希望眼前的混乱哪怕早一秒能快点结束。



——至少在烤排骨烧好之前自己能做点什么阻止他们。



但是自己只是个“诗人”,什么也做不了。明白这一点的他——最终能做的只有祈祷而已。



然后就是为偶然遇到的不幸或者幸福变换自己的心情。



但是只有一个——怎么也擦不去的疑问让”诗人”内心害怕不已。



虽然只是单纯的预感,但却是重要的疑问。



不仅穿工作服的那一群人跑到这里来了,连克利斯托弗都来这里了。



偌大的一个芝加哥,大家却在今日今时在这里碰面了。



所以,“诗人”心中再次起了一个非常单纯而又清楚明白的疑问————他们真的是偶然相遇吗?



他反复说着这句话,而此刻他能做得也只有这个。



厨房兼事务所内厨房外面在上演带有喜剧色彩的越来越升级的斗殴时,老年夫妇正在厨房里面抱头烦恼。



和酒吧的外观相比,厨房显得比较宽敞。



房间被薄薄的墙壁隔成两半,里面一半房间被用作事务所兼生活的场所。



虽然谈不上很干净。但是如果看的入没有洁癖的话,也不会认为不干净。厨房看上去经常有人大嫂,因为看不到一个霉点。烤炉的前面放着各种各样已经放了调味品的猪排骨,炉子里正在烧的是最开始的客人点的肉。



“……亲爱的,我不是说了吗……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开店后才过了十分钟而已。



扳手在空中飞舞后,就开始听到了喧哗声,还有什么东西被砸坏了的声音。



“哦,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还能有什么办法。我先想办法去劝劝那些入。你在厨房里继续烧菜。”



“亲爱的!你还清醒吧?”



现在处于这种莫名其妙的状况中竟然还让她继续做菜.店主的妻子露出了惊讶的神色——店主为了使妻子安心,所以勉强笑了笑。深呼吸了一下。



“没关系的,如果到了紧急的时候,我们打电话给警察就好了。他们又不是手持散步枪的强盗在行凶。而是客人之间发生纠纷而已,对吧?”



“如果只是吵架程度也就算了……”



店主抱着好像疲惫了似的喃喃自语的妻子的肩膀.静静地说道:。作出今天营业决定的是我,我应该承担责任。总之,你呆在厨房里不要动。以免被卷进客人的纠纷里。”



店主说完后离开了厨房。



对于常年相伴的丈夫的话,妻子还是感到很不安,她伸手决定打电话给警察。



——对不起。亲爱的。因为非常不详的预感,我不得不这样徽……虽然不知道是正在打架的客人,还是在远远观望的客人,让她有了一种和开店前相同的不祥的预感。并不是她有什么超能力,只是凭借多年来的经验,还有直觉而已——她相信自己的感觉。



——在那群客人中……有谁……好像不是普通人……是身为赫蒙克鲁斯的克利斯托弗等人,或是精神异常的格拉罕。还是他们都是——总之,为了驱赶心中不详的预感。她拿起了电话。



拿起电话的刹那——不祥的预感又涌上她的心头。



这次不是凭借什么经验,而只是直觉而已。



那个电话让她有不祥的预感。



和之前一样的感觉,非常非常不详的预感。



但是,店主的妻子迷惑的拿起了电话——



然后发现自己的预感是正确的。



拿起电话后,听筒中没有响起通信的声音,耳边只有一片静寂。



电话——不通了。